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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零】凛冬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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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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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向,慎入。
PS:1.这个标题是我突然想的,起名废起的文名不要多想
2.图片来自百度,侵删。(我愣是找不到桐山类似图,就靠宗谷一人顶上吧
3.不知道此吧规则,错删。(吧务或吧主要是出现了,删之前拜托说一声,谢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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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8-04-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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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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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说了很多但文其实很短……二楼备用,三楼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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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8-04-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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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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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次遇见宗谷的时间,地点,天气……每一个细节,包括那时看见的轻巧划过他发顶的一片残叶,都印在记忆力里,愈久弥新。
他一面走,一面想。他并非故意要去想,只是当回忆汹涌而来时,便再不能独善其身。
今日的风格外喧嚣。狂风雨雪,打得人脸生疼。
桐山撑着雨伞,独自逆风而行。他的目的地是定好的旅馆。那个旅馆是桐山和他曾经住过的那一家,在这类似的时刻,类似的地点,他的前方只剩雨雪,他的左右只剩雨雪,他的身后也只剩雨雪。那个曾在他身后,默默彳亍,默默跟随的男子,此刻在哪里呢?
他不在他身后。在这狂风暴雨中,在这周遭全是水泥做的四方盒子的天地间,他凭一把伞,独行着,逆着风。
真冷啊。
桐山忽然停下脚步,薄薄的透明的雨伞挡在他身前,这把小小的雨伞并不能完全遮住他,然而在此时此刻此地,除了这把小小的雨伞,他已无其他倚仗。
桐山转头。他的身后,那被风雪席卷过的空间,暴乱着,嘶鸣着,直击人心最深处的一点。
天地苍茫,孑然一身。
桐山呼出一口气,那团白色的雾气很快消散在他眼前,所停留的时间不过一瞬。
但就是那一瞬,桐山透过那团半朦胧的气看见了他所想所念的人。
……
“真冷啊。”桐山说,他紧紧的拉住衣服,轻声念道:“冬天来了啊……”
宗谷就站在他旁边,那个名字为冬司的男子,似乎天生就是冬神的宠儿,他双手插袋,神情一如既往沉静,没有丝毫其他的情绪。
桐山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打开伞。雨伞静静地遮在宗谷的头顶,那个永远沉静的男子,终于看向了他。
雨伞只有一把,桐山知道,宗谷是从不在意这些的。
宗谷听不见,桐山便也不说话。那把伞就那样遮在两人的头顶。身前是风雨交加的世界,身后是围墙。二人就在这小小的安宁处对望着。桐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就是永恒了。
偶有乱风飘雨在伞上,又从伞檐处荡开。
宗谷开口,他说,“走吧。”
桐山便和宗谷一头扎进这风雨中。
桐山执伞的手被吹得冰凉,他控制着不稳的伞柄一点一点向他身边的人倾斜。或许他只是想要保持平衡,谁知道呢,但那伞确实慢慢向旁边倾斜了。
桐山带的伞并不大,那伞够一人使用,若再加上一个成年男子,只能取其一。桐山取了他身旁的男子。
一只同样冰凉的手突然附在桐山的手上,桐山陡然停下脚步。
宗谷低下头看着桐山,冰凉的手依旧覆在他的手上。
宗谷将伞摆正,桐山微怔,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宗谷的另一只手突然半环住桐山的肩膀,他轻轻的将桐山带向他。桐山就这样半倚在宗谷的怀里。
宗谷的手是凉的,宗谷的语气是凉的,宗谷的神情也是凉的,宗谷的怀抱,宗谷的动作,却是温和,甚至温柔的。
桐山在这温柔的动作下,忘记了挣扎。
宗谷说:“走吧。”
他就这样被宗谷半拥着向前走去,他的手与他的手交叠在一起。满世界都是风雨,这个拥着他的男人,替他挡住了半个世界。
狂风大作,相互依靠在一起的两人用尽力气抵挡。
桐山在这需要用尽全力的时刻里,失神了。他发现,宗谷的鼻息和他的鼻息纠缠在一起,两团朦胧的气相互融合,又瞬间消散。
一融一合一散。桐山把这当成了游戏,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节奏,他的气息与宗谷的气息仿佛真的融合在一起了。桐山以为这是游戏,他玩的无意识,像个好奇懵懂的孩子,他已经忘记了他身处的境地了。
直到宗谷对他说:“到了。”
宗谷松开拥着桐山的手,将伞收好,他先桐山进入旅舍。
桐山怔怔的看着宗谷的背影。宗谷向前走着,他的手向前走着,他的怀抱向前走着,他的气息也向前走着。
桐山忽然觉得冷,他的双手拢紧了衣襟,两只冰凉的手相互交错,相互取暖。
桐山看着自己的气息吐出,又消散。再没有另一团白雾与之相呼应。
不,不是这样的。
桐山跟上去,那时他想,他们在同一片天地间。就是这样,这样就足够了。
……
白色的雾气涌出又湮灭,桐山失神的看了一阵,终于刺骨的冷使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继续朝前走着。
朝前走,一个人,在风中,在雨中,在雪中。尽管前方没有他,身旁没有他,身后也没有他,可那又怎样呢?他总要朝前走的。
他总要习惯,他总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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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18-04-18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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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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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贴就这么不受待见么,还是我写得太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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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2018-04-18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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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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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桐山视角】
“就是那样的东西。”他单手托腮坐于我面前,沉静而笃定的告诉我。
我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手,后又凝视着他。我心里既惊诧又雀跃。真的有那样的世界吗?宁静明亮,什么都不需要害怕的世界?
