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策】代发眼泪的《绝不言悔》

包拯是在一片晨光之中醒过来的，虽然昨晚喝得确实不少，不过，长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卯时准时醒来，坐起身来，看着这满室的光景，包拯吓了一大跳，往床上看了看，确定身边没人，包拯不知是欣喜还是遗憾，其实，昨晚虽然醉的厉害，但并不是没有一点印象，看着情景，发生的什么事，大概也都知道了，谁能想到，清心寡欲的包青天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幸好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什么事包大人都喜欢自己的动手，这个时间，也没人进来伺候，粗略地整理了一下房间，包拯想出门去看看公孙策，自己动心已久，只等策儿有此心境，这事本是水到渠成，没想到昨晚误打误撞，行了这周公之礼，虽然无悔，也怕伤了他，还是前去看看吧。
叫来包兴，吩咐他收拾好房间，包兴跟在包拯身边时日已久，知道什么该说、该看；什么不该说、不能看；包拯就去了公孙策房里。
走到门外却有丝犹豫，该怎么说，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他昨晚没拒绝自己，应是对自己也感觉，可是，如果他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呢？
在门外徘徊了好一段时间，包拯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
“咚咚！”晚日，有人敲门，公孙策一向是很快就会前来开门的，今日却毫无声响，又敲了一次，确定无人，包拯自己开门进去，门一推就开。
“公孙先生！”房内一眼望尽，确实没人，包拯不死心，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他昨晚累的不轻，这么早，回去哪了呢？步出房门，正打算找个人问问，差点撞上要进门的公孙策。
“大人？你找我有事吗？怎么不叫王朝马汉通报一声好了。”看到包拯，公孙策诧异地问道，昨晚的一切，好像真的只是包拯做的一个梦；要不是隐约看到公孙策脖子上的暗红，能知他甚深的包拯，只怕也要被蒙蔽过去了。
“没事，只是，昨晚本府喝的不少，给公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吧。”只当他是还没做好准备，包拯也不说开，反正，只要他在他身边，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先让他缓一下情绪吧。
“没有，大人回府就睡了，要是没什么事，大人先回去吧，在下还想休息一会。”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公孙策还是下了这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一阵，今天就不要去办公了。”看来他真的累了，脸色比晚日苍白了几分，是该好好休息。
“是。”说着，公孙策就往房内走，不在看包拯一眼，直接关了门，门外，包拯好生意外，公孙先生从来不会这么对本府的，难道，昨晚，真的并非他心甘情愿。愣在门外一阵，听到王朝的叫声，包拯才缓过神来，决定暂时不在打扰公孙策，包拯带着王朝马汉去了前厅。
门内，确定包拯已经走了，公孙策才放下心来，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给自己静心。谁能知道，他刚是用了多大的劲，才控制自己，不在他面前漏了陷，只是公孙策并不知道，包拯知道的一点不比他少。
日子像往常一样地过着，虽然有些事还没说开，但是该办的公，两人还是继续办，休息了一天之后的公孙策果然很快地调整了心态，一如往常一样地待包拯。只有包拯感觉不对了，具体问题出在哪，他也说不上来。

这天早上，包拯碰到厨房的芸娘刚买菜回来，包拯虽没什么官架，但毕竟身份特殊，而且，常言道：君子远泡浴厨，所以芸娘尽量避开包拯而行。
包拯深知其意，本也没打算出言相拦，正打算转身而过的时候，包拯眼尖地看到芸娘买了一篮子的鸡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他们喜欢吃肉，展昭都是跟着公孙策吃清汤面，他自己更不会吃得了这么多的鸡蛋了。
“芸娘，你且等一下。”叫住正打算往厨房赶去的芸娘，包拯问道：“府衙一向吃这么多鸡蛋的吗？”
冷不防被包拯叫住，芸娘吓了一跳，自己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呀？正疑惑时，却不想被包拯问了这么个小问题。包大人果然心细如发，难怪每次都能破尽奇案。
“大人。”芸娘向包拯缓缓施了个礼，才出言相到：“府衙人数不多，平日自然吃不了这么多，只是今日，公孙先生都交代奴家每餐备上两个鸡蛋；今早买菜，奴家见这家鸡蛋新鲜，价格也公道，就多买了一些。”
“公孙先生？他不是喜欢吃面的吗？”包拯自言自语地说道。
