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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心愿】小鬼头李景宋and章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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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文~感动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5-16 11:13回复
    作者:李洁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5-1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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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是什么颜色?是红色吗——一片热情?是蓝色吗——淡淡的忧郁?或者是黑色——代表记忆的荒漠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5-16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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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已经尘封,向被定格般地没有一丁点儿生气;还是白色——未知的将来,紧握手中的笔在这片白色上信手挥洒……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5-16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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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我的生活是一道儿白,一道儿黑的,说不清究竟是活在哪里。哪里是来路,那一条又会是去路!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蜗牛,载着我的迷惘和从前,不倦地在这里爬着,不问结果,只寻色彩。或许,在明晨的露水还未干时,我的生命却已逝……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5-1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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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女大已有一月余,每天上完必修课之后,我便夹着讲议回宿舍,只有在这个时候回去,才能清清静静。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05-1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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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哪可能那么容易便在我们中寻着?自欺欺人罢了。五号楼里的二等人,自认了。我们的房间才十二平米,四张床(幸好不是上下铺的),两张写字台靠窗放着(上面没有我的东西),通常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这两个小时里是安静的,我一个人转来转去,也不嫌地方小。我便乘这两个小时空闲温一遍书,记几笔日记,再用最快的速度打饭、吃饭,而后用最后的几分钟去冲个澡。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6-05-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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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计算不失误的话,当我挂着湿发、踩着拖鞋推开寝室门时,三位史学大小姐准各自坐在床沿,大口地抽着烟,品着加奶咖啡。我怕闻见烟味——我的肺还不想提早退休;我更不想和她们理论——她们知道鸦片战争比我知道自己还多;更怕她们说我老土,不懂“摩尔”。我还讨厌她们冲咖啡的那股味道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5-16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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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子优越劲——“史学家”就非得半夜里绿着眼睛坐在床上聊天吗?医学上把这叫做“失眠”——神经衰弱?在她们十二只眼睛(有六只隐形)的注视下,我换上不透气的球鞋(乘晚上她们聊天时,把刚洗好的脚伸出被子晾晾,意在让她们少说话——即便是想说,也不一定想得出词儿),而后夹上讲义,说一句,“我上晚自习,别把门带上!”最后从三楼绕到一楼,出门。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6-05-16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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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宿舍到教学楼大约是五分钟的路。晴天和雨天我选择不同的路去教学楼。若是晴天,我便在宿舍楼门前立一小会儿,大多时候能看见落日。这时,天空是一片淡淡的血色,太阳很大很圆,金色的,难怪李清照曾写过“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的词句,这种感叹也常痛在我心底。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5-16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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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是通一池百来米的小湖的,数完香草之后,便见这个小池。可能是因为含氮营养物过剩,池里长满了浮萍和许多不知名的蕨类植物,底下早看不见一隙池水。刚入校那天,我忘了戴隐形眼镜,还以为这是一片草坪,乐得我直往这里奔,没差几步就要落进去了,亏得当时有个校工拦住我,说那里是池塘,不然我早就要saygood–bye了!傍着池塘有一张石桌,围着四只石椅。太阳将落时,一屡残阳投在石桌上,我总忍不住在池塘边小坐,浸在淡淡的香气中,我几乎能忘记寝室里面和室友们不快地场景,只有在这里,我才忘忧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6-05-16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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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坐之后,再直着走上另一条小道,经过三幢教学楼之后,第四幢就是了!若逢雨天,我便不绕圈子,直直地去教学楼。不过,我得老着脸经过四幢宿舍楼,穿过操场,经过电影厅,再穿过走廊也便是了,这种走法实打实的五分钟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6-05-16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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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郑先生踱进来了。郑先生叫郑立基,人长的精精瘦瘦,大约才是一米七。我总以为他是个奇怪的人:他的头发才三四寸,一张脸很威严,不常笑,镜片后的眼睛很深邃。他的一套西服好像也有年头了,洗得褪了色,但依旧很干净。郑先生是个留守男士,师母只身去了香港,几乎没一点音讯;不过史学千金们打听到郑先生和师母的婚事是双方的父母订的(世交嘛!),两个人做了两年的戏,而后郑师母生了个儿子留给先生便飞去了香港——不愧她们是学史的!于是,我们这些“疯子”对郑先生又多了一份同情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6-05-16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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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宋同学,李景宋!”我听见有人叫我,是郑先生!我立即抬起头,看见先生瞪着我,完了!我不知道他问什么,只能嗫嚅着,“不,不知道……”郑先生轻轻摇了摇头,“我没问什么,你又不知道什么不知不知已知矣,是我教学失败呀!”“我,我…”我想辩白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我不屑于看“五四时期”的文章,那缘何当初还选中文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乎,我在散课之后灰溜溜地回了宿舍——不闻奇草香,唯记严师责!不记得我怎么盘完三楼的,尔后扑上床,不由地哭了,睡着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6-05-1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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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琦琦。”我给她一个感激的微笑,又瞥了眼顾琳琳和杨旻捷麻木的表情,“这就去了。”这顿饭索然无味——盛饭时,我看见郑先生从我面前走过去,他居然装作没瞧见我!我猜他一定气坏了!我绕了好久才回寝室,那里已是云雾缭绕,我轻轻坐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听她们谈衣服、谈烟、谈男生。夜里,我头一回睡不着觉,好像油锅里的鱼一样毫无知觉地翻过来翻过去,眼见窗外一点一点地亮起来,黑暗一点点被黎明撕裂开,我无声响地起床,呆立在窗前,且一直想着郑先生摇着头的那张失望的脸。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6-05-16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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