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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比悲伤更悲伤的是什么吗?是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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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夷姜。季绪。
剧情。醋坛子打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18 22:44回复
    夷姜

    前日方一场大雪降下天气正冷,屋里地龙并着火炉熏的暖暖的,帐内女子曼妙皆掩在锦被里,挣扎着许久才起来唤丫鬟进来。
    只因着早在上旬便散了帖子请各府年龄相当的贵女夫人来小聚,如今虽时气不好却也不能误了。
    正将青丝全綰起做堕髻,堆云砌墨,是这里少见的式样。执着赤金的头面正比在鬓间,门吱呀一声开了冷风却挡在毡帘外并没卷进屋里。
    是丫鬟绛儿。
    “夫人,各家的小姐夫人都到了。”
    镜中她倒影像是欲言又止,随即转回头去正对上她目光。
    “骄阳公主和沈丞相家的嫡女也来了。”
    柔夷执着发钗一顿,将手里簪钗别在自己鬓间,念道。
    “骄阳和,沈滟麽?”
    骄阳公主是皇后幼女,向来当眼珠子一样的养着,将军是皇后子侄辈里最出彩的,自然被公主视做神祉一般。
    这沈滟么,若是没有自己,怕与将军举案齐眉的便是她了。
    点了胭脂妆成后又顺势接过狐裘裹在身上方才出门去迎。
    骄阳公主向来是骄矜的美人,一袭桃红的宫装明艳端得是自己常见的骄傲不屑姿态。
    这沈滟,自己倒是头次见,只听说她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确是城内出了名的才学出众,年不过十三时便能替母亲管家。今日这一身的水蓝,温婉贤淑平添了纯善无害。
    按下心中不耐笑意温软上前。
    “公主驾临,有失远迎。”
    “沈家妹妹也来了,平素都请不动呢。”
    依次行礼便借着下帖因由寻梅赏雪,公主挑挑捡捡意在说自己无力掌这府内事物,那沈滟明着劝和暗中听来像是附和坐实一般,一路不仅自己不痛快,一干贵女也拘着好不压抑。
    公主向来便看不上自己,又与将军青梅竹马常常来往,她夹枪带炮的揶揄词自己应付的尚可说自如,不失礼也不吃亏。可这沈滟,端着一派贵女的架子挑不出一丝错儿,可时不时的插截几句,挑的场面确是叫人生气。
    这哪是话家常呢,便是平白给自己添堵呢。
    末了便将将军做挡箭牌,语气强硬的告诫了公主如今快议亲的年纪不便常来。自己又做过来人的身份打趣了沈滟并着一干贵女早日择得佳婿方才散去。
    闹哄哄的一天。
    在净房将一身疲惫除去方才换了中衣卷了锦被窝在榻上,合眼静下心脑中却是这几年那些人议论的悉悉索索并着自己心里的反驳。
    “那沈家嫡女便是三年前皇上指给将军的,听说至今都未嫁呢。”
    她不嫁便不嫁干将军何时?又不是将军叫她不婚配的。
    “公主与将军青梅竹马,皇后娘娘当初是属意自家里亲上加亲的。”
    亲上亲最容易生傻娃娃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夷人,妖精一般勾了将军去,除了一副好皮相哪儿配的上将军?”
    好相貌是老天恩赐的,将军眼光高不好看的也入不了他的眼。
    “论身份尊贵,上有公主,贤良淑德,沈氏也是拔尖儿的,哪轮到这身份不明的女子?”
    若我娘家还在……算了……
    “这夫人与将军结亲三年未有所出,指不定何时地位便不保了。”
    只这一点自己无法反驳,是了,与将军结亲三年有余,这肚子……
    没有孩子终究不能稳固这身份,自己是深宫里长大的孩子,自然了解。
    越想越别扭。
    他这样煊赫的背景,卓绝的能力功绩,又是这样的年纪相貌,便是如今已有正妻,排着队想与他做妾的世家嫡女也不在少数。
    自己余孽一个,身份是两人最大的隔阂,自己深知,韬晦避去锋芒才能苟且,若只有这皮相能留住他,那结局只有一个。
    色衰爱弛。
    等到那时候,排着队的小妖精们指不定要如何生吞活剥了自己呢。
    独自在帐内翻来覆去,如瀑长发凌乱散在床榻间,蓦地睁开双眼,将食指递到唇边便去咬,纠结了许久才开口唤道。
    “绛儿。”
    丫鬟听唤便从外间进来,进来便是自家主子发丝凌乱呆坐在锦被间。
    “将军还未回来?”
