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

想想呗

【上回在扶桑姐姐那儿一觉醒来，早上坐在她床上和她叨逼叨，说这楼里确实挺好玩儿的，你总待在这儿也挺闷的吧？她说本来就是楼里的姑娘，还能上哪儿去？蹭着她肩膀说你跟我出去玩儿呀，我记得你们这儿能约姑娘出去玩儿的，我下次来和你们干事吱一声，带你去外面吃喝玩乐看大戏，怎么样？她说随你，反正她没说不去，我就当她同意了。】
【平时见她都在她房里，愿意怎么腻便怎么腻。真站在青天白日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我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对她。牵着她的袖子，指了指牌匾，说。】
：你也说不出你想去哪儿，我就自作主张，带你来我店里玩儿了。
【一转脸，扯着嗓子冲里面喊。】
：十方——来客人了！让你的豆包送点儿茶点来！

：哪里都好，没有小孩的地方都好。
（同他厮混得久了，也从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对于孩子的厌恶，他也问过几次，只我不详说，也不再问了。左右他也是个大人，也没个妻妾子女，幼弟幼妹，也就无所谓这些。站在上元街的地界上，倒比醉轻侯里还闹腾些，不知谁家的熊孩子跑来跑去，叫喊不停。一双秀眉蹙得越发狠了，真觉得这些随意触碰别人店家的东西，惹了祸就跑的，不管不顾的孩子，就该遇上个厉害的店主，将他们打一顿拎到府上去说说清楚，让他们长长记性。）
（可惜也只是想想罢了，迫不及待寻一清静处，也就不多停留，径直往他店中来。屋内琳琅满目，叫人也不知从哪看起好，听他没头没脑一句吆喝，笑着打趣，）
：怎么，涣郎的店里主营布料绸缎，竟还管客人的吃喝不成？

：这你放心，小孩儿我这儿真没有。
【她心中很厌恶小孩子，虽我好奇为何，但她不言，我也就不再去问了。再者说，谁说女人就都得天生有母性呢？都是为了自己方便诓人的。她说不喜欢孩子，知晓后还挺替她悬心捏把汗的，毕竟我常往醉轻侯，也不是没在大堂走廊见过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初见也觉奇怪，他们家大人都不管的？小孩子来这里能做什么？吃点心？那可真得给醉轻侯的厨子发个红包。忽地想起十方，猛然道。】
：啊那啥，我们家十方，真不是孩子，就是娃娃脸显小，其实比我小不了多少。毕竟我做生意，也不能用童工不是？
【待十方不知人在何处应了一声，便伴着她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十方的机甲熊豆包顶着托盘送茶水瓜果点心来了。待我从它背上拿走东西，它又自己爬回去找十方了。十方什么都好，就是见着女孩子容易害羞。将这些东西放在桌上，回道】
：一般是不管的，你不一样，得管。

：哦？哪里不一样？
（早先刚认识涣郎的时候，一直以为他是个偏好龙阳的，对女人总是没什么兴趣的。后来相处得久了，才知道他素来不大与女子相处，打风月场上的话来说，就是个雏儿。既然进了醉轻侯先遇到的是我，即便我再没有好颜色，也断不会再让他走错了门，也就时常撩撩他。）
（虽然， 他成日追着我喊姐姐，是该打的。）
（不多久时，咕咚咕咚挪过来一个玩意儿，顶着一个瓜果盘儿到了跟前儿，虽然做的精巧别致憨态可掬，可是——）
：娃...娃娃脸？
（仔细瞧了瞧那像熊又像虎的玩物，又看了看涣郎，也不知是他魔怔了还是我走眼到人畜不分了。）

：那当然是因为，是我找你来的，必须要好好招呼。
【自己这店里，虽然天天姑娘盈门，我倒是真没带过人来店里。所以自打刚入门，小绣儿日常黑脸不用提，毫无关心肥羊老板死活的意思。十方见着姑娘就脸红当然也没来露面，唯独闲卿，抄着个算盘目送了我们两个一路。扶桑盯着十方的豆包好一会儿，似是很有兴趣的样子。目光里露出些不解，正思索着看来她喜欢这些，我应该让十方给我做个小玩意儿，到时候送给她好讨她欢喜。正想着，听到她问的话，方明白了她是误会了什么。】
：它吗？它叫豆包，是十方做的机甲熊。十方也是个挺神奇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让木头动起来的。

