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发不出文，度娘坑我！哪里有违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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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魅走后，她回到床边为夜寒包扎伤口，然后就需要渡真气，以化解他郁结的真气。
无忧推开房门，果不其然看见侍剑守在门口。
“夜王殿下真气郁结，本座要助他恢复真气运行，你在门外护法。”
“多谢无忧楼主。”侍剑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无忧微微挑眉：“你就不怕本座加害他么？”
侍剑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半晌道：“属下，别无选择。”
王爷受伤很重，太医能治外伤却不能调内息，王爷内力深厚，他们这些人的真气加起来也无法相比，向外面求助已然来不及，如今能救王爷的只剩无忧楼主了。府内暗卫尽数遣返，王府安危都是暗风楼的人在守着，他这次，是真的别无选择了。
无忧点点头：“嗯，好好守着。”转身回到房内。
一个时辰后
“来人。”无忧靠在床头，无力地唤了一声。
侍剑白魅应声而入。
“无忧楼主。”
“尊座。”
“把他给我挪下去。”无忧指了指靠在她身上的夜寒。她实在是没力气了，鬼知道夜寒到底遇见了谁，居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给他渡个真气，跟打了三天架似的。
侍剑有点儿想哭，王爷一世英明，居然沦落到靠在女人怀里的地步。
“挪到哪儿？”白魅比较务实地问道。
无忧四下瞅了瞅：“唉，算了，把他扶起来，还是本座下去吧。”
……
看着无忧瘫在椅子上，白魅担忧地开口：“尊座，您没事吧？”
“没事儿，扶本座去厢房歇息，”又看了看侍剑，“看着你家王爷，按本座之前给的药方煎药，分成三份，每隔半个时辰服一份，如果有异常，来东厢找我。”
“多谢无忧楼主。”侍剑又是一个大礼。
无忧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说话，抬手示意他起来，便被白魅搀扶着去休息了。
夜寒已无大碍，剩下的事太医都可以做，她那句“有异常来找我”只是客气客气，谁知侍剑那孩子那么实在，她刚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侍剑拖到了夜寒床前。
“无忧楼主，王爷他喝不下去药。”
“太医呢？”
“我以为殿下没事了，就让太医回去了，一叶阁现在已经熄灯了。”侍剑有些愧疚地说道。
无忧无语望天，迷糊地靠在椅子上，迷糊地答道：“灌”
“灌不下去。”
无忧起身去药箱里，取出一个类似漏斗的东西，插到夜寒嘴里：“用这个灌。”
侍剑默了默，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有损王爷的形象，但又觉得比起形象，还是王爷的命更重要。
于是咬咬牙，闭上眼，将剩下的半碗药全倒了进去。
一睁眼，兴奋地叫道：“呀！全喝进去了！”
随即又叹了口气：“唉，又全吐出来了。”
无忧睁了一下眼，复又闭上：“端一碗药来，再灌一次，这次慢一些。”
“若还不成呢？”
“还不成？那你便用嘴给他渡吧。”说着晃晃悠悠地回了东厢，留侍剑在风中凌乱。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
“无忧楼主，王爷烧了。”
……
“无忧楼主，王爷伤口渗血了。”
……
“无忧楼主……”
“停！”在第四次被侍剑喊起来时，无忧已经放弃了睡觉的念头，无奈道：“你下去吧，今晚本座亲自守着他。”
一向矜贵的无忧，几乎亲力亲为地照顾了夜寒一个晚上。
这事惊掉了暗风楼众人的下巴，唯有白魅，想到以往尊座的事迹，以及她这几日对尊座的了解，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夜王的人估计是太过担心他们主子，想不了那么多，以至于忘了尊座平日里的作风。
敢接受尊座的亲自照顾？那就得有大放血的准备。
诚然，白魅已然成为第二个杜若了。
醒来的夜寒看见倚在床头的无忧时，愣了一下，随即默叹一声：呜呼哀哉！
无忧在他默叹之际已然睁眼：“哟，王爷醒了？”
夜寒起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淡淡道：“如你所见。”
无忧轻笑：“如今本座于王爷也算有救命之恩，王爷对待救命恩人，就这般态度吗？”
夜寒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头看见无忧眉眼间的笑意掩不住疲倦，心中一动。
