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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Switching off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在LOF 上首发意外地觉得不错,来这里也发一次做个纪念x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1 21:13回复
    他的身子轻飘飘的。
    ——————
    Switching off
    cp 银魂青葱 土方十四郎x冲田总悟
    ————————
    A
    排场搞得很大,人也来了不少,事情有多么了不起似的。时间是在周末的上午,大厅窗明几净,阳光热烈的照进来。
    在最前排,最合适的地方摆了两只黑色皮椅,拉开来,一张给近藤,一张给土方。
    没给他留位,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身体很轻,像只满了气的气球。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合他意,轻轻一蹬就浮到了半空——角度不错,让他看得见人们稀稀落落步入大厅,坐到位子上。
    冲田看见很多人,很多人走进来,满进来,小虫一般涌进来,没有一个是似曾相识的面容。
    那个时候心里突然空落落,想去拐角的店里吃碗热乎乎的汤面。
    土方踩着点进来,裹着夹棉外套,粗重地喘气。鬼之副长嘛,总得做好表率。冲田这么想,很不屑的撇开目光。
    近藤没说什么,背挺得很直,是局长端正标准的坐姿。
    土方喘气喘了很久,终于是眼神也好呼吸也好心跳也好通通冰冷下去。
    他们两人像两堵墙,木讷,屹然不动,坚不可摧。
    .
    开始的时间是十点十五分。
    葬礼开始的时间是十点十五分。十是一位数的结尾,两位数的开始,轮回与新生。七加八等于十五,七月八日是他的生日。
    .
    冗长的说辞。
    冲田不耐烦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台上的人在介绍冲田总悟的生平。几岁入的道场几岁入的真选组几岁当的队长,独自剿灭过敌巢怎样解决六角屋事件又是这样平息过真选组叛乱。一大部分的夸词与陈述概不可信,就算是怎么添加也不会使这个形象光辉万丈。
    那个时候他突然感到乏味,而悲哀。想到自己的生平还有薄薄几个文字来书写,人们用了一生的时间耗尽生命,有的命运甚至连一支笔的一滴墨都不值得。
    冲田没浮到自己的遗像上头去,怕某些人——某些对鬼怪怕的要死却意外的看得到鬼的人认出自己。银时还好说,土方的话他是真的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他找了个墙角倚着。
    他看到万事屋的几个人也在里头,八成是来混饭的吧。
    但不。一个个的表情是认真的凝重。身边没有零食也没有奇怪的某种play,作为葬礼的主角他由衷感谢这三个人对亡魂的尊重。
    说起来他倒蛮喜欢那张遗照。黑白的轮廓,看不见发色也看不见瞳色。但他喜欢自己那样半垂着头,仿佛下一秒会从那里淌出一条河。
    照片是近藤照的,赶在他拔刀暗杀土方的前一秒。
    近藤笑嘻嘻的对他说,总悟你这张真不错,这么认真,差点以为你暗杀十四是动真格的了。
    有人对他的暗杀动了真格。刀穿过胸膛,身体机能衰竭。出血性休克。未经抢救当场死亡。
    .
    他们轮流去棺材边看他。棺材盖开着,他的尸体盖着白布,躺在里头。这下子他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浮空过去坐在那里看。
    其实他认识的人相当少。
    松平叔放了朵花说,冲田,其实你是个好小伙。
    万事屋的眼镜放了朵花,什么也没说,脸色很沉重。他深深地鞠躬。
    近藤放了一小束花,看着他白布下沉睡的面容,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说,没关系,总悟。然后再说,没关系。再次说。说了好多好多次。
    中国姑娘没穿红的,白配黑很素净。她这么看了冲田的尸体一会儿,看了他的遗像一会儿,把花放在他旁边,笑着说,最惨不过下地狱。
    土方排在很后的次序。
    他今天的制服穿的很整洁,连领口的褶皱都被细细抹平。真选组制服有着独特的黑,无论是战场上,街道上,葬礼上,那都是最明亮的颜色。土方其实相当有气质,和冲田一样,是制服的明亮颜色中最瞩目的,以至于成了黑暗。
    现在只剩土方一人站在这里。那个别着菊一文字眼睛鲜红,总冲他恶作剧般的笑开的少年不在他身后,在他对面的棺材里,躺的舒舒服服。只有冲田知道,自己才没躺在那里,而是坐着,坐得很不舒服。
    土方伸出手去,花束搁在一边。他只是伸出手去,轻轻揭开冲田头上的白布。
    他有点不敢看,却还是探过头去。
    那是他自己的无法信任的自己,死后的脸真像睡过去,只不过睡得很难受,五官因疼痛稍稍抽搐着,面孔青白。会不会下一秒睁了眼冲土方恶作剧的笑起来?
