(迷恋四脚腾空的感觉,总是被大哥提起多少次,再被霄过肩摔去多少回——仍不觉怕,还很新鲜!他这样抱起我来,平平稳稳的,一丁点攻击的意思也没有的,我便舒着筋骨享受。只可惜,时间太短。)
“成!我听您的!”
(他的为人,就是有这样一股说不清的魔力。像甘萍,她就不行,我常常听她在院子里炸着嗓子骂小苏拉,对面儿不敢还嘴,却很敢哭,一时间吵的不成样子,听得我脑仁儿都疼。方伴儿讲话却很管事,和和气气一句话,谁都听得进去,照着做了,也很服气。)
“方伴儿,回去一定记得挑了!”
(看着他的脸,脸盘子比老戴鹏小很多,略秀气的,比甘萍的大方脸盘子,显得要更俊俏。这便使人心疼,不由祭出这许多话来,惟恐他去自苦。)
“有个老嬷儿给我讲,她老家有个人,搬弄柴火的时候,手指头上扎个木刺——就和您扎的这个似的,没在意,这木刺就钻进血肉里去了,再寻不出,肿得手指头跟胳膊儿一样粗!再两天,那胳膊儿就同大腿一样肿了,不得已,只好齐着肩全部砍了去!”
(说得紧张,一脑门子汗,风吹又凉。)
“方伴儿,你可千万不能没有胳膊!”
(抓住他那只手,急急一晃,卖力央求。)
“就是少根手指头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