    “小厮来报说将军与孟统领酣饮……”
    “罢了,将军回来,便说我睡了。”
    打断她话卸了力躺下翻身背对着外面,将锦被蒙的只露出头顶,静默片刻嘱咐之语从锦被中传出有些迷蒙不清晰。
    “勿忘给将军备醒酒汤。”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2-19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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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绪
      街头啁哳,月明星稀,灯影幢幢,穿过人群立于兆水阁前,遣小厮往家去信。早有人迎,孟津作揖意为早晨朝上争辩的歉。
      入内踏上木板阶子声声促狭,拖着吱扭调子,极不爽利,狠跺一脚,都城最好的酒肆上好的雅间。
      许是他脸色不好,因而孟津拘着。
      他只撩袍一坐,倒一碗酒饮下,“皇上后又与孟某言说,是孟某直言错会了将军…”
      仰头朗声一笑,“论起直言,季绪当次,谁敢称首。统领请酒不说这些政客的话”
      见他释怀孟津拍桌,唤来小厮扛了酒来。孟津也是个直爽的。
      酒过三巡,孟津便开始胡话,念叨起家中悍妻,啼笑连连。子时一过,他那妻奔波大半夜,不惜抛头露面地到酒肆来寻他,无奈叹口气,还遣了人欲要送他回复,他此时虽昏尚且清醒,拒了。
      垂手扶额,孟津出身卑微贫寒,又其貌不扬,论武他比之有余,论文他概是不通,唯有一妻要他艳羡不得。罢了,左右是没人寻他的。
      竖日绕过府前直接去了操练场,都城一夜下了暴雪直到现在也未停,将士仍如往日。
      将踏入皇后宫中,抖落掉肩上雪,衣衫湿了大半,皇后大惊,“绪儿快去换身干净,怎的穿这样单薄”
      “侄儿不冷”
      因他十次来八九回穿的衣裳都有补丁,一来二去皇后备了些。他不管着的是锦绣罗缎,该射御时毫不含糊,都只身外之物。岁寒进来替他整理着装,一身鲜红,正要将吊坠挂他腰间却发现扣断了,说要去补他正要拦,一想噤言。
      “将军明日来时取便是”
      眼眸扫到她耳垂上一对白珠,嘴角不经意上扬“姑母,我看这对耳坠不错,适合夷姜”皇后一笑伸手取下并唤人拿盒子,他是坐不住同皇后唠的,请安后便要离去。未见人便闻骄阳笑声,只见了他忽的变了脸,“你来这做什么,还讨我母后的东西?”
      “昨儿个我在你府中还未待上半刻,那夷贼便说你顾忌我年纪再不要我过府,该议亲了没的以后没人要了”
      他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剑眉下一双眸如寒星微咪望她。
      “谁是夷贼?”
      从她身边走过,直至宫门骄阳追上给他锦盒与裘袍,双眼微红,只拿了盒子。
      “表哥…骄阳无意中伤…”
      上马只留与她背影。入府至厅堂,“请夫人来用膳”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2-19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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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姜

        晨起意识渐渐清明屋内地龙暖和可这暖意仿佛并未传到这榻上,伸手去抚身侧感受不到这位子原本的主子是熹微便出还是根本未归,撑着起身呆坐片刻方才离开床榻,只着轻薄亲肤的锦缎中衣接触这根本算不得冷的空气却平白打了个寒噤。
        今年冬天仿佛十分畏冷的样子。
        明纸覆窗使得冬日里即便是大学也不至屋里昏暗,在床边就着这雪光临了诗词不知怎的最后竟落笔成了他的名字,怔了怔,后将那纸团做团扔在火盆儿里,干燥纸张落入火花腾起伴着炭噼啪的响。
        取了架上披风裹在身上撩毡帘推门而出,满天银粟仿若碎玉被风卷着舞着。
        不知不觉雪竟又大了。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拢了拢披风念了句。
        "又下雪了。"
        红绸搭话里带着关切,
        "都城多雪,夫人身子弱,赶紧回去吧。"
        "将军还未归?"
