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改多少,还是不太满意的。姜末人设有点奇怪了。有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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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闲着没事段霁尘寻思着去找姜末喝酒,溜达到医馆门口,就知道这事不成了。
医馆里头站着的坐着的到处是人,而今天医馆又只有姜末一个人在,简直心力交瘁。段霁尘喊了声姜末儿,他正写着方子,没顾上抬头,遥遥应道:“自己坐,忙着呢――大婶,这几味药医馆里没有了,还得麻烦您自己去那边药铺去抓,还有这两样千万别弄混了……”
段霁尘在边上站了会,兴致缺缺,自觉很是挡路,打算打声招呼走了,转头刚好就看到姜末低头时候眼角流露出的一点点惫态。
“姜末儿我先走了”这几个字自己就缩回去了拽都拽不出来。
嗯改天让他请吃饭……段霁尘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留下来给姜末打打下手。
等忙完时暮色都已四合,姜末收拾着医馆,段霁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叔那俩小徒弟呢?”
“取药材去了。估计明天才回得来。”
“哦……今天怎么这么忙啊,我还说找你喝酒来着。”
“这不倒春寒么,最近几天都挺忙……哎呀!”姜末伸了个大懒腰,没留神踉跄了一下,得亏段霁尘刚好站在他身后,一把接住了。
姜末的腰很细,段霁尘觉得自己一只手臂就能抱完,心里一下升起了恶趣味。
姜末站稳了刚准备道谢,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嘿这人怎么还不撒手了?!姜末突然没由来的不自在起来,喉头动了动,说:“谢谢,呃,我站稳了,可以放手了。”
谁知道段霁尘变本加厉,把下巴搁到他肩窝,懒洋洋地说:“我就抱你会儿,怎么了?”
“段霁尘你……”姜末觉得脸上有点热,声音都有点变了调,后头的话被段霁尘一手捂住了。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唉呀姜末儿,原来你这么容易害羞啊,哈哈哈哈……”
这个贱人!!!
姜末身体有些僵,忽而灵机一动,在段霁尘手心舔了一下。
要知道,饶是此人糙之又糙心比天地宽,居然也是有洁癖的。在姜末的印象里,如果有谁敢舔段霁尘一下,他定要一掌把人拍出三丈远然后一个月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而姜末自信,以自己的轻功,绝对能在这一掌发出之前溜之大吉。
唔,只是一个月好像还是有点太久了,三天能来见他就好了……
姜末正一边盘算一边留神准备随时开展逃之夭夭大法,可段霁尘把手放开之后,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了。
等等……舌根…有点麻。
耳朵边上那贱人乐呵呵的声音更欠了,“欸我说姜末儿,你干嘛呢?”
姜末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费力地转过头看他。
说好的洁癖呢?!
段霁尘啧啧两下,也真难为他,都快倒了还撑着这点力气对自己摆臭脸。
“姜末儿,你忘了我刚才手上沾过那个什么……什么麻药来着,祖传秘方是吧?效果确实不错啊,待会儿我再拿两包走啊……”
段霁尘你大爷。
然而姜末并没能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彻底晕了过去。
段霁尘把他平放到软塌上,一双贱手早已忍不住在姜末的脸上左捏右捏,不亦乐乎。
心满意足了停下手搭在膝上,看着姜末的脸,段霁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特别仔细地看过姜末。
姜末身形很显单薄,眉目也是秀气的,一点都不扎眼,却意外的耐看。
像什么呢,像他养的那只猫还没被自己喂胖的时候,像个隔着一层镂空花窗看你的小少爷。
刚见他的时候,面上总是覆一层寒凉,底下藏的却是一汪静默的温水。
这水沿着冰缝淌出来,要把人心都浸化了。
唉呀,其实根本不是那么生冷的人嘛。明明蠢得要死。干嘛又硬要披张壳子。
那……姜末儿还是小孩儿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他突然想,什么时候,他能像喂姜坨一样,把这个人也喂得胖一点,一身骨头,不要那么硌人。
姜末脸上被他捏出的红晕还没散,段霁尘看着想着,鬼使神差地就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这一吻倒是先把他自个儿惊着了,刚刚被姜末舔过的地方又开始作祟发痒,连忙拿袖子在姜末额上胡乱擦了两下,生怕被发现似的,翻窗飞快跑了。
姜末仍未醒来。
夜色里某人关于他的点点心念千回百转,他全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