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执法司的校场上早早地聚集了上百人，而我们的牧大司法也早早地来到了这里，他还在身旁两处空地上点起两簇篝火，显得像是要祭祀一般。
见人都来齐了，牧尘这才将手中档案放下，到现在，他才是将这些人的资料大致看了一遍，心中虽然已经大体有数，但是他自己也是有些没底。
但是他还是在众人面前迈着八字步，背着手，踱来踱去，官威十足。
“咳咳，诸位同僚，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新来的执法司司长，今天召集大家来呢，一是想和大家认识一下，二嘛，就是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想要找大家来亲自问个明白。”
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把这个面上没有任何实力的司长大人放在眼里。
“嘿嘿，不用说大家也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身边这两团火已经点上了，就差这最后一把火了，而且，今天我就要烧完！”
还是没有人正眼看他，但是像牧尘这么说话的，还是头一个，所以很多人都面面相觑，想要看这位司长如何收场。
说是烧火，实际上就是找内奸，这一点牧尘明白，底下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而牧尘也就像是在唱独角戏一般，就连一旁白梓颜都觉得有些尴尬了，但是牧尘却依旧不以为然，口中大声喊道：“你们之间要是有人不服，现在可以退出。”
下面这百十来号人互望一眼，没有人说话，就凭这么一个小小的书生，就想逼他们这些高手离开，逗小孩呢？
“好，下面我叫到名字的，站出来一下。”
牧尘清了清嗓子，喊道：“孙全亮！”
一个中年相貌男人极不情愿的答应一声，带着蔑视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伴随着极为不屑的神色晃荡过来，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尊重，但是他的右臂却一直是无力的耷拉着。
“执法城南城孙家庄人氏，早年父母双亡，自学成才，二十三岁踏入魂境，五十岁踏入宗境，如今皇境中期，加入执法司五十年，你有什么异议吗？”
“呵，牧大人，这些东西档案上清清楚楚，难道这些玩意我还要骗你不成?”
“嗯，孙大人乃是主修刀的，但是早年遇上一位皇境后期高手，拼死将其击败，但是却被废掉了右手，因此如今整个右臂经脉全废，右臂全部萎缩，对吧。”牧尘问道。
“不错，为执法司，我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就算如此，我依旧无怨无悔，为了李总执法普天共法的追求，我愿献出生命！”说着，孙全亮将右臂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条已经毫无生机的胳膊。
见到此景，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痛，孙全亮可是执法司的老人了，执法五十年，人缘极好，所以所有人都是带着敌意的看着牧尘，不知道他要干嘛。
尤其是琼天皇座，他和这个孙全亮乃是好友，见到孙全亮被人怀疑，自然不舒服，所以此刻他说道：“牧大人，孙全亮是本座好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牧尘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孙大人的口碑，那是有目共睹的。”
牧尘亲自走到他身边，有些关怀的看了看他，又将手搭在他的右臂上，说道：“传闻九天大陆天地五毒，一旦沾上，侵入五脏，唯有魔气可解，对吧？”
孙全亮还以为他是要看看他的右臂是否真的被废，所以也不躲闪，结果牧尘却来了这么一句没有头绪的话。
孙全亮正欲问个明白，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的右臂上竟然青筋密布，上面密布着绿色的毒素，那毒素之强，竟是破掉了他肉身的强度，直接进入胳膊里。
“无妨无妨，既然大人经脉被废，那么这毒素对大人就没用了。”牧尘呵呵一笑，没有人知道他对孙全亮做了什么，但是看着孙全亮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筋。
孙全亮胳膊上一阵剧痛，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急忙抬起左手就要向牧尘拍去，但是白梓颜速度更快，急忙闪身过去，一把将孙全亮推开，孙全亮被她这么一推，竟是后退几步，胳膊上顿时控制不住了，剧痛之中，他哀嚎一声，黑紫色的魔气氤氲，将那绿毒除掉。
而牧尘此刻也已经是捏了一把汗了，刚刚那一刻，他真是惊出来一身冷汗，若是那一掌拍上来，就算不死也得废了。
不过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站稳身子，牧尘呵呵冷笑一声，说道：“孙大人，一分心，不小心打开了胳膊上的经脉，让绿毒钻了进去，而想要破解毒素，唯有魔气，所以大人您乃是魔域魔修，没想到竟然对执法城这么感兴趣，不在魔域好好呆着，来这里不会是欣赏风景的吧?”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基本没有人反应过来，被牧尘这么一喝，才是回过神来，刚刚孙全亮身上的不就是魔气吗？
白梓颜戒备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孙全亮，急忙喊道：“几位皇座，还不动手?”她眼神中满是杀机，一面护着牧尘，一面对身旁几人喝道。
听到白梓颜的喝令，冰刀皇座寒俞峰率先冲了上去，舞月皇座程文斌也跟着冲上去，将孙全亮一把按住，在他身上轻点几下，封住他的修为。
琼天皇座见到这孙全亮竟然是魔修，想起来刚刚还替他维护，顿时心头一阵羞愧，此刻他也是向前一步，说道：“牧大人，此人该如何处置?”
