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漩涡鸣人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两个月来，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命运之神却像是跟他杠上了一般，一次次打压，哪怕他一向乐观，从不服输……现在也不得不向生活低头。
回想这两个月的经历，从天堂到地狱，真是如梦一场。
漩涡鸣人是学会计的，大学毕业后成功签上了日向公司，在那里做出纳。虽然只是应聘上了一个小小的出纳人员，但他仍然让周围的同学都狠狠地惊讶了一回。
“哇，鸣人，日向公司在木叶可是能排前三的呢！你小子刚毕业这都能进，厉害了。”
“就是就是，嘿嘿，我说，该不会是因为有日向雏田帮你打通关节吧？毕竟她爸是董事长噢。”
……
如此直接表达羡慕嫉妒恨的话语有一段时间一直充斥在鸣人的耳旁，他从来都是笑笑，不曾在意过。就像当初大学里人人都说系花日向雏田对他有意思，他也是像木头一般，从没感觉到，如此身在福中不知福，让一众男生气得不行。
后来在日向公司勤勤恳恳工作的两年里，他如鱼得水，深受赏识，爱情事业双丰收，简直人生赢家，他想，那时他真的是体会到了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
不！不能再想下去，如今看来，那段日子美好得太不真实，现在更是遥不可及，不能沉湎其中。
他必须面对的是现在:一无所有的现在，自己已变得没有工作，没有爱情，没有存款的现在。并且就在前天，唯一的亲人——爷爷也突然重病住院，为了缴纳突如其来的大笔医疗费，就在今早，他把房子也变卖了，甚至在这个城市里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了。
肚子在叫，漩涡鸣人想要先吃点东西，他掂量了一下，兜里的钱还够买一个面包，他必须去找份工作，什么都行，最迟今晚。
十一月的木叶可不是一般城市，现在是中午，有一点暖阳，但走在大街上仍觉得寒冷。漩涡鸣人穿着还算轻便的棉衣，到了晚上在外过夜非得冻死不可。
坐在街边，胃已经饿得绞痛，他想要狼吞虎咽，无奈干瘪瘪的面包怎么也咽不下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很难受。但也比他现在的人生好，突然落到最低谷，真的是糟透了。
“咳咳……”居然呛出了眼泪，蓝色的眸子雾蒙蒙的。
漩涡鸣人用手捂住嘴猛咳，身子剧烈抖动，呼吸不畅，突然感觉有双手在扶着他轻抚他的背。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询问。
“没事…谢谢你。”缓过气的漩涡鸣人慢慢回头，想要对这位热心肠的路人道谢，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你是……佐助！”
“嗯，我刚回国，大**。”宇智波佐助浅笑，凝视着鼻尖冻得通红的漩涡鸣人，顺势取下围巾裹在了他的脖子上。

