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一扬,冷冷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你让阿良和我一样进厂干活,那你就是毁了他。我决不允许你这么做!”
二叔从来没想到过他能这样针锋相对地和他说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哼道:“我好歹养了你们兄弟三年,你不会真想要忘恩负义坑害二叔吧?”
“忘恩负义?”他反问道:“当初是谁苦苦哀求我父亲借钱给他盖厂的?在那之前你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吃了上顿还不知下顿在哪里。可父亲他念在兄弟一场,还是借给了你。之后父亲原单位的效益不好,下了岗。家里头实在缺钱,这才问你还钱的事。可你呢?居然矢口否认,还管我父亲要欠条,明明当时是你说兄弟之间不用打欠条的,最后居然用这个理由不还钱。若不是因为这个,父亲他又怎会沦落到要去工地卖苦力的地步?又怎会遇到那样的事故惨死?说起忘恩负义,谁又比得过二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