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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乌苏里江水~长~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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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0-11 21:32回复
    作孽呀!我可记不住这么些人,我的脑子里就只有……而已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10-1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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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我换了许多奶娘,跟我最久、最疼爱我的一个齐氏,从宫里跟到府里,一直在服侍我。说是服侍,哪里真的让她干活呢?偶尔为我掐一回辫子,闲时缝些针线,就想平民百姓的老母亲一样,为我缝几样不很好看但很舒服的贴身衣物罢了。齐氏本名齐桂芳,因为要避孝昭皇后的讳,改叫桂贞了。容貌参见刘敏涛。
      她是宜绵的姨妈,和宜绵的亲娘是同宗,两家一向常有走动,姐俩儿从前在闺中就很要好的。还在宫里的时候,我的大苏拉阿纳库满二十五,放出去嫁人了,是她活动了关节,让一向在慈宁宫当差的外甥女宜绵来我身边伺候,且一来了就当大苏拉,还给她撑腰,明里暗里为她铺平了不少道路。
      至于齐氏自己,生的都是小子,一个闺女儿都没有。她大约是把宜绵当成大半个亲闺女儿一般待了罢。齐氏的丈夫是姓窦的,前些年似乎在我的四舅舅家里做管家,这几年渐渐退下来,凡事都爱栽培自己的三个儿子去干。容貌参见郭晓峰。
      从前在宫中,齐氏的地位要逊于聂格里氏不少,经过多年步步为营的筹划,到了府里,她的威望实际已经比老聂嬷嬷要高一些了。不过呢,她一向还是给老聂几分颜面的,明面儿上,这个家资历最老、级别最高的嬷嬷,还是老聂。


      3楼2017-10-1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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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格里氏,老聂嬷嬷,是正经好包衣家出来的正经好奴才。一向伺候孝昭皇后的,皇后薨殁之后,就被分到乾西当差了。她面相有些严厉,似是天生的,故而我一直认为她待我很严厉。其实呢,她并不爱管事,先前就在皇后住的翊坤宫负责饮食,来到乾西,还是一心只想着,让孩子(我)把饭吃好。她有才能,也很明锐,是有眼光、有大智慧的人,但她不爱上赶子为**心,一切尽责罢了,绝不哭着喊着求我领她的情。
        哦,她的容貌,参见潘虹。
        因她为人可靠,资历最老,故而一向由她管钱。后来出了宫,一个我,带几个奴才,还算是可以一手打发的帐目,她便依然管着。后来呢,我要开始娶亲了,这府邸,要真正变成一个人多是非多的大家庭了,她很利落地放了手,让我另外请帐房来管钱。
        她知道齐氏的用心,但认为齐氏也是稳妥的、晓事的、真正能为主子好的,所以一向不去和齐氏争权。虽然当初不是贴身伺候孝昭皇后的,可她一直怀念皇后,府里的事渐渐定下来之后,她每年向我请两个月的假,去后陵为孝昭皇后扫墓、祭拜。
        我也跟去了一次。
        自然,我不会说,其实梅和竹两位侧福晋闹腾的太厉害,我招架不住,才跑出来躲清闲的。
        最后,你绝想不到,老聂嬷嬷,竟然有个柔弱而秀美的闺名,叫绾绾。
        这是我从皇后赏她的那个、历久弥新的荷包的带子上发现的。


