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输了,作为战败国的代价是那一堵长长的柏林墙。将整个德/意/志分割为东/徳与西/德两部分。也将无数的人隔绝在两侧,彼得也是其中之一。
彼得在战争期间来到了现在称为东/徳的地方。如今一堵冷冰冰柏林墙将他与家人隔绝开来。他哀伤地望着逐渐建成的柏林墙,身边是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东/徳人,他们拼尽全力想阻止墙的建成却只能绝望地被苏/联士兵阻止。
人群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这时彼得注意到了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金发男人。对方不似其他人那般激动,看起来甚至相当冷静,直到看到对方眼睛前彼得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那双本该如盛夏晴天般的蓝瞳,此时却如暴雨来临前般压抑,悲伤与痛苦似乎要满溢出来,却几乎自虐般强制自己不上前一步,只是定定地看着一处。彼得循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墙另一边的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银发有着罕见红瞳的男人,触及到他的目光时才惊觉两人目光的相似。但两人始终不曾移动步伐,仿佛他们之间相隔的并不是一堵墙,而是不可跨越的深涧。
银发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似乎在安慰金发男人:west,本大爷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本大爷,本大爷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乐。所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了,笑一个吧,west。金发男人闻言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笑容的弧度低声叫道:大哥。银发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定定得看着对方,相对无言。
彼得注意到了奇怪的称呼west,嘲讽一笑,这对被迫分离的兄弟不正象征着分崩离析的德/意/志吗?东西德,真是可笑,明明他们同为德/意/志却被硬生生分割。
即使内心如何悲愤也改变不了结果,正如已经建成的柏林墙般。这些年来无数的的人挣扎着想要跨越这一堵墙,他们有的成功了,而绝大多数则是将鲜血撒在了柏林墙上。
彼得每次结束一天的工作后都会不觉走到这里,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只是静静地看着,再静静地离开。在这里他经常看到那个金发的男人,他总是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却依然坚持每天都会同彼得一样来此,只是静静地望着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彼得逐渐变老了,而那个金发男人依旧是壮年的模样,丝毫未曾改变。彼得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比如说那奇怪的称呼west,比如说男子几十年没有改变的外貌,又比如说那对兄弟的身份以及他们不敢丝毫越界的原因。彼得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是默默祈祷这对兄弟可以团聚,这个国/家可以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