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梅格,梅格也拿不了主意,只得说问问别人吧。
“好吧。”,阿尔打开了手机,“行吧。”
联系人列表划了一遍又一遍,反正他就认识那么多人,不多不少,刚刚好。在划到第五遍以后,他烦了,随手点开一个联系人,打开扬声器后看都不看一眼甩在一边,自己则顺势躺在床上陷入软垫。
“Wie wird man seinen Schatten los?
(注:你该如何摆脱自己的阴影?)
Wie lässt man alles hinter sich?
(注:你该如何将一切抛弃身后?)
Wie jagt man sein Gewissen fort?
(注:你该如何背弃自己的良知?)
Wie flieht man vor dem eignen Ich?
(注:你该如何逃离你自己?)
Wie kann man flüchten,
(注:你该如何逃脱,)
wenn man sich selbst im Wege steht?
(注:如果你成为了自己的枷锁?)
Wie kann man frei sein,
(注:你又该如何自由,)
wenn man seinem eignen Schatten nie entgeht?
(注:如果你无法摆脱自己的阴影。)”
(注:来自于德国莫扎特音乐剧歌曲《finale》,非常好听,特别震撼,句句追问的很紧凑,后面的话也很感慨,即是莫扎特的开场曲也是终曲,像是莫扎特自己对自己的质问与对话,可以去看看《莫扎特》音乐剧,特别好)
等着手机铃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对面的人接起手机,枪林弹雨中男生嘶哑的声音不怎么清楚。
“喂喂?”,基尔伯特大声地说,“这里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对面的人?”
打到他那里去了。“这里是阿尔弗雷德。”,阿尔高声说,“嘿,兄弟,你很忙的吗?”隔壁是艾米丽,她今天歇假呆在家,正看着《小马宝莉》。可能是阿尔的嗓门太大了的关系,她不满地大声说。
“嘿!阿尔弗雷德!注意你的音量!你打扰到我跟萍琪派的约会了!”
“哦,可算了吧!”,阿尔回敬回去,“别把爆米花漏在沙发上!”
“我才不会那么做!”,艾米丽不爽地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兴许觉得隔着一堵墙跟沉迷于小马邪教和爆米花与可乐的人对吼太过无聊,阿尔就放弃了与艾米丽争辩。他瘫在床上,等过了一会,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过分安静了。
也许已经晚了。
他掏出套上消音器的巴雷特,巴雷特的枪头直指扒着窗户的人的额头。
“看到你这么有警惕性我感到很欣慰。”,基尔伯特不紧不慢地拉开窗户和阿尔一起躺在床上,“我想你的枪匣里装的不是实弹吧。”
“是实弹。不是你说过的么,即便是超级英雄,手里也该有把放了实弹和消音器的手枪。”,阿尔随意地把枪丢到一边,“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哦,我谢谢你没想上回一样全身淌血的过来,这条床单吸水,不好洗。”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基尔伯特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从口袋里把两张皱巴巴的纸票塞进阿尔手里,“我从弗朗茨那里听到你的问题了,不就是没找到和你女朋友的约会地点么,这两张票给你。”
阿尔粗略地低头扫了眼,是城里新开的游乐场的门票,两张。“你不跟路德一起去交流交流兄弟情?”,阿尔闷闷地说,“我可听说了,路德是要去考到博洛尼亚大学。他学习一向不错,应该可以考得上,到时候想回来都难了。”这是实话,路德维希对于罗马历史感兴趣是众所周知的,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每个人都不感到意外。
“没关系。”,基尔伯特说,“还有机会,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
梅格看到游乐园的票很开心,阿尔见到她笑也很开心。他们在国庆日那天去游乐园游玩,同时,仿佛全天待候的大力侠也同时给自己放了个假期。
“好好去玩吧,小子。”,基尔伯特最后跟他说,“世界和平有我们呢。”
阿尔相信他,就像梅格相信他一样。
或许有那么不丁点不同,但现在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