“处置?”牧尘看了看他，又扫了一眼众人。
众人也都看了一眼孙全亮，这人竟然是魔修，就像牧尘说的，肯定不会是来看风景的，那么这人的目的就值得思量了。
在联想到前些日子魔域前些日子在北城和执法城的冲突，去的人竟然都没有回来，看来和这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姓牧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弄得绿毒，但是我告诉你，老子就是魔域的人，你敢杀我吗？你要是杀了我，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书生，就算是你们执法城，也不是舞大人的对手。”
牧尘故意提高声音，喊道：“什么五大人六大人，我管他是干嘛的，在这都得听我的，给我拉出去砍了！”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在九天大陆，三域的实力可谓是排在大陆顶峰的存在，尤其是魔主，神王，妖皇，更是如同神话一般的实力，挥手间就是天崩地裂，所以这三域的人在大陆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除了妖兽远在妖域，剩下的魔修和灵修那可是身份的象征，走到哪里都是要给他们面子的。
可是如今这位牧大司法竟然如此不把魔域放在眼里，真是太让他们震撼了。
“说得好，什么五大人六大人，拖出去砍了！”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魔域的人在大陆上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姿态早就让他们看不惯了，既然这位司长身为个普通人都这么有骨气，那他们这群修为加身的武者要是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接着，附和声四起，牧尘冷冷的看了一眼孙全亮，没想到这人真的是魔修，牧尘最初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才要试探一下，但是结果竟然真是这样。
“哼，姓牧的，和魔域作对，和舞大人抗衡，是没有好下场的！”随即，脖子一歪，嘴角溢出鲜血，就这么死了。
冰刀皇座寒俞峰急忙将他扶起，但是他已经断了气。“行了，他服毒了。”牧尘叹了一口气，舞大人?他是真不知道什么舞大人，但是他知道，魔域已经盯上执法城了，他没有想到，魔域竟然真的会把手伸向执法城，而他现在也不想和魔域对上，因为他真的没有资本。
牧尘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白梓颜一眼，朝她一笑，随即又拿起一份档案：“黄恺杰，你自己说吧，你是谁派来的，不会也是那个舞大人吧？”
一个瘦高个略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出来，说道：“牧大人，在下怎么会是奸细呢？您搞错了吧？不信您可以问问寒大人。”
而寒俞峰此刻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牧大人刚刚手段十分高明，这点寒某佩服，但是这个黄恺杰是我的弟子，怎么会是内奸?”
牧尘看了看寒俞峰，略略一笑，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随即说道：“是啊，因为寒大人有把柄落在这人手中，所以这个黄恺杰无论怎样都不会是内奸了。”
寒俞峰眼神一凝，而黄恺杰更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寒大人，您的资料上对于您的家室，只是说不在执法城内，这个暂且不论，这个黄恺杰一来到执法司，就有意拜寒大人为师，大人起初不准，后来不知怎的就答应了。寒大人是用刀的，号称冰刀皇座，但是这个黄恺杰是练剑的，虽然他随身带刀，但是关键时刻却是用剑的，所以在下料定，这个黄恺杰和大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牧尘咳嗽两声，说道：“而且我也了解过，寒大人对自己的家人，从未提及过，可见寒大人的家人，应该就在这个黄恺杰手中，而寒大人您，也就是黄恺杰在执法司最大的倚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黄恺杰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我追随寒大人，是为了学刀的，而寒大人也是看我诚心实意才答应的，你说的那些，你有证据吗?你可知道，你没有证据诬赖好人可是会失掉民心的！”
“哈哈哈哈，好一个没有证据，失掉民心。”牧尘哈哈大笑两声，随即说道：“我怀疑你，难道还需要证据吗？只要你有任何疑点，那你就不是清白的！”牧尘近乎是无赖般的理由弄得黄恺杰哑口无言。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寒俞峰开口了：“行了，姓黄的，没用的，牧大人这么一闹，你已经是有口难辩了，这么多年了，本座昧着良心替天鸿国做事，也受够了，替我告诉娟儿和我那可怜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执法司，更对不起执法城啊！”
