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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庄生迷蝶 (短篇完结/沈谢/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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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吧里,大家好呀。我是星星。
短文。6000字完。大概讲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故事XD


IP属地:上海1楼2017-06-11 17:50回复
    庄生迷蝶
    说书人是在徂晖翻涌夕阳燃烧成血月时背上行囊下山的,谷间瀑布飞泻似还悠悠回荡着清朗音色讲述的传说。矩木成灰,故城湮灭,浩大生死也不过如秋天第一片梧桐叶的凋零般转瞬即逝,仿佛这复杂的人世不过是一部冰块的历史。他想,也许时间不过是一场幻觉。
    嚼着蜜饯的姑娘赤脚踩在古老的青石板上向他跑来,身后跟着的一只丑狸子吐着红舌气喘吁吁。苍老的石板纹路深深伴着那几声青春急促的哎等等我,奇妙好似夏日的花斑蝶飞进严寒的冬城。
    蜜饯姑娘摆弄着长辫眼神难过。那…那个,所以那位祭司的徒弟是死了吗?真的真的没有了?说书人只是笑笑说当然是死了的。姑娘又是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啊?那个祭司不是…
    眉目清秀的艺人沉默后向很远的地方望去…因为…因为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欺师叛族,其罪当诛。说的时候他的眼中似有起伏的海潮,梦境里蓝色的蝴蝶翅膀漂浮在水面变成鲸鱼向天上游去。
    …书上说,流月城大祭司矫城主之令作恶多端,无情无意心狠手辣,勾结魔道逆天行事,区区…区区一介徒弟,又有什么舍或不舍?这位姑娘,你说,这是还是不是?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6-11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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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的安魂香燃得正盛,沈夜阖上眼,烟雾缭绕仿佛这冰冷的宫殿也是一处遗世的秘境。若山河飘摇世事浮沉与他没有半分干系,这孤高自恃的大祭司,许也会有兴致抚去鎏金香炉里尘埃的孤寂吧。外人通报的一声瞳大人求见被他皱眉掩进袖口只当未闻,病症疼痛袭来,沈夜垂下头按了按太阳穴。
      流月城的风停了又起,袅袅香烟环上碧色房梁在沉寂中散尽。虚无的隧道里白驹彷徨不知方向。
      沈夜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濡湿的梦境。梦里空间混沌无天无地,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起伏的潮水,水之尽头一轮朦胧的月被水面劈开。他站在水面虚幻扭曲的灰色倒影中,流银倾泻发梢,残余冰冷触感。在这里,幻觉都仿佛是一场真实。
      有蝴蝶从水底下飞来,漫天浩大的蓝色拂过他的脸庞,那种轻盈的悲伤的让人惶惑的感觉。它们飞进他的衣袖穿过他的胸膛,然后像是完成宿命般一点点散成水汽覆上脸颊。
      …母蛊的宿主死了。我这里的子蛊也尽数去了,在死前它们化成灵蝶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梦境里瞳的声音从遥远的彼岸传来。沈夜忽然觉得他本就空空如也的心连空虚本身也被剜去。没有人教过他笑允许过他悲伤流泪,就连在这样潮湿的迷雾中,脸颊上氤氲的温热水汽,也缓缓地,在空中消弭了。
      初七…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1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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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书人是在四月连续梅雨的季节来到巫山小镇的。柳絮风轻草色遥看,斜风细雨沾衣欲湿,一把半旧的油纸伞绵延千年撑在了谁人大雨滂沱的梦境里。一张板凳一方惊堂木,就着雨后万物生发的香气,就这么悠悠地诉了开来…
        流月孤城心事里,婵娟意冷,玉石凉薄,忘川未闻是何夕…
