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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谁惹着我的豫妃娘娘了,竟能将你气成这模样。”
【娉儿打小受宠,虽有小性子,却也未见她这般恼怒。只是说来也奇怪,搁于平时千言万语也要吐露干净的,可如今,一言不发,极为凝重,坐于绣墩上生闷气,合子呈了茶,氤氲的水汽柔和了她的眉眼,却不见她去碰,直到那热气渐渐微弱。终于还是忍不住启唇唤了合子换了一盏热茶,自个儿亲自送到她跟前去。】:
“来,喝口茶润润嗓子,也好续了力将未言尽的继续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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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
【那茶呈到她跟前也未见人来接,紧蹙的眉尖不见舒展,我方知,这一回,怕是遇上难事儿了。手酸的很,才想收回了,冷不防她夺了去,往桌案狠狠一掷,便听一声脆瓷响,茶水从缝隙间溅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怕她伤了手,却见她神情自若,只怕是虚惊一场。心未定,便是拉了人的手搁置手心,暖意相融,只待佳人从实告知。】:
“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你且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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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多口杂,且不乏爱乱嚼舌根的,听风就是雨,你听他的作甚,自讨无趣罢了。”
【她越是愤懑,我越是难掩笑意。末了,捻了帕掩唇吃吃地笑。宫中从来不乏流言蜚语,自是它的热闹。平日里听过便过了,无需理会,自寻烦恼。素手覆上那滑腻的柔荑,眸光对上明眸,好生宽慰。】:
“下次你只当听了个笑话便不去计较,不然哪,后头的流言只怕更多,你也一一去与它赌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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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英台主人受尽隆宠,府内众人皆知,也纷纷往那头去。我自是不爱凑那热闹的。凡事,王爷心里也总会有杆秤,不至于太可怜了些。躲进小楼,知足常乐,管他外头的纷扰喧嚣,皆与我无关。可如今一想,我只怕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身为氏族女,哪能独善其身。同为潜邸封号福晋,若论家世及前朝势力也不差半分,到头来,却偏偏输了一头。族中说辞,竟是如此激烈。而那时,阿玛额娘又为我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原是这般,到底,是我一叶障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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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儿反过来宽慰,已然无心去听。嘴角勉强敛了一抹笑,饮下那杯茶,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