    土方也抱着无用的期待,手覆盖上他的脸颊。
    冲田没有看自己的身体,而是直勾勾盯着土方。那是很平静的眼睛,却像阴云密布下浑浊的湖水;用嘴呼吸,吃力而炽热。
    “总悟。”土方唤他。
    他相信土方碰触的只是冰冷而毫无血液流动的一具尸体。
    那么自己来碰自己冰冷而毫无血液流动的一具尸体是什么感觉呢?
    冲田轻轻浮了起来,一只手覆盖到土方的手上。
    不出所料,自己像一汪水,不能被任何事物触碰,也不能触碰任何事物。温度也没有,实体的感知也没有,统统都没有。
    他没有哭。
    土方也没有。他很入戏,他是一堵墙。
    .
    鲜血染红地面,像片浓稠的湖。
    心脏的微弱跳动成了痛苦的源头,他想撕碎自己的心脏。
    天边很亮堂,是他最后见到的一个清晨。
    有人在嘶吼,离自己很近。他唤他的名字,哭着喊着,疯了一般的唤。
    泪水滑落脸颊,不是他自己的。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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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银时用力的咳了一声,偷偷瞄向冲田漂浮的地方,又急急忙忙收回眼神。
      “老板,你看得见我对不?”
      银时没说话。他把花放在冲田身子边上,神情恍惚。
      “老板,我有结野主播的手办,能穿能脱。”
      银时咬了咬牙,闭上眼睛。
      冲田很正经,从在空中的盘腿坐转移到地上,轻飘飘地站着。
      “我有委托,报酬是十张甜品店优惠券。”
      银时睁开眼,一鼓作气冲到自己的座位上,想了想不对,立刻冲出大厅。冲田跟在他的后面,看见他出门后开始狂吼。
      “完蛋了——冲田君的怨灵你行行好万事屋今天集体心情糟透了,拜托你不要来搅乱气氛!”
      “没有啊。”冲田指指自己,“我就是冲田总悟。”
      银时看了他一会儿。
      “你死了吗?”
      “死了。”
      “抱歉,万事屋不接死人的委托。”
      冲田头一歪,“你在怕什么?”然后当着银时的面蹲下身子,试探着捏向一片花瓣的残屑,手指水一般透明,穿过去。
      “就是这种状态,你在怕什么?”
      银时陷入沉默,直直盯着冲田。
      “你在看什么?”
      土方恰好走出来,看见银时出神地盯着地板。
      “没有。有片碎花。”银时回应。
      “不对,那种眼神就是在看一个人。”土方轻声说,“是谁?你看见了谁?”
      冲田很复杂的站起身来,那是他从未目睹过的土方十四郎,压抑而愤怒,声音像颗子弹浸入油桶,殊不知会引起怎样庞大而连锁的爆炸。
      “都说了没……”
      “是总悟吗?你就告诉我,是他吗!”土方大声地打断他。银时下意识转头看向冲田,却被土方一把揪住了领子。
      “不要看那里。”土方垂着脸,“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我说了没有。”银时甩下土方的手,“你今天很神经质。全世界就你一个难过得要死,珍稀动物。”
      土方停止了一秒,抬脚就走。银时看过去,知道他和冲田似乎擦肩而过。但很奇怪,两人身上似乎带着同名的磁场,一靠近就离开,没有擦肩而过。
      “他看不见你。”银时说。
      冲田看向他,眼睛亮亮的像刀刃,穿透他的瞳孔。
      “老板,这是我的委托。”冲田说,“你看得见我,土方先生看不见,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告诉他我死后的存在。”
      “就这样?”
      “就这样。”
      .
