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不会是那个三流教头鲁老头的女儿…”小东聪明绝顶,登时猜想
到是程大妈口中的鲁师傅的女儿。
秀儿一巴掌打在小东左脸颊上,手法干净利落,小东连闪避都来不及,只觉
得脸上火辣辣的,怪叫道:“靠!***,你干嘛乱打人!!”
“你没失忆前,嘴巴已经不干不净了,没想到失忆后,更加语无伦次,什么
三流教头,你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吗?哼!”秀儿嗔道。
“你这***……”话还没说完,小东右脸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你……”只见秀儿右手一扬,小东不知为何有点怕眼前的少女,抱头喊道
:“别打了,别打……”
秀儿笑嘻嘻的望着小东,道:“小东哥,我们快走吧!”
小东奇道:“去那里?”
“去我家啊!你不是好了吗?应该回去练武了吧?”
“这…这…好吧!”小东点点头,随秀儿回去。
在途中,小东不解地问秀儿:“我看你的武功应该比我好……呃!……应该
是比现在的我好,为什么刚才你会对付不了那些无耻之徒?还要我来救?”
“因为我高兴,不行吗?”
“……”小东为之气结,闷不作声,随后又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我的师姐
吗?为什么会叫我小东哥而不是师弟?”
“因为我喜欢,不行吗?”秀儿不禁失笑道。
小东见秀儿分明是在作弄他,气得别过头去。
“啊!到了…!”秀儿回头说道,并起先步入一间老旧的四合院中。
小东随即跨步进入后,映入眼的是块广阔的练武场,数十个少年壮汉在场
中练着拳法,四周堆放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地下是以坚石所铺成,有些石块经过
长年累月的磨损,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痕。
呼喝声不绝于耳,小东见那些正在练功的少年还算是练得有板有眼,不禁点
点头,暗道:“这些人的资质平庸,但也**得不错,看来这鲁老头应该还挺会
教人的。”
放眼望去,只见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吸着长烟斗,在众人间走来走去,并
不时指点纠正那些少年的姿势。
“喂!你还站在那里做么?还不快来和师傅请安,喂!大家看是谁回来了…!”
秀儿跑到小东面前,拉着他到那老者处。
“呵呵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名老者正是鲁青,众人口中的鲁师
傅。
秀儿嘻嘻一声,推了推小东,道:“还不上前拜见师傅。”
“哦…鲁老头久仰了…啊哟!”被秀儿使力的捏住手臂,痛道:“痛啊!我
杀了你父母吗?为什么老是找我麻烦?”
“你还说…什么鲁老头,应该叫鲁师傅!”秀儿杏目圆睁,嗔道。小东委实
咽不下这口气,怒道:“我堂堂一代魔…”转念间又想到不能暴露身份,硬生生
将已到口的话吞回肚里,咬牙切齿,模样怪极了,只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好啦!小东或许是刚复原,所以才会语无伦次,秀儿,快放开小东。”鲁
青忙打圆场,只是秀儿始终不肯罢休,小东最终也只好随便叫了一声:“鲁师傅
…”
鲁青吩咐众人继续练习,将小东拉至一旁,问道:“小东,还记得我教你的
少林拳法吗?”
见小东摇头,鲁青沉吟道:“那…我再使一遍给你看,等你学会了再和师兄
弟们一起练吧。”
秀儿不忘嘲笑小东,哂道:“上次你怎么学都学不会,笨手笨脚的,才会被
那班人欺负,现在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哦!”
小东深知不能再和她掰下去,到时又是没完没了的,便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鲁青也怕两人又会打起来,马上放下烟斗,深吸一口气,准备好架式便一一
施展出少林拳的招式。
只见鲁青使得虎虎生风,拳拳击出宛如千军万马,有雷霆万钧之势,刚强而
威猛,想必鲁青在这套拳法中沉浸了多年,才有这般气势,可惜看在小东眼里却
是过于刚猛,每拳使得太尽,若是平常高手过招,或许能收到慑人的效果,一旦
遇上魔君或寒夜风这个等级的超级高手,不到十招就败了。
小东寻思道:“这个鲁青的武功勉强算是中级以下,比方才那些无赖要高上
十倍……
但,还是不入流,没想到这样也能在这长安城里混得出名…“
鲁青耍完少林拳后,脸不红气不喘,内功已有相当火候,来到小东跟前,道
:“记住了吗?”见小东点点头,便道:“那就使一次来看。”
鲁青耍完少林拳后,脸不红气不喘,内功已有相当火候,来到小东面前,问
道:“记住了吗?”见小东点头,便要求道:“那就使一次来看。”
小东照样演练了一次,其中改进了一些去势太尽的招式,与鲁青恰恰相反,
刚柔并进,不温不火,但碍于体力和内力的限制,使到最后已汗流浃背,气喘如
牛。
鲁青若有所思般沉吟不语,秀儿倒是捧腹大笑,哂道:“搞什么嘛?软手软
脚的,像娘儿拳似的,哈哈哈哈!”
