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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丽风景】【到爱同人-连文】 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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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16-04-30 21:39回复

    水母篇
    姐姐,你这是步步给我挖坑啊,今天晚上突然觉得智商在你这里明显拉低了!
    你敢遗一个试试,我早说了,绝不写“谨以此文纪念##”
    (还要加一句我觉着我这张图院座比较帅,就该放一楼,你就欺负我是“二”)
    *******************************************************************************
    二 ———(我真悲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时的凌远正对着小玉的父亲准备结束这场谈话,“这样吧,您现在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但也要给我们了解情况的时间。即使是要调查,那也需要公允细致,不会一下子出结果,我保证给您随时更新信息。”说罢,也不再等这一干人的反应,直接跟进了李睿刚刚带着廖克难回避的手术室。
    “这到底怎么回事?”随着手术室大门在身后关上,凌远首先问跟进来的金副院长。
    “老廖的一个老病人。两年前la期卵巢癌,28岁未曾生育,坚决要求保留生育功能,当然情况也是符合保留标准,当时切除了肿瘤保留了卵巢。现在怀孕18周肿瘤复发。这孩子肯定是不能保了,病人的父母也是坚决要求终止妊娠尽快治疗的。只是这个病人本人怎么也不接受,最后老廖就给做主做了流产。谁知病人一醒就疯了,我们只能送精卫所,她母亲也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脑出血住院。”金副院长略停了停看看凌远表情,才接着说,“照常规说老廖的做法也没有问题,只是……”
    凌远回头瞧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只是当年那个手术是我们刚刚开始试行合作医院模式时老廖带学生在合作医院做的。”金副院长一脸苦相,“你知道那个时候合作医院那边的记录,肯定是不够规范。现在又正是我们申请杏林分部的风口浪尖上,我是怕有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手术休息室的门口,廖克难就坐在里边的沙发上,脸深深埋在双手手掌里。
    凌远微微蹙了蹙眉抬手示意金副院长不要说了,径直走到廖克难对面悄悄坐下,双手撑着沙发边沿俯下身子,唤了一声,“廖老师。”
    凌远的声音很轻,廖克难却像是突然被惊醒似的一下抬起头,坐直身子。
    “凌院长,外面怎么样?其实你不必让我躲起来,他们是我的病人家属,我可以跟他们沟通。”
    “廖老师,这种情况……我认为,您不适合与患者交流。”
    廖克难望着凌远,好像没理解他的话,又好像马上懂了,缓缓侧过头看着落地窗外。半晌,才回过头来,“不和患者去交流,就像这样?躲在手术室里,不能出去,不能见我的患者,连我的学生进来请示工作也要像做贼一样!”
    凌远不答。
    金副院长忙道:“廖主任,现在是他们亲人出了事情,你这个时候就是出去能说什么?更关键的是你想跟他们解释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
    “廖老师,您看这样,您这一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也正该休息休息,不如……”凌远没有说下去。
    廖克难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抬起头盯着凌远的眼睛说:“不如什么?如果我不接受院里安排的休假院长你会给我什么结果?强制停职?”
    “老廖,”金副院长截住廖克难的话头,看了看凌远,见他垂下目光,沉默,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凌远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廖老师,您现阶段与家属对质,对您对家属对医院,都不利。您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坚持,我是想保护您。”
    “我没有要和家属对质,我也不需要这样的保护,但是我……”廖克难站起来,情绪激动。“凌院长,我是个医生。我只是做了治病救人的事情,我自问在这个过程中我尽心尽力,遵守了所有的医学纲领。这个结果不好,我很难过,但是我没有错!我不至于愧对病人,不至于不配穿这身白大褂,不至于要我躲起来!我,问心无愧!”
