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布莱克!”
黑发男孩呼出这个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的名字,湿热的气流在我的镜片上轻轻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甚至等不及雾褪下的那一点时间,便粗暴地用手指把雾气抹净——如果我有感官,一定早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有什么样紧急的事情,非要把我从那黑暗的盒子里取出来,将那与我日夜为伴的羊皮纸条扔到一边。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命运——日夜与我为伴的人或物没有一个长久的。他们无不离开了我,无论是因为被丢入了垃圾桶还是彻底离开了人世间。
我没有心,所以我不懂得他们眼睛里面流下的水是怎么回事。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怀疑他们是水管子——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凭空制造出液体?还是——在十六年前它滴到了我身上之后发现了这个奥秘——咸的?
经过一阵嘶吼之后,黑发男孩的脸微微有些扭曲。即使我丝毫不关心他的心情。我的另一个同伴面前没有一个人,而我无论如何也变不出来一个。他看起来很着急,和我以前看到的人的脸庞截然不同。很快,他使劲把我合上,毫不关心我被这一举动摧残成了什么样子。作为一个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的物品,我身上的磨损不尽其数;而这些磨损无不都是因为这一群大手大脚的主人导致的。真的,我什么时候能够遇到一个轻手轻脚的人?
我没能想到的是,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光,永远地眠于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打开我——甚至没有人碰过我,即使是要把我拆开或者扔了也没有。我困于寂寞的牢笼之中,没有交流的对象,另一面双面镜也毫无音讯。但是,让我宽慰的是,我仍然能够听到许许多多的声音:有男声,有女声;有的听着像年轻人,有的听着像是漫游在生命的尽头——就像我一样。但是,一直到报废,我都没有忘记这个黑发男孩的嘶吼。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黑发男孩叫哈利。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布莱克!”
黑发男孩呼出这个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的名字,湿热的气流在我的镜片上轻轻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甚至等不及雾褪下的那一点时间,便粗暴地用手指把雾气抹净——如果我有感官,一定早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有什么样紧急的事情,非要把我从那黑暗的盒子里取出来,将那与我日夜为伴的羊皮纸条扔到一边。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命运——日夜与我为伴的人或物没有一个长久的。他们无不离开了我,无论是因为被丢入了垃圾桶还是彻底离开了人世间。
我没有心,所以我不懂得他们眼睛里面流下的水是怎么回事。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怀疑他们是水管子——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凭空制造出液体?还是——在十六年前它滴到了我身上之后发现了这个奥秘——咸的?
经过一阵嘶吼之后,黑发男孩的脸微微有些扭曲。即使我丝毫不关心他的心情。我的另一个同伴面前没有一个人,而我无论如何也变不出来一个。他看起来很着急,和我以前看到的人的脸庞截然不同。很快,他使劲把我合上,毫不关心我被这一举动摧残成了什么样子。作为一个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的物品,我身上的磨损不尽其数;而这些磨损无不都是因为这一群大手大脚的主人导致的。真的,我什么时候能够遇到一个轻手轻脚的人?
我没能想到的是,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光,永远地眠于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打开我——甚至没有人碰过我,即使是要把我拆开或者扔了也没有。我困于寂寞的牢笼之中,没有交流的对象,另一面双面镜也毫无音讯。但是,让我宽慰的是,我仍然能够听到许许多多的声音:有男声,有女声;有的听着像年轻人,有的听着像是漫游在生命的尽头——就像我一样。但是,一直到报废,我都没有忘记这个黑发男孩的嘶吼。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黑发男孩叫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