        谢衣被带回流月城的时候整个身子苍白得几近透明。寒冷的空气凝固了他胸口的鲜血。曾经那个会唱会笑的熊孩子在经历了浮萍飘絮后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安静的冰冷的也许再也不会睁开眼来。沈夜回城后一心投入交缠公事。忙碌和寒症兴许是最好的解药。这没有生气饱阅风雪的破军祭司殿,他不是没有勇气前来,而是没有再来的理由。诚如方士所叹,轮回换宿命牵,孽徒谢衣,其罪应诛,天意难问,不可转也。只是原本沈夜以为他的感情他的希望都和多年前那柄挥落的断剑一起被沉入苍茫深海,某个寒夜他从梦中悠悠醒转看见偃甲炉那丝飘摇的光时,左胸口的地方,还是狠狠地钝痛了。
        终是不甘心。冬夜里的旅人被没有温度的苍白阳光封印在时光尽头,初春来临的前一天他折断那枝傲雪而立的花,用恨意浇灌,却又期待它看见翌日春光。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1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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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觉得谢衣走后沈夜的行事越来越疯魔。他看着他的大祭司面无表情地催动灵力试图把谢衣生前的记忆灌入初七体内,不禁叹了口气。傀儡只是黄泉路上的一缕魂魄,被硬生生用蛊虫束缚在躯壳中,它没有七情六欲,也不可能接纳,一个死人的记忆。
          七杀祭司大人,你可对本座的决定有所臧否?本座想要的东西,阴曹地府都要找到。
          然而也算是饱阅风霜的老年人沈夜又怎会不明其中事理,天道轮回宿命难违,死亡代表着最大程度的消失,代表着再也迎不来光明的永夜。只是。他攥住拳。那心中永远缺失的一块,承载着那个人的笑容那个人亲昵的声声师尊,那个人躺他膝怀里清秀干净的侧脸,那个人回头时在夕阳下化开的温柔眸色,都这么轻易地…没有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11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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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曾经他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面色冷淡却在夕阳下对他笑过对他赞许有加的人,眸色深沉燕眉如墨却曾嘱咐他莫伤自己的人,此刻正沉着脸催动法术试图将另一种灵力逼入他的体内。疼,他疼得浑身发抖。仿佛有藤蔓从他的心底剥茧抽枝生发出来,冲破他的心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以血为食以情为祭将他整个灵魂都要狠狠吞噬。
            …主人,望莫弃属下。
            主人,莫弃属下。
            他动了动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眼角湿润却是一滴泪都没有流。他不想成为别人,不管那个人是多么温润如玉垂怜苍生,不管那个人眉眼含笑的神情是多么好看,不管那个人是多么被人尊崇而他却被弃之如敝屣。他只想是初七。初七是沈夜给的名字。初七只为沈夜而活。
            他倒下的前一刻,沈夜收了手。一声喟叹,出自谁人之口,前所未闻,不忍谛听。
            昔有庄周者梦蝶,纷纭觉梦无从可辨,未知境外之人,杳渺胡蝶,孰之梦为彼与?只是死生浩大,真假虚实,万物融化。谢衣与初七,谁是谁,谁为他所爱,当沈夜想知道的时候,回答他的只有即将倾颓的流月古城,和旋即覆天灭地的茫茫永夜。连初七这个名字,是否存在,也天地不知,日月无证。可怜蝴蝶之梦,终归无法五光十色。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6-11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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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初七……到底,有没有呢?蜜饯姑娘蹲在地上一手托腮一手把丑狸子从竹篓里拎出来,涉世未深的她只觉这说书小哥神神秘秘言辞难测。昨儿还和她说什么人既已死,死即是空幻,空幻皆为泡沫,今个儿又变了卦不知哪里弄出来一个谢衣成了初七,真是让人好生奇怪。
              说书人抬头望了眼渐薄西山的红日,提起他的木篓摆摆手说改日再言家里主人还在等他。小姑娘鼓起腮帮拉住他的衣袖说不嘛不嘛、你偷偷告诉我好不好?我用阿狸找到的宝物和你换~
              说书人纠缠不过,只是略略笑了笑。初七嘛…你相信有就有,你需要他,他就有,你不要他的话…就是没有。
              唔…就像我出生到现在都在巫山,但我一直觉得,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带我走出过巫山那样?