“本来是这样，不过，自从三天前，先生就不在吃面了，平时只吃几个鸡蛋，偶尔吃些素菜；而且，还一闻到面的味道就想吐，能展大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吃面了。”早对公孙策的反常赶到惊异了，只是不敢相问，今日被包拯问起，芸娘一股脑，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公孙策在强烈的阳光下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情景，既熟悉又陌生，这里绝不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开封府。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公孙策反应已经没有那么灵敏了，思索了良久，才想起，这是小时候习艺的住所，看来，是师兄把自己接回来了吧；想通这里，公孙策下床准备走动，既然已经来了，先去跟师兄打个招呼吧。
“你醒了。”公孙策刚下好床就有人进来了，端着药汤，公孙策一闻气味就知道是什么药，果然，师兄什么都知道了。
“师兄。”公孙策赶紧上前行礼，公孙策幼年跟着灵玄子学医，当时灵玄子已老，除了教他医技，其他都靠他自己，公孙策年幼，幸得师兄华盈多加照耀，所以，华盈对公孙策来说，即是师兄、也是师父，自然格外敬重。
“师兄，你老了。”细细打量了一番华盈，公孙策说到，眼前的人，的确不年轻了，头发胡子均已发白，额上的皱纹已经数不清了。
“你却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就在公孙策打量华盈的时候，华盈也在打量这自己唯一的师弟；自己多年不曾出山，与师弟十几年不曾见面。这次出山，直奔开封府连夜把公孙策接到这云烟山来，进来家门，想着公孙策也该醒了，就先去纹药了，确实不曾好好观察公孙策。
“师兄取笑了，公孙策也老了。”从来不曾在容貌上关注自己的公孙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十几年前对世间充满热忱的公孙策了。
“不说这些了，先把药吃了。”毕竟是自己唯一疼爱的师弟，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会改变的，华盈放下药碗，伸手想扶起公孙策坐到桌边喝药。
“没关系，我自己来。”拒绝华盈的好意，公孙策自己走到桌边，利索地喝下药汤。放下碗，看到师兄没有开口的意思，公孙策只好自己提起。
“师兄，你怎么会知道我……”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自己男子之身，居然怀有身孕；就算是师兄面前，公孙策也无法坦然面对。
认真地看了一眼公孙策，希望能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悔意，不过，华盈完全失望了，公孙策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珍珠，说是珍珠，也不像，圆圆的剔透晶莹，细看之下，里面居然有一个胎儿倒睡的样子：“是它告诉我的。”
“这个，这个是师傅的‘离人珠’”接过华盈手中的宝物，待看清宝物，公孙策向华盈询问道，虽说是询问，不过，公孙策机会敢肯定了，说来，这“离人珠”跟他渊源不浅。“嗯，就是‘离人珠’，师傅临终之时传给了我。师傅曾经说过，你命相奇特，必经历常人不曾见闻的事，所以把你的血滴在了这‘离人珠’上，看到离人珠的状况，就知道你的状况，我们也好施以援手。”如今，这离人珠中既显示出胎儿的形状，本来华盈也不敢相信，不过，师傅的话又不能不信，于是，他决定找公孙策，以求证清楚，不想再开封府惹人注目，华盈夜探公孙策的卧房，用了点迷香，让公孙策睡熟过去，探了他的脉搏，确定事情是真的，华盈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先把公孙策带了回来。
“可是，师兄怎会连夜带我回来，为何不直接见我呢？”
“我不想见到其他人，而你？我还想问你呢，难道你就打算一直呆在开封府，直到孩子出生。”说到这里，华盈有些激动了，这个师弟，亏得一身才学、足智多谋；却从来不知道考虑自己的事。
“可是……”正当公孙策准备解释什么，华盈直接打断他的话：“可是什么，难道你会放弃这个孩子吗？还是，你想让世人知道，开封府的公孙先生，是个会生孩子的怪物。”为人兄长，华盈，说起话来，自然有他的权威，公孙策无可辩驳了。
“没有，我只是暂时还没想到事情处理的方法，而且，府衙事情那么多，我一时也走不开啊，你这样把我带来，府衙的人一定会到处找我的。”讪讪地找一张凳子坐下，公孙策只得顾左右而言。

开封府
正如公孙策所料，府衙的人机会都被派出去找人了，只留下几个家丁和包拯，希望公孙策只是暂时出去办事，马上能回来，大人的脸本来就黑，今天更黑了几分，看得家丁个个胆战心惊；只盼，大人别没事点到自己的头上来。
“大人！”首先回来的是展昭，看到包拯着急的等待，赶紧上前禀明：“衙役们找遍了整个开封城也找不到公孙先生，据昨晚守城的门卫说道，昨晚只有一架马车离开过开封，我已经请陷空岛的卢岛主帮忙找人了，大人安心等待一阵吧。”
“找卢岛主帮忙？为何？”虽然展昭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不过没消息不代表是坏消息，至少证明，他人无事。
“衙役们的工作是维持开封城内的安宁，总不能让他们出城找人吧，展昭只好自作主张，让他们回来了，公孙先生的事，有陷空岛五鼠帮忙，一定不会有事的。”大人果然急疯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想不到，展昭震了一下，才出言解释。