小东冷哼一声,嘟嘴道:“小女孩,懂个屁!”
“我不懂?爹你说说,他是不是练得不好?”秀儿不服地道。
“嗯…奇怪,我师傅教我时也是这般练法…”鲁青摇头晃脑不解地道。
“嘎!”秀儿闻言不禁动容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当时我没法完全领会,直到后来越练越刚猛,这几年才发觉好像
少了些什么,但总是想不出,现在看见小东演练的少林拳反而觉得我使得太过刚
猛了,拳到尽处,没留下丝毫余地给自己……唉!我怎么这般糊涂…”倒不是鲁
青糊涂,所谓旁观者清,当时鲁青的师傅教他时才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
于这套拳法的真髓尚不了解,而他的师傅也没多加解释,佛门中最讲究一个‘悟
’字,这时经小东点醒,才真正醒悟,武功境界顿时往更高一层迈进。
“哦!小东,没想到你失忆后反而变聪明了。”鲁青高兴地道,小东啼笑皆
非,寻思道:“这算是赞还是贬?不过这鲁老头倒是挺受教的,看来对他的评价
可要加分了,算是中上级,勉强入流吧!”
“嗯!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方才你闪避长乐帮诸人的身法很奇特,我
还以为你是误打误撞呢,现在想来,那些步法杂而不乱,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
所无法攻击的地方,那…那到底是什么步法。”第一次听见秀儿赞扬自己还不耻
下问,小东登时感到扬扬自得,说不出的快感,旋即又想:“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咦!我的心境怎么变得如此轻浮,如同少年一般,别忘了,我是魔君…我是魔君
…我是魔君……(自我催眠中)”
秀儿见小东不理睬她,以为还在生她的气,便嫣然一笑,娇怯怯地道:“小
东哥!你快说嘛!”
见秀儿娇美的脸颊红晕笼罩,光滑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明眸中蒙起一层水
雾,洁白的贝齿轻轻撕咬着红润的樱唇,嘴角微微漾起动人心魂的浅笑,小东登
时呆住,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逃出来,忙收拾心神,说道:“那是神剑门的剑舞
九天身法……”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心下一凛,想道:“糟糕,这下可
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哪知秀儿满脸疑惑,神情明显地表示不清楚小东所说的是什么,鲁青也不解
地问道:“神剑门?神剑门中有这样的身法咩?”
这倒是出乎小东所料,按不住好奇心问道:“神剑门应该是名动天下,被正
道所推崇的第一门派,怎么大家都好像没听过似的?”
“嗯!我想起来了,我师傅曾经提过,一百二十年前,神剑门门主寒夜风带
领八大门派围攻当时的绝世大魔头…呃…叫什么…魔…什么的,后来寒夜风杀了
那魔头后也力尽而亡,各大派死伤惨重,元气大伤,经过二十年的时间,新一代
的弟子撅起,当时举办了首次的武林盟主大会,推举了当时的少林一禅大师为武
林盟主,我们少林派才逐渐领导群雄,叱吒武林…”鲁青道出当年的事迹,只听
得小东青筋冒起,气道:“什么被寒夜风杀了?若不是我…咳!我是说那魔道第
一人,潇洒中带有柔情,傲视武林,睥睨群雄的盖世魔君聂无天被雷电击中,那
些八大门派的人早就魂归九泉了!”