        回头是那丫鬟垂眸恭顺点头,心下涌起一缕莫名的失落。
        "我在待会儿。"
        北境的寒风卷着雪站了许久早就手脚冰凉了,回屋赶忙拢在火盆旁烤火,腹内空空凉凉的不甚舒服,便开口道。
        "吩咐厨里备盅滋补的汤品,膳食就如例备下两荤两素,务必做得精致可口些。"
        府里的厨子倒是手脚利落,不过一会儿便是精致汤盅呈上,银耳枸杞红枣碎就着冰糖炖的,正捧着碗小口小口的用着,门开又合,是红绣,肩头还沾着雪湿漉漉的。
        "将军归府,让夫人去前厅用膳呢。"
        最后一口饮尽将空碗搁在盘上应了声好。
        "将方才吩咐下的膳食和白日里新制的开胃小菜一并呈上。"
        站起身那红绸极有眼色的去取了披风披上,莲步徐行几步顿住转身看向桌上。
        "这剩下的汤,便用小炉子煨着吧。"
        风雪正浓,饶是为避风雪绕的远些去走那游廊,又打了伞,难免也沾染了不少雪濡湿了衣衫,至厅里时,只那人站在窗边,启唇唤了句。
        "将军。"
        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衣衫并非府中之物,皱了皱眉,将披风除去递给丫鬟,才几步过去至他身前抬眸瞧他,压抑住心里不快滋味语气是平和关切。
        "怎的……这衣裳还换了?"
        伸手去抚那料子柔滑细腻,是上品的贡缎,微微倾了身萦绕鼻尖是自己了然的味道,才稍稍放下心。
        "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1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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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绪
          白皑皑的雪压着外头残树枝叶,乜斜那两枝,瘦虬铮傲枝也倔强,不肯轻易断开,像夷姜。盲风取窗声声浸耳,宣夷约摸从不会有这样的冷日。伸手欲要持那腰间吊坠,扑了空才想起搁在皇后处了。
          窗边立着,陈璞手里拿着账目说与他,见他似不耐无意话道中断,“这些琐碎本不该扰了将军,只是近日彧紋姑姑身子不大利索,夫人又少不更事…”
          “从母亲在时她便打理府中事务委实辛苦,往后慢慢教着,夷姜她总会的,府里不养闲人”
          “宫里皇后娘娘说她会令岁松回来帮衬…”
          游廊一抹倩影,茜素深红的伞映着白雪,负手而立目光随她脚步游离。“不用。”陈璞知眼色,栖栖然阖拢账目不动声色退去。
          待她站在跟前,闷哼一声算回她猜测。手背蹭了她脸颊,霍然冷笑,“夫一夜未归,你睡得倒安稳”执她柔荑,膳食已摆好令她坐稳。
          季家虽为将门,礼节规矩却是一板一眼的。长长的时间,再无人开口。除却问她,饭菜合不合口。
          漱完口端起茶杯,她总不爱在他面前说什么,拗起来就麻烦,闹起脾气,他这个旷达恣肆的小霸王如困神龛黑暗之间。可季绪却多次在院儿里瞧见她同家婢玩闹笑得开心,随和明媚。而能让骄阳气急口不择言的,除他总不多见,“昨儿骄阳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20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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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姜

            脸颊微凉贴上那温暖不过一会便离去,还未细细体会未免有些莫名的失落,将这单纯归于久处寒地之人对温热的渴望才堪堪做罢。
            他的话总是这般,带着不可一世,一味地臆测,一味地武断。
            安稳?你不来怎知我是否是整夜梦魇不得安眠。
            话到嘴边强咽下去,像往常一样,那些解释那些反驳通通留给合眼后入梦前的黑暗。
            随着坐下,筷子动的不多,一反常态的,大半是那可口的下饭小菜。府内膳食向来都是一等的,可无奈近日微恙,饶是菜式这样的精致,也无甚胃口,只得更慢条斯理的挪筷进着,而布菜却更勤些。
            用完膳清理后倒了茶水先予他,再予自己。自己身边跟随的皆是他以前养在府中的,便常有下人道他于自己,是如何的事无巨细,如何的体贴细心。可二人间相处,却是一言难尽。
            那茶苦口,抿过便放下了,眉头微皱,不知是因这茶还是因他问话。
            "嗯。过府来叙了叙。"
            话落又是片刻静谧,柔夷沿那盏边巡去,落眼于茶水蒸腾起的缕缕热气并不看他。
            "你那未成的姻缘也来了。"
            "听闻沈氏如今还是云英未嫁的,可惜了。"
            沈氏确是如人云里的"贤惠",年不过十八竟是这般的端庄持重,模样虽不出挑却看起来温平实则叫人看不出她所想,这样的贵女,向来便是调教来做大家族的主母的,这样逐条数来,微微生了不快。
            "这样的贤淑貌美,妾都想替将军聘了来。"
            "将军可有意?"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20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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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绪
              他稍一侧身对着她,手里茶杯拍在桌上,盏竟碎了,吓得一旁布糕点的手颤颤巍巍,跪在地上。挥手令她们都退去。
              对她说的,似闻所未闻。
              “我的姻缘现在就坐在这里。”
              手捏着她下巴另她直视着自己,大殿之上他尚可已有妻一故拒指婚,纳妾也是不许,满朝上下无人敢提及他后院。如今却被她拿上台面。沉声,“你做得我的主了?”