“嗯，展护卫考虑的是，本府失礼了。”良久，包拯才挤出这句话来，公孙策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到底为什么要走了，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别人带走了，公孙策你告诉我啊，你到底在哪？
包拯的脸本来就黑，再加上他平时就善于隐藏情绪，所以就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展昭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周围散发出来的压抑感，还是让展昭体会到了包拯的无助。
“先生，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展昭暗暗地在心里想到，同时不免有点庆幸，自家那个冤家一直在开封转悠，要他呆在开封，已经很是难得了，实在不敢期望他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开封府。

两人相谐到了书房，公孙策先行开了房门进去，包拯正在看案卷，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又感觉大不一样；听到开门声，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的果然是自己担心了一天一夜的师爷，突感无言已对，公孙策继准备的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先生，你回来了。”待公孙策走近，包拯才站起来说到。
“嗯，回来了，赶的急，还没吃午饭呢？大人要一起吃吗？”
“嗯，本府也还未用过午饭，烦请展护卫帮忙告诉芸娘一声，准备两人的饭菜，送来书房。”包拯对随后进来的展昭说到。
“是，属下这就去。”两人虽什么都没说，不过，展昭已经听懂了两人之间的千言万语。
展昭奉命下去了，公孙策在房内寻的一处坐下，公孙策从不会在包拯面前先坐下，不过，肚子里有了东西，就是不一样，回程路上，公孙策虽然一直尽力忍着，不过本来就不强壮的身体，如今实在不适合颠簸；已然吃不消了。
“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我叫芸娘把饭菜送去你房间。”被公孙策突然冒出来惊喜到，包拯现在才发现他脸色不对劲，原本就白皙的脸上，现在全无血色可言。
“没事，我坐下休息一会就好，让大人担心了。”对在旁边坐下的包拯说到，公孙策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肚子，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赶紧收了手。
“我们之间，只能这样吗？”盯了他良久，包拯才复而说到。
“啊？我们？什么？”早就察觉到包拯的眼神，不过，公孙策暂时实在无力去面对这些，他现在只想快点陪包拯吃完，早点躺下休息一会。却不想包拯这么一问，真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我是说，我们认识十多年了，从我们认识以来，就没有分开过，各自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了，称的上相依为命了吧，为何，却还是一直‘大人’‘先生’地相称呢？难道只能是这样了吗？”以为公孙策没听清楚，包拯又说到。
公孙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介意这件事，原来我真的这么重要吗？
“是的，只能这样，因为你是包大人啊，大宋的包大人。”轻声念道，与其说是回答别人，不如说是说服自己。
包拯不是展昭，身边人这样的轻声细语，他自然没有听清楚，不过，看他的神色也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于是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包拯本来就话少，如今更是不知怎么开口；公孙策则是无心开口了。书房一直是俩人呆的最多的地方，朝夕相处，平时也不是总有话说，所以，虽然沉默了下来，但两人也不觉得尴尬。
“大人，先生，可以进来了吗？”不时，门外响起了芸娘的声音。想是饭菜已经备好了。
“进来吧。”包拯应答，站起身来，在公孙策对面坐下。
“大人，先生，您回来了，回来的就好，你看，这饭菜老身时刻都准备着呢？您这一消失，大人也滴米未进，芸娘也说不上话，只在厨房为两位准备着，已备同传。”芸娘在开封府时日不短，早就了解了两位的习性，包大人虽一向严谨，其实一点不严，手上端着东西，也不好见礼，所以芸娘只是招呼了一声，刚刚展大人告知先生回来了，原本还有些担心，如今看到人就在眼前，终于算是放了心，话也多了起来。如果说外人只知道开封府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有多清廉公正，只有开封府的人才知道，两位是有多么慈悲悯人。