        4楼2017-10-11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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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拉这边,简要地说说。
          在宫中的时候,伺候我的苏拉,主要是三个,阿纳库、布顺达和霍色。大苏拉阿纳库,唐颜氏,苏拉里的头儿,总领我屋里的一切事宜。阿纳库是钥匙的意思,她就是我在嵩汝轩的一把总钥匙。走得早,我十岁的时候,她就放出去嫁人了。走的时候哭了一场,哭得我柔肠百结,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做嫁妆。容貌参见马苏。
          布顺达,阿苏氏,专管针线。布顺达是百合的意思,不是插瓶儿的那种,而是可以食用,用来炖汤喝的那种。在小小子身边儿的奴才,要比在小丫头身边儿的奴才,更加吃苦耐劳。各种破了、皱了、磨突噜线的衣裳,她都负责,专接急活儿,手上无时无刻不套着个黄铜的顶针,锃光瓦亮的,一点儿锈也不见。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也嫁人去了。那时我已经出宫了,自己的府邸却还没建好,手头的钱一下子有了许多用处,就只拿出二十两银子,为她打了一对金镯子,便这样分别了。容貌参见马伊琍。
          这里顺便提一下,阿纳库是回讷殷(吉林省抚松东北)老家成亲去了。而布顺达嫁得近些,直隶省,河间府,要真想见,慢马走个三五天,也就到了。
          霍色,墨尔赫氏,端盆洗脸,或者当衣服架子,把针线苏拉拿来的衣服挂一胳膊等我挑,以及茶水泡好由她端一路,再交由大苏拉或是奶娘捧到我嘴边——是活儿最累、最不能出风头的一个。可若是没有她呀,好多活儿真都没人管了。我小时候并不觉得她好看,甚至觉得,她长得有点儿,怎么说呢,像天然的受气包的样儿,偶尔欺负了她,也想不着去哄,去弥补,去陪情道歉。可后来嫡福晋进门,我把她给了嫡福晋,才觉得她可真好使!从前那些年,真该多给她些月钱才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容貌参见叶青。
          宜绵,叶赫那拉氏,接替嫁人走了的阿纳库,做大苏拉的。宜绵从太爷爷辈儿开始,就扎根三晋地区了,所以是个地道的山西姑娘,爱吃面,爱吃醋,嗯,可能是各种意义上的。对我也是实实在在的好,就是有点儿小倔强——她骨子里看不上和主子过分狎昵的奴才,更看不上千方百计爬主子床的奴才。这可正好!我也不太爱和不知名儿、不熟脸的奴才混的太近。另外呢,她记性好,处事果断,行动力极强,这些都是我十分欣赏的。容貌参见蓝盈莹。
          顺提,宜绵是萃卦。她爸爸活的特别迷信,给孩子都拿易卦取名,就好比说,她大哥——安巴毕西棱,她二哥——安巴额图珲,不知她老爹喊儿子的时候,会不会把舌头咬着?后来,我还专门问过她一回,她听完就乐了。
          “哪儿能呀,我阿玛跟家里都叫大有、大壮,不怎么说国语的。”
          内尔吉,温都氏,接替嫁人走了的布顺达,是新的针线苏拉。内尔吉有聪明伶透的含义,她像是应了这个名儿,又并不是完完全全地应了这个名儿。这姑娘有一副清心寡欲的相貌,既不爱怒,也不爱笑。我在琼古里修行的那个庵堂里,常可见到她脸上那种淡泊的、与世无争的神态。她也很爱用一些稳重的、沉静的颜色,不爱做些花里胡哨的尝试,她缝制出来的衣饰,很有一种简洁高雅的感觉。当然,她主要是做我的衣裳,福晋们的衣裳,由她监督绣娘和裁缝制作。容貌参见苏青。
          绥兰,吉布褚氏,接替送给嫡福晋的霍色,做些我屋里的杂活儿。绥兰是大蚂蜂的意思,这姑娘当真有一段风流纤细的蜂腰!可除此之外,她再没哪点像蚂蜂的了,不爱吵人,也不蛰人,就是总是忍不住想要卖弄一下姿色的冲动,总扭着腰,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勾我,这点不太好。后来我发现,倒不是她有意卖弄姿色,只是她天生腿脚有些缺陷,扭着腰走路,别人发现不了她长短脚。另外此人眼神不大好,非得虚着眼瞅人,才能瞧得清楚。容貌参见贾青。
          另外,我在二十三哥的恭郡王府借住的时候,他送了我四个丫鬟,后来带了两个到我的贝子府来了。留下的叫雪晴、红叶,带走的叫春水、烟萝。


          5楼2017-10-12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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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拉和丫鬟之外,我还有俩太监,一个叫季四平,一个叫全福寿。季四平胆儿小,性子慢,为人有时细致过了头。从前,他特别爱追着布顺达跑,后来,就爱追着内尔吉跑,也跟着学些针线,还学打络子,在宫里的时候,就好多小太监求他帮忙缝衣裳,出了宫,他常买些旧布头,趁闲时缝些袄子,专门送到出了宫的、没着没落儿的老太监手里去。全福寿是个碎嘴子,那一张嘴啊,能说会道,越不正经的说得越起劲儿,先前在宫里,还比较收敛着,后来到了贝子府,可觉着自己跟着主子扬眉吐气了,什么胡话都往外嘞!有时候真想抽丫一大嘴巴子,可说实在的,他这样活蹦乱跳的、肆无忌惮的样子,也委实是一种热闹的可爱。
            太监之外,曾有个哈哈珠子,叫伊桑阿。因为他爸爸实在太帅了,我爸爸非要弄他,连叶后也劝不住,一家子全被发配宁古塔了。也不知是从前得罪了什么人,路上遭了劫,一家子全被杀了,小小年纪的伊桑阿,应该也没能幸免吧。诶,想起他来,我就有点儿心疼,他那么好,处处都比我优秀,这使我常常自卑,并偷摸地嫉妒他。曾有一段时间,我也恶毒地想过,他怎么那么好呢?趁得我,什么都不是了,他最好死了罢,死得离我远远的——结果真成了这样。
            我大概不能想坏事,真的。
            后来,我爸爸也没说再赔给我一个哈哈珠子,就没人张罗这事儿了。我就很孤单地,长到了大。后来住进了贝子府,临到要娶梅、竹两位侧福晋的时候,布顺达把她弟弟——吴沙库给遣来了,这可真是帮了大忙。吴沙库我已经说过不少,这里就只说一下他的长相吧,参见张晋。
            吴沙库很能打的,以后出门再不怕有地痞拦车要钱了。幸福。
            另有一个接任老聂嬷嬷管帐的帐房先生,孙仕忠。他是孙大巧的亲大哥,原先曾经在恭贝勒呆过一小段时间,后来呆不下去,在家里闲了几年,帮家里看着的几处庄子、铺子管管帐。至于他为什么没在我二十三哥那里呆下去,大约是因为,太正直了,正直得有点不识时务,以及,他看上去像是个彻头彻尾的郭布罗家的奴才。
            二十三哥当然会优先信任和选择郭布罗家的奴才,可他的奴才,心里眼里,只能认他这一个主子,哪怕是有一丁点儿偏向着自己亲妈的娘家,都不行。
            绝对不行。
            孙仕忠长相参见杜志国。
            另外有马车总管柴达,原先是专门给我驾马车的,我也不怎么出门,有他一个,就够使了。后来家里人多起来,购置了许多车马,他便升任总管,不大亲自驾车了。给我驾车的变成了吴沙库,有时候也派一个叫赵铛子(读音同“撑子”)的毛头小伙儿,那是柴达亲戚的儿子,论辈分,他得管那小伙儿叫小舅。
            柴达长相参见黄海波,没错儿,不是黄海冰。赵铛子参见张一山。
            府里暂时没有管家,后头我会讲。男管家的权利争斗,搞得动人心魄,也有些乌烟瘴气了。我不得不把老聂嬷嬷又请出山,让她坐镇当中,免得府里的事务乱作一团。


