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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王非看了看自己手里折骨的雨伞。雨下了一整个下午，图书馆又有人喜欢随便拿。夜色笼罩地面。到王非出来时，只剩下这一把。雨不小，骑着自行车，裤子湿全透。情侣在昏暗的灯光下相互依偎。疯子在低洼的地面跑步。
一楼有女生说笑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有人叫道：张紫嫣，我爱你！接着是女生的哭声。压马路的一群人，各自心怀鬼胎。瞧，女生比男生多。
他像走过一个天桥，桥上只有他一个。其余人走下面，与他无关。雨夜将一切也模糊，此刻他仍在梯上，是尘世给上帝的一封信，旧黑帽衫是他的信封。
你要把我寄向哪里？他问自己。书上的东西都不管用，无论是小说还是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