说罢，寒俞峰看了一眼远方，一咬牙，双手抬起来，猛然向自己额头拍去！
“哎！”白梓颜正欲阻止，但是却被牧尘一把拉住。
一瞬间，寒俞峰已是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对自己也是一掌击毙！
“你干什么?寒大人可是执法司老人，对执法司忠心耿耿，他只是受制于人，你这是害了他啊！”白梓颜愠怒的看着牧尘。
而黄恺杰见失态不妙，心中大惊，急忙朝身后转身，一个翻身就要逃跑。
“快，抓住他！”一旁夜灵清急忙大喝一声，随即飞身出去，如同弹簧一般射了出去，直接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接着众人围了上去。
“哼，寒俞峰这个王八羔子，死了也要给老子添麻烦，哼，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
接着黄恺杰几乎是毫不犹豫，直接引燃了丹田，“啪！”的一声，黄恺杰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眼神中化为了恐惧，又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白梓颜，轰然倒地。
这时候，众人才是看清，是白梓颜一掌拍在他的丹田上，将他体内玄境生生打了个粉碎，而他想要自爆的念头也就落空了。
“多谢白大人救命之恩！”脸色惨白的众人这才纷纷跪地拜谢，若是刚刚让黄恺杰自爆了，那力量之大，他们这些人都得玩完，再不济也会成为废人。
白梓颜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她反应快，别说在场的这些人，皇境高手自爆，就算是这方圆百里，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牧尘这时候也是叹息一声，说道：“这个黄恺杰应该不是魔域的人，因为刚刚那个孙全亮既然已经备好了毒药，如果这个黄恺杰也是魔域的人，那他也应该准备毒药。”
“牧尘，你刚刚应该让我阻止寒大人的，他可是李总执法的心腹啊，而且寒大人也是身不由己啊。”白梓颜叹惋的说道。
“呵呵，这个黄恺杰实力并不如寒大人，也就是说，绑走寒大人家人的，另有其人，而且很强大，可能是神域的人，也可能是四国的人，寒大人只能选择隐忍，而且你想过没有，就算你救下了寒大人，以寒大人的性格，他还有何颜面留在这里，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牧尘掷地有声，让白梓颜也是不知如何反驳，几个寒俞峰生前好友也是叹息一声，走到寒俞峰尸体前，将他大睁的眼睛闭上，复又叹息一声，垂头丧气，不知该说什么。
见人都来齐了，牧尘这才将手中档案放下，到现在，他才是将这些人的资料大致看了一遍，心中虽然已经大体有数，但是他自己也是有些没底。
但是他还是在众人面前迈着八字步，背着手，踱来踱去，官威十足。
“咳咳，诸位同僚，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新来的执法司司长，今天召集大家来呢，一是想和大家认识一下，二嘛，就是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想要找大家来亲自问个明白。”
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把这个面上没有任何实力的司长大人放在眼里。
“嘿嘿，不用说大家也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身边这两团火已经点上了，就差这最后一把火了，而且，今天我就要烧完！”
还是没有人正眼看他，但是像牧尘这么说话的，还是头一个，所以很多人都面面相觑，想要看这位司长如何收场。
说是烧火，实际上就是找内奸，这一点牧尘明白，底下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而牧尘也就像是在唱独角戏一般，就连一旁白梓颜都觉得有些尴尬了，但是牧尘却依旧不以为然，口中大声喊道：“你们之间要是有人不服，现在可以退出。”
下面这百十来号人互望一眼，没有人说话，就凭这么一个小小的书生，就想逼他们这些高手离开，逗小孩呢？
“好，下面我叫到名字的，站出来一下。”
牧尘清了清嗓子，喊道：“孙全亮！”
一个中年相貌男人极不情愿的答应一声，带着蔑视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伴随着极为不屑的神色晃荡过来，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尊重，但是他的右臂却一直是无力的耷拉着。
“执法城南城孙家庄人氏，早年父母双亡，自学成才，二十三岁踏入魂境，五十岁踏入宗境，如今皇境中期，加入执法司五十年，你有什么异议吗？”
“呵，牧大人，这些东西档案上清清楚楚，难道这些玩意我还要骗你不成?”