      突然身体的疼痛烟消云散,身躯如同轻云一般,像被风吹高吹跑的样子。
      他向下一蹬,真的在空中浮了起来,像置身温和的水面。
      他看见土方拥着自己 ,地上的血像湖,结冰般凝固。不凝固的是那人的眼泪,随着肩膀的耸动吃力地掉落,压抑地落入血里。
      总悟。
      他唤他的名字。
      总悟。
      总悟。
      总悟。
      冲田说,我知道啦。
      他没有换来回应。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左胸口,那如同平静的湖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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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呈现出流淌的玫瑰红,精致得如同坠落的花瓣。那夕阳的红色倾垂下来,平铺在屯所的一棵树上,像开了整整一树火红的花。
        冲田仰头看着。
        那一刻他突然想拔出菊一文字来捣毁一个犯罪老巢,规矩也好法律也好,受伤也好死掉也好,那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想这么干。成了亡魂之后心里空落落,没有工作就没有了偷懒的意义,自己的房间当然还进的去,只是无法戴上那副两只大眼睛的滑稽眼罩,闭上眼都是天亮。
        成了亡魂之后他丢失了好多的东西,徒留一具漂浮的灵魂。
        他无家可归了,失去生命了,一无所有了。
        他寻求一个离开的方法,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想走。
        .
        晚上他偷偷驻留在土方的房间里。副长先生的工作琐事一摞,今天也是处理公文到凌晨。
        烛火在灯盏里轻轻摇曳,如同火红的水滴。
        冲田在土方身边托着脑袋,躺了一会儿,又坐到土方的桌子面前看他。
        桌子对于冲田而言抽象极了,摆个托腮的动作都异常难受。
        “土方先生。”冲田无意识地唤。
        没有应答。土方的神色认真极了,没有多余的情感残留的痕迹。
        他看土方写的东西是这次事件的报告书——伤亡十七人,他在里头。
        “土方先生,你听不见我说话对不对?那好,我说啦——”冲田深吸一口气,“屯所冰箱第三个的最后一排蛋黄酱过了保质期,你枕头下的珍藏版蛋黄酱被我换了料,衣柜深处有个诅咒小人有张红豆包诅咒的纸条,离你最近的厕所里只有砂纸。”
        土方写得很安静。
        冲田想,这是最后我留给你的东西了。
        冲田说,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了。
        .
        第二天是周一,照例的要开会,时间在晨练之前。冲田起得很早,大约是失去了睡眠的技能,早早坐在角落里等着。自己的座位空空荡荡,没有人去补空,不敢也不能。
        冲田挑挑眉,是发脾气前的惯有动作。
        土方又一次踩着点进来,环视室内一圈,目光停留在冲田的位置上。
        “有空位,向前坐过来。”
        没有人动。
        土方埋头整理公文,语气平坦而漠然,“快点,别耽误时间。”
        还是没有人动。冲田换了一个盘腿的姿势,坐得很稳。
        “神山,你坐过来。”
        神山有点慌,胡乱地把手摆来摆去,眼神随着声音一同躲躲闪闪,憋了半天,不行一个词卡在喉口。
        冲田后悔生前没能戳爆那家伙的菊花。
        土方还端正地坐在那里,点了根烟,熏得房间里满溢烟草的干与涩。
        “你们还要沉浸多久?”
        他的声音像极了干与涩的烟草,掺杂愤怒。
        “真选组是怎样的组织,你们自己清楚;就算是踏过同伴尸体堆砌的道路要向前走,你们更清楚。”土方咬住了烟头,“那么你们准备沉浸多久?再也拿不起刀,跪在地上,对鲜血痛哭流涕。对过去的你们和现在的你们,有屁用!”
        冲田看向窗外。天未亮,树木的顶端已经褪成新鲜的水绿,宛如新生。
        神山沉默着走到冲田原本的位子上,坐下去。土方开始开会。
        .
        晨练是近藤喊的口令,土方没有去喊,也没有带队。
        冲田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却猜不透土方的心思,于是他只是紧紧跟随。
        他们走到后院。土方很平静地看向天空,微蓝发灰,初生的鸟儿生涩地啼唤。
        他一拳打在树上,树叶颤瑟起来。
        他的脸垂下去,肩膀软下去,身子坠下去。
        冲田总悟看着土方十四郎辛苦筑起的城墙在冬日的清晨再次轰隆隆的倒塌,眼底河流的懦弱火山般喷发,泪水疯狂奔涌。树根旁的泥土被哗啦啦奔流的咸涩泪水一遍遍洇透。不过那泪真的很漂亮,在坠落归零的那一刻折出不逊于阳光的明亮,折射出他的轮廓。
        冲田只亲自目睹过土方三次的失态。一次在医院的天台,一次在他死去的战场,一次是在这里,现在。这是土方的命,注定要为姓冲田的人统统揭露可憎的懦弱。
        冲田听见压抑的哭声,摸摸自己的眼角。
        又干又冷。像冬日的水泥路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1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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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老板,能不能接我最后一个委托?”