他依旧沉静,白得过分的面容波澜不惊,眸光熠熠如一泊澄澈的湖水。我突然相信了,相信他就身处那个世界,相信我也能达到他身处的那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这个想法更能振奋我的心。
我那样欣喜,随即却又感到迷惘,为什么他能一眼道破?那是多么细微的动作。
宗谷起身离去,像他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却并非了无痕迹。
从他安然进场,再到他静然离去,我记得他下棋时落子的干脆和指尖在棋子上些微的停顿,记得他托腮思索时的认真,以及如他本人一般清泠的声音。
我以为我始终沉浸在将棋的世界,但这些细枝末节,却以一种无法抵挡的姿态占据了我的全部世界。
师兄拉住我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师兄说他理解。可我却不理解。
落子的声音像按了循环键般不停的回响在我的脑耳边,除此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我不由想起宗谷。他所独占的那个世界,真的是无声的吗?
无声,宁静,平和的世界。
不,不是的。
我的耳边依旧回响着一下又一下的落子声,清脆而笃定的声音,那是他的声音。
无声的人,不是宗谷,是我们。对于他来说,我们才是寂静的。
我看向师兄,我突然很想问他,你听得见吗?听得见宗谷的声音吗?
但我终究没有问。我知道答案,唯一的答案。
宗谷在那时便告诉过我,只是我没有留意。
我听见了宗谷的声音,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触碰到了他的世界?
我从来没有那样急切的目标,想要再一次与他相对而坐,向他确认困扰我已久的问题。
宗谷在我前方,很远很远的前方。但那时的我,是如此坚信这一天的到来。
我很少去想,或者说被我刻意忽略掉,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除了泾渭分明的世界,还有不可逆转的时空。
哪怕用尽全力追赶,我也只不过是在重复他的脚步。
终其一生我追赶着一个人的背影,我看见的,也只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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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2018-05-10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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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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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很短很短……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了,感觉把所有人都写崩了╭(°A°`)╮
好好的暖心的故事是怎么一步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的,我个后妈心没救了╭(°A°`)╮
总觉得这都不算宗零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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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2018-05-1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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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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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桐山视角】
近来不知为何,我总是习惯性的回忆过去,明知过往已成云烟,但陷入回忆这种事,又岂非“不想”二字可以控制。
我试图通过沉浸在将棋的世界来摆脱这种困境,可是,除却现实世界,我与他真正共通的,不正是将棋的世界吗?
无论如何,似乎都无法逃离了。
后来我想,回忆终究是有尽头的,尽管我与他认识这么久,也有共通的世界联系着我们,但仔细想想,除了那一盘又一盘的仿佛永无止境的棋局,其他的画面又变得乏善可陈,好像没什么值得回味的。
那么,当我将所有的记忆重复一遍,是不是就能做到毫不留恋毫不在意了?
我开始放任自己陷入回忆。
回忆并非受我控制的,它不按时间顺序,不论印象深浅,可能上一秒我还在思考一盘棋局,下一秒当我的手指碰到水杯时,便突兀的忆起他喝水时微微颤动的睫羽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这种毫无规律毫无预兆的回忆,简直能要了我的命。
后来次数多了,我竟有些不忿,凭什么他已经置身事外了,却还能这样影响我的生活?我开始刻意回想他的不好。
我想到第一次和他下棋,是我成了新人王之后,因为某些原因,主办方在我们对弈之前举办了一个很盛大发布会。
那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他,但那却是我第一次离他那么近。
我们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同一张海报上;我们被相同的记者采访;人们在提起宗谷东司的对手时,终于会跟着提到我的名字。
我离他那样远,却又那样近。
除了那番表面上语出惊人实际上却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我还忆起他被染上红酒的白衬衣,忆起他任人指挥时的茫然无措。
幸亏有会长替他打理,不然明日的新闻肯定非常有爆点。
他总是这样,对将棋之外的一切漠不关心,这分明就是游离在现实和虚幻的边缘人!
