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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先生
夫人更新了能艾特吗 2017. 7. 03
左湮坐在最后一班前往上海的列车的靠窗位置，侧过脸久久注视着夜晚的城市，像是生离死别前最后的一眼万年。她自兜里掏出长期未使用而致使它冰冷的手机，划开屏幕，印入眼帘的是成串的未读消息。仔仔细细地反复翻看了几十遍，发件人有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却唯独没有他。
内心挣扎了许久，左湮犹豫着还是点开了从未翻看过的联系人列表，按照字母查询快速找到了他的名字。可她的手指还是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未落下。
“啊。”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列车里的空调徐徐输送着冷气，但左湮敞开的衬衫领上还是沾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黑夜敞开怀抱像是在欢迎躲藏在各个角落的孤独患者。困意渐渐爬上心头，占据脑海，吞噬了一切压抑无措的复杂情绪。又过了一会儿，耗尽最后一格电量的手机在短暂的放大的光亮后彻底黯淡了下去，窗户倒影中的左湮这放下了手中滚烫的手机。
列车上方的电子时钟显示此刻时间为12:00。
左湮坐在最后一班前往上海的列车的靠窗位置，侧过脸久久注视着夜晚的城市，像是生离死别前最后的一眼万年。她自兜里掏出长期未使用而致使它冰冷的手机，划开屏幕，印入眼帘的是成串的未读消息。仔仔细细地反复翻看了几十遍，发件人有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却唯独没有他。
内心挣扎了许久，左湮犹豫着还是点开了从未翻看过的联系人列表，按照字母查询快速找到了他的名字。可她的手指还是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未落下。
“啊。”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列车里的空调徐徐输送着冷气，但左湮敞开的衬衫领上还是沾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黑夜敞开怀抱像是在欢迎躲藏在各个角落的孤独患者。困意渐渐爬上心头，占据脑海，吞噬了一切压抑无措的复杂情绪。又过了一会儿，耗尽最后一格电量的手机在短暂的放大的光亮后彻底黯淡了下去，窗户倒影中的左湮这放下了手中滚烫的手机。
列车上方的电子时钟显示此刻时间为12:00。
2017. 5. 20
他看着她。
左手腕上的手表指针不停地飞转着，无声地控诉主人浪费时间的恶行。男孩倒是不以为然，毫不在意在校时光的飞速流逝。他一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楼底下对着咖啡厅那面落地窗户跳舞的女孩。
可能是太过于专心致志的缘故，女孩并没有看见他。她只是一如既往认真地对着落地窗户顶胯，转胸，跳着轻快的舞步。男孩看了女孩一下午，女孩练舞练了一下午，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放学铃声已准时响起。
今年的夏天异样炎热，汗水无情地打湿了女孩的衬衣背和衣领，隐约透出衬衣底下她的内衣颜色。咖啡厅人来人往，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排队购买奶茶等能解渴又好喝的饮品，咖啡厅的日销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历史巅峰。忙着收银的工作人员，急切渴望喝上一杯清凉可口的饮品的学生，无一注意到窗户外烈日当头下依旧满怀热情，挥洒汗水的女孩，还有两楼注视着女孩的男孩。
“田柾国！”突如其来的叫嚷声打断了男孩继续专注地注视着女孩的行为，隔了几十米远他也感受到了自己伙伴急切的呼喊声。田柾国回过头应了一声，以防那混小子继续不知轻重地大喊自己名字。
其实田柾国不回头也能猜出这混小子是谁。整个学校能这么厚颜无耻地与自己这个孤独症患者交朋友的也就金泰亨一个人了。
“哟，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专注？”果不其然，田柾国一扭头就直瞧见金泰亨这小子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肩膀。被金泰亨用肩膀卡得太过紧了后，田柾国轻哼一声，撞了几下金泰亨的肩膀，暗示他放开自己，心里想着金泰亨这混小子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尺度。
“哇，田柾国你这小子长大了嘛，居然在偷窥女生！”金泰亨明事理地放开了田柾国，嘴角的弧度却上扬地更加明显，“眼光不错嘛，这妹子长得倒是耐看。”
“金泰亨！你知不知道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怎么写。”田柾国气恼了，撞开金泰亨夹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径直穿过走廊走下楼去。
金泰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田柾国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措，心想着冲上前去道歉也不是，反驳说明明你就是在偷窥啊也不是，只好尴尬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田柾国早已走远了，就连刚才在窗前跳舞的女孩也收拾好了书包，起身走出了校园。