一边说话，事情也没落下，芸娘利落地在小桌上摆好了饭菜，体谅包拯久未进食，公孙策又刚回来，饭菜都很清淡，当然，开封府的饭菜一向都很清淡，两人也未多心，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公孙策许是真饿了，吃的比平时多了一倍，吃时还不觉得什么，待吃的十分饱，顿觉胃里不舒服，暗道：“糟了。”受孕以来，从未孕吐，虽是大夫，却早忘了用在自己身上，如今才想起，只怕刚刚的东西，都要白吃了。
“大人，您慢吃，学生先行告退。”匆忙之间退了出来，公孙策却没回房，反而去了人际罕少的后花园，开封府的后花园不小，不过，身在开封府，实在没人有这等闲情逸致。因为走了匆忙，公孙策浑然未查有人跟着自己出来了。包拯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确实饿了，随口吃了一些，反而觉得很饱，若是平常，公孙策早就会发现包拯的碗筷早已放下，只是他自己都顾不上，又怎么还注意其他呢？
果然还在半路，公孙策就把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吐完之后，还觉不舒服，像是要连着胃一起吐出来。
“先生，你没事吧。”扶住公孙策，包拯担忧地问到。公孙策不是虚弱之人，如今这样，定不止出了一趟门这么简单。
“没事，劳大人忧心了，许是舟车劳顿之后吃的太急。学生回房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欲抽出被包拯扶着的右手，公孙策回首说到；却被包拯握的更紧，虽然都是书生弟子，包拯的力气明显比公孙策大上很多，更何况现在的公孙策更是无力挣扎。
“你可知道，这两日，本府算是真正体会什么是心急如焚了。”眼见公孙策明明一副虚脱的样子，却还想挣脱自己，包拯心疼地说道，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呢。
“啊？”被包拯大胆的言词吓到，公孙策瞪大眼睛看上他，孔孟门生，本来忌讳的就多，虽然没有明确地说过男子相恋有何不妥，只怕也难融入世，自己一个人陷进去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拖累包拯吗？
“先生……”想说些什么，最后，包拯还是沉默了。“算了，我送你回去吧。”包拯叹了口气，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自己能说得出口吧，包拯对自己说到，却不想，这一等，却是儿子出生以后都还未说出口，也幸好，虽什么都没说，那人却也读懂千言万语。

包拯扶着公孙策往后花园退出去，被包拯刚刚的言词吓到，这次公孙策倒是什么都没做了，老实地被扶着，到了大路，两人自然地分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公孙策却已感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化了。
回到房中，公孙策沉沉地睡去，如今两个人，体力自然跟不上， 这一睡，醒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先生，你醒了。”睁开眼，就见展昭在自己房内，南侠武功名不虚传，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公孙策睡的沉，自然更不知道展昭什么时候进来的。
“展护卫来了很久了？”公孙策猜测到，看他旁边的茶杯，应该已经喝了不少茶乐吧。
“嗯，见先生睡的熟，就没打扰了。”展昭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公孙策旁边，一脸探究模样地看着公孙策。
“展护卫找我可是有事。”虽然知道展昭不可能知道胎儿的事，公孙策还是很心虚，赶紧转移话题；不是存心要隐瞒，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没事，只是先生失踪这么长时间，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先生说上几句话，展昭办了手上的事，来找先生聊聊天。”清绵清澈的眼睛再次看了公孙策一眼，展昭才答到。
“先坐吧，坐下慢慢说。”不管展昭猜到些什么，都不要紧了，放下心来，公孙策神情自若地走到旁边坐下，对展昭做了个请的姿势。
“展护卫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喝了口茶，见展昭还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公孙策打破沉默。
“先生会告诉我吗？”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想问的问题，展昭反而这样问道。
“不会，至少暂时不会。”没想到展昭会这么说，公孙策愣了一下，才回到。
“那我又何必再问呢？”展昭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
“那展护卫今日前来是为了……？”公孙策问到。
“先生，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展昭突然问到。
“十二年了吧，当初你才二十几岁，如今已经三十有六了吧。”虽然觉得展昭的问题怪怪的，公孙策还是直接相道。已经十二年了吗？怎么像昨天刚发生一样呢？