二
“佐助，真是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遇见你。”漩涡鸣人被宇智波佐助就近拉到了饭馆里，总算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填饱了肚子，再见挚友的激动怎么也无法褪去，刚才他可是差点哭出来。
“是啊，两年没见了，不过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也对，这事肯定上新闻头条了吧，连在国外留学的你都知道了。”漩涡鸣人眸子一暗，苦笑着。
“嗯，标题是“出纳员害日向公司损失百万”，财经新闻上报道过了。”宇智波佐助一语中的，没有再询问更多，或许是想等鸣人自己开口。
“我早该料到会出事的。两个月前的周三，公司完成了一笔业务，有两百万现金入账，你知道吗？真的是现金！”
漩涡鸣人睁大了眼看着对面的人，使自己说的话更有可信度:“我一看就呆了，这么大的数目一般不都是刷卡支付的吗？况且公司明确规定，现金必须第一时间存入银行，不能坐支，以免有被盗的风险。当时马上就要下班了，我想赶在银行关门前过去，可是财务总监却拉住了我，他说做人可不能像我这样死板，这种时候银行里谁想加班啊？干脆明天一早再去存，如果出了事他负责。”
漩涡鸣人接过宇智波佐助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继续:“果不其然，当晚办公室里居然发生了火灾，那笔钱全被烧成灰了。一时之间，我成了众矢之的，我承认是自己失职，但财务总监也不能免责。我去找他理论，他却当场否认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公司的制度他是再清楚不过，怎么会吩咐我去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漩涡鸣人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那日造千夫所指的光景，心里一片苦涩:“跟那位公司元老级别的财务总监比起来，谁愿意相信我这样一个刚毕业又没有背景的大学生呢？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那日向雏田呢？”佐助问道。
“对，除了她！她是唯一一个肯站在我这边的人。”鸣人总算觉得周身泛起了暖意，却没有发现宇智波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佐助，你知道吗？本来我和雏田下个月就要订婚了，爷爷也很喜欢她……可是突然出了这事，日向伯父把我从公司开除了，还逼我们断绝往来，听了这个消息爷爷突然病倒。我前几天已经把房子买了，拿我这两年的积蓄，还有爷爷多年的存款拼拼凑凑，勉强还上了日向公司损失的两百万。可是爷爷还在住院，我现在得想法子挣钱。”
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饭店，阔别重逢，总有那么多话说不完，这时出来已是下午，天色已暗。
“来宇智波集团吧，我帮你安排。”
“什么？？这……这怎么可以？前段时间的事，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佐助，我现在是做不了这行了，别说你们“宇智波”，就连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都不敢要我。”漩涡鸣人连忙推辞着，他不能拖累佐助。
“可是你现在要怎么办？”宇智波佐助剑眉一拧，他太了解漩涡鸣人的倔性子了，捏着他的手腕不放。
“哈哈，我一个大男人能做的事多了，你放心！倒是你，出去留学两年刚刚回来，美琴阿姨肯定想你想得不行了，快回去吧。”他说着拍了拍挚友的肩膀，满心的感动无法言说。
就在这两个月，他看透了人情冷暖，认清了世态炎凉，所有人都对他避而远之，只有这位大学时的室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宇智波佐助挂念着他，愿意不顾一切帮他。原来这世界并不是遍地冰凉的。

三
“那你住哪？”宇智波佐助还是不撒手。
“这得看我找的工作在哪了，你知道的，现在很多工作都会包员工吃住。” 漩涡鸣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实在是欠揍，他总是这样，把社会想得太简单，以为人人都像他这样单纯。哪怕知道自己的个性把自己害到这幅田地也毫不悔改。
宇智波佐助正欲开口，却见一辆摩托车极速驶来，来不及多说，他把漩涡鸣人往怀里一扯，护着他退到一边，两年了，他们之间那微妙的身高差还是没变。
漩涡鸣人还没搞清状况就被狠狠地拽向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鼻子重重砸在宇智波佐助的肩头，疼得他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你没事吧？”宇智波佐助捧着他的脸仔细检查。
“好疼啊，你这**！”
“事发突然。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宇智波佐助伸手轻轻揉了揉漩涡鸣人的鼻子，他侧过脸去追踪刚才那辆摩托车，车上那人明显是冲他们来的，可惜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哎呀！佐助，我的手机摔坏了，一定是刚才从兜里掉出去的。”漩涡鸣人悲哀地拾起满地残片，现在好了，他真的是身无分文无牵无挂了，估计今晚冻死在街头都不会有人知道。
“啧。”宇智波佐助夺过他手里的碎片，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塞给他:“用这个。”
“哎？！不行不行……”
“我还有备用的，你先拿着。”
“可是……”
“你的手机也还能用，我先帮你拿去修。”
“好，但我还是觉得……”
“我今天所有的提议你都不答应，是不是一定要像这样拒绝我？”宇智波佐助终于用光了耐心，他按着漩涡鸣人的肩膀，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哎，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漩涡鸣人总算松了口:“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也能像今天这样请你大吃一顿。”
“嗯，好。”街边不知什么时候驶来了一辆劳斯莱斯，宇智波佐助转身朝它走去。
“对了，你的围巾！”
“你戴好，不许摘下来。还有，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冬季的寒风刺骨，漩涡鸣人目送挚友走进温暖的车内，没有再拒绝。
趁着不算太晚，他得去找一份工作。
“二少爷，就这样让他走掉吗？”司机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后排抱着手臂的宇智波佐助。
他不语，一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陷入沉思。
突然，刚才那辆摩托又进入了宇智波佐助的视野，车上那人像是挑衅一样一直和他们平行。
“停车，快。”
“是。”司机被这阴晴不定的主子搞得晕头转向，赶紧靠边。
宇智波佐助打开车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摩托车主也从车上下来，摘了头盔。
“嗨，佐助，好久不见！刚才有没有被吓到？哈哈哈哈！”水月笑着走过来，捶了两下佐助的胸口:“欢迎回来！喂，你不要这么严肃嘛……好好，我道歉，刚才是我错了，他没受伤吧？”
“你觉得呢？”
“肯定没有，不然你早用拳头招呼我了，哈哈哈。”水月唯恐天下不乱地往宇智波佐助身上凑:“嘿嘿，刚在街边，被他拒绝了吧！我就知道，按漩涡鸣人的性格，肯定不会乖乖让你帮忙的。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让他走？他说不定会去偷偷和日向雏田见面噢。”
“不会，他手上拿的是我的手机，里面没有那个女人的电话。”
“哇！二少啊二少，可真是把你机智坏了，你觉得漩涡鸣人需要靠通讯录来联系她吗？我可不信他记不得她的电话号码。你要知道，就在两个月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出双入对，如胶似漆……”
“闭嘴，你要是这么闲，不妨看看他都做什么去了。”宇智波佐助被说得有些急了，满脸阴鸷地发号施令，让水月明白这玩笑开得有些过火。
“好好，我不说了，这就去啊。哎……你说你过程怎么这么多，喜欢就扑倒啊， 现在的他还反抗得了你？”
“我要他心甘情愿。”
“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佐助，你不是不知道，漩涡鸣人那家伙就是因为正直得可怕，才会成为那么多人的眼中钉。不管是从身份地位，还是从世俗道德来看，他都不可能接受你的。”
“不，他会的，等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的时候。”
水月看到了宇智波佐助深邃的眼神，里面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心里不由得替漩涡鸣人捏了一把汗，回想起这两年……所谓“无所不用”大概就是宇智波佐助这样了吧。

