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rutted old road （这条崎岖的旧路）》——再观断背山

2016年是我遇见《断背山》的第三个年头。我已经不记得看过《断背山》多少次了，反正很多次。我也不记得上次看《断背山》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是很久以前。在这即将迎来学期大考的紧张复习阶段，我放着两三张试卷未写，两三门学科未复习，去温习了一遍《断背山》，并忍不住敲下了这点感受。原因是我点开QQ音乐，发现自己曾创建了一个歌单叫《无法抵达的梦》。我自然是记得的——李安先生曾说：“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那是一个无法抵达的梦。”所以歌单里是《断背山》原声带。点进去，听了几遍《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竟泣不成声，于是勾起了再看一遍的念头。
一年或者更久以前，我上一次看《断背山》时，或上上次、上上上次看时，看到的无非是雄阔壮美的风景下悲壮的爱情，是在舌尖上打转的 “有时我想你到无法忍受”，是一声“Jake I swear”下噙着的眼泪和刻骨的思念。尤其是其中好些台词，拿去同心爱之人表白再合适不过了——啊，尽管当时单恋直女的我并不敢表白。后来我有了与我相爱的人，终于不再是耳听爱情了，亲验了前所未有的甜与涩。再看《断背山》，才第一看明白他们的爱情从何而起，从何逗露。我曾听说过Ennis和Jake并不相爱，两人只是互泄兽欲的好友的说法——从来没有相信过，再次观看，更加不相信了。我看到他们在一条何其崎岖艰阻的相爱之路上，带着苦涩的泪爬行——我看到了和看懂了更多的，他们感情细微的流露，而非直白激烈的表露和笼统的美感。
这条路从何而起？起初两个各自忙碌的人不发一语，最多偶尔说几句话，但眼神却已经暧昧不明地开始留意。先是Jake在停车场瞥了一眼，明明没有胡子却假装刮胡子，借后车镜观察对方。是Jake在满月的浓夜点着微红的烟，望着山下Ennis的小点，若有所思。再是Ennis看着Jake骑马远去时微蹙的眉和深邃的眼，是当雷声轰鸣、乌云聚集将压过山顶时，Ennis仰头间隐隐约约的担心。行动上，Jake一句“No more beans”就让沉默寡言的Ennis记在心里，提出要汤的要求。对方的几句抱怨，就能让Ennis去忍受臭不可闻的羊群。而当Ennis半路被受惊的骡子甩下，满头是血地回来时，Jake在抱怨后却是不吐出口的心疼。他们彼此试探中的互动，无不传递着相爱的讯号。在这个过程中，Jake更像在引诱，Ennis在不停地越出自己。为Jake违规打麋鹿，他不再忍受腻烦的豆子；在他面前洗澡，他放下了许多羞涩矜持；和他在不知不觉聊天一会，就说了一年都没有说的话，甚至学会了开玩笑，露出了笑容。Jake不急不躁地诱导。他任性地反对“豆子”，反对“猫尿一样臭的帐篷”就使对方默不作声地、温柔地迁就——其实他不是想让对方上山放羊，而是想与他共枕同眠。他随意地将所有热水给Ennis洗澡，却惹得自己遐想连连。他大笑、大唱、大叫、大吹牛皮，是因为真的快乐，也是为了吸引心上人。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爱情在酒精和温暖的催眠下擦出了火花——Ennis终究还是要和Jake一起出发去“地狱”了。这可能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越轨，却足以颠覆一生。