“十二年了，这十多年来，展昭待先生如大人，毫无二分，不止因为敬爱先生的一身才华，且悲勉慈爱，更因为我们交情过命呢。展昭今日在此立誓，只要先生一句话，展昭遇鬼拿鬼，遇佛擒佛。”展昭说的平淡，不需要义愤填膺你大声强调，仍让听到这话的人，不敢有丝毫怀疑。
公孙策走到窗边，望着寂静的开封府。
“展护卫，你说，这开封府要是多个小孩，会怎么样呢？”轻声问道，不用回头，他依然知道，展昭在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啊？”刚刚还一脸清明的展昭，顿时愣住了，小孩？回过头，刚好看到展昭一样的迷糊样，公孙策轻声地笑了出来，果然还是留有当初的一份天真，是因为白玉堂吧。白五爷果然功不可没呀。想起那经常半夜跑来找展昭喝酒的白影，公孙策笑的更欢了。

“算了，展护卫先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静一静。”展昭要说话，应该是已经说完了。要怎么开口，公孙策却是不知道。
“展昭告辞。”向公孙策做了个揖，展昭开门离去，自然不忘带上门。
自从跟展昭谈过以后，公孙策一直在想要怎么开口，开封府自然不会有人把他当怪物看，只是，真要说出口却是没那么容易，公孙策突然有点怨愤起来：要是他们都跟师兄一样，不用自己开口就知道，多好呀！开封府花园的长廊上，公孙策正有一阵没一阵地想着，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时，公孙策暗道：都说女子怀孕，性情会变的暴躁，原来男子也一样啊。开封府最近没什么大案，包拯也有吩咐，不是要紧的事，最好不要来打扰公孙先生。所以公孙策闲了不少，不过，公孙策是个安静的人，平时晒晒药，看看书，这样，也就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与包拯见面很多，却说不上几句话。包拯本来就是话少之人，加之公孙策有意避开，自然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哎！”公孙策轻轻叹了口气，这不是他的本意呀。
“先生何故叹气。”身后响起包拯的声音，公孙策回过头，包拯已经换了朝服，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没跟在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已经午时了吗？果然很快。一直习惯了站在包拯的后面的公孙策，很不能适应这种位置。站起来，拉开一点距离，示意包拯坐下，公孙策站到一旁。
“大人怎么一个人，没带着张龙赵虎。”包拯也不客气，在公孙策刚坐的石凳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公孙策也坐。
“学生坐的久了，先站一会吧。”公孙策摇摇头说到，尽职地站在旁边。
“坐吧！”包拯叹了口气，伸手拉过公孙策的左手，把他拉到旁边坐下。
“是。”公孙策倒也不是真的想坐下，其实他刚刚并非全是客气，也是真的坐的久了，本来还不觉得什么，被包拯刚刚一打扰，才发现自己脚都麻了；不过，也不忍佛了包拯的好意，公孙策还是坐下了。
“听展护卫说，先生想让开封府多个孩子？”满意地看着公孙策坐下，包拯没有放开自己的手，反而这样问到。
“啊？”看着包拯的眼睛，公孙策疑惑地问到。心里却在想：展护卫怎么跟大人说起这个呢？
“是本府那日见展护卫从先生房内出来，问起了你们的谈话。”看懂了公孙策眼里的疑惑，包拯说到。
“学生失言，大人无需挂心。”抽出自己的手，转过头，公孙策轻轻地说到。
“那夜是你吧，我一直以为是做了个梦，是你吧。”包拯又问到。
“不，不是我。”猛地抬起头来，公孙策直觉否认到。
“本府都还未言明是哪一夜。先生怎么就知道不是你了呢？”四目相视，包拯说到，不想再让他逃避。
“本府以为是做了个梦，从未多想，不过，联系起芸娘那日的话，加之先生这段时间的怪异，才相信，那夜，并非包拯做梦。”断过无数的案，包拯只特别感谢这次，自己知道的不算太晚。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芸娘跟你说的什么？”明知事情已经瞒不住，公孙策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虽然不知道包拯放了多深的感情，但是如果让包拯知道全部事情的真相，只怕他不会轻易放弃，放弃什么？公孙策也不知道，是不会放弃他？还是不会放弃孩子？
“先生不要误会，芸娘什么都没说，只是当日本府见她买了整篮鸡蛋，问起？她说是先生爱吃。”府里的人都不是多唇舌之人，公孙策的事，他自己没说什么，自然也没人敢猜测。
“鸡蛋？是呀！唉！”面对包拯不温不火，依旧似水的态度，公孙策就算再急躁，也冷静了下来。“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起这事。”
“这么说，那夜真的是你；不是梦。”听公孙策承认了，包拯反而激动了一阵，握住公孙策垂下的手，看着眼前的人，难以置信地问到。说是问，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毕竟自己猜测了这么久，眼前的人也已经承认，还会有假吗？

“对不起，那夜大人喝醉了，是学生无能，没能推开大人。”如果此时公孙策能感受到包拯内心的狂喜之情，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可惜，只从有了身孕，感觉好像没那么灵敏了。