四
“嘿，漩涡鸣人！”
自那晚和宇智波佐助分别后，漩涡鸣人在酒吧找到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好在吃住全包，能解决温饱问题，他又可以从头做起。
这是一个星期后的晚上，一个新来的服务生在跟他打招呼，他觉得面前这人很眼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是谁。
“你好，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啦？我是水月呀，佐助的高中同学，上大学的时候他还跟你介绍过的。”
“噢！我想起来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漩涡鸣人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突然紧张起来。
“哈哈哈，毕业了嘛，最近……手头太紧，来做兼职。”水月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啊:还能为什么？某人一个星期都没等到你的电话，让我来打探消息呗。
“这样啊，那佐助……他不会过来的吧？”
“啊，那是当然，他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水月的回答让漩涡鸣人松了一口气，来这里一个星期，他总算有点明白宇智波佐助总挂在嘴边的“社会复杂”是怎么回事了。
每晚在灯红酒绿中，他都能感觉到一道道肆无忌惮的目光钉在他的身上，自己就像一只被暴露在饿狼面前的小白兔一样，昨晚甚至有喝醉了的客人伸手去拉他的裤链，当时他吓坏了，反手就是一拳，多亏店长出来解围，那位客人的同伴才没有对他下狠手。
他曾经以为女人才需要担心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胃里一阵恶心，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自来也还在病床上……
也许是为了维护最后的自尊，他绝不能让宇智波佐助知道自己的现状。
“对了，鸣人，在这里很辛苦吧。你怎么不联系佐助帮忙呢？”
“不，我想靠自己的双脚往前走，不能老麻烦他。还有，你手头紧不也没去找他吗？”
“哎哟，我跟你哪能一样？”水月吐槽着。
“啊？什么？”
“没……没什么，快工作吧。不然会被扣工资噢，哈哈哈！”
一听工资二字，漩涡鸣人不敢再叙旧了，他昨晚闹了出乱子，老板已经把他这个周的工资扣光了，本来就没多少，他不能再犯错。
……
这个周末酒吧的生意格外好，调酒师都累得抬不起手了，客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喂，鸣人，你太卖力了。”水月靠在吧台边甩着手休息，看着漩涡鸣人还在包厢间来来回回。
“应该的，我习惯了。”说着，他端好了一杯芝华士朝新的包厢走去。
“您好，您的芝华士好了。”漩涡鸣人拉开帘子，却见包厢内空无一人。还有一处不同，其他包厢的客人都把光线调得很低，方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走出来又是衣冠楚楚的姿态，但这间包厢却开着灯，很亮。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把酒放在桌上就走了。
之后的每个夜晚他都能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他，他不敢想也不敢说。
直到一个月后的晚上，店主把他拉到一边说:“漩涡鸣人，我有一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五
水月这一个月过得太憋屈了，天天晚上都待在酒吧忙活，并且按照宇智波佐助的嘱咐，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把视线放在漩涡鸣人身上。
这天晚上正在忙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漩涡鸣人的身影，他立马开始到处寻找，要把人看丢了，宇智波佐助可要跟他没完。
“店长，您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水月看到漩涡鸣人正在厨房里跟人谈话，可算松了口气，他躲在门边偷听着，没有进去打断。
“鸣人，我知道你很缺钱，现在有一个能解你燃眉之急的机会。”
“真的？是什么？！”
店长的声音突然放低:“老板很中意你，等会儿下班后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真的吗？可是……那样会不会太晚了，”一听到自己被老板“重视”后，漩涡鸣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么晚了去叨扰人家很不礼貌。