他刚刚发现自己周身轻快，那她必定给自己渡了真气，自己昨晚那伤委实不轻，想必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再加上她这一副守了自己一夜的样子---虽然后者实在没什么必要，但也确确实实是于他有恩。他这般模样，似乎是有些……没良心。
“那，无忧楼主想要什么？”
无忧失笑：“王爷就不能问得委婉些么？”
“这里就你我二人，需要么？”
“呵，确然不需。”他们如今，不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吗？
“当然，无忧楼主如若告诉本王，昨晚是您善心大发，救了本王，还辛辛苦苦照顾了本王一夜，不图回报，本王倒也……”
“本座从来都不是圣母，王爷不必想好事了。 ” 无忧赏了他个白眼，“不过本座很是好奇，王爷这伤，是意外事故，还是，有意为之？”
夜寒微微眯眼，想起了那日在柳尚书府中，她笑问道：“那王爷希望是，还是不是？”
“女子太过聪明，未必是好事。”
“本座不知聪明是不是好事，但本座知道，如若我不聪明的话，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夜寒默了默：“有理---无忧楼主这般聪慧，难道以为本王会故意将自己伤成这样？”
“世事难料，或许受伤是故意，受伤程度却脱离王爷控制，也未可知。”
“那本王目的何在？”
“推开柳尚书一案！”
“为何？”
“此案扑朔迷离，极有可能成为一桩悬案。而柳尚书一向与王爷不和，此案无果，明里虽不能怎样，暗里的流言怕是要送王爷一口黑锅了，此为其一；一部尚书被灭满门，要么是私仇，要么是国恨。如若是私仇，王爷或许倒真是乐见其成，毕竟柳尚书这个人作风口碑都不大好。如若是国恨，对方的目标定然不止柳尚书一个，与其浪费时间在别人早就清理过的上个案子上，不如好好整顿京城治安，在对方下次动手时，来个瓮中捉鳖，此为其二。……王爷以为，这两条理由，够吗？”
“啪，啪，啪！”夜寒拍了拍手：“无忧楼主果真聪慧，只是不知本王若是回答不够的话，你是否列得出其三！”

无忧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润嗓子，然后直视夜寒：“其三，柳尚书乃当今国丈，颇得楚皇看重，而楚皇对王爷一向心存戒备，将此案交于你本就是个试探，无论有没有结果，他都会加重对你的怀疑，与其吃力不讨好，倒不如将案子还给他，以示你，无惧结果。”
夜寒的眸子闪过不明的光：“世人皆道本王与皇兄兄友弟恭，无忧楼主此言，未免有挑拨之嫌。”
“世人大都不明真相，不过人云亦云罢了。兄友弟恭？王爷说出来，不觉得恶心吗？”无忧带着几分调侃的笑。
夜寒亦是一笑：“是挺恶心的……本王记得无忧楼主说过，信我无篡位之心。”
“这只能勉强算作弟恭，何况，王爷恭的，应当也不是你的皇兄，而是夜氏一族和天下百姓吧。”
夜寒盯了无忧许久，无忧亦大大方方任他打量，终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本王真遗憾，那天晚上没能杀了你。”
无忧嘴角微抽：“那王爷恐怕要遗憾一辈子了，本座惜命得很，那种情况，不会有下一次。”
“无忧楼主当真一点都不曾怀疑过，柳尚书的死与本王有关吗？”
“不曾，在尚书府中的问题，只是提醒王爷，本座能想到的，楚皇定然也能想到……不过似乎没有必要，王爷从事发时，大抵就想好所有对策了吧。”
“无忧楼主在那时便开始帮本王了吗？”
“本座以为，从接风宴开始，本座就已经在帮王爷了。”
“哦？帮本王什么？杀了玉郡主么？”
“宴上的针锋相对，入住王府的理由，乃至王府前的争斗，不都是在帮王爷吗？”
“说了这么多，无忧楼主还是没说，你想要的是什么。”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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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无忧楼主还是没说，你想要的是什么。”
“合作。”
“合作？”
“不错。”
“无忧楼主之前的作为，可不像是要合作的人。”
“这里是王爷的主场，本座如若再不强势一些，还有什么优势呢？”
“为何是本王？”他知道暗风楼名下产业无数，为了方便经营，定然会与朝中大臣结交。而以她的势力，去找他那位皇兄合作也是绰绰有余。
“本座只喜欢一劳永逸，不想频繁更换合作伙伴。”
“一劳永逸？呵，无忧楼主倒是看得起本王。”
“王爷的实力王爷自然比本座清楚，要不要合作，给句痛快话。”无忧露出不耐的神色。
“具体怎么合作，本王还不知晓，如何定夺？”
“很简单，暗风楼在尧州和江州的产业，抽一成红利给王爷，而您需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些产业不被地方豪强欺凌，正常运转。”
“无忧楼主为何不将青州江南的产业一并托付于本王呢？”
