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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不能度众生——顿珠上师父母仁波切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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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品般若经》卷二十七常啼品云:“何等是善知识。能说空无相无作无生无灭法及一切种智。令人心入欢喜信乐。是为善知识”。《增一阿含经》中,阿难尊者说:“修行的半数功德来源于善知识”,佛陀立即纠正说:“不对,修行的所有功德皆是来源于善知识”。真正的善知识,乃是证悟实相的大成就者,具有究竟离戏之智慧,对众生有与佛无二的圆满加持力,可以加持具信者清净习气业障,圆满福慧资粮,并最终证悟实相,能获得暂时与究竟之安乐。修行者想要快速生起并圆满戒定慧之功德,解脱成就,就要依靠这样的善知识加持指引,也只有这样的善知识,才可以将佛法弘扬,真正救度众生。
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中说:“具缚凡夫,有大悲心,愿生恶世救苦众生,无有是处”。“未断惑,发愿留于娑婆度众生,犹如一只破漏之船,想运载一个人登于彼岸,无有是处”。未成就者,相续没有相应的功德,不具备究竟离戏之智慧,无法加持众生,清净众生的习气业障,遣除众生的烦恼违缘。即使有些许修行,别人也对自己毕恭毕敬,但是自相续中如同发尖水滴之功德,怎么能够撼动别人多生累积胜过须弥山的业障?所以不仅不能加持他人,使其相续生起戒定慧之功德,解脱成就,反而自己的微弱修行功德很容易会消耗殆尽。未成就者想要利益众生,就算做到极致——与众生结缘发心清净,那么试问,要待到自己成就,并且所结善缘成熟,是何其遥远?!更何况,没有成就,实为凡夫,相续存在的五毒恶习依然深重,身语意三门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贪嗔痴束缚、支配。那么,结缘的众生就容易沾染习气,造作恶业,不仅不能得到利益,反而会增添罪业,甚至断送慧命。所以,未成就者想去利益众生,结果往往就是自己的修行不进反退,甚至造诸恶业;而与未成就者结缘的众生得到的其实多半依然是轮回及轮回之因。
比如就拿放生来说,真正的善知识带领众人放生,就能加持所有参与者和被放生的生命迅速清净习气业障,逐渐积聚福慧资粮,早日解脱成就!而未成就者带领众人行持放生善法,由于相续没有具足功德,自己根本不能像善知识那样加持被放生的生命清净习气业障,使其在此生舍寿之后或者于未来几生转生善趣,并且学佛修行的因缘会很快成熟,也同样没有能力加持参与放生的众人净罪集资。虽然念诵佛号或者放生仪轨,被放生的生命和众人在相续中也种下了解脱的种子。但是此善因,要到何时才能成熟呢?十分遥远。特别是,如果为了世间八法,带着自私自利之心行持放生,不发大悲菩提心,甚至掩盖正法,嫉妒、阻碍他人与善知识结缘,那就增长了习气,造下了恶业,这样的人不是真正的佛子。后果就是,无论是参与者还是被放生的生命,都会沾染习气,相续也可能会增添业障。尽管被放生的生命免除了死亡的恐惧和被残杀的痛苦,参与放生的众人积聚了人天福报,也值得随喜赞叹。但是,对于真正寻求、渴望解脱成就而行持善法的人来说,就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待到明白之时,空留“一失人身万劫难”的悲叹!纵然来生还可以得到人身,但是习气业障已然增长,并且只能再度跟凡夫结缘,与善知识相距越来越远,解脱成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在轮回泥沼却越陷越深。
《达摩血脉论》云:“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昔有善星比丘,诵得十二部经,犹自不免轮回,缘为不见性。善星既如此,今时人讲得三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愚人也。” 祖师高瞻远瞩,为后世修行者明确指出,倘若没有见性开悟,自相续不具备让众生解脱成就的功德和加持力,哪怕嘴上讲经说论,实际上好比鹦鹉学舌,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甚至曲解佛法,以为自己成就了,等等,不仅毫无意义,还可能断送自己和他人慧命。这样的人,不是善知识,更不能担负弘法利生之大任。所以,没有成就,凭自己的分别去理解经论,高谈阔论,妄图带领众人学习佛法,指导他人修行,甚至摄受弟子,是极度愚痴和可怕的行为!
《华智仁波切略传》中有一个广遍流传的公案。华智仁波切路过一家超度亡灵的人家,以普通僧人身份被邀请入内,见到正在念诵超度仪轨的一位上师及其弟子,这位上师表面上念诵仪轨,心中却想着结束后索要黑马作为供养,使得中阴身不愿靠近,而弟子虽有悲心,却没有能力将亡灵超度,华智仁波切见状向主人索要了一碗酸奶作为缘起,将亡灵超度了。
这个公案再次形象地说明:只有具格的善知识,相续才具备加持救度众生的功德和能力;未成就者,纵然发大悲菩提心,想要救度众生,但因为自相续不具备相应的功德,最终于众生解脱成就之根本利益,也只能感到望洋兴叹;而五毒炽盛者,哪怕顶戴各种响亮的名号,把仪轨念诵得滚瓜烂熟,表面上行持利益众生之事,实际上于教众有着不可估量的损害。
所以,没有真正成就,不应该以善知识形象自居,盲目以为可以救度众生,实际造作恶业,害人害己。想到生生世世的众生父母在轮回中艰难挣扎的苦痛,岂能忍心使他人因为自己而断送善根,白白浪费了暇满人身?