“哈哈哈哈，傻小子，你怎么听不懂，老板就是要你晚上去陪他。”
“……您说什么？”
“他开的价可不低，只要一晚，就能抵你在这里干半年了，并且要是你今晚表现好，以后还有机会。”
“不……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抱歉，我没兴趣。”漩涡鸣人推辞着就要走出厨房。
“鸣人！你可要想清楚，你爷爷还在病床上等着！”店主的声音从漩涡鸣人身后传来:“这家店说到底也是老板的，要是发生了什么，我可护不了你。”
漩涡鸣人脚步一顿，紧紧地攥着拳头，店主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如果他今晚不去，又要被解雇了。他恨透了这样无力的自己，现实一遍遍把他打压得喘不过气来，为了活下去，难道连尊严也要舍弃吗？
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发烧，自来也凌晨三点背着他往医院跑，整整五公里路，明明一大把年纪的人还折腾了一宿，却没一点怨言。
漩涡鸣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来，只知道每多想一点，自己的决心就动摇一分。店主看着他的背影又开始好言相劝:
“答应吧，鸣人，机会可只有这一次。”
“不！！不能答应他！鸣人，快走！”就在这个时候水月冲进来了，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漩涡鸣人挣扎的表情也全看在眼里，他只能心里干着急:“鸣人，你听我说，你不能像这样作贱自己，你想要什么帮助可以去找佐助。”
漩涡鸣人还来不及回话，店主就抢先问道:“佐助？是在说宇智波佐助吗？宇智波家的二少爷？鸣人，原来你已经有一个好人家了。”
“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不管怎么你都得求人不是吗？求朋友靠人情，我想你一定不是那种，欠了一堆人情债还能心安理得的人吧？但是求老板的话，靠的是你的表现，或者说这也是一种工作不是吗？靠你的劳动吃饭。”
“一派胡言！！”水月在一旁站着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掰过漩涡鸣人的肩膀说道:“鸣人，你听我说，佐助是不会要你还他什么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他过来亲口把他的心意都告诉你……”
“谢谢你，水月。”漩涡鸣人夺过水月的手机，已然释怀:“你不明白，正是他从来都不要我还，我才更加没办法心安理得。”
“喂！鸣人，把手机还我！你不能这样！”
漩涡鸣人跟着店主走出厨房，水月刚想跟上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拖住，关进了旁边的杂货间。
“喂！！开门啊，放我出去，鸣人！鸣人！你不能做傻事啊，佐助知道了会发疯的！鸣人！”
酒吧到了打烊的时间，漩涡鸣人换上了店长给他准备的衣服，跟着上了停在店门口的那辆车。
“您似乎一早就料到了我会答应。”
“是老板料事如神。因为他去医院看望了你爷爷，情况似乎不太妙，治疗一天也不能耽误。”
“什么！？他为什么会去！？”漩涡鸣人一下子急了:“他去说了什么吗？”
“你放心，老板只是去询问了一下你爷爷的主治医生，没有做多余的事。你的这些情况是我告诉他的，他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很感兴趣。”
“见到我？什么时候？”
“就在一个月前，你动手揍了客人的那个晚上，其实老板就在包厢里。说实话，你可真得感激他，平常遇上这种情况，我们都不会管的。当时是老板开口让我过去替你解了围。”
漩涡鸣人总算是有点明白了:“所以，这一月下来，每晚我送酒的时候都会遇上没人的包厢是因为……”
“没错，每一个包厢的暗处都有摄像头，老板事情多，虽然没有时间亲自过来看你，但他每天都在关注你。”
漩涡鸣人只觉得脊背发凉，原来他一早就被人握得死死的了。
“好，我们到了。”漩涡鸣人发现自己来到了市中心，木叶最为喧嚣繁华的地带，他走进了哪怕是从前也没进过的豪华酒店，心里有些打退堂鼓，脚步却是没有动摇。
“记住，等会儿见了老板要懂得顺从一点，明天他会送你回店里的。”
“我知道了。”漩涡鸣人看着店主在他走进电梯后挥着手朝他道别，脸上的笑容实在刺眼。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变得很快，转眼他就走到了房间外，内心实在忐忑不安，但还是拧开了门把手。