当年东方氏一统江山，将天下划为九州，东方王朝统治大陆数千年，如今虽已覆灭，九州之称却已深入人心 ，是以未曾改动。
今天下四分，楚国除了尧州江州外，还占据着青州嘉定山以北的江南地区。
楚国皇族夜氏原先是东方王朝的属臣，玖历三千零一十年造反，直接夺了长安城，进而控制了尧州江州，江南地区的大族韩氏乘乱割据，后来归顺夜氏。韩家家主镇守楚越交界嘉峪关，封江南王，世代相袭。
但说起来，江南到底是楚国国土，她为何只提尧州江州呢？
“江南……”真是个久违了地方，“我把江南托付于王爷，王爷真的护得住么？”
夜寒失笑：“刚刚无忧楼主明明很看得起本王啊。”
“不是本座看不起王爷，而是江南王可不如夜靖好糊弄。”
“……”现在便对着他直呼夜靖名讳了？她是太信他了，还是太了解他与夜靖的关系？他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再者说，我在江南……也没多少产业。”她的产业遍布九州，唯独江南似一块铁板，她费劲心思才勉强打通了一条商路。青州有一半在南越，金陵比长安更方便看着江南，于是她将那产业交给了南锦箫。
夜寒微微眯眼：“好。”暗风楼的产业一般无人敢惹，当然，如有人惹了，那人必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但他觉得这生意……至少不会亏。
“一会儿本座便差人将协议送至一叶阁。”
她在下逐客令。
“那便劳烦无忧楼主将本王送回去吧。”他深夜闯入人家的闺房，还待了一整夜，虽然他并不将她当作女子，至少不把她当作会在意所谓男女大防的女子，这做法却也着实不地道。现在他已没有留下的理由和必要了，若是再不回去，他的好皇兄派来“探病”的人见不到他，倒是一桩麻烦事。
“白魅，送王爷回去。”
“白魅？无忧楼主新的贴身之人？”
“嗯，前几天提拔上来的，说来还要多谢王爷提醒，要不然本座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要找个替补杜若的人。”
“本王当日不过随口一问，能帮到无忧楼主自是好，不足挂齿。”夜寒的眼睛闪过不明的光，起身随白魅离去。

十一章：梦中哥哥
三日后
无忧一路畅通地进了一叶阁，走到夜寒房门口，接过白魅手中的药，推门而入。
自三天前敲定合作后，他们二人倒也不再处处针锋相对了。
无忧当然乐见其成，夜寒原本只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既是伙伴，以后的合作必不可少，再故作不合反倒有些欲盖弥彰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夜寒放下手中书卷。
“王爷在看什么？”
“当然是无忧楼主送来的产业名录。”夜寒接过无忧手中的药，仰头一饮而尽。
“哦？那王爷有何感想。”无忧接过药碗，递去清水。
“没什么感想，只是觉得无忧楼主委实不简单。”有感想也不能说呀。
无忧接过水放到桌子上，自己也在一旁落座，似是感叹：“不易？能以江湖草莽的身份成为四国的座上宾，确实不易。”
夜寒闻言皱眉：“江湖草莽，无忧楼主竟也是自轻之人吗？”
“本座确然是一介江湖草莽，但自轻何以见得？”
“看来本王低估了无忧楼主的傲气，四国的座上宾，如何会自轻呢。”
“说起来本座也没做什么不得了的事，不过是收了四国过半的产业罢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夜寒送了她个白眼。
“当今乱世，兵力才是硬道理，否则本座何必找王爷合作呢。
“兵力固然重要，经济也不可小觑，要不然无忧楼主怎会有如此超然的地位。”
“嗯，有理。本座能有今日，说到底还是拜这乱世所赐，如果王朝一统，我怕是没本事掌握如此多的产业，就是掌握了，也未必守的住。”
“这倒是实话……”
……
二人如往日一样谈论着四国大势，未见天边乌云渐密，直到第一声雷打响。
无忧的身体微不可闻地一颤，看着已然灰暗的天色，匆匆告辞。
夜寒盯着她远去的身影，眼睛眯起，她刚刚竟……有些失态。
是因为那声雷声？
她会怕打雷？
还是借那雷声掩饰什么？

相对于她对他的了解，他对她的背景近乎一无所知。
她这样的人，任暗风楼主之前，怎么可能杳无踪迹？
如今已是盟友，他潜入她的房间……虽还是不大合理，但应当不会被她当作对手一剑劈死吧。
几番权衡，他终于下了决定。
夜探香闺这事不大好，但夜寒毕竟不是第一次做，虽然上次是别人把他拖进去的，但好歹进去过了，这次换成自己从密道悄悄进去，也就颇为轻车熟路。
推开密道门的时候，他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如今已过亥时，她竟然还没睡？但怎么没提着一把刀冲过来呢？
“无忧楼主？”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人理。
“杜无忧？”
还是没人理。
夜寒微微皱眉，正欲离开，却忽然听到一声近乎凄厉的大呼
“不要！！”
那似乎……是无忧的声音！
而她的门外竟无一人把守！？