：这倒奇了，木头是死物，如何能自己动。
（嘴上说着不信，可实物就活生生摆在眼前，还伸手摸了摸，的确是实打实的木头无疑。到底是自己眼界窄了，从徐州到京都，也不过眼前的三丈方圆，我以为醉轻侯是个能躲孩子的清静之地，却也是自己限囿了自己的眼光。）
：你这店里倒是卧虎藏龙。
（虽然另两个伙计他不曾介绍，但打一进门的时候也瞄了几眼，我虽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是好歹见过些人，那两个伙计，只怕比这笑嘻嘻的涣郎，本事大多了。突然心思一动，挑眉笑问，）
：只是不知老板有没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本事？

：这不好说，手艺人嘛，谁没几个不传之秘？
【其实十方是个老实内向又一见姑娘动不动就脸红的好孩子，他倒不是什么爱藏技的人，只是他以前风采飞扬的和我絮叨过几句那些东西里面隔了什么动力什么石，但我这脑子，那听都第一次听的东西，一顿饭吃完了我就全忘了。】
【他们几个以前都是走南闯北的，身上功力都深，也亏这三个人，小混混都敢来摸来门边找麻烦，本来我一开始以为小绣儿是个温柔的小家碧玉，结果那次我不小心看见她一个人放到了一个壮汉，我就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可爱了。她忽然问起我，这就有点尴尬了。我会什么呢？开店算账？这谁都会？会花钱？听着有点败家啊……会贫嘴？好像也不新鲜……最后摸了摸下巴，似乎只能祭出这我爹娘赐给我唯一的常青礼物了，迟疑道……】
：大概是这张帅过潘安气死宋玉的脸吧……？

：噗...咳咳咳...
（刚刚噙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住地喷了出来，好在自己反应得及时，只是喷到了地上，没有吐到人。一口水呛着眼泪都流出来，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符合着他。）
：可不是...涣郎的美貌连扶桑也是自愧不如的。
（世间自负才华的郎君不少，自负美貌过的还真是不多。也难怪他大名易眉，想来，就是这一美之说了。笑得前仰后合，故意嘘他一般拱手说道，）
：天下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她忽地一口茶喷了出来，倒是没往她是笑岔了这上面想，满心以为这茶不对她胃口，把她难喝吐了。忙忙绕去她背后，顺着她后背，其实那茶什么味儿自己也没尝，但总觉得她的口味不会差，便顺着她往下讲。】
：茶难喝也别硬往下咽啊，你多金贵啊，我叫人换一种。
【等不及十方的豆包来，便随口喊了个小丫头过来，让她拿了茶水下去换。直到她缓过来，笑着揶揄自己第一美人的名号，脸色紫涨了涨，苦着脸和她诉苦。】
：扶桑姐姐可别玩笑我了，摊上爹娘起了这样的名字这可真是毕生之耻啊……

：有什么可耻的，言简意赅，振聋发聩。
（第一次听说涣郎的名字时，同他还没有今时这般熟悉，当着人面只好把所有好笑都憋住，可回到房里，却几乎整整笑了半个时辰。虽说涣郎相貌昳丽俊秀确实胜过世间大多的臭皮囊，但一个七尺男儿成日把自己的美貌挂在嘴边，甚至冠以名姓，实在是有些令人意外。）
（只不过瞧着这模样，倒像是非他所愿一般，忍不住挑眉好奇，）
：怎么，涣郎不喜欢？

：要说不喜欢嘛……其实也不算那么夸张。
【两手一抱，皱着眉回味人生。其实这个名字也算是很好听的，毕竟爹娘也还算稍微有些人性，没当真让我顶着一美两个字的名字招摇过市。但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但你偶尔一想起，你这名字曾经是爹娘起个别人的，多少心里都吃味儿。】
：只不过想到这名字一开始是他们起给姑娘的，多少……总有那么些别扭。

：我倒觉得，若不是有这么个名字，也招不出个这么好看的涣郎。
（自己从前为少者师，也曾见过不少家里将女儿当男孩子养，期盼招出个男孩子来的。不过把儿子当女儿的，倒是少之又少，涣郎的父母，当真是世间无二了。）
：涣郎眉目，可是连扶桑都自愧弗如。
（自己与父母别离甚早，猛然听人提及家中趣闻轶事，实在愈发入胜，追问着，）
：然后呢？令尊令堂可是有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