他看着她。
左手腕上的手表指针不停地飞转着，无声地控诉主人浪费时间的恶行。男孩倒是不以为然，毫不在意在校时光的飞速流逝。他一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楼底下对着咖啡厅那面落地窗户跳舞的女孩。
可能是太过于专心致志的缘故，女孩并没有看见他。她只是一如既往认真地对着落地窗户顶胯，转胸，跳着轻快的舞步。男孩看了女孩一下午，女孩练舞练了一下午，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放学铃声已准时响起。
今年的夏天异样炎热，汗水无情地打湿了女孩的衬衣背和衣领，隐约透出衬衣底下她的内衣颜色。咖啡厅人来人往，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排队购买奶茶等能解渴又好喝的饮品，咖啡厅的日销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历史巅峰。忙着收银的工作人员，急切渴望喝上一杯清凉可口的饮品的学生，无一注意到窗户外烈日当头下依旧满怀热情，挥洒汗水的女孩，还有两楼注视着女孩的男孩。
“田柾国！”突如其来的叫嚷声打断了男孩继续专注地注视着女孩的行为，隔了几十米远他也感受到了自己伙伴急切的呼喊声。田柾国回过头应了一声，以防那混小子继续不知轻重地大喊自己名字。
其实田柾国不回头也能猜出这混小子是谁。整个学校能这么厚颜无耻地与自己这个孤独症患者交朋友的也就金泰亨一个人了。
“哟，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专注？”果不其然，田柾国一扭头就直瞧见金泰亨这小子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肩膀。被金泰亨用肩膀卡得太过紧了后，田柾国轻哼一声，撞了几下金泰亨的肩膀，暗示他放开自己，心里想着金泰亨这混小子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尺度。
“哇，田柾国你这小子长大了嘛，居然在偷窥女生！”金泰亨明事理地放开了田柾国，嘴角的弧度却上扬地更加明显，“眼光不错嘛，这妹子长得倒是耐看。”
“金泰亨！你知不知道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怎么写。”田柾国气恼了，撞开金泰亨夹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径直穿过走廊走下楼去。
金泰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田柾国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措，心想着冲上前去道歉也不是，反驳说明明你就是在偷窥啊也不是，只好尴尬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田柾国早已走远了，就连刚才在窗前跳舞的女孩也收拾好了书包，起身走出了校园。
田柾国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面馆餐点的香气。早已过了饭点，深巷中的面馆里可谓是门可罗雀。他自兜里摸出了一张五元面值的毛爷爷钞票，杵在面馆前不远处遥看着木牌上刻着的菜单，暗自摇了摇头，沮丧地收回那张单薄的钞票，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缓慢走去。
还没走几步，乍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小巷内四下无人而造成的压抑沉重的气氛，隔着一层布料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声，不厌其烦地循环呼喊。田柾国从右侧衣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却产生了抵触心理，烦躁的情绪从他皱起的眉间倾泻而出。
他还是厌烦地按开了接听键：
“有事吗？”
他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按耐住随时会被气得一怒之下挂掉电话的冲动。
“田柾国你得感激我一辈子知道吗！我帮你打听过了，那个女孩是顾箫筱的闺蜜，她们经常一块练舞的。你说凑巧不凑巧？”
金泰亨说话的嗓门很大，倘若是平时，田柾国早就不耐烦地嚷嚷道要么小点声说话，要么就干脆别说话了。可这次，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金泰亨和顾箫筱是他们学校众所周知的情侣，据可靠的小道消息称，他们从幼儿园不知男欢女爱的时期起就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是青春期少女最羡慕的青梅竹马的关系。正因为这层关系，田柾国也算是和“疯子”顾箫筱说上过几句话。但他最多也仅仅知道，顾箫筱热爱爵士舞热爱到痴迷，除了金泰亨外暗恋过好几个男生可最终都无果，平日里疯疯癫癫、快言快语，没有一丁点女生模样。
这些他都完全不感兴趣。
“呀，田柾国，给点反应好吗？”
“呀，田柾国，给点反应好吗？”
顾箫筱急促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没有半分犹豫地掉过头重新走向他，盯着他兔子样清澈却又好似远方与天际交融的海般深邃的眼睛，“听着，《成人礼》这支舞我需要一个男伴，你究竟是当还是不当？”