“为什么要道歉呢？虽然醉的厉害，不过，本府仍隐约记得那夜的事。”惊讶地看向公孙策，为什么要道歉呢？要道歉也该轮到我包拯啊，可是，我从不感觉抱歉，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就像当初把你紧紧栓在身边一样；让你的一身才学、满腹经纶却只能在我的羽翼下生活一样，我从不后悔。
“恩。”这种事，说出来终归是难为情，更何况脸薄的公孙策，轻轻地恩一声，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包拯也不想一直围着那个事讲，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口，一个大男人的，实在不知这事怎么说。
“嗯，还好吧。”早有心理准备的公孙策答道，能让包拯难以启齿的，自然不会是简单的事。
“你？不会觉得我是怪物吧。”看包拯放下心来的样子，公孙策看着他的眼睛说到，男子怀孕，闻所未闻，就算是包拯，只怕也会觉得奇怪吧；其实，心理早就知道，包拯、包括开封府的众人，都不会拿他当怪物看的。想起华盈的话。“师兄，只怕，这次是你输了。”
“怪物？怎么会呢？事出必有因，虽然本府不知道，先生何以以男子之身孕育生命，不过，总是会有我们想不到的原因的。”知道公孙策不是真的怀疑包拯拿他当怪物看，只是想确认一下，亲耳听他说出来，包拯平静地说到。如果公孙策真的担心众人异样的眼光，就不会说服华盈让他回来了。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公孙策信任每一个人。
“算算日子？也有三个多月了吧，三个多月，先生一点变化都没有。”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公孙策，包拯说到。

“呵，一般孕妇到四五个月的样子，才会特别明显，这男子怀孕，应该也差不多吧。”包拯关心人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呀。其实公孙策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仔细看，还是会发现他胖了点，不过，跟包拯比起来，自然是不值一提，外人看到，也只当他到了发福的年纪了。
两人就坐在这庭中左一句右一句地说了一会话，时间也就慢慢地过去了，直到张龙来通禀已经可以开始用餐了才转身回去；以前，两人没事的时候，也经常话叨家常，张龙也没多想。只当两人像平常一样聊天解闷。
“走吧！”包拯伸手欲扶公孙策，公孙策轻退了一步，让开身形，让包拯走前面。
低头看了眼什么都没有的手上，包拯激烈的情绪冷了几分，公孙策还是不愿接受自己吗？自认为自己很了解公孙策，如果不是对他有情，那晚的事，定不会发生。既然有情，甚至愿意接受这未知的孩子，却还是推开他，是何道理？
公孙策想的却不这么简单，相爱是一回事，相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两人都是男子，阴阳相调自然是不可能。相守，已经是今生的宿命了，怎么样相守，公孙策却想不到……，其实以前的朝夕相处，他已经很满足了。如今，突招变化，一时，却是乱了心性。
“走吧。”接了话，包拯率先往前厅走去。
公孙策紧跟其后，既不越前，也不落后，和以前一样，紧身相随。
又过了几天，华盈收到了一封信，信鸽是他亲自抚养的寒咯，他当然知道写信人是谁？寒咯是那日送公孙策下山时，留给他的；不管怎么样，公孙策都是自己最疼爱的师弟，如今他行事逆天而行，华盈怎能不担心。
师兄：
开封府事物杂忙，师弟却不放心他人行事，且大人已知事实真相，并未责怪，师弟愿以身相随，望请见谅！
不孝师弟公孙策 敬上
看了一眼，随手放烧去，华盈叹了口气。这个师弟，明明儒雅斯文，很好说话的样子，事实上，却很有自己的意见。只怕，此时，自己心里已经有的主意了。随即又摇了摇头，哪是现在才有的主意，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只怕这么重大的事，他这个做师兄的都会被瞒在鼓里吧。转念一想，又是感念：自己要做师伯了呀，那可是一条生命呢，虽然前面困难重重、预知无限，但他相信，那个生命会完整、健康地来到这世上。谁叫他的父亲都是那样了不起的人物呢。
想是这么想，华盈却转身去了药房，男子生育，前所未有、闻所未闻；总要多准备些好。
公孙策刚知道自己怀孕是，正值闷夏，如今以入了初秋，开封的秋日，虽说不上凉，自然也比不上夏日的热了，公孙策早就长袍早就换上厚点的了，公孙策本就是怕冷之人，现今更不敢以身试验了。出了房门，看了一眼飘落的树叶，公孙策第一次觉得，秋日也没那么萧条。
“先生近日心情不错。”走了两步，就碰了巡街回来的展昭，难得白玉堂也跟着回来了，公孙策扫了一眼并排站着的两人：果然是天作之合。一个凌厉张扬、一个温文儒雅，站在一起，却丝毫不显突呸。
“都说文人悲秋？先生果然不似常人。”还未等公孙策开口，白玉堂接过展昭的话说到。

“五弟，这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展昭偏过头，看向白玉堂，不是不相信白玉堂的话，比起白玉堂的风流文采，展昭更算一介武夫；展昭心中只知正义，手中宝剑化正义，确实不懂愁丝。
本打算说上两句的公孙策，看他们一来一往地聊起，断了插话的念头，摇摇头，看着两人微笑。