              嗯。很多人,都是活在别人信念里的。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6-11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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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一直觉得他对谢衣的感情和心境匪石匪席,不可转,不可卷。那种绵延千里的冰山下暗藏的灼热岩浆,从翻滚起泡的温热变为滚烫,从滚烫变为决堤,却始终无法与人成说。形、声、闻、味、触,他对那个人所有的五感,始于爱,终于恨,生于希望,灭于绝望。第一次见到初七的时候沈夜只觉像、太像,从轮廓到面容,从眉宇至鼻梁,其实本就是同一具身体同一个灵魂,不同的仅仅是,当初七垂下眼帘缓缓跪地唤出那一声主人时,很多本就千疮百孔却设法想要修补的东西,完完全全地支离破碎了。
                如果说谢衣是初春新雨过后的第一缕阳光,是和夜晚截然相反的五光十色的彩虹,是他沈夜曾经想要守护想要捧在手心的梦想,那么初七,就是他在茫茫黑夜中残忍摄下的一颗孤星,这星星不明亮也不温暖,不解风雅也不通人情,但它确实是明明白白地守候在高天孤月之边,永不叛逃黑暗,永不奢望黎明。
                沈夜对于初七的教导,两个字,狠绝。每一天成千上万次的挥刀结印,每一次累累伤痕后的落寞苦楚,每一道伤痕背面的隐忍坚决,初七受在身上,沈夜却没有疼在心里。又或许是流月城大祭司神血加持的心脏太过坚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细水长流守候陪伴也没有在他的心中刻下痕迹,又或许是这经年累月的打磨浸染,终比不上沈夜一句自欺欺人的话语。
                初七仅是傀儡。
                谢衣已死,爱念成封。沈夜,莫要再自添愁绪。
                但人之感情是何等玄妙莫测,奇妙到在某个下界唤为中秋的时日,在皎洁的月光仅能微弱照亮的寝殿一隅,从空茫无梦的睡眠中醒来的沈夜,看见了那个抱着寒刀蜷缩着已然入眠的人。他虽眉眼清秀一如故人,但他身上也杀意决绝,他冰冷但并不凛冽,他忠诚然并不驽钝。当皎洁如流银的月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下投落一层晦暗的阴影时,那簇脆弱的美好的温暖的火苗,在经历久久的熄灭之后,复又燃了起来。
                沈夜想,谢衣和初七,他终究是分不大清的。像一个沉溺在梦里的人,分不清蝴蝶和沧海的颜色。
                这杳渺人世苦难本就大于欢愉,有幸得一良人愿以身相许,以命相护,或许已耗尽了三生福泽。只是银汉迢迢暗度,真正互通心意之人,又有几许?化翼寻花,夜栖芳草,不过是那不达人情世故的傀儡心中,一个困惑的卑微的念头罢了。怕只是可怜蝴蝶梦,翩作蠹书蟫。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6-1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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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饯姑娘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说书人了。她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赤着脚踏过青石板,迈过台阶,迎着和煦的阳光跑来这个扎着独辫的青年天天呆着的地方。她曾站在这块棱角凌厉的石头边上看着他在春雷中撑伞缓缓归去,看着他在午后小憩无人的时光把奇怪的木头拿出来摆弄,也看着他在几个姑娘调笑间微红了耳根说着在下无意冒犯。这个人…真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就不来了呢。流月城的故事,她还有很多听不懂很多想问的地方。比如那个一开始超凶的大祭司为什么会慢慢温柔起来,明明温柔了起来为什么还要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为什么那个傀儡没有心,却还是很难过很难过的样子呢。
                  那是雨季结束前的最后一天。依山傍水的小镇迎来了夏季的第一阵风,裹挟着潮湿泥土的香气,吹皱了浣衣别院里接着蓝天的池水,吹弯了镇西边上畏惧湿寒的老媪苍白的双眉。蜜饯姑娘还是深深浅浅踩着水坑,在看到那熟悉的地方人头攒动时喜上眉梢,丢掉手里的油菜花也扔下了一脸委屈的丑狸子,带着最纯粹洁净的笑意穿过暖风挤进人群。
                  然而,那不是他。那是一个棱角分明眉眼凌厉的人,墨发微卷,交眉如燕。屋檐坠落的雨水在阳光下五光十色熠熠生辉时,他也仍似一块永不融释的寒冰。
                  她有些害怕,悄悄地退了出去。那个冷冰冰的人端坐着始终未发一言,倒是周围围观的人时不时发出几声窃窃私语。她听到他们好像是在下棋,落子掷地有声像沉默的雨滴落在古老的青石板上。
                  舍弃右下星位一块,黑棋便可跳出,定下胜势。这位公子何必迟迟吾行,大费周折?观棋老者拊着胡子,心生疑惑不禁出声。
                  是啊…为什么,舍不得呢?蜜饯姑娘摸着长辫,想不明白。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6-1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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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也想不明白。他抱着昏迷的初七走过寂静无声的长廊,长廊的两边曾是谢衣亲手挂上的明灯。他走过冰冷沉默的石门,谢衣曾从门的那头惊喜地转身唤师尊您回来啦。他走向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逾越百年的寝榻,曾在这里,他梦见谢衣所有的欢笑和悲伤。
                    怀里的这个人,曾经是谢衣,但早已不是他的谢衣。
                    沈夜觉得君王自是可以呼风唤雨掌控一切,然而在那个冰冷的中秋夜,铜墙铁壁也破开了一个豁口,有风呼呼地吹进来,吹燃了那些已经沉寂多年却仍微弱无力的保有一丝温度的薪柴。仿若命中注定,等待一个人的唤醒。所有的一切,在他俯首亲吻那没有温度的薄唇时,已悄悄地脱离了原有的轨迹。
                    他怎舍得,谢衣是,初七也是。
                    那些属于他的那个谢衣的记忆,沈夜本从未想过要初七触碰。初七是全新的,不属于过去也不会属于未来,不属于熠熤白昼更不会看见黎明渐现。初七的全部身心都只属于他,属于这茫茫冰冷的寒夜。
                    然而在瞳那只被封闭的神秘的眼中,他的紫微尊上,是多么矛盾的一个人啊。
                    若非如此相见,谢衣说,我想说的,又何止千言万语。
                    若非如此相见,你想说的,究竟是何千言万语?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
                    抹去一个人,唤回另一个人,他沈夜,不是做不出来。更何况,那个被抹去的人,本来就不曾存在。
