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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澄澈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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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澄澈的风景
被卷入这个属于她的漩涡已经过去了两年零九个月。已然入夜,隔着那颗还未送出的心形硫酸铜晶体,远处的霓虹灯透过淡蓝色色窗帘在晶体内部渲染出五彩的斑斓,就如同有她的时光那样,璀璨得不忍心把视线移开。
书桌上,封面是哆啦A梦的笔记本已经只剩下薄薄的几页。两年来,我对她的所有情愫都幻化成了墨水的重量,在早已皱角的笔记本上成为了青春里最深情的随心记。
迎着窗外昏黄的街灯,我小心地翻开泛旧的封面,那些曾经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渐次在眼前展开,就好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那样,看不到尽头。
初次见她时,她还只是短发,而如今却已长成了过肩长发。时光荏苒,不禁唏嘘。
已经不记得当年和她近若咫尺时的感受,因为许多事物都是失去后才倍觉珍惜。而那些深深地烙印在我记忆里的,是有她的盛夏。
年少时的情感是最单纯,也是最不可捉摸的。犹然记得那是二零一四年三月的某一天,晚自习放学后天空已泠然飘起了微雨。当时的我习惯了每天晚上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等到窗外的校园已经寥旷,然后锁门,回家。当我打着伞悠然走出校门,忽然看见她在并不是很大的雨中穿行。尽管当时的雨还没有下的很大,但我还是想趁机释放一下自己对她多日的情愫。我假装不经意的追上她,漫不经心的打伞给她。可她坚决的推辞却让我不知所措。终于,那把蓝色折叠伞下面还是站了一个落寞的少年。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背影的渐渐远去。我不知道当时她怎么想,也不敢去思考当时的自己会怎么样。因为害怕美好的回忆就此中断,害怕还未开始的故事在这里完结。
中考实验练习时,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想和她分到一组。却还是没能如愿。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真傻。或许当时的她也会认为我是一个EQ和颜值为负的渣渣吧。
流年恍然,回忆定格于中考分数公布后的第二天。直到今天我还能记起那天的乌云积了很厚,压抑得就仿佛她那天的心情。当时隔着电脑屏幕,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QQ那边的她对考不上理想高中的恐惧和绝望。我想尽了一切我能想出的安慰人的话语,并飞快地按动键盘,只想给她更多的心安。她也许不知道,当时恐惧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屏幕背后心跳越来越快的我。我害怕失去了她的高中会黯然失色,害怕不能够再每天见到她。这一切,都和铺满了整个聊天界面的消息一起,浸染了她的气息,留在了二零一四年的盛夏。
有惊无险,我们最终还是上了同一所高中。课业很重,校园很大。我们身处不同的教学楼,却承受着同一种压力。而我能见到她的频率也从每天数十次变成了每周一两次,到了后来甚至一个月都见不到她一次。或许感情就是一杯浓茶,会因为时光而慢慢被稀释。当时的我对自己说,高中了好好学习吧。于是我竭力把她从我的记忆里剔除,企图让数理化占据她在我脑海里的空间。我原本以为只要不去刻意想念,即使地老天荒也会变成一句谎言。直到某日在学校午休时又梦见了和她徜徉在紫色的薰衣草中间。梦醒后,同桌告诉我很久没见过我刚才睡梦中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了。我的内心忽然感到了一阵触动,却又不知道缘故。当天晚上,我开始循环播放汪苏泷的《放不下》,耳机里的音乐声混杂着窗外落雨的声音,构成了那几个夜晚最扣人心弦的伤感。
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在生命的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即使多日不见,却还是在远远的望见她模糊的背影时一如既往地心跳加速。
人总是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变得懦弱。想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形象,却常常因为紧张而事与愿违。渴望相见却又害怕相见,便只能在某个角落偷偷地寄出蓄谋已久的想念。
每次和她偶然相遇,反复练习好的对白刹那消散,只留下一句“嗨”在空气中落寞地回荡。我不知道她对我怎么看,害怕自己太过主动反而会毁了这来之不易的若即若离的关系。所以一切预谋好的偶然就此被搁浅。我曾经下定决心,只要她能够给我一丝继续下去的暗示,我就会义无反顾的朝着她的方向前进。只可惜,臆想中的暗示就仿佛夜空中微小的星尘,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在每周的考试时,总会不自觉的在阶梯教室的考场搜寻她的身影。然后,利用所有的机会把视线投向她在的方向。或许你们会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却是一位少年最单纯的牵挂。
时光荏苒,高中的最后一年。迷茫,失措,不知道未来的方向。但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天堂。曾经的年少轻狂,如今早已被时光磨平了棱角。尽管我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彼此就此成为过客。但至少现在我还能在某个寂静的夜晚感受到她隐约的心跳。
未来,只不过是一颗遥远的星辰。我们只能艳羡它散发出的灿烂光芒,却永远无法触碰到自己内心的远方。也不知道在纷繁的尘世中,我的未来,会不会有她温柔的气息静静飘荡。
我最终还是写完了这篇文章。多日积累的情感总算得到了一个宣泄。其实你们不必去深究这篇文章叙事的真实与否,这都不重要。因为每一个暗恋少年的故事中都会有或多或少相似的情节。上面的絮絮叨叨,不过是个人情感的一次胡言乱语罢了。
——后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21 23:26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