          冲田突然出现在银时房间里,吓得后者一个哆嗦,翻出被窝,又因为太冷,一个哆嗦滚回被窝里去。
          “喂,你生前好歹也是正义的条子,现在正私闯民宅。”银时抱紧了被子。
          “本来是要敲门的,但我碰不到。”
          冲田的理由堂而皇之,银时选择妥协。
          “行行行,委托什么?”
          “今天晚上真选组有任务,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哈?”银时伸长了脖子,“你不是可以飞过去的嘛,银桑去一次还要小绵羊死贵的油钱。”
          冲田的表情很自然。“只有你看得见我嘛。”
          “感觉一个人去那里真是发神经。”银时打个哈欠,“敏感的副长先生会误解我去刺激他哦。”
          “有报酬。”冲田笑了。
          “哎,那种事没那么重要,银桑我很大度。”银时说,“问题是,你为什么想去?”
          冲田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的菊一文字。他碰得到,银时碰不到,事实上还有另一把菊一文字安静地搁在土方的房间内。
          “我想走了。”冲田叹气,“我该死在战场上。”
          .
          真选组在二十二点整冲进了敌人的工厂,银时迟了五分钟才到,停了车面无表情的看。冲田握着入鞘的菊一文字,站在他身边。
          他们听见此起彼伏的怒吼。有个声音洪亮而嘶哑,是他们熟悉的烟草嗓。
          “他快要疯掉了。”冲田看着战斗的土方。
          “你担心他疯掉。”银时读陈述句。
          “不,不担心。”冲田很平静,“他不可能疯掉,也只能战斗至死。离那天还有很长时间。”
          银时的木刀顺手劈开一个偷袭者的脑袋。
          “被卷进来了。”银时抱怨,却握着刀一步步走进工厂,末了回头看冲田一眼,“你的委托?”
          冲田笑得很浅,匆匆而过,只是说了句麻烦你。
          土方的作战计划糟透了,人力安排太少,只是因为工厂的主人和杀掉冲田的人有不小关联。这地方冲田探查过,陷阱多,埋伏也多,土方却带了五六个人没头没脑的冲了进去。
          看着战斗的土方,冲田突然质问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坚持了对土方的暗杀直到生前呢?
          说实在的他也不懂,像有的人有时喜欢下雨有时候憎恶下雨,没有固定的,正确的喜欢或憎恶的理由。
          冲田觉得土方在战斗时像凶恶的狼,连嘴角都如同生了獠牙一般尖利而反光。
          有明亮的,圆孔状的东西瞄准了土方。
          冲田看见了,匆忙地拔刀出鞘,喊了声土方的名字后冲子弹劈下自己的刀。
          ……?
          他忘了。
          子弹穿过菊一文字,穿过他的腹腔,狠狠地冲着土方的小腿噬咬下去——疼得他惊呼出声,捡起一柄刀掷向狙击手。那柄刀穿透冲田的胸口,穿透菊一文字,稳稳的穿透狙击手的脑袋。
          血光飞溅,吃力的喘息声也无比明显。
          冲田沉默了。被穿透的,不存在的躯体像被掏开了触目惊心的口子,没有血,只有冷风呼呼直灌,冷透了。
          菊一文字开始随风逝去。从刀尖到刀柄,开始一分一寸不规则的碎裂,碎裂的物质像明亮的星星。破碎的明亮——好刀是有灵魂的,灵魂追随着主人,直到意识到虚幻的身躯才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不去冲田的世界,去土方的世界,去土方的那个世界。
          这是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可是他抬起手看自己,似乎也在随风逝去。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11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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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尾声
            “我就是不太明白。”银时挑起了话茬,“你和那家伙究竟什么关系?”