                    需要他,他就有。不要的话,就是没有。
                    为什么要…舍不得?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6-1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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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七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冰冷的寝殿中,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他一百年来在梦里反复出现的那个人,毫不留情地抹去了。他双眼茫然地睁着,觉得不知所措,觉得痛苦。
                      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他只模模糊糊觉得有个黑影在看他,那样熟悉的温度,那样迷醉的气息。初七这才恍惚觉得他应该是没有死,他看到黑影靠近,却又莫名害怕起来。他不害怕死亡,却唯独畏惧离弃。
                      主人…不要他了?
                      主人…想要谢衣?
                      初七又觉得浑身上下莫名地疼痛起来,虽然他历尽杀伐仿若修罗早已习惯伤痛,但这源自于左胸口的隐隐的痛楚,带着微妙的卑微的情感,像一片有着缺口并不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把一具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尸体,拍进了尘土中。
                      他感觉到沈夜俯下身来,双手覆住了他的眼睛。
                      他听见他唤,永别了,破军。
                      初七。
                      他听见自己的名字。
                      初七。
                      在冰冷的夜里,那么微弱地,努力地燃烧着。
                      三天以后,初七收到了沈夜亲赠的佩刀,唤名,忘川。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6-1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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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小镇的雨季,在连绵了一个多月以后,终于是完完全全地过去了。积水潭中一条被雨水冲离河流的无尾鱼,倒映着蓝天和彩虹的颜色,像是没有翅膀的蝴蝶飞进了天空。不会捉鱼的镇西黑猫依然盯着潭水束手无策,东边浣衣的大院飘出角黍的芬芳气息。蜜饯姑娘站在阳光里,看着屋檐上的雨水渐渐滴空,看着斑斓的阳光投落在那个黑发的棋者身上,看着久违多日的说书人放下手中的伞缓缓走来。一声主人,她听得恍恍惚惚,毫不真切。
                        他真的好像…谁呢?
                        蜜饯姑娘追上去。
                        等,等等。你还没讲完流月城的故事…
                        流月城倾覆,紫微祭司有幸生还,后和他的属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永远地在一起了。回答她的是那位眉眼锋利不喜言语的人。
                        真…的?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6-1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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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像在漫漫长夜里踽踽独行。曾经有人试图为他遮风挡雨,有人为他染遍鲜血,他都一一地推开了,或者说,毁去了。如今这浩大的正在倾颓的流月城里,雨水滂沱冲净一切爱恨功罪,时间都安静得像受伤的白驹。不再连通过去,不再奔向未来。不再记得黄昏,不再奢望黎明。沈夜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觉得孤独。
                          像是困扰在一个黑色的梦里。曾有蝴蝶温柔地覆上他的脸颊,夺目刺眼的璀璨,却又是一触即散,纵然五光十色也遥不可及。在这个梦里没有时间,过去的也不成为记忆。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自己是在谁的梦里。他爱过谁,恨过谁,谢衣是谁,初七是谁,他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有分清,现在更是无从知晓。天地亘古,真假虚实,本就非凡人所能辨。得之,幸之;失之,命之。存在抑或不在,团圆抑或分袂,悲伤抑或欢乐,结局如何,不过只是后人口舌。对于沈夜来说,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庄生之梦里,他曾感受过,那无法触摸的蝴蝶之吻,就已经是,叨天之幸。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依,共子长眠。
                          END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6-11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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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大概就是这么个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意识流的故事qwq
                            感谢您读到这里!有幸得到文评就更好啦owo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6-11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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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帖啦~点赞啦~不过话说吧里好冷清啊


                              20楼2017-07-05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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