“嗯，孙大人乃是主修刀的，但是早年遇上一位皇境后期高手，拼死将其击败，但是却被废掉了右手，因此如今整个右臂经脉全废，右臂全部萎缩，对吧。”牧尘问道。
“不错，为执法司，我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就算如此，我依旧无怨无悔，为了李总执法普天共法的追求，我愿献出生命！”说着，孙全亮将右臂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条已经毫无生机的胳膊。
见到此景，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痛，孙全亮可是执法司的老人了，执法五十年，人缘极好，所以所有人都是带着敌意的看着牧尘，不知道他要干嘛。
尤其是琼天皇座，他和这个孙全亮乃是好友，见到孙全亮被人怀疑，自然不舒服，所以此刻他说道：“牧大人，孙全亮是本座好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牧尘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孙大人的口碑，那是有目共睹的。”
牧尘亲自走到他身边，有些关怀的看了看他，又将手搭在他的右臂上，说道：“传闻九天大陆天地五毒，一旦沾上，侵入五脏，唯有魔气可解，对吧？”
孙全亮还以为他是要看看他的右臂是否真的被废，所以也不躲闪，结果牧尘却来了这么一句没有头绪的话。
孙全亮正欲问个明白，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的右臂上竟然青筋密布，上面密布着绿色的毒素，那毒素之强，竟是破掉了他肉身的强度，直接进入胳膊里。
“无妨无妨，既然大人经脉被废，那么这毒素对大人就没用了。”牧尘呵呵一笑，没有人知道他对孙全亮做了什么，但是看着孙全亮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筋。
孙全亮胳膊上一阵剧痛，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急忙抬起左手就要向牧尘拍去，但是白梓颜速度更快，急忙闪身过去，一把将孙全亮推开，孙全亮被她这么一推，竟是后退几步，胳膊上顿时控制不住了，剧痛之中，他哀嚎一声，黑紫色的魔气氤氲，将那绿毒除掉。
而牧尘此刻也已经是捏了一把汗了，刚刚那一刻，他真是惊出来一身冷汗，若是那一掌拍上来，就算不死也得废了。
不过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站稳身子，牧尘呵呵冷笑一声，说道：“孙大人，一分心，不小心打开了胳膊上的经脉，让绿毒钻了进去，而想要破解毒素，唯有魔气，所以大人您乃是魔域魔修，没想到竟然对执法城这么感兴趣，不在魔域好好呆着，来这里不会是欣赏风景的吧?”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基本没有人反应过来，被牧尘这么一喝，才是回过神来，刚刚孙全亮身上的不就是魔气吗？
白梓颜戒备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孙全亮，急忙喊道：“几位皇座，还不动手?”她眼神中满是杀机，一面护着牧尘，一面对身旁几人喝道。
听到白梓颜的喝令，冰刀皇座寒俞峰率先冲了上去，舞月皇座程文斌也跟着冲上去，将孙全亮一把按住，在他身上轻点几下，封住他的修为。
琼天皇座见到这孙全亮竟然是魔修，想起来刚刚还替他维护，顿时心头一阵羞愧，此刻他也是向前一步，说道：“牧大人，此人该如何处置?”
“处置?”牧尘看了看他，又扫了一眼众人。
众人也都看了一眼孙全亮，这人竟然是魔修，就像牧尘说的，肯定不会是来看风景的，那么这人的目的就值得思量了。
在联想到前些日子魔域前些日子在北城和执法城的冲突，去的人竟然都没有回来，看来和这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姓牧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弄得绿毒，但是我告诉你，老子就是魔域的人，你敢杀我吗？你要是杀了我，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书生，就算是你们执法城，也不是舞大人的对手。”
牧尘故意提高声音，喊道：“什么五大人六大人，我管他是干嘛的，在这都得听我的，给我拉出去砍了！”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在九天大陆，三域的实力可谓是排在大陆顶峰的存在，尤其是魔主，神王，妖皇，更是如同神话一般的实力，挥手间就是天崩地裂，所以这三域的人在大陆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除了妖兽远在妖域，剩下的魔修和灵修那可是身份的象征，走到哪里都是要给他们面子的。
可是如今这位牧大司法竟然如此不把魔域放在眼里，真是太让他们震撼了。
“说得好，什么五大人六大人，拖出去砍了！”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魔域的人在大陆上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姿态早就让他们看不惯了，既然这位司长身为个普通人都这么有骨气，那他们这群修为加身的武者要是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接着，附和声四起，牧尘冷冷的看了一眼孙全亮，没想到这人真的是魔修，牧尘最初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才要试探一下，但是结果竟然真是这样。
“哼，姓牧的，和魔域作对，和舞大人抗衡，是没有好下场的！”随即，脖子一歪，嘴角溢出鲜血，就这么死了。
冰刀皇座寒俞峰急忙将他扶起，但是他已经断了气。“行了，他服毒了。”牧尘叹了一口气，舞大人?他是真不知道什么舞大人，但是他知道，魔域已经盯上执法城了，他没有想到，魔域竟然真的会把手伸向执法城，而他现在也不想和魔域对上，因为他真的没有资本。
牧尘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白梓颜一眼，朝她一笑，随即又拿起一份档案：“黄恺杰，你自己说吧，你是谁派来的，不会也是那个舞大人吧？”
一个瘦高个略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出来，说道：“牧大人，在下怎么会是奸细呢？您搞错了吧？不信您可以问问寒大人。”
而寒俞峰此刻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牧大人刚刚手段十分高明，这点寒某佩服，但是这个黄恺杰是我的弟子，怎么会是内奸?”
