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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惠僧回忆录》中回忆延年的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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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分摘自《包惠僧回忆录》中《回忆陈延年烈士》一文,括弧里的是lz的碎碎念,大家可以选择性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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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年,安徽怀宁县人,在前清末叶,生长于一个半耕半读的家庭,其父仲甫先生治汉学,对文字学考据学声韵学研究精深,颇负时誉。延年在童年时克承庭训,天资甚高,读四书五经,过目成诵,国学颇有根底少长以性情倔强,与人落落寡合,对学问和生活,不习惯于家庭社会的老一套,独出心裁,不同时好,因此为家庭社会所诟病,并失父母欢。(失母欢应该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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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年最初相信无政府主义,对巴枯宁,克鲁泡特金的学说颇有研究,对当时军阀官僚政客学者,则深恶痛绝,仲甫先生任北大中国文学系学长时,旧学新知,为士林所推重,延年则视之漠然,常对人说:“吾父亦不过是新官僚旧学者而已,读书虽多,而不能为天地立心,不能为万民立命,与文盲何异!”因此师友之间多以延年为狂妄,并有指责延年为一无父无君之狂徒。(心疼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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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同陈延年见面是在广州市司后街杨家祠堂,·即杨匏安的家里。他的身材不高,体质健壮有膂力,面色黑而有极细微的疙瘩,骤然视之若有斑麻,穿一身半旧的粗哗叽的学生装,足踏一双从法国穿回国的有钉底的翻皮鞋,手提一个黄色皮包,(这个黄色皮包出镜率挺高,据说它还充当延年晚上睡觉的枕头他对同志们点头微笑。那一天是举行一个党的活动分子会议,时间在下午八时左右,到会的不过二十多人,他听了同志们的工作汇报;也没有说什么话。会后他同我曾作长谈,他知道我曾经在武汉,北京,上海各地区工作过,他因为是初回国对各地的工作情况还不很熟悉,他对各地工作发展的情形问得很多,我们谈了很久才散。第二天中午,他同周恩来到社仁枋二号我的寓内又继续前夜所谈的话头又谈了两个钟头。话谈完了他提议我们三人在东山找一栋房子同住,要我的爱人夏松云负责去找房子。未久,我们就租定了东山慈幼院街某号二楼一个全楼,一间客堂,两间卧室,一个厨房。他同周恩来住前间,我们夫妻住后间,这里距苏俄顾问团很近,向东转角不过一二百步就是鲍罗廷、加伦的住宅,顾问团的办公室也在这里,我们住宅对门的山坡上就是罗加觉夫及李洛夫(鲍罗廷的助手)的住宅,我们相互联系很方便,所以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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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年从不作个人打算,他的生活极简单朴素,他的卧室里只有一套铺板,一条席子,一条很粗的毛毡,一条被子,床头经常摆着一个黄色皮包也就是他的枕头(我想当这个黄色皮包啊啊啊啊~白天被他拿着晚上被他枕着),床底下有一个小皮箱。他的办公室中也只有一张条桌,一把广东人通用的藤椅,一个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报。他的卧室在三楼,办公室在二楼,办公室外就是中个简陋的客厅,客厅中间放着一张脱了漆的旧餐桌,四方安置着长短不齐的板凳和大小高矮不一样的椅子,这就是陈延年接见工作同志及举行小型会议的所在。他的办公室隔一道板壁还有一间小房,里面有三个工作同志,这都是陈延年的助手,阮啸仙,刘尔崧、杨殷、杨匏安及其他同志等也经常在这里工作。他因为工作忙,饮食无定时,遇着什么吃什么,他从不选择。我们有时在家里做了几样莱约他吃便饭,他总是说有时间就来,过了吃饭时就不要等了,事实上他就很难到一次他在广州同我们共同工作约近三年,还是穿着从法国穿回来的一套粗哔叽的学生装,·从春到夏,从秋到冬,等于游方和尚的破衲袄,油迹斑斑,领袖破烂,有的同志劝他做一套衣服换一下,他付之以点头微笑,其安于破烂也如故他当时不过二十五,六岁,同志们有为他提婚姻问题,他总是推说工作忙,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有的女同志很羡慕他,因为他对同志们态度严肃,尤其是对女同志丝毫不苟,谁也不敢向他表示爱慕(你们大家不许抢延年,放着我来)当时的风气,无论党内外,自由恋爱的潮流很高,党内的生活,亦不似现在这样严肃,有的同志因男女关系发生纠纷,闹到陈延年那里,他总是以合情合理的方法说服双方使矛盾解决,有些同志有这一类的问题发生,却怕陈延年知道,因而相互和解,化有事为无事,陈延年在同志之间的威信如此。


IP属地:陕西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7-01-18 23:50回复
    毕竟两广王


    2楼2017-01-1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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