鲁青哑然失笑,问道:“你这般激动做么?我倒是不清楚那魔头叫什么,只
是根据我师傅说,他是被寒夜风所杀,想必是没错了。”
小东颓然道:“是是是!被寒夜风杀的,被寒夜风杀的…”心中落泪,感叹
世人连自己名字都忘了,想要遗臭万年都不能,还被人说成是寒夜风所杀,一世
英明尽丧,可悲又可笑,寻思道:“就算现在和人说自己是魔君聂无天,只怕也
没人认得了,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倒不如做程小东,至少这城里还有人认得,
唉………!”
小东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到程家,休息片刻,便被程大妈催促到程大发的客栈
中帮忙,到了客栈,小东懒懒散散地趴在柜台上,心情恶劣之极。
程大发看不过去,便走上前责骂道:“混小子,快些起来帮忙,你看客人越
来越多,我都忙不过来了。”
小东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放眼望去,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客栈却挤满了人,
武林人物!
坐在左上方的桌子是三名道士打扮的男子,小东也分不清是那个道观的道士,
下方则是四名苗族打扮的妙龄女子,其中一名穿得特别花俏,头上还戴着奇异的
羽毛,但样子倒是粉正点的,一点也不输给秀儿,一对勾魂眼还不时偷瞄小东,
中间一桌是一名壮汉,身形健壮,虎臂蜂腰,脸上留着胡子,显出豪迈不羁的气
质,如此人物想必是个名扬江湖的高手,只可惜小东对现今的情况不堪了解,猜
不出这名男子的师承,右边两桌却坐着七个怪人,高矮肥瘦老中少都来齐了,只
有个共同点,就是个个都穿着又旧又脏的破衣,活像个乞丐,或许真的是乞丐,
只是小东想不通乞丐怎么会到客栈来,而且见他们打赏出手阔气,与一般乞丐不
同。
就在小东打量着众人时,门外又进来了一班人马,小东转头一瞧,原来是长
乐帮诸人,带头的乃是那人见人厌,鬼见鬼憎的胡长乐,看来是上门找麻烦的来
了。
只听那苗族打扮的少女一见胡长乐便发出惊呼声,道:“天啊!这世上怎么
会有这般难看兼讨人厌的人?比天叟地姥还要丑陋!”
胡长乐原本是打算来找小东的麻烦,一进门便听见有人议论他的长相,登时
怒火狂烧,也不管来人是谁便吩咐手下将那出声之人给宰了,长乐帮诸人蜂拥而
上,纷纷掏出兵器攻击那四名苗族女子。
小东心知这些苗族女子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乐得有人帮他出手,就站着
等看好戏,却苦了程大发,深怕打斗中损坏了客栈内的东西,急得有如热锅上的
蚂蚁…
只见那最正点的苗族少女玉手轻轻一抬,数十道细小的碧绿光芒闪电般射往
长乐帮众人,只听惨叫声连绵不绝,长乐帮众人纷纷倒地,不到一刻,个个全身
臃肿腐烂,又痛又痒地在地上打滚,客栈内除了那四名苗族少女外,所有人都脸
色剧变。
小东也有些吃惊,想起刚出道时,曾在苗疆和一名苗族巫师发生误会,两人
过了上百招,苗族巫师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落败,苗族巫师竟向魔君发射了数道
寒光,和苗族少女所发出的暗器一样。这类暗器专破玄门护体神功,魔君差点儿
着了道,若不是他所练的阴阳护体魔功,内阴外阳共有两层护身劲气,有别于一
般的护体神功,可能早就命丧当场了。
小东还清楚记得,当时那碧绿光芒穿过外层的阳刚护身劲气,直至内层阴柔
护身劲气才被卸去。后来魔君打探之下,才知道这类致命的暗器是苗族人以毒蜂
的尾后针,经过特别的提炼所制造而成,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仙女针’。
程大发见那苗族少女只是随手一抬,便将数名壮汉击倒,惊道:“哇哇哇~
~~!妖术~妖术啊!”
小东脸色凝重,沉声道:“那不是妖术,是苗族人的仙女针!”
“咦…!这位小哥好眼力。”那最正点的苗族少女向小东回眸一笑,风情万
钟地腻声道。
小东心下暗想:“这丫头分明是要显露一手,在其他人面前来个下马威,对
付那些人哪用得着使用仙女针,嗯…!看来这班人肯定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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