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梗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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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梗 第五章
有的时候青雉总会想，他是不是只有拿根海楼石做的锁链把赤犬锁起来，对方才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但青雉也明白，他不可能这么做的，毕竟他还不想赤犬恨他。
刚开始的时候，青雉并不相信赤犬所说的话，放下海军跟他走，这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可是后来，那个人真的陪了他三个月，青雉就开始想，也许赤犬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和他走，一起去周游世界。
但明显，现实是残酷的，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旅行后，赤犬还是走了。
后来青雉想想，其实赤犬表现的还是很明显的，因为那个人一旦有事隐瞒或者欺骗他的时候，总是会表现的很主动，仿佛亏欠了他一样，只是，人就喜欢抱有侥幸心理，他下意识的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就故意忽略了那些显而易见的细节。
直到那天清晨，青雉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下意识的看向身边，却没有看见前一晚还激情相拥的人，他自然惊慌的去寻找，然后看见了已经穿戴整齐的人，“萨卡斯基……”那时，青雉已经隐约明白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如梦中，那个人一言不发的离开，任他在原地等待着一年又一年，却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库赞。”原本看向窗外的人回头，他说：“你曾经说过，想要找一个无人的岛，然后三个人一起生活是吗？”
“……”那又如何，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这也只不过是个愚蠢的梦想罢了，青雉烦躁的去找自己的衣服拿出烟来，只是还不等他点燃口中的烟，赤犬已经拿走了那根烟，他俯身与青雉对视着说：“去找吧，等你找到那座岛，也许我和波尔就会来找你了。”
“这算什么，又一个谎言吗？”青雉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赤犬的手，终于忍不住愤怒的开口。
后者却不过是平静的拍了拍他的手说：“这次是真的，库赞，等我回去做完我应该做的事，我就会去找你了。”说完，赤犬抽回自己的手离开了。
独留青雉看着他的背影，他其实很想问赤犬为什么要纵容的陪伴他这三个月，他明显的感觉到赤犬有什么瞒着他，可他始终想不通赤犬在隐瞒什么，然而他也明白，就算他真的问，赤犬也是不会回答他的。
“……”青雉烦躁的用那只曾被赤犬握过的手用力得捶了下床，然后他感觉不对劲的收手回眼前张开，就看见了那张朝着某个方向慢慢移动的白纸，这是……生命卡？
“萨卡斯基。”明白了这是谁的生命卡后青雉苦笑，那个人真是吃准了他会听他的话啊。
只是，他真的不希望，演变成噩梦那样的结局，久等不来的人。
忽然，青雉猛然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后追了出去，等到了海边，他只来得及看见远远而去的军舰，船尾处依稀可以看见站在那里的人影，青雉拿起那张白纸，顺着白纸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最后放弃般的开口，“我会去找的，萨卡斯基，但希望你能遵守你的约定，等我找到的时候，就是你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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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好吗？”军舰上，黄猿来到赤犬的身边看向远处海岸边的人影，他问赤犬，后者转身，“这么做，本来就是为了他。”
“我想库赞，宁愿你能永远陪在他身边，而不是……”