夜寒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移向声音的来源，直至床前。
只见无忧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口中时不时蹦出一句在他看来毫无厘头的话。
夜寒紧紧皱着眉头，想要去推她的手慢慢收回，她的状况似乎是……梦魇？
据说梦魇中的人突然被叫醒是会受到惊吓，甚至失去性命的。
他觉得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我什么都没了……”无忧喃喃道。
正欲离开的夜寒眸光微闪，坐到了床边。
听听她都梦见了什么，或许是了解她的不错的方法。
“只剩下你了……你说过，不会弃我而去的……”
夜寒挑眉，看起来很是冷清的无忧，居然还有个情郎吗？

“哥哥……别再留我一个人了……”
哥哥？那她刚刚的话也是对那哥哥说的？不是……情郎？转念一想，也是，她这样的女子，怎会有情郎。
“林枫……哥哥……”
她皱着的眉渐渐舒缓，似是梦见了什么开心事，语调欢快，还带着几分……羞涩。
“我愿意……此生随君，死生不弃……”
……
夜寒如遭雷劈。
她这是对同一个人说的吗？是林枫和哥哥，还是林枫哥哥和另一个人？
无论如何，她都是真的有个……或者说是有过情郎。
他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堂堂无忧楼主心折。
这样的人，会是默默无名之辈？
林枫？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他从未听过此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发现无忧的脸渐渐惨白。
“爹……娘……不要……”她不停地摇着头，眼角的泪水悄悄滑落，沾湿了枕。
夜寒微微错愕，她这，这是……哭了？！
她那般骄傲的女子，当是宁流血不流泪的，要什么样的苦痛，才能让她潸然泪下？
哪个身居高位的人没受过苦呢，同样站在权力的巅峰，他很清楚光鲜亮丽万人瞩目的背后是什么。
身处乱世，以女子之身挣下如今的地位，她付出的要比男子多得多。
如此想着，他的眼里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怜惜。
“骗子，骗子……”
“轰隆隆---”外面一声惊雷。
无忧蓦然坐起：“不！”

夜寒万没想到她会醒来，一时之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刚刚反应过来一点，无忧却径直扑到他的怀里。
“你来接我了……”
“你只是没能及时赶到，你没有不要我，对不对？”
“对不对？”
夜寒见状便知道她怕是还没醒清楚，将他当作了她那个哥哥或是情郎，本想推开她，给她解释清楚，可听到她那软得不像话的语调，和那执著又可怜的话，竟是心生不舍。
真是见鬼……
心中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背，声音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柔。
“对，我没有不要你。”
“可是，爹娘都没了，我，我又没有家了……”
“又？”夜寒心中疑惑，嘴上竟直接问了出来。
这一问倒是让无忧清醒了几分，推开了他。
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她强装镇定地开口
“我……说了什么？”
他也在同时开口
“林枫是谁？”
无忧刚刚回笼的理智滞了一瞬，他问她，林枫是谁！？
“王爷……不知？”
她紧紧盯着他的双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讯息。可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眸除了疑惑之外，再无其它。 “本王应该知道吗？”
她强压下心中疑惑，脸上挂上了完美的笑：“本座以为王爷已将我查了个底朝天呢。”
“本王倒是真想。”他亦是一笑。
“王爷如今越发诚实了，林枫……是我兄长，不过无名之辈，在我入暗风楼之前就去了，莫怪王爷不知。”无忧有些伤感地说道，低下的眼帘遮住眼中思绪。
“原是如此，本王失礼了。”
“无妨。”
两人默契地只谈林枫，不提无忧醒来时的场面。
但有些东西，不是不提就不存在的。
感情这东西，一旦落地，必会生根。
两人几乎坦诚相对之后，又疏离地客套起来，这画面如若落入旁人眼中定然极为怪异，偏偏这里的两个人淡定自若。
只是在夜寒走后，一叶阁和秋枫榭各自飞出一只海东青。

几日后
某处深山之中，一白发老者将手中纸条烧为灰烬，沉默良久，幽幽地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啊。”
老者并未回信，只是将海东青放回。
“说不得，说不得啊……”
九州的隐世世家及武林大家的聚居地千烟州之上，一袭红衣与一袭白衣打得昏天黑地。
