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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瓶】短篇长期投放站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般都是突如其来的脑洞,设定全靠猜,看完一乐就好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2-07 18:45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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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2-07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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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牌
      坎肩从沱沱河跑了个长途回来,金杯上卸了几大只羊皮包袱撂在地上。我和黑瞎子那边的人挨个清点一遍,抬头一看坎肩靠在沙发上歪着脖子瞌睡,黑眼圈厚得像挨了顿揍似的,直接打发他去后屋睡觉。
      包袱打开一股异味和粉尘直接窜出来,熏的我肺里一疼,黑瞎子走过来翻捡两下,里面全都是各种皮货,獐子皮猞狸皮还有脆蛇皮,怪不得他们非要让我派人去取,这东西普通路子肯定是过不了关的。黑瞎子在皮毛上摸了摸,忽然把它们全都翻过来。我一看心里就打了个突,这背面缝满了字符,乍看之下排列顺序非常凌乱,但其实全部都是闷油瓶会用的那种记号的升级版,看着这东西我联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一时间还没有特别完整的思路。
      我看了看黑瞎子,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客人,突然又觉得不对。如果这些信息非常重要,为什么会记在这么容易腐烂的皮货上。像蛇眉铜鱼,鲁殇王帛书之类的东西,都能够保存很长时间而不腐烂,而这些霉气冲天的皮货显然不能。黑瞎子那边真的已经穷到了这种程度?我不禁想象出他们在沱沱河流域野人一般的生活状态。
      黑瞎子拍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思路。“这是他们这几年重新整理出来的东西,更早的都是骨刻,数量太多根本不能移动。”他看到我的表情,笑了两声,“他们也没有办法,常年待在那种地方,只有最原始的材料是可以不断使用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玩手机的小花,他直接告诉我,十年前派人走车,他们那地方连路虎都开不进去,白费了他很多时间。
      坎肩在里屋呼噜打的如同老母猪,我们几个人坐下来看着一地的皮货,黑瞎子说:“这一张皮里记的是一个墓,一共七七四十九张,只有九张真的,其余全都是假的,现在趁着人齐,我们把这些分了。”
      胖子一听古墓积极性立马就上来了,眼睛从皮货上的字离开,问道:“怎么分?”
      黑瞎子咯咯直乐,“打牌,赢一局拿一张。”
      我真没想到他这么草率,不过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直到他起来从抽屉里取出来两幅很老的三枪,地上铺的皮都扒开,牌散在地上红红蓝蓝一片。
      黑瞎子探着脖子往客厅外看了一眼,看的居然是闷油瓶那个屋子,我还没来得及说他,黑瞎子就喊了一句:“哑巴你出来一下。”
      胖子瞬间一句脏话就出来了,我跟胖子大眼瞪小眼,经历金万堂麻将事件之后,我们都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闷油瓶坐在牌桌上了。显然我们两个都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事勾起闷油瓶不好的回忆,没想到黑瞎子这么胆大包天。
      闷油瓶出来的很快,我和胖子还没来得及给黑瞎子补补剧情,避免一场尴尬,他就已经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我们了。
      闷油瓶的目光先是在那堆皮货上停留了一会,看表情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又看见我们几个人中间那坨散牌,仍然站在那里不动。看来黑瞎子的面子还不够大,我脑子里已经开始编词打圆场了。
      黑瞎子叫人出来之后,也不告诉他干什么,就对我们几个说:“就按照最后的队伍来分,我自己一队,解语花自己一队,”他看着我和胖子,“你们俩一队,出一个人打吧。”
      那一直旁观的陌生人看了闷油瓶一眼,坐回客厅,小花走过来坐进我们中间,这是同意黑瞎子的意思。黑瞎子朝闷油瓶招了招手,“哑巴你看牌。”
      我几乎没忍住喷出来,让闷油瓶看牌?他既不会给人支招,又不会告诉你谁出老千,实在是我们这里面最没道理看牌的人,于是我和胖子密切关注着闷油瓶的表情,看他如何反应。
      闷油瓶看了看我,看了看小花,居然真的走过来坐在了胖子和黑瞎子中间。黑瞎子开始洗牌,问道:“你们想打什么?”