“先生，你也可以的。”和白玉堂左一句、右一句地说了一会，展昭突然转过头来，对公孙策说到。
“啊？这……”公孙策自然知道展昭的意思，像他们一样旁若无人地自由的交谈，虽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也能感觉的到深深的情动。公孙策不是不向往，只是他们身处不同环境，这种妄想，怎敢盼其实现。
“管别人作何他想，无愧于心才最重要。”算是知道展昭今日坚持叫自己来开封府的目的了，公孙策和包拯的事，展昭早就跟他说了，其实，依白玉堂的一颗玲珑心，早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展昭只是告诉一些两人之间的事给他听。
“进来说吧。”公孙策也算是知道了两人的来意了，自认在这院中不适说起这种事，公孙策欲把两人请进房。
“不用了，先生自己不通，别人说再多也没用。”实在不喜欢公孙策那满屋的书味和茶香，白玉堂拖着展昭就走。
被展昭和白玉堂开解的一番，公孙策兴致被打断了几分，两人一走，公孙策也不会房，就地找了张石凳坐着；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日包拯就是坐这跟自己说的。
“果然文人悲秋呀！”千头万绪，还是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公孙策用白玉堂的话解嘲一下自己。
许是上天怜他们好事做多，公孙策很少身感不适，不知道的真相的芸娘还奇怪，先生这段时间食量怎么加大。开封府的伙食虽谈不上山珍海味，但从来也不至于饿到人。以前，先生从来不用上第二碗的，而且，本来比较嗜甜的公孙策，突然嗜辣。
饭桌上。包拯放下碗筷，迟疑了一会才说到:“先生，辣味太重，不适合你现在食用。”包拯不是想限制公孙策什么，虽然他也是那孩子的父亲，不过他知道公孙策需要经历的艰辛，自然不忍在对他说什么。其实，此时，包拯还没想到，等待公孙策的何止艰辛，只怕，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啊。
公孙策停了欲伸出去的筷子，偏了方向，挑了清淡些的菜吃。作为大夫，公孙策当然比包拯更明白这些，只是，人都有侥幸心理，总想着，吃一点没事，吃着吃着，难免就多了。其实公孙策是个自我约束很强的人，四个月的胎儿，早度了危险期，而且，公孙策每天早上坚持给自己把脉，他很清楚，肚里的胎儿很健康。
“展护卫……”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在后院里遇到包拯。上前打了招呼，左言右顾了一顿。
展昭突然道:“这是大人第一个孩子吧！”公孙策既没有特意掩瞒，展昭也把事情猜了个八九分。
“……”没想到展昭会问起这个，虽然包拯从未把展昭当属下，不过，展昭一向都是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从不多言。
“展护卫跟在本府身边时日不短了，对本府身边的情况也算知之甚深，今日怎会有此一问。”虽是楞了一下包拯还是很快地答了话。
“展昭只是感觉奇怪，展昭虽未当过父亲，也知道，大人反应太平淡了。”直视这双清明正义的双眼要很大的勇气，不过，对常年跟在包拯身边的公孙策和展昭而言，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原来你是说这个，这有背常理之事，本来就是上天恩赐的，有何乐？有何愁？”
“只是恩赐吗？”展昭轻声嘀咕了一下这话，“那也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吧，看起来，还是值得兴奋一场呀。”展昭更是无法认同，有几人能得到老天这样的赏赐：爱人明明是跟自己一样的男人，这辈子早就做好了无儿无女的准备，突然得此惊喜。
“你错了，展护卫，本府这一生得到的最大的恩赐不是这孩子，是公孙先生，实话说，公孙先生答应到开封府任职的那一天，才是本府一生最开心的一天。”包拯的话很真诚，就充着那张脸，也没人会怀疑他的真假。

过了四个月时，公孙策隔三差五地总能收到华盈的药，公孙策也不曾细研那药到底何用，这世上如果说还有谁不会害他，除了包拯和展昭，就是师兄了；药色与其他普通药没什么区别，公孙策忙起来时，就让芸娘帮着熬药。
“公孙先生，你身体没什么不适吧？”芸娘担心地问到，最近没听说府里收了什么病患呀，先生怎么总是熬药。
“没事呀？”公孙策对芸娘笑了笑，大概等过段时日，他们就都明白了。不过，公孙策相信，人和事，都不会变的。
“没事？没事就好。先生多注意点身体。”听公孙策这么说，芸娘还是不放心；最后还是提醒到，又想想，先生是神医呀，能有什么事，他自己还会不知道，还是算了吧，定是自己多心了。看芸娘还在发呆，公孙策自己捧了药碗出去。
夜晚
开封府衙，素有青天之誉的包拯书房灯还亮着，门口，守夜的护院己换了第二波.
“公孙先生先去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和展护卫吧！”公孙策正说着什么，突然被打断.
其实，这事没公孙策还真行，扬州城内出了一历害的踩花贼，此人武功如何且不知道，单一身神出鬼莫的轻功就叫扬州府衙无可耐何，至今毫无线索，扬州县令自己也有一位年芳十八待嫁闺中的女儿，因此担心的要死，无可耐何，上报了开封府，包拯收到书信时，己经很晚，不过，想想那些无辜的少女，还是叫人去请了公孙策和展昭.
