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此生甘之如饴的劫难,
是我一厢无事生非的情愿,
是求不得的缘,
也是放不下的执念。
——、
“妙娘子?哈哈哈,娘子这姓氏,妙极。”
我垂首,轻轻浅浅道。
“与我情绸缪,相知久芬芳。不过在这儿是读,妙的音。
——、
“何人在此!”
“对对对对不起,我……”
“啊,是你——妙姑娘。”
“是我……”
你笑得欢畅,我应的局促。我想,我同你最大的分别便是,心里一直念着面前的这个人吧。
——、
“妙姑娘?怎么在这儿?”
“出宫遇到雪了。”
“廿九年,亦快到三十年了。过些时日我便要出监了,也不知咱们何时能再这样碰到。”
“妙姑娘?”
雪纷纷地下,我一时感慨不已。直到那个荷包的出现,仿佛被撞见黑夜中切切的思绪。而那一声妙姑娘,便不敢再应了。
——、
若不是我有心,大抵我与他自出宫那日便再也见不到了。
在嘈杂的街市上,他的声音像锥子一半扎进耳朵里。我近乎刺痛的感到惊喜,却又有些近乡情怯了。
“妙姑娘?”
茶叶在茶盏里,漂浮不定,就像我胸膛里那个热乎的东西,没个定数。我垂首看着一片孤零零的茶叶半倚在茶汤同杯壁的交沿处。露出汤的那一截干涩了,晶莹的质地不再。晃一晃茶盏,叶子打个旋儿沉下去了,同杯底那些会合,便瞧不见了。
“齐郎君,您说,身边的人会不会总是要离开的呀……人就像,茶叶一样孤独呢。”
“你会孤独么?”
“若是不被人理解,才是真的孤独吧。”
就算身边有许多人,我只求你能够,明白我。

隔世信 (with 小爱的妈) - 伍夏秋(五色石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