      胖子油滑,反应很快,“就打快的,三波人斗地主正好。”
      我心说斗地主打一局可能最后是两个人赢,这他妈怎么分皮子,就说还是捉黑枪吧。
      小花这时候看了张起灵一眼,可惜他脸上毫无情绪波动,什么也看不出来。黑瞎子很爽快,从皮堆里翻了一会,扯了其中一张獐子皮铺在地上,码上牌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一把就这张,谁赢谁拿走。”
      我们开始摸牌,胖子觉得黑瞎子叫闷油瓶出来坐着可能有什么企图,因为打牌这事本身对闷油瓶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我们两个使了个眼色,胖子一边瞧着我手里的牌,一边用他庞大的身躯挡住我,我拍了一下他的膝盖让他控制一下表情,场上都是人精,别我还没打呢你就让人家知道枪在哪了。
      坎肩那呼噜越来越响,我们这个五人牌局却是打的越来越安静,胖子脸都憋红了,黑瞎子在那笑得很欠,大大方方把他的牌给闷油瓶看,闷油瓶也不怎么理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坐在这里已经开始神游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12-0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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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黑瓶的粉丝,只要不要太虐我都喜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2-07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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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棒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2-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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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迟
            “张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
            黑瞎子一条胳膊挂在空心悬棺的链子上,吊在半空,另一只手伸上去,向着站在高台上的张起灵。
            没有钩索,张起灵从这样的高度想要生跳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准头能做到那种程度,也会把悬棺震塌。
            黑瞎子乐,“你就用那个姿势跳下来,我保证能抓住你。”
            张起灵简单地看了一下下方几只悬棺的位置,找了几个缓冲点,然后退了几步助跑,鹰似的飞纵下去。
            九层楼高的距离已经十分危险了,一块石头下去都能砸碎人的脑袋。张起灵当然不可能用如来神掌的姿势跳下来,他中途扯了几把锁链减速,但是下坠速度仍然非常快,几乎是几秒的时间就到了黑瞎子头顶。
            黑瞎子的姿势比较像自由女神像,两人先是伸手握住对方小臂,那种用力程度下他们的胳膊几乎都是铁铸的硬度,两只手同时发力箍住对方的手臂,艰难地摩擦着滑到手的位置,力气已经大到几乎把骨头摁断的地步。
            张起灵的手指长,抓着黑瞎子的手时有两根手指可以环到拇指的位置,抓得非常牢固。他并不打算保持这个猴子捞月的姿势,抬头和黑瞎子对视。
            黑瞎子额角青筋都起来了,拉着他的手把人往上面一甩。张起灵借力空翻,摁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凌空翻上了悬棺。知道黑瞎子这时肌肉已经麻了,他又伸手下去把人拽了上来。
            上来之后黑瞎子垂着手,姿态颇不自然,张起灵帮他搓了两下胳膊,忽然听到刚才的高台上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黑瞎子抬头和张起灵对了个眼神,两个人一左一右同时推开棺盖,钻了进去。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2-21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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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12-22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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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12-23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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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特别像重启番外篇,“瞎子和哑巴的故事”