直到两人累得躺倒在地，才发现一直盘旋在上空的海东青。
红衣男子取下信筒，看完之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
“怎么可能！”
白衣男子慢慢理着自己的衣衫，淡淡一问
“谁来的？”
“季玄，他，他，他让我，查林枫……”
白衣男子险些失手扯烂自己的衣衫。
“查谁？”
“林，林枫！”
……
“燕北颜，你去哪儿？”
红衣男子脚步一顿，回头答道：“长安，颜澈，要一起吗？”
白衣男子略一思索：“我先回天池。”
“……也好。”
林枫，真是个久违的名字。
是她吗？
那般境地，她能活下来吗？
可除她之外，谁能让他来查林枫呢？
两人走向不同的方向，却不自觉地同时抬头，
这天，是要变了吧？

十二章：不速之客
夜沉如墨，一个红影迅速掠过，几个暗卫只觉着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四下张望却未见人影。
那红影一路如风，飘进了一个院落，院落门口赫然是三个大字---秋枫榭。
看着正房亮着灯，红影微微疑惑，身体却已至门前，正欲推门而入，一白衣女子迅速飘了出来，与他缠打在一起。
“你是谁……啊”红影一个分心，眼眶就多了一片黑青，立刻全心应战。
女子不知是否是体力不支，攻势减缓，红影瞅准时机逃离了院落，暗处几个人正欲追出去。
却见方才有些“体力不支”的女子，淡然地理了理衣袖，薄唇轻启：
“不必追了。”
而后看向红影逃离的方向。
燕北颜，许久不见了……
他此时来做什么呢？
她眸子微沉，莫不是为了……林枫？
随即一笑，是与不是，明日便知。
反正他们都认不出自己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
翌日，一叶阁
夜寒懒懒地翻了一页书，头也未抬
“让你查的事查明白了？”
“……没有，你就知道奴役我，这才几天啊。”燕北颜撇撇嘴，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他堂堂武林盟主被夜寒使唤到这个分儿上，也是够了。
“那你来做甚？”
“听说你被人打了个半死不活，特意过来瞧瞧。”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半死不活的时候，你没赶上。”
燕北颜被夜寒淡然的语气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两眼，笑道：
“不过你如今倒真不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看来有美人在侧，就是不一样啊。”
“你去秋枫榭了？”
夜寒抬头，看清他的模样微微一怔，皱起的眉头随即舒缓，不待燕北颜回答便又问道：
“她打你，你不晓得还手吗？”
“……那个，你知道的，本盟主对女子，特别是漂亮的女子，一向是很怜香惜玉的。”口中说着这话，手却不自觉地摸上，已经处理却依然难掩黑青的眼眶，他总不能说，他打不过一个女人吧？
夜寒挑眉，却似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他的意思，反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身后那扇窗：
“屋外蚊虫多，颜兄还是进来坐坐吧。”
燕北颜闻言一怔，略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白色身影，语气有一丝颤抖：
“那个，你……何时到的？”
颜澈一个跃身进了屋，走到燕北颜的对面，欣然落座，翻过一个倒扣的茶杯，慢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又慢慢悠悠地说道：
“唔，也没多久，就在你说你对漂亮的女子一向怜香惜玉的时候。”
颜澈的脸上难得的全程挂着笑意，燕北颜却打了个哆嗦：
“其实那女子也没多好看，”然后谄媚地一笑，“至少，没你好看。”
“噗---”颜澈刚刚入口的茶就那么喷了出来，怒极反笑道：
“你拿我同女人比？！”
“不是，我的意思是……”
颜澈的笑容更大了些，燕北颜一紧张，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哪里还能找个像样的理由糊弄颜澈呢。
夜寒似乎有些看不过眼，终于开口：“你们俩够了没？”他虽对龙阳之好没啥偏见，但对于他们两个男人大清早的在他卧房里调情却很有意见
嗯……这算是调情吧？管他算不算，反正他们准备死命往低贬的主角现在就在门口站着呢，万一呆会儿燕北颜“灵机一动”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那位一个不高兴，恐怕得把他的一叶阁给拆喽。
如此一想，他当机立断开口道：
“再不进来，药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