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茶楼。
( 秉烛夜读,我将古文言翻遍,独徘徊于一卷《自祭文》,轩窗外蝉鸣凄切,声声抓耳,灯烛烧枯了芯,鸡鸣绕梁时,阿瞒才打了帘入内室来,我见着她,不由问。)
陶公写“人生实难,死之何如”这话时,你说,他竟在想些甚么?
( 我这个问题,说是问的阿瞒,却也未有答案。西城区的茶楼馆子近日新聘了个说书先生,我再惦记起自祭文时,人已抱着茶盏入座楼中了,是阿瞒看我神经兮兮,非要我来听一回书的。我左顾右看,周遭人满为患,竟都叫说书先生所吸引,唯我这处只一人端坐着,倒显得空落,免不了要抱怨阿瞒。)
我叫你生拉硬拽过来,也无人陪我一道坐着听书,岂不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