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忆录吧 关注:17贴子:947
  • 10回复贴,共1

当年不肯嫁春风,梦又不成灯又烬。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人物。夷姜。季绪。
剧情。跪雪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5 21:27回复
    夷姜

    北都的雪一如往年,前一天傍晚还是银屑簌簌第二日清晨已是银装素裹了。
    晨起榻上青丝散乱,地龙烧的旺,那暖意却并未进到衾里,迷蒙至清醒不过一会儿,抬手覆眼心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今日又是一人。
    因着前些日子两人别扭着面上虽冷着僵着心里头却还惦着他将远行之事,几日里由管事嬷嬷佐着置了随行的物什,又拓了帖子方才罢了。
    这样冷的雪后自己泰半情形是不出门的,今日铁了心一般,吩咐着拿了纳了雪狐皮毛做里子的厚缎披风方才出门。
    许是雪后又非节庆,这佛门之地倒是清净,不过几个小沙弥院中扫雪,殿中佛香轻袅,诵经声不绝于耳,金身佛像温厚不怒自威,像是垂眸俯瞰世人熙攘。理了衣摆跪在蒲团上便是一片冰凉,阖眼双手合十拜了又拜,至那蒲团都沾了体温暖意方才起身。
    将讨来之物仔细收在绣囊中藏在袖里,缘想便借着这份诚心徒步而来便如此回去,想来是女儿家心思终是巡至商户林立的街里。
    这番雪倒是没搅了这些生意人的活计,除却那些首饰物什店铺合拢着门,其余的大多都置了厚毡帘将风雪严严实实的挡在门外,有些子不怕冻的确是支了棚子倒也不算冷清。正沉浸着不知怎的碰上了乔装的刺头公主,缘想着不过点头随即便走,不想竟又是一番无故纠缠并着些许歪理歪气的羞辱。
    撇头睨她冷言冷语带着几分训斥,殊不知这神态模样与家里那个别无二致。
    "当街这般无理取闹,传出去当心误了名声。"
    心道宅邸里闹腾也可忍了怎可任她当街肆意。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8 19:29
    回复
      季绪
      这次入宫主要拿回那块珮,其次议荆州一战,几个部下怨开下得没完了的雪,又言战事吃紧生逼得人死。抬眸斜睨,“够了?再多说一字,领了罚回家去”这一罚,重者恐是后半生不得射御。于季绪手下,说好,他军事才能异人常胜;说赖,那便是军纪严明,一丝不苟全然无情理而言。
      茶馆开张,街巷充斥了店小二大声的吆喝,讨价还价还有铜银碰撞的清脆响声。像是哪里都甚是热闹,惟酒楼拐角处那摊位清冷萧瑟,还有一张发出嘎吱响的木椅,小二就着衣裳擦去满手油渍,迎客。他同陈玣上楼寻了个位置。
      “将军,此前前去荆州,恐能遇着上荛七皇子方亦焕”
      上荛众将领,甚或天下,他独能将这位放在眼里,当个对手。
      然心不在此,视线落在前头不远处身影,虽瞧不大清,只那气质身形,季绪执杯放在唇角不经意一笑,笑夷姜那几分要他养出的跋扈,“何所惧”
      不多时拿起桌上的佩剑离座下楼认镫上马,所过之地无人不让行,揽腰将她拉上来,怒视骄阳,拉紧缰绳前蹄生生落在她身旁分毫处,“陈玣护送公主,回宫”
      甩鞭掉头回府,今日之事落在有心人那儿,便是过不去,他三载不曾常要夷姜出门,便以为此,就会有人渐忘了她,却仍有人不间断要参他一本。若不得赫赫功绩,想置他于死地的…他早已将生死看淡,只是夷姜…至府前头拎她扔下马,语气清冷不敢瞧她。
      “你就在这跪两个时辰,明日入宫,请罪。”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19 17:22
      收起回复
        夷姜