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不,不对。一开始他吸引我的,不正是这份与世隔绝般的怪诞和疏离吗?
和我第一次对弈时的他,小学初次相遇的他时,现在的他,在时空交叠中竟达到了惊人的一致。上天是多么的眷顾着他,竟连一丝时光的刻痕都不曾在他身上显现,他与我印象中的形象始终如一。
我开始迷惘。
不变的是他,改变的是我。是我的变化导致了我们今日的境况吗?
我真想亲自去问他。
记忆如潮水恰如其分的涌入我的脑海。
我听见宗谷对我说:“回去吧,你不适合这里。”
他要将我赶出他的世界。
我急切地看着他,双手不停比划着,开口的幅度很大,生怕他看不见我的口型,我试图沟通:“为什么?我们这样不好吗?”
他的目光平静无澜:“零,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
没有什么比他肯定的对我说出“就是那样的世界”更那能打动我令我振奋。
也没有什么比这句“我们不一样”更能我人心痛如刀绞。
除了放手,我已经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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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2018-05-1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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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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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段我想从宗谷的视角来写,不过……emmm……真心觉得宗谷视角非常难写,动漫里关于宗谷的画面也非常少,除却别人的带有主观性的评价,对宗谷的内心世界实在刻画太少啦,而漫画我又没看过,要是写不出来还是让桐山继续扛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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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2018-05-15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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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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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虽然这一段楼主写得桐山似乎比较惨,但文中的宗谷不是始乱终弃渣男,楼主用节操担保,绝对不是!!!
(——你有节操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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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2018-05-15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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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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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宗谷视角】
在记者采访会上,被记者问道感情问题的时候,我稍微有些意外。独来独往久了,已经很少或者说罕有人提及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将棋而生,为将棋而活,最终也将为将棋而死。
至于恋人?那是不该存在的。
在遇见桐山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能一直下棋就好了。听不见没关系,一个人没关系,被说没有“人”气也没关系。能一直下棋就好了。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世间踽踽独行了三十载。
那位女记者问我:“宗谷名人,请问您对您的伴侣有什么期待吗?”
我抬眼看向她。
这句话很有意思,似乎已经认定我已经找到伴侣了一样。
我曾有过一个与我不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契合的同伴,但他并没有成为我的伴侣。决定松开他的手的时候,尽管我知道,除了他,再也没有另一个人能进入我的世界,但那时我却是真心的感到松了一口气。
我对女记者说:“我没有伴侣,目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我想,他一定能听见。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对劲的呢?
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一切的缘起似乎从他在儿童大会第一次获得优胜时的小学里便开始了。但之后的时光里,我记得与他对弈的每一盘棋,却独独没有留意近在咫尺的他。
多年以后,我只记得对弈后他失落的一声叹息:“如果能重来……”
我看着他,心想,正好无事,再下一局也无所谓。
再下一局,再下一局。
一局又一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身边待得太久。
久到社长一脸欣慰加自我感动的对我说:“最近你似乎和桐山走得很久呐,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两个孤单的家伙终于凑到一起,可以稍微让人省心一点了。社长沉浸在感动中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孤单吗?
一局棋了,放松大脑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如果孤单是指一种心理反应,那我与这种东西应该是绝缘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棋子在手,棋局在心中,怎么会感到孤单呢?
但鬼使神差的,我将这个词记在了心里,甚至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口。
“孤单吗……”
眼前的少年似乎吓了一跳,脸上渐渐染上些许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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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2018-07-1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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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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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有点卡,先放上来,不然这一章也许就没有得见天日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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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018-07-19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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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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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眼前的少年似乎吓了一跳,脸上渐渐染上些许微红。
他有些磕磕碰碰的说:“没……没有!”