牧尘看了看寒俞峰，略略一笑，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随即说道：“是啊，因为寒大人有把柄落在这人手中，所以这个黄恺杰无论怎样都不会是内奸了。”
寒俞峰眼神一凝，而黄恺杰更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寒大人，您的资料上对于您的家室，只是说不在执法城内，这个暂且不论，这个黄恺杰一来到执法司，就有意拜寒大人为师，大人起初不准，后来不知怎的就答应了。寒大人是用刀的，号称冰刀皇座，但是这个黄恺杰是练剑的，虽然他随身带刀，但是关键时刻却是用剑的，所以在下料定，这个黄恺杰和大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牧尘咳嗽两声，说道：“而且我也了解过，寒大人对自己的家人，从未提及过，可见寒大人的家人，应该就在这个黄恺杰手中，而寒大人您，也就是黄恺杰在执法司最大的倚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黄恺杰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我追随寒大人，是为了学刀的，而寒大人也是看我诚心实意才答应的，你说的那些，你有证据吗?你可知道，你没有证据诬赖好人可是会失掉民心的！”
“哈哈哈哈，好一个没有证据，失掉民心。”牧尘哈哈大笑两声，随即说道：“我怀疑你，难道还需要证据吗？只要你有任何疑点，那你就不是清白的！”牧尘近乎是无赖般的理由弄得黄恺杰哑口无言。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寒俞峰开口了：“行了，姓黄的，没用的，牧大人这么一闹，你已经是有口难辩了，这么多年了，本座昧着良心替天鸿国做事，也受够了，替我告诉娟儿和我那可怜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执法司，更对不起执法城啊！”
说罢，寒俞峰看了一眼远方，一咬牙，双手抬起来，猛然向自己额头拍去！
“哎！”白梓颜正欲阻止，但是却被牧尘一把拉住。
一瞬间，寒俞峰已是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对自己也是一掌击毙！
“你干什么?寒大人可是执法司老人，对执法司忠心耿耿，他只是受制于人，你这是害了他啊！”白梓颜愠怒的看着牧尘。
而黄恺杰见失态不妙，心中大惊，急忙朝身后转身，一个翻身就要逃跑。
“快，抓住他！”一旁夜灵清急忙大喝一声，随即飞身出去，如同弹簧一般射了出去，直接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接着众人围了上去。
“哼，寒俞峰这个王八羔子，死了也要给老子添麻烦，哼，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
接着黄恺杰几乎是毫不犹豫，直接引燃了丹田，“啪！”的一声，黄恺杰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眼神中化为了恐惧，又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白梓颜，轰然倒地。
这时候，众人才是看清，是白梓颜一掌拍在他的丹田上，将他体内玄境生生打了个粉碎，而他想要自爆的念头也就落空了。
“多谢白大人救命之恩！”脸色惨白的众人这才纷纷跪地拜谢，若是刚刚让黄恺杰自爆了，那力量之大，他们这些人都得玩完，再不济也会成为废人。
白梓颜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她反应快，别说在场的这些人，皇境高手自爆，就算是这方圆百里，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牧尘这时候也是叹息一声，说道：“这个黄恺杰应该不是魔域的人，因为刚刚那个孙全亮既然已经备好了毒药，如果这个黄恺杰也是魔域的人，那他也应该准备毒药。”
“牧尘，你刚刚应该让我阻止寒大人的，他可是李总执法的心腹啊，而且寒大人也是身不由己啊。”白梓颜叹惋的说道。
“呵呵，这个黄恺杰实力并不如寒大人，也就是说，绑走寒大人家人的，另有其人，而且很强大，可能是神域的人，也可能是四国的人，寒大人只能选择隐忍，而且你想过没有，就算你救下了寒大人，以寒大人的性格，他还有何颜面留在这里，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牧尘掷地有声，让白梓颜也是不知如何反驳，几个寒俞峰生前好友也是叹息一声，走到寒俞峰尸体前，将他大睁的眼睛闭上，复又叹息一声，垂头丧气，不知该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