        "你今日这般闹腾,是要下我的脸面还是害你表哥?"
        想来宫里贵人为着周全也常劝着,却不知这公主听了哪里的谗语偏生爱找自己的麻烦,殊不知这般无理取闹便是将一桩桩的口舌是非递到那些御史案前。
        一句话将公主点醒瞧着她怔住,想来公主想通透时那人也不会好过了。正此时腰间力道将自己带上马,恍惚间稳住身形已然在他怀里,一路上肆意而行再驻足已是府前。
        被扔下马踉跄两步站定抬眸只留他清冷声线和背影,拂了衣摆便就着雪地跪下,随行小厮丫鬟着眼瞟着却不敢紧紧盯着,一时间情势便如雪后骤冷一样沉静下来,思忖片刻启唇道。
        "红绣,拦住旁人,若是府前情形有半点传到将军那,便不比去取年例了。"
        知自己身边他派下看住自己的人不少,便是这般跪着也有人与他通气。不过这样的情形下,虽想他心软,却也怕他心软;虽有些许怨他,却又折服这苦心。
        铁了心的要跪够那两个时辰,身姿便愈发的挺拔坚毅,虽那雪狐皮遮去些许寒意,耐不住身下冰凉源源不断的吸取体温。冰凉空气像卷着冰碴一样呼吸间便呛了去,抬手掩住压抑着咳嗽。这样的猛一阵咳,气息早就乱了,却也带的脸上温度些许升高驱了寒意,伸向袖里手指触及绣囊绣线带着体温也平静下来。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19 19:24
        回复
          季绪
          也未耽搁片刻,将疆绳交给出来迎的小厮,顿了下还是径直而去。推开书房的门,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重重砸在案上,散落了几叠兵法典籍。
          北都季家训条其一愿尽性命救天下苍生,死后被立英雄冢,世人皆朝谒。到了他这里,想与心爱的女子安然度后生也艰难。
          季绪手里握着紫玉狼毫笔,行云流水地写着什么,不曾停顿一下,信手行笔迅捷,藏进有力,满张不过两句,是为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他曾取其二字为其所小字,晏晏和柔也。天下人却不信,季绪娶妻当为贤者柔者。
          “公主稍话,是以念起今日之事已有悔意”
          陈玣入门,欲言又止,示他任意这才作揖,
          “将军…属下来时看到陈璞在外头站许久…说是…”
          “叫他滚”
          他知陈璞这时来做什么,对着她的事情,总是莫名地十分暴躁,不复平日的从容淡漠,连措词都不大雅观。偌大将军府,北都的一人之上,他留给自己的不过一隅,一隅装的,也满满都是外头跪着的,他狠不下心,只得狠下手。
          “将军!夫人真的不可再跪了!年前大病一场,这一跪不知…”
          闻言手中的笔骤然断成两截,玉制的笔管将他的手指划伤,鲜血直流,不管不顾,整个身子都僵住。
          而后冲出去,她身形摇晃失了中心,几步上去将她抱起,怀中之人已然无觉。
          “陈璞,让郑太医过来!”
          捂热了手才执起她的,心里念着方才郑太医的嘱托,手也有些抖,他想夷姜既已有了孩子便可多份牵绊留在他这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22 18:33
          回复
            夷姜

            不知跪了多久,双腿想来是太过冰凉没了知觉,腹内绞痛愈演愈烈,抿嘴咬唇,不用想便知脸色是何等,苍白。双睫颤抖着终是合了眼,抖落稀碎冰凉晶莹。意识断去前只有白茫茫雪里他离去的背影和门匾上季府二字。
            那是他给她的家。
            许是那绞痛仍隐隐发作,便就着这痛醒来,浑浑噩噩迷蒙知是温暖内室,手暖暖的,反映上来如何时猛的咳起来,脸上通红不知是气喘还是羞得。
            天葵许久不至偏是此时,饶是面前人是自己夫君身为女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启唇刚要问便因嗓子干涩被他话头拦了下来,一句有孕入耳讶然便道。
            "你,你说什么?"
            怔住对上视线感受他眼底喜悦非假,眼神放空落在身上盖着的锦被上,别过头先是轻声笑了,滚烫液体模糊了视线缓了片刻方才复又道。
            "呵,竟然还在。"
            撑起身子正对上他幽深瞳眸眼神浓郁带着疑惑,单手覆在面颊将他带向自己,微倾身子凑到他耳畔因久睡方起声音仍微哑道。
            "你这样聪明,不懂我的意思?"
            感受他身体一僵,回眸正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气息交织并着屋里暖意融融,莞尔笑了说出的话却竟如深冬雪。
            "若这孩子因你没了,你便欠我,如此我便要走,你又哪来的理由拦?"
            "可惜。"
            可惜了,这孩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24 23:50
            回复
              季绪
              握住她一只柔荑凑在脸颊,她连做梦都紧皱眉头,一定很疼。三年种种飘忽而过,他只盼着今后,有了孩子便还有长长的日子可走,夷姜的心他可以一点一点地捂着。而她一番话无疑一盆冷水,并她的样子一早知自个儿有孕,此番,铁了心要去。手慢慢松开起身行至窗前,眼里悲怆令人心生畏然,手负身后不停地抖。冷笑一声,
              “我季绪会因欠人的而受制于人?”
              “夷姜…你还是要离开我,那便由你”
              幼时,算命方丈说他命煞孤星,命劫无解,不想如今竟一语成鉴。手在身侧握成拳,北都之大,容不下一个夷姜。半晌开口深沉枯寂
              “生下这个孩子,随你是去是留是死是活”
              “终究是我自作多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25 21:41
              回复
                夷姜

                窗前他背影僵直看不见他表情却能感受他的情绪,委屈,失望,无奈,自己竟不知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然话却还是一般不可一世。
                “你不曾受制难道我便合该妥协?”
                两人这场荒唐纠缠里本就是不对等的关系,季绪向来便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霸道脾气,自己又是娇惯的性子,虽日久生情却仍脆弱得不堪一击。
                若是自己不是这样的身份就好了。
                “你不日便要出征,但愿你回来还能见到他。”
                他一去便是至少三四月,期间又不知是怎样的变化际遇,沙场上刀剑无眼,之前他出征自己向来没多大担心,想来是孕中多思罢。
                话音方落便是凝滞气氛,自己又岂不知这样的话多引人遐想,至瞥见枕边荷包依稀露出的络子才开口道。
                “我见你把佩取回来了,还我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3-30 22:49
                回复
                  千万不要被删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6-06 22:33
                  回复
                    不要被删掉哦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9-26 13:3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