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费里西安诺把一切都收拾好来到房间后已经是午夜，路德维希早已睡下，白日里打理整齐的金发被放下，他发现路德维希就算是睡着了也充满警惕，在费里西安诺将衣服放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声音后他就醒了过来：“你来了？”
……干嘛要说的像是一直在等我一样啊？？？
费里西安诺一口血梗在喉咙，害怕喷出来的他只好闷闷地点了个头。
“收拾好了就赶紧睡吧，明天早起跑步。”
“？？？”费里西安诺惊恐地睁大双眼，却发现路德维希翻过身去不再理他，他只好赌气地剁了剁自己的地铺。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怎么了？”
“……”费里西安诺咬咬牙，他实在没有办法将‘谢谢你抱住我’这种鬼话说出口，然后他就随口转了个话题，“你是附在人类身上的恶灵，还是变成灵的人类，还是哪路邪神？为什么教会的人这么想除掉你？我觉得你并没有必要去驱逐啊。”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个？”路德维希翻过身来，明显对他的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因为——因为……”费里西安诺快哭出来了，他只是随便引个话题，没想到引起了最奇怪的话题。
一个教士和一个被教会列成黑名单的灵体晚上在一个房间里睡觉还讨论这些事？这叫什么？
“因为什么？”
面对路德维希的逼问，费里西安诺只好吞吞吐吐的开口：“因为以前有很多失败的驱魔，没有把邪灵赶走反而害了被附身的教徒！所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
他还没说完，却感到房间明显冷了下来，他缩了缩脑袋，裹紧了被子。而路德维希沉稳的话音仿佛魔咒：“那如果我说我是好人，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教会。”
“当然是相信教会咯。”费里西安诺握紧胸口的十字架，生怕下一秒路德维希会跳起来吃了他。
“就算你们教会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费里西安诺没有说话。他不是不知道的。遥远的地方有一位优秀神父居然爱上了人们声称被恶魔附身的少女，而她也不过只是信仰着黑人宗教的白人姑娘而已，就算她真的被魔鬼附身又如何，等待他们的无疑是死亡。再近到教会最近的一次驱魔，那个可怜的姑娘被魔鬼附了身，他们最终没能赶走邪恶，反而让姑娘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不是没有成功的，他们也成功的拯救了很多信徒。如果放任邪恶作祟下去，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或者说，宁愿将那些毫无危害而言的被附身的人送到上帝身边，也不愿留下他们所忌讳的势力存在。
这是教会一贯的风格，从最开始就这样。他明白的，他比谁都明白。
“……他们不是人类了，他们已经迷失了。”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悄悄地回答了他，“你还真是魔鬼啊，能这么轻易就动摇了我的信仰。”
路德维希没有再接话，他仿佛早就睡了过去。
费里西安诺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很多，有码头上一直在寻找着谁的、穿着过长的斗篷的小孩子，有折射出好看颜色的海蓝色玻璃指环，有平静的亚德里亚海面，还有奇装异服的人群。他最终看见的是穿着便服的自己捧着华丽的金属面具，像是进贡一般递给了自己。
“活下去，费里西安诺。和他一起。”
TBC.
……干嘛要说的像是一直在等我一样啊？？？
费里西安诺一口血梗在喉咙，害怕喷出来的他只好闷闷地点了个头。
“收拾好了就赶紧睡吧，明天早起跑步。”
“？？？”费里西安诺惊恐地睁大双眼，却发现路德维希翻过身去不再理他，他只好赌气地剁了剁自己的地铺。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怎么了？”
“……”费里西安诺咬咬牙，他实在没有办法将‘谢谢你抱住我’这种鬼话说出口，然后他就随口转了个话题，“你是附在人类身上的恶灵，还是变成灵的人类，还是哪路邪神？为什么教会的人这么想除掉你？我觉得你并没有必要去驱逐啊。”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个？”路德维希翻过身来，明显对他的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因为——因为……”费里西安诺快哭出来了，他只是随便引个话题，没想到引起了最奇怪的话题。
一个教士和一个被教会列成黑名单的灵体晚上在一个房间里睡觉还讨论这些事？这叫什么？
“因为什么？”
面对路德维希的逼问，费里西安诺只好吞吞吐吐的开口：“因为以前有很多失败的驱魔，没有把邪灵赶走反而害了被附身的教徒！所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
他还没说完，却感到房间明显冷了下来，他缩了缩脑袋，裹紧了被子。而路德维希沉稳的话音仿佛魔咒：“那如果我说我是好人，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教会。”
“当然是相信教会咯。”费里西安诺握紧胸口的十字架，生怕下一秒路德维希会跳起来吃了他。
“就算你们教会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费里西安诺没有说话。他不是不知道的。遥远的地方有一位优秀神父居然爱上了人们声称被恶魔附身的少女，而她也不过只是信仰着黑人宗教的白人姑娘而已，就算她真的被魔鬼附身又如何，等待他们的无疑是死亡。再近到教会最近的一次驱魔，那个可怜的姑娘被魔鬼附了身，他们最终没能赶走邪恶，反而让姑娘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不是没有成功的，他们也成功的拯救了很多信徒。如果放任邪恶作祟下去，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或者说，宁愿将那些毫无危害而言的被附身的人送到上帝身边，也不愿留下他们所忌讳的势力存在。
这是教会一贯的风格，从最开始就这样。他明白的，他比谁都明白。
“……他们不是人类了，他们已经迷失了。”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悄悄地回答了他，“你还真是魔鬼啊，能这么轻易就动摇了我的信仰。”
路德维希没有再接话，他仿佛早就睡了过去。
费里西安诺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很多，有码头上一直在寻找着谁的、穿着过长的斗篷的小孩子，有折射出好看颜色的海蓝色玻璃指环，有平静的亚德里亚海面，还有奇装异服的人群。他最终看见的是穿着便服的自己捧着华丽的金属面具，像是进贡一般递给了自己。
“活下去，费里西安诺。和他一起。”
TBC.
七仟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