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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ighty ari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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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望向那亮光的中央,在它们辉煌之下,细密而繁复,层层交叠而无穷无尽的细线延伸着,仿佛透明的脉络,它们向着无穷的深处蔓延着,在明光中流转,诞生随即又覆灭。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没有在乎它的灼热,那宝钻是一个轻巧的容器,束缚着无穷,在那里,光明不断生灭,而永无衰减。他想起他在有形体之前,不知疲倦地在幽深的黑暗中穿行,在那虚无的暗处,光一被接近,立刻就会逃离,躲向未知而无尽的深处,而他独身一人,追赶着,徒劳地想要接近那灿烂流明。在伊露维塔的思之海中,他是如此孤立无援,软弱无力。在浩大的洪流中漂浮着,努力想留下一点东西,但尽是徒劳,一切都朝生暮死,转瞬即逝,而他仅能在汪洋中颤抖。无穷的时间过去后,他是首席的埃奴,是伟力的大能者。当他环绕在阿尔达边缘时,他看到了被明亮薄膜环绕着的世界,精细而纤微,在其上生灭着无数闪光的群星。
此刻,他把意志融为流金,灌入那自放光明的晶体,他试图进入它,正如他进入阿尔达。
他肯定费诺不是它们的主人,而是它们利用费诺而再生于世,它们一定在时间或空间的某处存在过,此刻只是它们亘古不灭明光于现世的再现。
它们令他想起此世间唯一的孤独存在,无始无终,恒长不灭。
然而希玛利尔拒绝了他,灼伤了他,仿佛一个恶意的迷。米尔寇感到费解而浑身颤抖,驱使着他生命的那种疼痛也灼烧着他,而他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那宝钻冷漠地绽放着,令他想到冰晶和霜雪。
然而,他一直明白,这些东西只是另一个无可名状之物拙劣的替代和模仿,在最初的大洋中,他所一直描摹的那种明光。
这才是他灵魂的投影,他自身却无法创造的亮光。
他被困在这肉体凡躯内已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在这肉质监牢中,他感到如此孱弱无力,嫉恨而狂怒,他内在那种汪洋恣肆,自由而无法捉摸的本质一日日黯淡了,被忘却在时间深处。他曾经在阿尔达的气流和大地深处游走,感受它那种流动的本质,它在渴望着,向他祈求着,将自身从这些拙劣的模具中解放,在喷发和碎裂中肆意生长,祈求着再一次诞生,走向虚无和广远的彼处。
阿尔达如是低语着,而他只能看着它被困在奥力所塑的庸俗躯壳中,背负着乏味而令人厌烦的生灵。
他捏紧左手,直到手指陷进肉里。那里传来一阵刺痛,随后是一片麻木。
无论是何种生命,就算是子宫里的孩子也不能放过,只要是人,就完全去除其存在...
他注视着面前被白光照亮的一小片砖石,连上面的微尘都分毫毕现,那些微尘附着在深灰色的石板上,正如蛆虫寄生于他的阿尔达。
那边上的石缝里,布满了层层叠叠血污。
这荒凉而静默的厅堂是索伦的手笔,他是一个残忍而乏味的迈雅,厌恶亢余。魔苟斯憎恨他如同憎恶别人一样,他命令索伦面对他,对他袒露灵魂的一切,反复折磨和倾轧他,检视他意志的每一个细节。索伦对于他是裸露的,只有这种坦露才使他感到一点宽慰,他在这个弱小埃奴的灵的深处打下重重印记,这样,无论如何索伦都无法违背和远离他。
即便如此,他也时刻恨着索伦,无法忘记他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如果索伦失败,则他厌恶,斥责他,如果索伦成功,那么他的愤怒更是超然绝伦,因他无法忍受他人的能力超出预期,他仇恨另一个自由意志,其存在就是侮辱。
他倚在石椅上,痛苦忽强忽弱,源源不断,在那不间断的折磨间,他的意识离开了昏暗的地穴和层层隧道,


IP属地:福建1楼2017-10-09 17:0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