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承
伤愈后的季无双召来手下询问近期政务。
“报告,前些日子凌家动作频频,而岚君也与凌家多所接触。”
“岚君?”
“是,探子回报,岚君曾多次深夜进出凌家。”
岚怎么会和凌家扯上关系,岚,你究竟在隐瞒什么?想起养伤期间有几次夜间痛醒却未见颜岚亭,季无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再探。”
充满硝烟味的族长之争终于尘埃落定,季无双为新任族长。
族长加冕散会后,凌家长女凌霜华拦住拎着一只兔笼的季无双,眼露讥讽:“若不是岚君,今日怎么轮到你坐在这张座位上,不过,岚君的身段确实曼妙,为了岚君失掉一张座位也是值得。”
季无双生生忍住紧握的拳头,大步离去。
屋内颜岚亭正在午睡,一袭白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的雪肤。季无双此刻看见这等美景更觉得怒火中烧。
“啪。”
“无,无双?”颜岚亭被这不留情名的一巴掌惊醒。
“我受伤期间你辛苦了,白天要装模作样的照顾我,晚上还要与凌霜华幽会。只有我被蒙在鼓里还为你的憔悴心疼。呵,想来你本是媚屋出生,天生媚骨,阿谀逢迎,见风使舵都是你的惯用伎俩吧。听说你在媚屋时凌霜华就曾一掷千金要你作陪。你是看我重伤有可能失掉这族长之位才暗中又对凌霜华谄媚,还是你本就与凌霜华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不是的,无双,我、、、、、、”颜岚亭急得拼命摇头。
“啪!啪!啪!”又是毫不留情的几个巴掌,岚君白皙的脸颊立马通红一片高肿起来。
“你就是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勾引了凌霜华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妖媚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样淫荡下贱的一张脸。”
颜岚亭被季无双眼中的恨意所骇,只能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你就是一下贱的戏子,我竟以为你也有真情,是我的错。呵,罢了。来人,拿烙玉来。”
“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这两个字梗在喉间说不出口。季无双的眼里只有鄙夷,说出这两个字也只是自取其辱。
季无双接过侍女手中的烙玉,将岚翻过身去,狠狠按在了岚的大腿上。皮肉烧焦的味道很快传来,岚痛叫着打滚却被季无双狠狠按住,鼻端的自己皮肉的焦糊味让岚想吐。
良久,待岚安静下来,季无双摸着那块烙字,感受身下人的轻颤:“即使你没有心,也要清楚地记得你到底是谁的人。”
得不到回应,季无双也不恼,轻抚着岚湿透的长发:“你知道烙字意味着什么么?烙字代表着奴隶的身份,这个身份才与你相称。明日你就去奴隶谷,不用回来了。”
手下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岚费力抬起汗湿的脸,一双红眸里,失望、痛苦、不可置信还有更深的更浓的某种情绪激烈的翻涌着。季无双被这样的眼神惊到,不愿细究,大步离开了。
翌日,高烧的颜岚亭被侍女喊醒催促他前往奴隶谷。
颜岚亭迷迷糊糊地拖着伤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准备离开时在门边发现了一只兔笼,小小的白兔子睁着红彤彤的大眼睛看着同样红彤彤大眼睛的岚。岚笑了笑也带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