            7楼2017-10-12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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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没干别的,脑子里和笑声里都是核心价值观,我需要振作!
              此处补充一个早就想好了的、结果一不留神就忘写的老嬷嬷——厨房一枝花,王府赛维他!伊尔根觉罗氏,人称老赵嬷嬷的首席厨娘!
              老赵嬷嬷也曾在宫里干过,因为脾性不好,一直很难升迁,后来出了宫,还是因为脾气不好,花轿都抬上门了,硬是让她挥着大擀面杖给轰跑了!孝昭皇后还在的时候,也在皇后住的长春宫里呆过一段儿,因此与老聂熟识。我不太记得她是啥时候来的了,大约是搬进贝子府,开火起灶的时候,她就在了。
              老赵嬷嬷的笑声非常爽朗,因为没有丈夫,无儿无女,特别爱给人当干娘。谁要是个馋嘴的,爱偷摸儿进厨房蹭点吃喝,一旦与她混的熟了,免不了,就要被她笼络去当干亲。好比说赵铛子吧,看着瘦猴儿似的,一个人,能干五个人的饭,日常的饭菜,根本吃不饱。他就很快被老赵嬷嬷收做干儿子,闹得柴达哭笑不得,和个小孩儿似的,踮着步就跑过去了,说,“嬷嬷啊,您把他收成干儿子了,我怎么办?论辈分,我还得喊他一声舅呢。”
              老赵嬷嬷眉开眼笑,道,“那敢情儿好啊,我再多你这个干外孙,又能多烙几张饼?”说着,把一大摞葱油烙饼,荷叶儿卷了,全堆在柴达怀里了。“吃好了还来啊!”
              嘿,这没种的柴达,还就真皱着一张脸,啃着烙饼,这么的走了。
              柴达能被她忽悠成干孙子,我不奇怪,可内尔吉也被她笼络成干闺女了,真叫我大吃一惊。在我印象里,内尔吉比布顺达还要布顺达——我是说,那种不爱吭气、不爱凑热闹,恨不得长在针线笸箩、绣绷子上,怎么能和老赵嬷嬷混到一处去了?她又不是个馋嘴爱吃的,若说是那几个小丫头,平日里不爱做正事,一个个比着耍赖躲懒,还倒有几分可信。
              后来,我还真为这事儿,专门踅摸到后厨房瞧了一次。
              内尔吉难得离开绣房,到太阳底下站站,透一口气,赵嬷嬷来了,她便漾开笑脸,依旧是不紧不慢、轻轻柔柔的声音,唤,“干娘。”——这是前所未有的亲昵态度了。而赵嬷嬷呢,却不像和柴达那样,连珠炮似的说话了,眉眼温和地看着她笑,将不重样儿的好几种点心果子,用小匣盛了,捧给内尔吉吃。
              我在暗处,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那几个精精巧巧的点心果子,看起来真是好吃啊。每天端上饭桌的,却尽是些敦实饱满、整鸡整鱼,或是大盆盛来的粥和面,滋味很好,却欠些雅致情调。可我见了这个,又不好意思传话说,以后也做些这样的东西给我。
              隐约觉得,这是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不外传的一点小快乐。


              8楼2017-10-23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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