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写诗,全诗叫《女人》,还得过奖。”
“嗯。”宋一媛回,“但我觉得这首诗不怎么适合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读。”
“哎,没关系!”孙锐摆摆手,“我俩本来就是男女关系,聊一聊这种话题很适合。黛玉和宝玉不还一起读《西厢记》嘛!”又不等宋一媛说话,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睥着人,“你对现在女生动不动就跟男生上床怎么看?”
宋一媛顿了顿:“我觉得这是女生的自由。”
对方像是被吓住了,瞪着她,又皱着眉,“这也扯自由?你们女生现在的自由还不够多吗?读书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工作自由、生不生孩子最近也变成你们的自由,现在胡乱上床也变成自由,什么都是自由,简直是乱来!”
宋一媛看着他:“难道这些不该自由吗?”
对方并不回答,反而以一种审视的眼光把宋一媛看来看去,问:“你不会已经不是处女了吧?”“啧”了一声,心中像是有了回答,“想不到你看着蛮清纯的——”
“孙先生。”宋一媛打断他的话,“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尺度比较好。”
“呵!”孙锐猥琐一笑,“做都做过了,还怕说啊?”
宋一媛觉得自己教养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从最开始这个人冒犯她开始,她就不应该出于礼貌继续坐在这里。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两个不是很合适。”宋一媛站起来,拎上包包,“这顿饭就算了。”
孙锐拉住她,宋一媛回头,挣不开,脸冷下来:“孙先生自重。”手腕犹如被什么恶心黏腻的东西裹住,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孙锐并不放开,反而抓得更紧,“你别生气嘛!合不合适总要试过了才知道。”说着嘿嘿一笑,对她挤眉弄眼道,“我那方面不错哟——”
宋一媛一个包包砸过去,厉声道:“放开!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话说这边,禹毅得知被宋一媛拉黑后,冷着脸驱车到泰味打包晚饭。
“你好,两份海鲜粥打包带走,谢谢。”
“好的,请稍等。”
“妈的!你装什么纯!”
“呸!报警?你报啊,老子告你打人!”
大堂的动静实在太大,禹毅侧过身一看,正好看见令人心脏一紧的一幕——一个男的死死抓住宋一媛,作势要把她往旁边的墙上撞。
一股大力狠狠摔她时,宋一媛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挣脱开,只感觉自己重重地被推出去——完了。宋一媛又气又怕,不死也残,不残也得进医院躺两天。
预想中的撞墙没有发生,宋一媛不知道被摔进谁的怀里,虽然硬梆梆,摔得人脑袋一痛,但和撞墙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男人被撞得往后倒退两三步,抱着她的手臂一紧,胸口也重重起伏两下。
这力度,要是真撞墙上——禹毅的脸色冷得像冰,抱着人不由分说对着孙锐就是一脚。
“啊!”
宋一媛被踢人的力度带着踉跄两下。禹毅放开她,问:“没事吧?”
宋一媛看清来人,努力压下身体和心理的不适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木着脸点头。她气得发抖。
禹毅将她推到一边,接住站起来的孙锐打过来的一拳,用劲儿拧了拧,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脱臼了!孙锐 “哎哟”了一声,怒气冲冲:“我要报警!老子舅舅是警察,***坐牢去吧你!”
禹毅又是一脚,复又踩住人,令他不得动弹,冷声道:“好,报警。”说着就拿出手机,拨了110.
警察很快过来,带头的警察进来看见禹毅时愣了一下,禹毅面无表情。大概二十六七岁的年轻警察皱着眉,问:“谁报的警?”
“你好,是我。”禹毅站出来。
年轻人手一挥,“都带走!别影响人家做生意!”
“警官!”孙锐疼得张牙舞爪,义愤填膺凑到年轻人身边,“他——”
“别逼逼,到了警察局再说!”
一群人上了警车。
“说吧,怎么回事?”看了两个人一眼,手随意一指,“你先说。”指的正是禹毅。
“警官,我要先说!”
“说个屁!”年轻警官冷冷瞪他,“谁报的警谁先说!”
“凭什么!”孙锐瞧他年轻,况且自家亲舅舅就在这边警局里当组长,并不把人放眼里,“警官你哪个警局的?你认不认识赵明健啊?我跟你说——赵明健是我舅舅。”
戴警帽的男人冷哼一声:“原来是赵明健……”
孙锐看他像是认识的样子,心头一喜:“对对对,赵明健警官是我舅舅,我们亲近得很!”转过头来恶狠狠瞪了禹毅一眼,粗声粗气道:“这个人,我和相亲对象不过发生一点儿口角,他莫名其妙跑出来就踢我一脚,还把我手拧骨折了!哎哟——”
“他涉嫌故意杀人罪。”禹毅冷冷开口。
“你说什么!”孙锐瞪大眼睛,“***乱说什么呢!”
“那家餐厅有监控,你们可以调看。以他当时推人的力度、墙壁的硬度、这位女士的承受力,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这位女士撞上水泥墙,必死无疑。”
警官点点头,摸出一副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哒”一声铐上了,又摸出手机,打电话:“杜局长,这边有个故意杀人未遂,我是送民事组还是刑事组?……我知道按规矩该送刑事那边,但是这个人说他是我们局赵明健的侄子——”
“赵明健啊——就是那个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