“我没兴趣。”田柾国斜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班级里的同学像看笑话般地围坐在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最佳看戏位子左右，手机上的五指也不作停歇地飞快跳动。
“没兴趣算什么，当！还是不当！”顾箫筱也不顾旁人的眼光，十指握拳固定在田柾国的书桌上，脸色却明显差了半分，眼神也不似之前明亮，阴暗晦涩代替了先前的自傲笃定。
“我……”
田柾国话还未尽，门外就响起了一记通透的女音：
“箫筱，你和我男伴朴智旻一起跳吧。”
顾箫筱和田柾国同时向班级门口望去，人群退散至两旁，恰好给站在门口的女孩让出一条路来。女孩急匆匆地走过来，清脆的脚步声像是踩在田柾国的心上，使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悸动。她走到顾箫筱的面前，他抬起了头。
“左湮你搞什么？”顾箫筱不明所以地注视着满头大汗的她。
“箫筱，我可能不能在六一晚会上表演成人礼了，”左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至今还跳不好成人礼最后鬼步舞的那一部分，我自己练习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用。而且如果我不参赛，也就会辜负了朴智旻前辈……”
“你真的决定了吗？”见左湮支支吾吾得有些哽咽了，田柾国直接打断了她。
“嗯，如果要上的话，再另作打算吧。”左湮将目光转向了田柾国，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像是在感激他的及时救场。
“那就这样吧，你的确是够差劲的了。”顾箫筱点了点头，扬起下巴轻蔑地瞥了一眼田柾国后，拉起左湮的手和她一块走出教室。
田柾国瞧见左湮听到这句话后，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那次是田柾国第一次和左湮说话，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还没走几步，乍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小巷内四下无人而造成的压抑沉重的气氛，隔着一层布料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声，不厌其烦地循环呼喊。田柾国从右侧衣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却产生了抵触心理，烦躁的情绪从他皱起的眉间倾泻而出。
他还是厌烦地按开了接听键：
“有事吗？”
他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按耐住随时会被气得一怒之下挂掉电话的冲动。
“田柾国你得感激我一辈子知道吗！我帮你打听过了，那个女孩是顾箫筱的闺蜜，她们经常一块练舞的。你说凑巧不凑巧？”
金泰亨说话的嗓门很大，倘若是平时，田柾国早就不耐烦地嚷嚷道要么小点声说话，要么就干脆别说话了。可这次，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金泰亨和顾箫筱是他们学校众所周知的情侣，据可靠的小道消息称，他们从幼儿园不知男欢女爱的时期起就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是青春期少女最羡慕的青梅竹马的关系。正因为这层关系，田柾国也算是和“疯子”顾箫筱说上过几句话。但他最多也仅仅知道，顾箫筱热爱爵士舞热爱到痴迷，除了金泰亨外暗恋过好几个男生可最终都无果，平日里疯疯癫癫、快言快语，没有一丁点女生模样。
这些他都完全不感兴趣。
“呀，田柾国，给点反应好吗？”
“呀，田柾国，给点反应好吗？”
顾箫筱急促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没有半分犹豫地掉过头重新走向他，盯着他兔子样清澈却又好似远方与天际交融的海般深邃的眼睛，“听着，《成人礼》这支舞我需要一个男伴，你究竟是当还是不当？”
“我没兴趣。”田柾国斜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班级里的同学像看笑话般地围坐在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最佳看戏位子左右，手机上的五指也不作停歇地飞快跳动。
“没兴趣算什么，当！还是不当！”顾箫筱也不顾旁人的眼光，十指握拳固定在田柾国的书桌上，脸色却明显差了半分，眼神也不似之前明亮，阴暗晦涩代替了先前的自傲笃定。
“我……”
田柾国话还未尽，门外就响起了一记通透的女音：
“箫筱，你和我男伴朴智旻一起跳吧。”
顾箫筱和田柾国同时向班级门口望去，人群退散至两旁，恰好给站在门口的女孩让出一条路来。女孩急匆匆地走过来，清脆的脚步声像是踩在田柾国的心上，使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悸动。她走到顾箫筱的面前，他抬起了头。
“左湮你搞什么？”顾箫筱不明所以地注视着满头大汗的她。
“箫筱，我可能不能在六一晚会上表演成人礼了，”左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至今还跳不好成人礼最后鬼步舞的那一部分，我自己练习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用。而且如果我不参赛，也就会辜负了朴智旻前辈……”