                  IP属地:江苏10楼2017-12-2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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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好棒!顺便弱弱的问一下大大还记得孤王这个坑吗...?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12-25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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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容
                      “毗婆尸佛偈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
                      “闭嘴。”张起灵冷冷道。
                      一块白色热毛巾盖在黑瞎子脸上,黑瞎子倒吸了口气,眼球像烧起来一样,条件反射地一缩肩膀。
                      他的头发都被张起灵固定住贴着头皮,仰着脸瘫在椅子上,从脖子到肩膀全裸着,肩膀以下围着一个理发店那种围布,围布里裹着被子,被子里什么也没穿,毛毛的小腿支在外面,脚趾头冻得发红。
                      绵绵不断的热气从他脸上的毛巾蒸出来,过了将近一分钟,黑瞎子嘴张开一条缝,怪声怪气道:“舒服。”
                      张起灵的手按上来,轻轻地沿着他面部的轮廓压,让毛巾完全贴合下去。几道水珠从毛巾里渗出来,沿着黑瞎子的脖子往下流。张起灵抽出一张纸把水擦掉,扳了一下黑瞎子的下巴让他再往后靠,然后盖了另一块毛巾在他脖子上。
                      计时器被张起灵拧响,他坐下来,从桌子上的大医用箱里拿出镊子溶胶一系列的工具,和人皮面具、各种毛发一起分门别类地摆在桌面上。
                      黑瞎子把腿折起来,脚放在张起灵大腿上,稍微暖和了一点。
                      “面具可以维持五十天,但是隐形眼镜你要每天换,绝对不能戴着它超过一天。”张起灵对他道。
                      黑瞎子乐,“那叫美瞳。”
                      黑瞎子缩骨并不能做到像张起灵那么完美,也就只能易容成个头差不多的人。就这有限的条件他还给张起灵出了一道小难题,要求是:四十五岁左右的德国男性。
                      他的皮肤状态显然和四十五岁有几段代沟,而且肤色也不同,所以除了面部,其余的皮肤也需要处理。
                      时间到了,计时器发出叮的一声响,张起灵站起来,抻了抻黑瞎子的被子盖住他的脚。然后把两块毛巾揭下来,给黑瞎子把脸擦干,涂上一层泥状面膜,干了之后又用海绵擦掉。
                      “过了这么多年,你手法还是这样,”黑瞎子笑道,“就是工具先进了点。”
                      张起灵用镊子捞起一块遮住眉毛的皮子,盖在黑瞎子眉骨上,压走气泡。然后拿出另一块,把他的眉骨垫高。接着是鼻子和下巴。
                      “我得承认,做这种活比你差了不少,”黑瞎子一边享受着世界顶尖的星级服务,一边还贫,“那年在巴丹吉林易容成一个五十多的男人,连个十来岁的孩子都能把我认出来。”
                      张起灵低头,黑瞎子正自下而上直直地看着他,脸上没有眉毛,还被他糊满了假体,有些好笑。
                      “当然了,那不是我真正的实——”
                      张起灵撬开他的牙齿,塞了几块奶片到他嘴里。“别说话,我要贴了。”
                      黑瞎子脸颊一冷,两块冰凉轻薄的皮子被轻轻覆在颧骨以下。张起灵离他很近,非常认真地在调整皮子的位置,视线全都在他脸上。黑瞎子想说点什么,不过也知道要做出松弛的肤质和褶皱要花些功夫,就闭着嘴巴含着奶片,奶片化了的水顺着淌进嗓子里。
                      贴皮的工序很繁琐。为了让易容之后的表情和皱纹都显得自然,张起灵需要对黑瞎子的面部和颈部肌肉变化非常了解。那些皮子大的大到可以覆盖脸蛋,小的几乎只有小指甲盖大小,两两之间的衔接都需要零缝隙,非常考验人的耐心。
                      黑瞎子在这段时间几乎只有眼珠可以活动,脸僵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看到张起灵拿出了最后一块整皮,盖在他脸上,然后挝过耳朵,贴住耳后和脖子。
                      张起灵双手一寸一寸地在黑瞎子新的脸上抚摸按压,推走气泡。这种隔着几层皮接触的感觉很特殊,黑瞎子仰头看着张起灵,努力忍笑。
                      终于,张起灵半蹲下来,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让黑瞎子平视自己,说:“控制住表情,笑一下。”
                      黑瞎子如获大赦,动了动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鱼尾纹和法令纹的堆积都很自然,这种靠自己的肌肉推动另一张脸做出各种表情的感觉在一开始都有种不真实感。
                      张起灵又让他摆了很多表情,把所有的皮肤肌肉变化都检查过一遍之后,从医用箱里取出了一盆颜色泛白的浆水,戴上橡胶手套,解开了黑瞎子的围布。
                      黑瞎子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张起灵,他显然是要让他把被子拿开。
                      “哑巴,你可得齁住,”他像个大虫子似的裹着铺盖卷儿站起来,“万一我有什么反应你别动手。”
                      张起灵没搭理他,直接上手把被子扯开扔到椅子上,手沾上白浆,拍在黑瞎子脖子上。
                      他把白浆抹匀,分辨着颜色和脖子上面具的色差,一边拍打一边调整。浆水刚从冰柜里取出来,很凉,黑瞎子又没穿衣服,这么一刺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他,转身去墙边,用手指关节敲开了空调。