“波尔，既然你已经决定帮我，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赤犬打断了黄猿的话以后径自走向船舱，独留黄猿看着越来越模糊的青雉的身影苦笑了一下，“要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愿……不帮你。这下，估计要被库赞记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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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在赤犬离开后重新踏上了旅程，一边在周游世界的计划地图上加上新的岛屿，一边寻找着那个未来三人能一起生活的岛，旅行中，他也不忘关注着海军的动向，以此来知道那个人过的怎么样。
最初的一个月里，青雉收到了两份报纸，一份说现元帅为了打击海贼的士气而去追捕草帽一伙结果铩羽而归，一份则是说现元帅祸不单行的在回程路上遇到了黑胡子，然后两边都受到了不小的损失。两张报纸上刊登的都是赤犬的照片，第一张咬着烟黑着脸显得很生气，第二张还是咬着烟可是他的头上帮着绷带，看来对战黑胡子让他吃了不小的亏，但，看起来还算有精神，青雉摸了摸那张照片后收起报纸继续赶路。
那之后，青雉等了两个月都没有得到关于赤犬的消息，虽然报纸上还会继续刊登关于海军的事情，但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让青雉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他就看到了关于赤犬的消息，其实主要说的不是赤犬，而是多弗朗明哥自推进城越狱了，所以元帅亲自出马去追捕，当然，让赤犬亲自出马的原因不止如此，据说被黑胡子偷袭而失踪的革命军再次出现了，正在四处宣扬世界政府的罪行，推动叛乱。
青雉看着那两则报导，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虽说龙跟多弗朗明哥一看就不可能是合得来的人，但……青雉总觉得革命军的回归跟多弗朗明哥的越狱有关。
看着报纸很久都想不通后青雉干脆收起报纸不打算浪费时间，他继续启程，因为他记得赤犬的话，所以他以为越早找到三人共住的岛赤犬就会越早回到他的身边。
三个月后，青雉终于找到了那座岛，然而他在岛上等了很久赤犬都没有来，青雉坐在已经开始动工建造的房子边抽着烟，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这时，送报的海鸥终于来了，可是当青雉捡起报纸时，却整个人愣在那里。
报纸上说，半个月前现元帅不知道为什么突袭圣地玛丽乔亚，大战持续了一晚上，其中甚至牵连了多弗朗明哥和革命军，战斗激烈以至于整个圣地玛丽乔亚及地下挡住鱼人岛上方阳光的山体都被毁了。
而这一战的结果是，革命军和多弗朗明哥再次失踪，现元帅则……伤重昏迷不醒。
伤重昏迷不醒……青雉扔了手中的报纸拿出从分别起就一直被贴身收藏的那张白纸，生命卡依旧坚定不移的朝着某个方向移动着，此时青雉只以为赤犬受伤了但伤的可能不是很重，报纸的报导也未必能全信，但……忽略了心底的不安，青雉收拾了东西决定出发赶去海军新总部，他想见赤犬并陪伴在他身边，这时，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其它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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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地方还不错，挺适合养老的，你说是吧，萨卡斯基。”
在青雉走后不久一个人影出现在这里，他站在岸边随意看了一眼后便消失了人影，等到站回原处时已经把整个岛逛了个遍，黄猿看着先前青雉已经开始动工的地方轻声说：“萨卡斯基……我啊，我突然有些害怕遇见库赞，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有的时候你还真是残忍，你明知道对他对我……那么重要，还要抛下我们。”
说完，黄猿抬头看向远方苦笑了下，“也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你又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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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原本焦急赶往海军新总部的青雉正被一艘海贼船拦住了去路，他看了眼海贼船上的海贼旗就知道了来人是谁，说真的，从知道对方的存在开始他就不喜欢对方，后来要不是对方加入了七武海，恐怕不用赤犬动手他就会先动手将对方送入推进城，不过，此刻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份都不是海军和七武海，那么他不介意动手解决对方。
“这不是库赞吗，好久不见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来到船头的人看见青雉伸手立刻开口阻止他，而青雉抬头瞄了他一眼说了两个字，“理由。”