“你真的决定了吗？”见左湮支支吾吾得有些哽咽了，田柾国直接打断了她。
“嗯，如果要上的话，再另作打算吧。”左湮将目光转向了田柾国，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像是在感激他的及时救场。
“那就这样吧，你的确是够差劲的了。”顾箫筱点了点头，扬起下巴轻蔑地瞥了一眼田柾国后，拉起左湮的手和她一块走出教室。
田柾国瞧见左湮听到这句话后，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那次是田柾国第一次和左湮说话，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年的黄梅季节来得莫名其妙，气温时而回升时而下降，接二连三的雨天弄得田柾国很毛躁。可能是高二学生忙于学考的缘故，近几日田柾国期盼地趴在阳台上，时不时朝一楼咖啡厅望去：忙着收银的工作人员，急切渴望喝上一杯清凉可口的饮品的学生，一个都不少，却唯独少了那个熟悉的舞动着的倩影。
又是一个雨天。
窗外雨打芭蕉，雨点与土地结合拥抱，一寸寸渗入整座城市。田柾国安静地靠在墙壁上，听着雨滴敲打窗台的声音，雨雾朦胧中，他毫无念想地朝着楼下咖啡厅望去，却意外看见了左湮娇小的身影。
她在雨中，坚定不移地对着落地窗户顶胯，转胸，跳着轻快的舞步。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衬衣，完全透露出了衬衣底下她的内衣颜色以及模样。
田柾国惊愕住了。
他不知道这份支撑她在雨里跳舞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是出于那时顾箫筱对她的不屑，还是出于她对于舞蹈的热爱，或者是两者都有。他只知道似乎有人在脑海里催促着他，快去阻止她继续淋雨，她这样会感冒的，生病了还怎么登台表演……怎么办，他劝阻她，她会听得进去吗……
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股脑地塞进了田柾国的大脑里。来不及细想其他可能，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冲下楼梯，快速地奔跑向咖啡厅。
气喘吁吁地抵达咖啡厅门前的时候，田柾国却发觉左湮已经不在了，好像刚才他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因对左湮的想念而产生的幻象而已。但田柾国知道，不是的，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歪动着脑袋，拉扯下耷拉在胸前的领带，开始在咖啡厅挨个问是否有看到过一个站在落地窗户前跳舞的女孩。咖啡厅的烘烤箱泄漏出丝丝暖气，旋绕在咖啡厅的半空中。多数被田柾国问及的学生都觉得他疯了，直到有个女学生点头说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去哪了？”田柾国整张脸变得生动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的火焰。
“哦，她啊，刚才好像滑倒受伤了，好像还蛮严重的。”那个女生轻描淡写地说道，“喏，现在应该自己一个人去医务室了。”
……
田柾国的世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雨声。
又是一个雨天。
窗外雨打芭蕉，雨点与土地结合拥抱，一寸寸渗入整座城市。田柾国安静地靠在墙壁上，听着雨滴敲打窗台的声音，雨雾朦胧中，他毫无念想地朝着楼下咖啡厅望去，却意外看见了左湮娇小的身影。
她在雨中，坚定不移地对着落地窗户顶胯，转胸，跳着轻快的舞步。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衬衣，完全透露出了衬衣底下她的内衣颜色以及模样。
田柾国惊愕住了。
他不知道这份支撑她在雨里跳舞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是出于那时顾箫筱对她的不屑，还是出于她对于舞蹈的热爱，或者是两者都有。他只知道似乎有人在脑海里催促着他，快去阻止她继续淋雨，她这样会感冒的，生病了还怎么登台表演……怎么办，他劝阻她，她会听得进去吗……
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股脑地塞进了田柾国的大脑里。来不及细想其他可能，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冲下楼梯，快速地奔跑向咖啡厅。
气喘吁吁地抵达咖啡厅门前的时候，田柾国却发觉左湮已经不在了，好像刚才他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因对左湮的想念而产生的幻象而已。但田柾国知道，不是的，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歪动着脑袋，拉扯下耷拉在胸前的领带，开始在咖啡厅挨个问是否有看到过一个站在落地窗户前跳舞的女孩。咖啡厅的烘烤箱泄漏出丝丝暖气，旋绕在咖啡厅的半空中。多数被田柾国问及的学生都觉得他疯了，直到有个女学生点头说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去哪了？”田柾国整张脸变得生动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的火焰。
“哦，她啊，刚才好像滑倒受伤了，好像还蛮严重的。”那个女生轻描淡写地说道，“喏，现在应该自己一个人去医务室了。”
……
田柾国的世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