                      他从上到下慢慢地过渡颜色,先是把白浆揉上去,然后再用手掌拍开。到前胸的时候,还小心地避开乳晕。这种浆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拍上去之后过了一两分钟皮肤表面就开始刺痛,好像颜色真的在往里渗透,渐渐整个上身就像火烧似的红了一大片。
                      黑瞎子伸开胳膊,张起灵站在他侧面稍微弓着背,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把颜色抹在他尾椎上面的区域。黑瞎子的腰绷得很紧,肌肉的轮廓几乎都能看出来,他低下头,忍着疼跟张起灵说:“哑巴,差不多得了,你也太认真了,我这是去趟德国又不是偷渡出境,你不用这样。”
                      张起灵蹲下来,拍了一下他的膝盖,意思是腿分开点。
                      黑瞎子说不动他,就有点无奈,毕竟是自己求人帮忙,张起灵自己有自己的数,他也不可能现在突然让他打住,只好乖乖听话。
                      张起灵心无旁骛得就像在对待一个人体模型,从某种程度上,黑瞎子面对解剖台上的尸体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真是干一行专一行,只要见得多了什么都不新鲜。
                      话是这么说,那手拍到他大腿根上的时候黑瞎子腰上的肌肉又抖了抖。
                      “哑巴,”他叫了张起灵一声,声音有点发哑,整个上身和小半截腿都火烧似的疼,“要不你把空调关了?”
                      张起灵瞥了一眼过来,说:“你血液流动快一点颜色会保持得更好。”
                      黑瞎子就乐,问他:“我现在什么样?”
                      “还没结束,”张起灵答道,“等颜色好了之后,还要弄头发和睫毛。”
                      黑瞎子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说:“现在着色还挺快。”
                      张起灵把他的腿涂好之后,让他自己踩进那个盆里沾一下然后擦干净。黑瞎子总算放松了点,自己收拾要好很多。
                      弄完之后张起灵递给他一面镜子,黑瞎子大致看了一下自己的脸,非常满意,张起灵于是给他戴上了一对青灰色的美瞳。
                      张起灵的技术非常专业,他在不笑的时候面部轮廓非常清晰凌厉,但做出比较大幅度的表情时也不会让人看着僵硬。最终形成的这张西欧脸孔带着岁月沉淀的成熟,眼睛的轮廓和唇形都很有特点。
                      黑瞎子把镜子转过去一点,看着镜子里的张起灵,微微一笑,用德语称赞道:“Gut gemacht.”
                      张起灵点点头,走回去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要接着给他染头发。黑瞎子把被子围在腰上,从张起灵身后拽他的胳膊肘,歪着头去亲他的眼角。
                      张起灵放下手里的漂白剂和染料,转过脸看他,虽说黑瞎子这张脸是他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但感觉上仍然有一些陌生,他道:“皮肤不要接触太热的水,会有刺激性。”
                      黑瞎子笑着低声答道:“Ja, sir.“
                      他的胳膊绕过张起灵的脖子,用易容之后显得更薄的嘴唇去吻他,张起灵站在桌子前,淡淡地回应。
                      黑瞎子的鼻子贴着张起灵的脸,呼吸变热,滑进那人领子里,他轻声问道:“我一会要是出汗了,这颜色会掉吗?”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1-0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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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金万堂麻将事件是怎么回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1-21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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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爱黑屏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1-21 06:32
                          回复
                            dd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6-01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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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这号是不要了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3-11-1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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