              慢慢放下手哂笑连连,果不其然,他羡不得,羡不得孟津得妻如此。就孟津,也几房姬妾。不止酒肆夜不归她毫不在意,连女人她都可以巴巴张罗。不过存了私心。
              “你把我当什么?”
              都城三百里,将军府娇妻,竟比不过广袤黄沙,萧萧风声,金戈碰撞,白骨垒山血染云来的痛快。他胸口堵着,坠得绞痛,嗟叹唏嘘,开口不过死水一汪。
              “夷姜”
              “岂不委屈,非得三媒六聘铺十里红妆将军府连贺七日,并要她做主母才配”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21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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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姜

                "自然是夫君说什么便听什么。"
                挣脱他手起身几步远离他背对着不看他,看着镇定手里搅着绢帕那抹白似乎要破碎了一般。虽知他不过气话入耳却引得心中酸涩。
                "想来十里红妆的风光也配她。"
                话落便生悔意,聚少离多也常是磕绊争吵,可却从未将他往旁人身旁推。话出口便如覆水难收,虽心里情绪繁复汹涌的叫嚣着不可,嘴上话却还拧着要成全他。
                "如此妾便亲自替将军操持,非要倾尽财帛彰显将军对新妇的青睐和将军府的重视。"
                莲步巡着细数纳新妇时六礼规格,如数家珍,皆是合乎礼数的最高规制,像是替他做主般事无巨细,像不知自己话语有多刺心一般。
                "介时妾再双手奉上这正妻之位,将军可还满意?"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22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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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绪
                  眉蹙,伸手去抚,她背着他自瞧不见这些。
                  他是厌的,如今教他为难的不是外头的阴诡之术,却是这心悦之人。
                  水覆难再收,她总是对他有怨念。
                  一生戎装于疆埸,生而富贵事遂人意,偏栽她这里,他亦步亦趋的追。不过都城除却他谁又敢保她,如此想便起身,将盒子递与她。
                  “晏晏,你当真不知我…”
                  正午阳光透过,眼微咪,生硬咽下憋闷在胸口的话如吞金般难。避左右言它,“你便闹得府上下不安宁也都随你,你这般若是怨我当时未给像样的成婚礼。”
                  “礼部尚书早年丧妻,膝下无儿女,你认了他们,正经的提亲。年后起兵苋阳再没时间。”
                  对她的印象,只俩词儿,单薄姽婳。
                  欲要揽住她的手,抬了抬压在她肩头,轻一掐,历声,“这些我不爱听的话,少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3-01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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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姜

                    接过那锦盒抚上覆的锦缎细腻柔滑,柔夷拨弄搭扣锦盒里一对珠坠跃至眼前,明珠光泽莹润配着的隔珠也是罕见精巧,正因着这,识出便是昨日公主来时佩的那对。
                    垂眸皱眉压低了声音道了句。
                    "旁人用过的东西,讨来给我麽。"
                    咔哒一声合上锦盒垂手悬停正是他腰间平日挂那腰佩所在,手指搭了一下便罢。
                    "也不知,那佩缘何解了。"
                    他话里隐忍,虽敛了情绪平和道来,却直言不讳一如往昔,不知是该赞他还是恼他。
                    原来这三载,在他眼里,全无自己小心周全,尽是闹得内府不安了。
                    凝眉瞪了他一眼,将辩解反驳咽到肚子里。不情不愿的附和,并未将他这话放在心上,接下自己这个敌国余孽,他这样的"无法无天"的按下不提,那尚书又岂是好说话的。
                    "夫君想的周全,妾若不领这份情倒是辜负了。"
                    肩上落下压力,抬头对上他眸光深沉,只一眼便怔住,撇回头垂眸皱眉一句遵命应得敷衍,抬手拂肩上手,满脑子都是他方才的一句。
                    他又要走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3-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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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绪
                      她的话他虽一向放在心上,却不计较。
                      思忖着同她说的话,宣夷事时过三载,他同夷姜总还有长长的余生,这些往事淡了也罢。选来选去挑了个尚书,年岁已高欲已不理朝事,他稍一言说此事便妥。从此她耳根子多少净些。
                      既不知她何故如此,正要张口,敛烬急匆匆过来,耳语几句,宫里议事本是不常有的。过了午膳三刻就来唤他,肯定急的。
                      转头正欲上她一双眼瞪的老大,
                      “改日再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3-0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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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咩不可以被删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6-06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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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9-26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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