少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似乎恼于口舌不利,而变得迟疑不安。唯独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亮得灼人。
奇异的,尽管那时我因为无心之言使他变得如此苦恼而感到些许愧疚,但那点不知因何而起的淡淡温暖,从心底生出,不算强烈,却自有一种令人心生眷恋的魔力。我想,那时我的眼神一定也是温暖的。
在我开口前,少年又像是下定很大的决心一样,道:“围棋,亲人,老师,挚友,还有像宗谷先生这样的……前辈,我拥有如此多,怎么会感到孤单呢。”
那时,我在心底很是吃了一惊。
他说,像我这样的前辈?
这世上只有一个宗谷冬司,但如桐山零一般,将我置于这样特殊的地位的,却不过他一人。
避开少年炽热的目光,我低头看了一眼棋局,在谈话与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又各自落了三次子。
也许是和我一样心不在焉的缘故,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没能第一眼发现的错误。
落下最后一子,我说,“你输了。”
他愣了一下,两三分钟后,惊呼声响起:“啊……我怎么会下在这里!”
随后又带着不甘心的恼怒,指责道:“宗谷先生太狡猾了!”
太狡猾了,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他没有如此说,但他的眼睛分明如此告诉我。
真是个少年人啊。
我忍不住浅笑了一下,我见过他与同龄人打趣的样子,却很少见他在我面前像面对伙伴一样无所顾忌、自在鲜活的样子。
真……可爱啊。
他开始安静下来了,脸上的微红未消,眼神紧盯着棋盘,像是在认真思考,但不安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大约在是感到羞赧?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碰一碰他的脸颊,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再来一次也无妨。
但我终究没有开口。
大概从那时起,我心里便有了隐约的预感,输了的人,其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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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2018-10-1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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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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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很短小,和上次更新的那段连在一起的,都是宗谷视角……隔了这么久才接着写完,真是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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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2018-10-18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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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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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桐山视角】
那天从棋社出来的时候,我又遇见了宗谷,他和社长站在一起,两人正谈论着什么。
与活力四射的社长比起来,宗谷沉静安然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可站在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的磁场却没有任何排斥违和。
果然……我还是不行啊。
本来只打算远远一瞥,便像曾经约定好了的那样,再不往来,谁想身体动起来之前,却被眼尖的社长看见了。
社长并不知我与宗谷的那些事,还以为我和他像从前那样“要好”。
他远远朝我喊道:“桐山,正好遇见你,你快来帮我劝劝宗谷,大概也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一些,我这个老头子说的一点用都没有了。”说罢还做出委屈的样子。
啊嘞啊嘞,真拿他没办法。
于是我走过去,再次与宗谷面对面。
社长说:“你猜他在记者发布会上说了什么?这家伙居然当众宣布要注孤生,在此之前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心里想着,他确实像是这样子的人。
“这简直太儿戏啦!桐山你说是不是?”
我回过神,在社长的挤眉弄眼下选择实话实说:“嗯……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
社长的表情就那样凝固在脸上,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你居然也是个问题儿童”的控诉。
于是,局面就从宗谷一个人被训变成了我和他一起被训。
好不容易等社长被人拉走,我面对着宗谷,终是开了口:“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知道于他来说,独身或许更好,我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很多地方做得比旁人更细致更成熟,包括生活方面。
他是一个不用依靠任何人也能过得很好的那种人。
但说我多管闲事也好,自作多情也罢,那种不放心,怎么也挥之不去,心里总还是觉着,如果能有一个人,不管什么身份,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细致成熟如宗谷,也会因为听不见广播,而需要旁人提醒的啊。
宗谷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没看见我在说话,气氛一时沉寂下来。但同时,心里又有点松口气的感觉,或许像我这样越过“界限”的行为,才会带给他困扰。
“那……我先回去了,再见,宗……”
“桐山。”他突然开口喊我的名字。
他的眼神很奇特,我无法形容,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能清晰的听见我与他的心跳声,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一样。
然而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没什么。”他说,“再见。”
在他身后,我的手缓缓上抬,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你还在期待什么呢?不过一个名字,竟也还能引起你的悸动?
真是不自量力呢。
可是……不甘心。再怎么自我说服,还是不甘心啊!
“你个混.蛋!”我终于不再忍耐,朝着那个背影大声呼喊,“回头啊!”
但我知道,这句话注定不会有回音。
他已经走得足够远,而我也已经决心要与他分道扬镳,那么这句话,就当做最后的诀别吧……
雪轻轻落下,在接触到皮肤时悄然融化,触感冰凉。
一只手搭在我的发顶。
我看着他,隔了许久,开口时,竟带上了一丝沙哑。
“你真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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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2018-10-2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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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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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要速战速决了,早点把这个短篇结束,真的拖了好久了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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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2018-10-21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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