“难道你以为我们的相遇是巧合？”那个人开口的同时伸手朝青雉挥了挥，青雉看见了他手上捏着的白纸，那一刻青雉明白了什么一般立刻拿出了自己收藏的白纸，只见白纸所指的方向，刚好是……前方的海贼船。
“我想我们都被同一个人骗了。”与往常一样穿着粉毛外套的人跳下了海贼船顺着冰路走到青雉面前，只见两人手里的白纸同时指向着对方，那人将手里的白纸递给青雉，青雉接过后就听对方说：“我终于明白他与我的交易是什么了。”
“交易？”青雉艰难的抬头看向对方，此刻心底的疑惑正在一个一个被解开，无缘无故的三个月陪伴，多弗朗明哥的越狱，革命军的出现，还有这个生命卡……“那么，玛丽乔亚的事情，就是交易的一部分？”如今，他已经明白了，只怕多弗朗明哥不是越狱，而是有人诚心放了他，目的就是玛丽乔亚一战。
“没错，几个月前，他让黄猿来找我，说要做个交易，如果我愿意，那么他就会放了我，同时还会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条件么，当然是要我帮他一起对付五老星。”多弗朗明哥指了指那张纸，“现在，我想完成那个心愿了，就顺着这张他给我的生命卡打算来找他，结果……你看见了，我找到了你，那么看来，元帅的意思，是要你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了。”
“我有个问题，你们在玛丽乔亚分别时，他……他怎么样？”青雉收起生命卡看向多弗朗明哥，后者拉了拉自己的粉毛外套，“不清楚，毕竟我们是分工合作的，我与龙各对付一个五老星，其余剩下都是他的……至于结果么，你看看……显然不轻松吧，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刚开始的时候伤的相当严重，但是你也放心……据我看来，他找的外援可不止我和龙，从他刻意毁掉整个玛丽乔亚替鱼人岛去掉阻挡太阳的障碍来看，他与鱼人岛估计也有协议。”
“……”其实就算多弗朗明哥不说，青雉多少也能猜到赤犬可能还请了其他的帮手，毕竟赤犬不是有勇无谋的人，三人中他反而是出谋划策的人，对战五老星不是小事，如果不是准备充足他不会贸然行事。这样想着，青雉多少安心了点，但随着担忧散去心底升起的则是愤怒，青雉愤怒的不是赤犬的隐瞒，而是赤犬竟然宁愿找多弗朗明哥合作都不愿意来找他，不是说讨厌海贼吗，为什么要找多弗朗明哥……压抑着怒气青雉捏紧拳头咬着牙跟多弗朗明哥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再见。”
多弗朗明哥见青雉要走立刻叫住他，“等等，那我的心愿怎么办。”
“等我找到那个人以后，会帮你问的。”
“你知道海军新总部在哪里？”
“我自有办法。”
“那么，你知道在哪里找我。”多弗朗明哥知道青雉要走他们是拦不住的，所以也不强留，他让开了路，看着青雉骑上自行车，在对方路过自己身边时开口，“对了库赞，别妄想毁约啊，就算我不是元帅的对手，但是与海贼和革命军联手，这些证据相信很多人都想要的吧。”
“我会替你把话带到的。”青雉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多弗朗明哥看着他的背影，他知道青雉向来说到做到，就也不纠缠了，转身一跃回海贼船上，这时托雷波尔拿着一样东西走了过来，多弗朗明哥接过看了一眼以后转身再次看向远去的青雉，“这就麻烦了啊，现在就算拦也是拦不住的，算了，让他去吧，无所谓，他会回来的。”
※
海军总部
藤虎听到消息的时候，寒气已经逼近元帅办公室了，其实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毕竟当初黄猿走的时候可是明确说了前大将青雉会回来的，并且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小的麻烦，不过只要把他留下的信交给对方就好了。藤虎放下手中的笔拿出黄猿交给他的信，他捏着那封信多少有些怀疑是不是真能就此打发掉青雉。
就在藤虎刚把信按到桌面上，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用力的踢开了，藤虎顺着声音抬头“看”向门口，然后就听见冰冷的声音跟他说道，“我要见元帅。”
“老夫就是。”伴随着冰冷的声音而来的还有许多急促的脚步声，藤虎在回答了来人后挥了挥手让那些海兵及中将们离开，他独自来对付这位满身寒意的客人。
听了他的回答，空气里的寒冷又增加了几分，然后藤虎听见对方在沉默了许久后开口，“那么麻烦请告诉我，前元帅……萨卡斯基在哪里。”
“阁下难道没有看过前几日的报纸吗，前元帅在对抗五老星一战时身受重伤，虽然总部医院极力抢救，但仍然没能成功……萨卡斯基元帅已经去世了。”
“既……既然如此，尸体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在哪里。”虽说在遇见多弗朗明哥之后青雉已经平静许多，但在来的路上他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能让赤犬想尽办法隐瞒他的事情一定很危险，重伤的结果自然是不必说的，要是更严重一点……说不定会危及生命，不过他当然还是希望赤犬没事的……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抱歉，我不能把元帅的尸体给你。”