至公孙策进门，包拯就后悔，这事无非是叫展护卫跑一趟，公孙策现在身子特殊，这太晚上的，把他叫来，着实不妥。
“多谢大人挂心，不过学生还不查觉累，恐怕明天展护卫就要出发，大人有什么吩咐学生也听着点。”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只会当大人有事要避讳师爷，发生在包拯和公孙策身上，意义确不同。
“大人，先生，此事只管交给展昭，我知道该怎么做，展昭明日清早出发，你们就不用担心。我先下去了。”公孙策和包拯对视一眼，俩人都笑了，确实是他们多心了，展护卫怎么可能这点能耐也没有，想起还在陷空岛的某人，听了这事，定会直接赶过去，这踩花贼碰到这俩位，只怕是时运不济了。
“既然无事，学生也先下去了。”俩人笑了一会，公孙策说道。
“我送你。”包拯说完就站起来，显然不给拒绝的机会。
“本府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公孙策，你还好吧！”包拯说的无头无脑，也只有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公孙策听懂了这话。
“一切都好，孩子也很正常，多谢大人关心。”公孙策有理又不失谦卑地回到。
话刚落音，公孙策才发现前面的人己经站定了，公孙策不解地望向包拯，寻问的意味非常浓，终是抿抿嘴，没说话了。
“你不要这么客气，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不能给你们名正言顺的名份，并不代表就会降低我对你们的感情;还是……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做他的父亲。”盯着公孙策看了良久，包拯终是无力叹道。
“不，不，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大人，你误会了。”听包拯这么说，公孙策急忙解释到。
“公孙策，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学生，只有你我。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大……你有话就直说吧！”感觉包拯要说的话肯定会改变现状，公孙策也不打算逃避。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包拯紧盯着眼前的人，不让他有一丝逃意。
“大人亦师亦友，是公孙策此生唯一的敬仰。”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些，公孙策，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十年朝夕相处，十年倾心相伴，本府又不是一块木头，并且，本府也相信，你，不是。”
“偶然一遇颠魂倒，青衣黑发相偕老。”月光照在公孙策白净的脸上，眼中深藏的感情像流水般缓缓向外泄包拯发誓，这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美景。
“相偕老，相偕老…”轻声念出这几个字，包拯既觉得一生不过如此，缓缓地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轻轻张手环住身边的人，纤细的人儿，就算怀了四个月了的身孕了，抱在怀里依然没什么感觉，但是包拯觉得自己心里已被填满，此生有你相伴已足矣，如今这，来之不易的孩子，一定是上苍眷顾，一向不信鬼神的包拯，终于也信了这份奇迹。
厚实的肩膀，明显与自己不一样，靠在上面，很温暖，难怪明明不是什么英俊的人，确总能引来三三两两的桃花债，伸手准备回抱，想想还是放下了，干脆心安地靠在人怀里。
“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虽然不忍心放过怀里的人，不过，不能不管人此时特殊的身体，感受到人身上已有了自己的温度，拍拍人背，说到。
“恩，大…，你也早点休息。”这样的温度，终于永远属于自己了吗？直到回房，公孙策仍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这个人是天下人的包大人，如今也可以成为自己唯一的包拯了吗？
开封府难有的清闲，展昭借去扬州未回，公孙策平日少了喝茶的对象，便时常独自寻思，
因着平日话就不多，开封府的人也都没注意。倒是包拯，只要一下了朝便陪着公孙策下下棋，想着他不便多动，并派了专门的女婢去帮忙打理药材。
这转眼并入了冬！
“展护卫明日并回了，我交代他备些酸梅及…及小孩子衣物带回。” 其实公孙策妊娠反应并不强烈，当然，这多半归功于华盈的药，那些就算是公孙策也分不清到底多少种药材熬制出来的药可见真不是一般，包拯自然信得过他们师兄弟的医术，不过，总觉得自己该为他们父子做点什么聊表心意，可怜堂堂包青天大人哪知怎么照顾一个孕夫，只听闻怀孕之人多喜酸，想起扬州的梅子最是著名，并交代了展昭带回来。
公孙策自从怀孕之后，一事接连一事，好不容易安稳些，也少了平日的灵敏，把这最该备齐的东西都给忘了，幸的今日包拯提醒。
“为难展护卫了。”手执白棋，公孙策静静地想着，该怎么落子，听了包拯的话，略震了一下，说到。
包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酸梅还好说，叫展护卫一个大男人去帮忙备小孩子东西，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包拯自有另一番打算。
“陷空岛距扬州不远，白义士听闻展护卫去了扬州，必定寻去，虽然两个大男人做这事确实奇怪了些，不过，总好过展护卫一人为难。”想到俩人可能遇到的情景，包拯和公孙策不免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