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已經二十九,沒什麼太正經的工作,就是繼承爺爺的那些事情過生活,而且還沒戒掉煙。
我以為十年已經足夠沖刷我那段悲哀的青春。
可如今,江爍這個人這個名字,依舊能讓我輾轉難眠。
常常我會想,如果當初,我跟江爍沒上同一間高中、沒同一班,也許我就可以不用發現我喜歡他,也許我今天還能以舊識的身分約他出來吃個飯問聲好,也許我能用更單純的眼光看著江爍。
可今天,有些人一散就是一輩子,或許我們都還沒忘掉彼此,卻再也沒有見面的理由。我沒敢再見江爍,是因為我怕一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我喜歡你。
你看,我愛了他那麼久、那麼深、那麼痛切。
可他知道嗎?
我情願他一輩子都不知道。
我這輩子也沒有多餘的勇氣留給那句話,那個字。
更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承擔那句話帶來的負面結果。
他什麼都不知道,真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