up 沙发

楼楼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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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 你跑到这里来了

加油楼主

开头就这么猛，过程中我不会鼻血过多休克了吧

已经收藏请楼主不抛弃不放弃就👌

八
漩涡鸣人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堵得说不出话来，一直高高在上的宇智波佐助正用一种小心呵护的姿态与他交流。
“不，我没有出任何事。谢谢你佐助，你是我最可靠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是。”漩涡鸣人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看似轻松实则如坐针毡，抵不过说谎的不安，他眼神闪躲着局促起身，不顾宇智波的挽留慌忙地逃离了咖啡馆。
“是吗？”对方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想拉住他。
“是的，佐助你快去找水月吧，我也还有事，下次再见。”漩涡鸣人笑得很灿烂，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他轻轻侧身躲过了宇智波佐助伸过来的手。
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出大门了，街道上迎面刮来的风灌进漩涡鸣人光溜溜的脖子里，冻得他浑身颤了颤。
宇智波佐助脸色一变:“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我给你的围巾呢？”
“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忘了围。”
“下次记得。”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并不温柔，余火未消。
“嗯，那我先走了……佐助，再见！”
“嗯，再见。”
漩涡鸣人只一直转身就再也撑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抱着胳膊一声不吭:不是再见，而是再也不见了，佐助。
他知道，不出几个小时宇智波佐助就会找到水月，他没办法去阻止，因为他也很担心水月的安危。相信很快宇智波佐助就会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害怕面对知道真相的他，既然害怕，那就逃避吧。
所以，再也不要见了，佐助。就像那条不知被丢在店里哪个角落的围巾，即使再怎么冷，他也不会去找回了。
漩涡鸣人没有再回“赤砂”，也没有跟店长辞职，员工宿舍里并没有他多少行李，这让他可以一身轻松地离开，他得尽可能快地重新找一份工作，觅一个安身之处。
“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出工吗？”面前戴着安全帽的男人嘴里叼着烟，不屑地看着漩涡鸣人问道:“你这小身板能行吗？工地上的工作可是很辛苦的，没你小子想的那么简单。”
“我可以的先生，我大学的时候还练过摔跤，我保证能吃苦。”
“好，那去吧。”男人随手抓了一个沾满灰尘的安全帽扔给漩涡鸣人。
搬砖这样的工作是最好找的，而且有工人宿舍，虽说苦点累点，但对现在的漩涡鸣人来说，真的不能再挑了。
他是新人，没有任何准备，戴着别人舍弃的旧手套在工地上来来回回，本来就不是干体力活的双手在几个回合后开始抗议，红肿脱皮，沾上泥土和汗水后更是生疼。
“啊……”他正弯腰抬砖，浑身的酸疼瞬间袭来，眼前一黑，他差点晕倒，大概是因为身体本来就没恢复，再经过这样一番勉强，真的到极限了。
这一天下来，漩涡鸣人是几个工人里搬得最少的，工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付了报酬并答应收留他一晚后就要打发他离开。
漩涡鸣人第二天在工地的木棚里醒来时只觉得身上更痛了，其他工人天没亮就出去了，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想起床离开，不给工头添麻烦，可是他现在连翻个身都难，浑身滚烫不已，使不出力气。
“砰！”正在两难时木棚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漩涡鸣人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就走，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求求您再给我几分钟……”
“漩涡鸣人！你是在求谁？！”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裂，漩涡鸣人这才看清来人，真是万万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原来当惊慌到了极点的时候，他竟然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