            冲田笑嘻嘻的。“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提着刀追。”
            “反了反了。”银时摆摆手。
            .
            什么关系?
            冲田不想弄明白,尽管知道自己多么明白。
            .
            土方的伤费了两天才勉强好起来,从医院挪窝回到屯所。
            冲田在那里等了他很久。
            他忆起他油黑的头发,青黑的瞳色,冲他笑时眼睛里是盛着深或浅的深邃湖泊,战斗时的狰狞又是怎样一板一眼如同粗劣的刀工,为数不多的几次哭泣又是怎样的狼狈而懦弱无助。他看进他现在的眼里——真的平静下来了,湖水匿住了一环山丘。
            可是他连自己的手指都看得费劲。薄如蝉翼,溶解在空气中一般,身体更轻,几近脱离地心引力。
            “总悟。”土方无意识地唤他。
            冲田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想了想,还是半飘着,费劲地走到土方身后。
            .
            冲田成年的那一天——真的第一次见到孩子如此的兴奋,像他第一次目睹江户的烟火一般。
            土方喝的有点多,随手扔给冲田一个包裹。
            “是什么?”
            “自己看。”说完就趴到天台上吹凉风。
            冲田理应拥有这柄刀,既是他身份与年龄的适时展示,又仅仅是因为那光洁的刀身和锋利的刀刃,那像极了冲田——他没说。
            冲田在他身后拔刀出鞘。
            “既然你已经成年,什么东西多少也得自己来背。”土方说,“这柄刀算我送你的最后一个东西,以后不带这么实惠的。”
            冲田在他身后笑。
            .
            “……总悟?”
            土方的身体像被拥紧,干净而眷恋的气味从回忆里跌进身后的阴影。
            他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那少年冲他那般旺盛地笑开了。他没耐住,冲上去,两双眼睛撞在一块儿,拥抱的温度连同嘴唇上的温度一并通入心脏,河流一般逶迤。
            .
            “我不希望你看见我,这是我存在至今的唯一原因。”
            冲田眼角的泪温暾地落下,吻落在土方的眼角上。
            THE END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1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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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Switching off 在这里译为,不再注意。
              入青葱坑也快满一年,去年的八月份也有发过一篇总悟死去的活动文。当时还是相当顽固,认为文章就该有个明显的主旨,于是那篇文章是有些生涩粗糙的。现在想来也释然。每个人都生命即是一个循环往复又零碎错杂的时间,匆匆过完一生后也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能用语言文字清晰说明的问题与意义。
              这篇文的开头我说了,人们花了一生的时间耗尽生命,有时甚至连一支笔的一滴墨都不值得。我想这是既定的事实。
              总悟离开后,谁都是相当难过的,土方是,总悟自己也是。所以他才留下了个执念,希望土方“不要再看见自己不要再为自己难过”,当然自己是难过得让人心疼。
              我有一个观点自始至终是未曾改变的,就是,一个人死去后,地球不是不会再转,谁都该这样那样地继续好好活下去。
              “真的平静下来了,湖水匿住了一环山丘。”
              是的,土方已经平静地接受了总悟不在的真相。
              最后我转了一下视角,可以理解为土方艰难的释然吧。
              海哥说这篇文的总悟好温柔,于此我只想仰天长笑:-D【gun】
              by六六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1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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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lofter看过这篇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11 22:27
                收起回复
                  楼主文章都很有风格,文笔很美,景物描写也很好,但是好虐!!!/(ㄒoㄒ)/~~
                  求被欺负我家副长


                  IP属地:广东9楼2017-03-12 23:11
                  收起回复
                    好的所以我的刀片寄到哪个地址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3-13 06:34
                    收起回复
                      好喜欢,顶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7-03-13 20:25
                      收起回复
                        呦吼~~~~~在贴吧上发了呢~~~~~~
                        已经收录啦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全部的工程所以……楼楼就当为后人服务了吧哈哈……


                        IP属地:浙江12楼2017-03-1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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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以前也有写过这种梗,不过总的想法是相反的……他以前一直觉得土不够注意他,所以挂了之后的执念是希望土方能看到他的魂儿……哈哈


                          IP属地:浙江13楼2017-03-13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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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上虐过一遍,来这里再被虐一遍,这刀子真甜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3-29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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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虐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25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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