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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牙的灾情是真的缓和了不少。
金东赫看着百姓们脸上的喜色,心情也高兴了不少,气色也好些了。
一旁的郑粲右还是有些咳嗽,小仆立马替他裹了裹披衣。他望着这青牙县城,又看向金东赫。
“东赫,你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我?”金东赫沉思了片刻,又说道:“我想要这盛世太平。”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想要什么?”
郑粲右的这个问题实属是难到金东赫了,他怎么也答不上来,他想要什么?
郑粲右见他如此为难,就继续道:“我爹曾说,医者仁心,万不可见死不救。治病救人反倒是成了我们的本分。可是啊,医人终是不能医己。”
金东赫瞧他这般。
“可是念父亲了?说起来也是要入冬了。”
“只是近日有闲,思极昔事。咳咳咳”
郑粲右又咳了起来,金东赫赶忙顺了顺他的背。
“不碍事的。我啊,命硬。”
金东赫有些心疼他,但又说不了。
人啊,总是容易执念太深;父王曾说他,野心太大,可是他哪知道,他唯一的愿望不是这天下,而是这盛世太平。
“东赫,你知道吗?允亨曾问我,恨不恨他?我对他,哪是一句爱和恨可以说的清楚的。”
“粲右...”
原是,他们啊,一个一个都逃不过的。
阳光正好,微风不噪。是个难得适合郊游的好天气。
三人坐在马车上,阿灿和一位车夫在前面赶车。
“这次我备了些好茶好酒好点心,真是好久没在玄然山上饮酒作对了。韩彬,这次说什么也要和我切磋一盘?”
“好,也是好久没和尹亨哥一块了,昨日一面也没好好聊聊。”
也不知这金韩彬是有心还是无意,故意提起了昨日在具府的事情。
金知元只是心照不宣地笑而不语。
“哈哈,韩彬,你莫怨我!你知道我最近被具晙会闹得可不轻!”宋尹亨摊手,又笑,“今日可莫要在提这些混账事了!我可是与你们来散心的。”
“哈哈哈,自然。”
谈笑间,已经到了玄然山下。
“三位爷,到了!”
阿灿拉开帘子,将头探了进去唤他们。
三人也就下了马车。
宋尹亨望着这满目的景色,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也就释然了不少。
妙哉!妙哉!
“那便是阿灿种的花吧!好生漂亮!”
“那是!可是我啊灿种的!”
阿灿一被人夸,就容易得瑟,还爱耸鼻子。
“你快别夸他了,他就这心性!等会又要得瑟好一会儿了!他啊,夸不得!”
金知元这么说他,又赶忙扶着金韩彬一起上了玄然山。
“金知元,你!”
阿灿气得直跺脚,可还是提了一木盒跟了上去。
宋尹亨瞧着如此生动的他们,自己也是跟了上去,真是好久没这样开怀了!
“诶!你们等我一起走啊!”
三人一听到这话,脚步反倒是更快了一些。
若是,一直能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