不幸的是,末法时代,邪师说法如恒河沙,各种各样的人竞相以代表善知识的名号自居,四处讲经说法摄受弟子。
《功德藏》云:“犹如梵志护门阀,顾虑失毁自地位,闻思非为来世果,犹如木磨之导师。虽与凡夫性不违,愚者起信置高位,获得利养心傲慢,犹如井蛙之上师。孤陋寡闻破律誓,心劣行为高如天,折断慈悲之吊索,若依狂师增罪恶。尤无胜己之功德,依无悲心名声师,如依盲犬大错误,欺诈相伴漂暗处。”智悲光尊者谈到的木磨上师、井蛙上师、狂师、无悲心名声师,都并非具格善知识,这样的上师要么执着名闻利养,要么贡高我慢,毁犯戒律,无有菩提心慈悲心,无有功德,根本没有能力救度他人。在尊者的时代就有此等邪师,何况现在?
法王如意宝在《智悲精滴》中开示:“纵览当今时势,有些人表面上挂着堪布、阿闍黎的名位,声誉广大、名气远播,实则并不珍视佛法,只知追求世间种种妙乐享受,真正悲悯众生者实是寥若晨星。许多所谓的‘高僧大德’往往皆是徒具虚名而已,这些人外著僧衣,道貌岸然,行为举止也似乎清净如法,其实他们的内心贪欲却像烈火一样炽盛——名声小的追求一般财富,名声大者追求巨额财富,这就是他们的人生目的!但就是这些人在堂而皇之地夺取名闻利养,而普通凡夫也竞相恭敬、供养他们。这真是末法时代佛法的悲哀、僧众的悲哀、信徒的悲哀。”
邪师者,造作无比深重的恶业,实乃毁佛灭教之罪魁。依止诸类邪师,如盲人追随瞎子,不仅不能步入解脱成就之正道,反而会误入歧途,随之造诸恶业,最终只能一起随业力沉沦恶趣大海。
正如《佛藏经》云:“弟子诸师随顺行者,凡在其数皆生地狱。”其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在极久远劫之前,僧团分裂为五部,由普事、苦岸、一切有、将去、跋难陀等比丘领导。其中普事比丘证悟成就,真实了知佛所说‘真实空义无所得法’,其它四名比丘,都背离了佛法,堕入外道。四名邪师带领徒众共同排挤普事比丘,势力越来越大,终于使佛法归于灭绝。后来四名邪师与在家出家弟子、施主等所有信众,以及共同参与破法者总共六百零四兆人,一起堕入阿鼻地狱,辗转生死,经无数百千万亿那由他年,出离地狱之后,有五百世都是盲人,然后才遇到“一切明佛”而出家。然而由于破法的余习,始终不具正信,经十兆年修行,不能证得果位,死后再度堕入阿鼻地狱。一直到世尊成佛,这六百零四兆人已值遇九十九亿诸佛,每次都因为违逆不信、起破法罪业而一次又一次堕入地狱。”
《威势闪电续》中也有一个公案:从前有一个比丘叫无垢行,他行持的仅仅是相似瑜伽修法,因为上师已经圆寂了,众弟子中没有能继承法脉的人,所以十万个弟子共同祈请无垢行比丘作为上师的补处。此时他生起了极大的傲慢心,自己不知道如何真正行持正法,只作相似的邪行,为此十万个比丘和他一起在无量劫中堕落为日扎魔。
可见,如果借助三宝之名,为了衣食受用,名闻利养等,扰乱掩盖正法,欺骗众生,而学佛修行者盲目跟从,造作恶业,双方将来生生世世都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果报。所以,邪师者,为了自己与他人不堕恶趣,应当舍弃、忏悔恶行。而学佛修行者,就要远离邪师,观察、找寻真正的善知识作依止。
当然,也有各种身份地位的修行者,虽然没有成就,但是因为往昔善根福德因缘深厚,今生对待佛法和众生有正知正见,发大悲菩提心。这样的修行者,可以向大众宣讲因果、戒律等佛教基础教法,在延续佛教慧命,让众人接触佛法,促进其与善知识结缘,增加对三宝的信心等方面,有一定的利益。但是这样的人极少极少。值得注意的是,正如米勒日巴尊者说,自己没有修证,就要利生,等于瞎子引盲人,最后终究要堕入自私的深渊。只要没有成就,相续就有习气业障。所以,在“宏法利生”的过程中,极易沾染、滋长习气,造下恶业。
《普贤上师言教》云:“现在此五浊恶世之时,我们凡夫人应于寂静处修持慈悲、菩提心,如今不是直接饶益众生的时候,而是遣除自相续的烦恼之时。”所有真正的修行人,在没有成就之前,对于具缘的众生,应该将其引导至善知识处,获得善知识加持救度;自己则应该远离世间八法,依止具格善知识,发菩提心,如法精进修行,待成就以后,广遍、真实地救度众生。
201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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