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捅破(1)
我叫宇智波佐助,准确的说,是长得很像宇智波佐助,连性格都配套成宇智波佐助那样的宇智波佐助。是的,就是人们最唾弃的『冒牌货』『替代品』。我知道我是假的,我所存在的世界也是假的。可是,何为真假?真的一定好吗?假的一定坏吗?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连同我所处的这个世界被人创造出来,创造者是谁我也不知道,当然也不需要知道。只是从过往的人那依稀知道,这个世界是给那些早已不存在的忍者生活的。或许我应该换个说法,这个世界里的人尽是些无聊透顶、整天异想天开的家伙,他们无法忘怀过去的忍者生活,无法接受现在高科技但没有忍者的生活。于是有了一个比较强大的人创造了这个世界,把那些无聊主义者一起接过来,又创造了像我这样的『替代品』。我们之所以被创造,不过是因为真正的我们生前很强大或是对忍者事业有着杰出贡献的人,死了,所以有了我们。这么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那个名为『宇智波佐助』的人。
我的确应该好好谢谢他,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拥有『心』,不会遇到漩涡鸣人,不会懂得原来被人爱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是的,我们这些被创造出来的『替代品』没有心,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告诉那些忍者他们有多厉害,他们这个世界有多了不起的工具。我们只有接到特殊的任务才会被植入『心』,不然我们一辈子都没有感情,没有想法,只有最简单的条件反射和必须执行的任务,所有的东西早早的被输入好程序,身体会自己完成,完成不了就是次品,『替代品』都称不上,会被彻底销毁,不过也没人记得。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活着的。没有感情,没有想法,叫哭也不会。心是不会痛的,只会不停地跳动,咚、咚地跳着。然后有一天,大概是一年前,有一个人找到我,给我植入了『心』 和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记忆和性格。给我的任务是,做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的宇智波佐助,把鸣人困在这个世界。从此我不叫代号0723,我真正意义上有了名字,叫『宇智波佐助』。开心吗?我应该开心吗?我不清楚,哪怕我有了『心』,那又怎样?还不是个『替代品』,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我只需要完成我的任务。至于为什么要完成,只不过,是无聊而已。
我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我对这个社会失望透顶,我对我自己失望透顶。有了『心』之后,不过是让我了解到什么是『痛苦』 ,什么是『绝望』。宇智波佐助的记忆糟糕透了,七岁时被自己最爱的哥哥灭了全族,从此他的目的只存在于黑暗中。终于他杀了他,命运却再一次捉弄了他,他恨了一个青春的人,只是为了守护他。他用尽余生来恨木叶,却还要装作一副守护木叶的样子。为了他的哥哥,为了漩涡鸣人。所以,他错了?呵,谁都是自私的吧,谁的双手没有沾过血,谁的眼里没有沙?真是糟糕透了,如此痛苦,如此绝望。原来有了『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如此认为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漩涡鸣人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是的,活着会很痛苦,有『心』就会绝望。可是呢,有多少光明就有多少黑暗,有痛苦就会更加显得幸福如此幸福。这便是活着的原因了吧,有时你不爱这个世界,你只爱那个人,于是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我想。所以我才会决定,不管那什么狗屁任务,决定帮助漩涡鸣人离开这个世界,他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而不是我。
漩涡鸣人的经历也好不到哪里,孤独是他最熟悉也最恐惧的感受,占据了他整个童年。无论他看起来多么阳光,他也需要一个阳光的理由,不然会坏掉的吧。不过呢幸好啊,两个孤独的人,可以在一起。相识,相知,相爱。
漩涡鸣人对我很好,为了我总是最自己最不擅长的饭,为了我种了一个后院的番茄,为了我冒雨去医院买药,为了我大半夜出门跑几条街买夜宵,为了我学会了改变……当那个早晨他与我额头对额头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幸福』,像蜂蜜一样甜到心坎里。我多希望时间能够凝固在那一刻,永远永远。
但是,这是假的。我不止一遍这样告诉自己,这只是他把对宇智波佐助的好和爱对错了人。我知道我不爱鸣人,我只是眷恋于那种幸福,陷了进去。原来幸福是一种最深的毒品,一沾,就愿意穷尽一生来追逐。我知道他也知道,哪怕我的容貌、性格和宇智波佐助完完全全地重合在了一起,可就是不一样。我知道他也知道,他早就知道,从一开始见到我他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宇智波佐助。只是他也眷恋在了久违的幸福里,倦怠了。他假装我是,我也装作我是。他欺骗自己我是,我也欺骗自己我是。日子就这样过着,幸福得让人冒泡,让人忘记了人生的主旋律是苦难。
【又打不下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