但是我想，如果Jake没有死去，他们的爱情就会死去，那次争吵就是一个节点。Jake已经给了Ennis太多的耐心和期待，如果得不到，终究有一天会耗尽力气并离开他的。此乃人之常情。直到Ennis听Jake的父亲说起“大胡子”，他才明白，其实他并不是非要被自己拴着，自己并不是无可替代。如果自己没有满足他，他完全可以潇洒地离开，和别人完成梦想。然而，对Jake来说，Ennis还是“toomuch for me”，是想戒戒不掉的人，那番吵架时的独白为这条崎岖的路画了不圆满的句号，也仅仅让Jake的爱情不至于流落他人之手。另一半句号，则是Ennis的觉醒。他发现Jake把自己的衬衫珍藏多年，两层衣衫似亲密接触的肌肤，似保护自己的怀抱。他嗅着过去那段岁月，那份沉甸甸的深情，忽然就懂得了珍惜。结局就是他带着无尽深沉的爱意和怀念，与两件衬衫生活在一起，用另外半生来忏悔。
像《断背山》这样能一看再看，每次看都不同的好电影，经得起岁月的陈酿、世界的剧变。再看《断背山》，我再次体味了“断背”二字。重重叠叠的压力，使两人的脊背生生折断。比起我轻微的疼痛，《断背山》的疼痛深沉而辽阔。我明白，什么是连拥抱的角落都难以找到，接吻时都睁着眼。我曾和我的他藏在墙角，并轻声对他说：“你长得高，站在外面，这样就看不到我了。”我也曾在黑暗的室内，获得暂时的喘息后，只能撩开窗帘偷看走廊上是否有人，再考虑怎么样隐秘地出去。我曾靠在他稚嫩的肩膀上，依偎在他稚嫩的怀中，发抖着说“我害怕”，可我知道他是那么单薄，同样保护不了我。但我的爱情，除了感情问题，剩余的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明白只要抵过这段青葱岁月，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可《断背山》是社会问题，是对一个国家乃至世界的观念的反抗。他们行走的这条崎岖艰涩的相爱之路，如此动人心魄。好在终于全美同性婚姻合法了。我常常幻想，如果Jake和Ennis能互相扶持到七十多岁，说不定也可以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当然只是想想。
可世界上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才成为崎岖的旧路。即使千山万水举步维艰，好些人还是非要走这条路，只因为：爱，是与生俱来的力量。那么，就回到《断背山》的开始吧。它只是一部爱情片，诉说的只是甜美温柔的爱情，是求之不得的满怀思念。是Jake套住Ennis，无声地倾诉着：“牛仔，你套住了我的心。”
就让《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成为开头和结尾，成为这段爱里最悠扬婉转的旋律，再一次道尽百转千回的爱意和决心，再一次诉尽缱绻缠绵的不尽柔情，再一次回到1963年8月的断背山上，吐露最初纯净简单的动心：
只因你眼中的微笑，点亮了我的茫茫黑夜；
你洋溢的笑声，如海风吹满我的帆。
文/裟丶离

没有段前空格好不爽！凑合着看吧

再放下上课时翻译的歌词
英文不怎么样，求指正。
《A love that willnever grow old》
Go to sleep, may your sweet dreams come true
Just lay back in my arms for one more night
I've this crazy old notion that calls mesometimes
Saying this one's the love of our lives
Cause I know 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
And I know 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
When you wake up the world may have changed
But trust in me, I'll never falter or fail
Just the smile in your eyes, it can light upthe night
And your laughter's like wind in my sails.
Cause I know 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
And I know 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
Lean on me, let our hearts beat in time,
Feel strength from the hands that have held youso long.
Who cares where we go on this rutted old road
In a world that may say that we're wrong.
Cause I know 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
And I know a love that will never grow old.
《爱永远不会老去》
临睡之前，祈愿你好梦成真
在我的怀中，多缱绻一夜吧
有个疯狂而固执的念头，反复地在我脑中絮语
说你我就是，彼此一生的挚爱
因为我知道，爱永远不会老去
我明白，对你的爱永远不会老去
当你醒来，世界可能已经沧海桑田
但请相信，我绝不会退缩或颓败
只因你眼里的微笑，点亮了我的茫茫黑夜
你洋溢的笑声，如海风吹满我的帆
因为我知道，爱永远不会老去
我明白，对你的爱永远不会老去
贴近我，让彼此的心默契地跳动
感受我们十指紧扣的力量，漫长岁月依靠着走过
谁理会我们在这崎岖的旧路上举步维艰
也许在这世上，我们的爱是错误
因为我知道，爱永远不会老去
我明白，对你的爱永远不会老去

还要复习然而还是又中了断背山的毒

考砸的楼主

楼主失恋了

十二月底和前前任分，大年初三和前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