“你什么意思！”听了藤虎的话，青雉一个愤怒差点冰封了整个元帅办公室，他冲到办公桌前，藤虎站起来直“视”他，“因为前大将黄猿在辞职离开时一并带走了元帅的尸体，所以，萨卡斯基元帅不在这里。”
“波尔萨利诺……”
一瞬间藤虎感觉到元帅办公室内的寒气渐渐在散去，青雉的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他适时的将黄猿的信交给了对方。
青雉接过了信拆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张白纸，纸上就一句话，“别来打扰老夫和萨卡斯基的二人世界。”
“事实上，老夫目前不过是代理元帅，波尔萨利诺先生及战国老先生和萨卡斯基元帅都曾推荐过一人为下一任元帅……那就是，前大将青雉。”藤虎绕过办公桌走到青雉面前跟他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青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藤虎。
“他们三人都推荐阁下为下一任元帅。”
“不，不是，你是说……萨卡斯……前元帅也推荐我做下一任元帅？”
“是的。”
得到肯定的青雉苦笑了起来，他还记得庞克哈萨德一战时的惨烈，也记得赤犬曾经是多么坚定的拒绝他做元帅……但是今天，却听说对方推荐他做元帅，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能给予答案的人不在这里……不，他一定会找到他，然后问清楚。
这样想着青雉转身打算离开，但藤虎拦住了他，藤虎说，世界政府失去了五老星及玛丽乔亚的带领乱做一盘散沙，急需要人来领导。青雉让藤虎做，藤虎说他不行，但青雉看得出来藤虎不是不行而是不愿意，就跟当初一直拒绝升职的卡普一样。
那天青雉最后仍然没能离开海军新总部，他在元帅办公室里坐了一晚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酒，从黄猿给他打电话抱怨赤犬，从黄猿拉着他去找罗交换心灵，从他带着赤犬离开海军总部……从赤犬陪了他三个月……然后到现在，一件一件的串联起来，青雉大致已经明白了赤犬的计划，但仍然不能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他曾经以为，哪怕任何人背叛世界政府背叛海军背叛五老星，那个人都不会是赤犬，倒不是说他真的以为赤犬能接受海军跟五老星的做法，而是比起那些，赤犬更不喜欢海贼罢了。
但是青雉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赤犬就要对付五老星和世界政府了，还要推荐他做元帅。
后半夜，青雉把元帅办公室翻了一遍，他在寻找线索，但除了找到一张很久以前两人的合照外一无所获。
碍于赤犬不喜欢拍照的原因，所以两人没多少合照，他手里的这张还是两人在海军学院时唯一一张照片，青雉一直以为自己弄丢了，原来却是在赤犬这里，青雉翻个面，然后愣在那里，直到另一只手上的烟烫到手他才回神，只见照片的背面写着，库赞，别走。
“萨卡斯基啊……”
你何时，才能坦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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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的小岛上
黄猿一边动手去掉准备建造房屋土地上的野草，一边看了看远处刚好能看见的无名墓碑，“现在，库赞应该在总部了吧，也不知道藤虎搞定他没有。”
除掉野草做下记号，“总之，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至于能不能留下他我就不能保证了。”
“还真是心疼库赞啊，连最后还在被你算计着……”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吧，因为他想要寻找的人，早已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
后来，库赞决定留在海军新总部，但他没有接手元帅一位，而是接替藤虎做了代理元帅，他决定等新的世界政府稳定以后再离开，他告诉藤虎，他认为赤犬没死，所以日后他要去找赤犬，等他找到对方以后，他们会回到那座小岛，一起生活。
藤虎听着青雉坚定的话语，有些欲言又止，他很想说赤犬死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可以很确定赤犬已经死了，但是感受着青雉内心的希望，藤虎最后放弃了说出真相，毕竟……对于某些人而言，其实不知真相反而是一种幸福吧。
站在元帅办公室窗边看着远方海面的青雉摸着手里的照片，他轻声的对着那个听不见的人说：“萨卡斯基，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