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赤井秀一扔掉手里空仓的PPKS,又从背后的袋子里取出冲锋枪,掂了掂它的重量,继续贴着墙根行走。
汉斯提着手里的散弹枪,大口喘着气,呼吸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十分刺耳。赤井秀一瞟了他一眼,汉斯急忙闭上嘴,再度隐藏起自己的踪迹。
汉斯跟了赤井秀一很长时间,看着他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踩着敌人的尸体一步步前进,不顾地上横流的血迹已经沾在自己的裤脚上,继续向前,不择手段地前进。
这就是赤井秀一,不是外界所传言的那个传说,只是一个士兵。
只不过这个士兵的手法有点残暴就是了。
赤井秀一掏出口袋里的那张建筑二维平面投影图,再次确认了自己目前的路径的正确性。如果不出意外,在走过前面的那个拐角之后,就能看到那个储存着组织资料的仓库了。赤井秀一抿抿唇,再度加快了脚步。而跟在他身后的汉斯也急忙小跑起来。
忽然,赤井秀一停住了。汉斯由于惯性差点倒在赤井秀一背上,正在汉斯艰难地调整平衡的时候,赤井秀一矮了矮身,做出一个准备进攻的最好姿态。他听到了,那个毫无遮掩的声音:“终于拿到了,接下来就是把它送给灰原,如果成功,那件事就有希望了!”
那是个少年的声音,赤井秀一的眼神低垂,回忆着自己是否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充满了希望和朝气,符合声线的年轻,话语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赤井长官!前面!”
汉斯的声音从赤井秀一的身后传来,赤井秀一抬起头,眉心正对上那不知何时出现的黑洞洞的枪口。握着枪的那只手的食指动了动,在赤井秀一作出应对前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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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啸的子弹穿透空气的声音仿佛还在汉斯耳边回响,令人心惊胆战。
那颗子弹并没有击中赤井秀一,先于赤井秀一一步看到手枪的汉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拉了赤井秀一一把,那颗子弹最后只是堪堪擦过赤井秀一的肩膀,见了些血。
汉斯又想起刚刚赤井秀一对他的赞扬,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音节,一个单词,却让他精神无比振奋:“Good.”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却未被低着头烧红了脸的汉斯察觉。男人的眼睛聚焦在远方,仿佛在思索什么。
重点是那双眼睛。
那个拐角的墙壁上装了一扇窗,赤井秀一相信自己的脚步和汉斯的呼吸声都足够轻微,那个少年之所以会发现他的踪迹,正是因为有那扇窗户的存在。可是当少年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少年。
窗外就是清澈的蓝天,少年的那双湛蓝的眼睛在镜面上成的像有些模糊,可赤井秀一却忘不了那双眼睛中所夹带的自信的光芒。那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说得夸张些,那是智商贵族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要用多少个成功才能堆积起来啊,仿佛他就是真相,他就是帝王。
更重要的是,在行动开始前,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到底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