    凌远靠在了沙发背上,半晌不语。良久才开口道:“廖老师,确实,您没有对不起这件白大衣,做为一名医生您也没有错。但是,您作为妇产科主任,您是管理人员,本身就有着维护科室荣誉、预见协调可能的矛盾纠纷的职责。”凌远站起来缓缓踱着步,“这个病例虽然现在听来在医疗处理上没有过错,但是您作为一个这样年资的教授,早应该意识到很可能引发的这种后果,以及可能引起的种种效应。尤其涉及合作医院,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这个事情,您应该早向院方报备的。”
    廖克难安静地听完凌远这番话,嘴角突然带了丝笑,“是,你一直在强调如今的医生心里只装着治病救人是不够的。作为一个科室的主任就更不够……好——”廖克难抬起头望着凌远,“凌院长,我这个妇产科科主任,不合格。我更不能继续拿这种不合格、不合时宜的理念再去影响年轻的一代。我,引咎辞职!明天我就递交书面辞职信和……”她闭了闭眼,嘴角挂了一丝苦笑,“关于我这次错误的检查。”
    说罢,廖克难大步向手术室门外走去,而金副院长这时却赶紧跟上去想拦着她,“老廖,还是从后面直接回科室吧。”
    “怎么?我就算辞了科主任的职务,凌院长你还没有否定我做医生的资格吧!我难道连从前门出手术室,进办公室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廖克难头也不回地撂下这几句话,当听到“引咎辞职”这四个就有些怔住的凌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就这么眼看着廖克难走出手术室大门,他突然觉得刚刚结束的那台从凌晨就开始的手术带来的疲惫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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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3楼2016-04-30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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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看一遍嘻嘻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4-30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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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要慢慢慢慢慢慢看,不要很快看结局~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05-01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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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克难最终还是没有接受凌远希望她回家休养一段时间的建议,还有两个月就退休了,她怎么舍得这眷恋了三十年的事业,怎么舍得这身少女时就憧憬能穿在身上的白衣。所以她只在家里休整了一天,就回到了工作岗位。此刻她正站在妇产科的楼道里远远地看向小玉的病房。透过半开的门她看见小玉倚在床头,她父亲正佝偻着背一勺一勺把流食喂到她嘴里,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这位父亲仿佛一夜之间白了的头发,廖克难脸上全是悲伤的神色。
          “廖老师,”秦少白一阵风似的赶过来,看见廖克难还在望着病房里的小玉,干脆直接伸手拉人。“凌远前天下了命令,让我必须安排您去做造影。昨天您休息这又拖了一天,今天必须去,我都跟心内的肖主任打好招呼了,赶紧走。”
          “少白,我……”
          没等廖克难把话说完,就有一个小护士奔过来,“廖主任、秦大夫,快!急诊刚到一个17岁的女孩,下体流血严重,急救人员报告10分钟前还神志基本清楚,血压80/50,现在已经掉到40/20,怀疑进行性出血。”
          这一场手术可谓惊心动魄,直到廖克难止住流血,将两侧肿瘤切除送做冰冻病理,大家似乎才从刚刚紧绷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秦少白抚着胸口说:“廖老师,我这心跳现在可还没恢复呢!今天这个病例这个手术可以做经典教材了。”
          廖克难舒了口气说:“倒是应该写个总结,这种一侧输卵管妊娠快7周的胎囊破裂,这么大的创伤,偏同时两侧卵巢瘤扭转破裂出血,非常罕见。”
          少白咂着嘴看着已经稳定在90/60的血压长出口气:“进行性出血,事先无任何病例、检查,您敢保她卵巢和一侧输卵管,五分钟内找全所有出血点按压、结扎止血,这绝对是艺高人胆大!”
          廖克难正着做剩下的部分,听了这句话抬了下头:“艺高人胆大?”她摇摇头,“少白,做了这么多年大夫,难道你就没觉得,大夫是越做越胆小吗?”
          秦少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配合着手上的活儿。
          这时候麻醉师突然说:“可是廖老师,这个情况如果立刻切除子宫全附件,止血应该容易很多吧?保生育能力冒的风险大啊!”
          “立刻全切除?”廖克难叹了口气,“多年经多好看的姑娘啊!”
          “可是刚出了钱小玉的事儿,您这……”麻醉师刚说出口就让秦少白一个瞪眼咽了回去。
          可是廖克难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那句话,仍在喃喃地说:“什么是容易,什么是难,什么是更大的风险?我做医生做到还有两个月就退休了,倒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这时巡回护士把切除肿瘤的冰冻病理送回来说:“良性。巧克力囊肿。”
          这时的廖克难才露出欣慰的笑:“现在急诊手术的各种辅助流程真是高效多了,刚才刷手的工夫,各项血检、片子就能完成,术中冰冻病理也只20分钟。”。
          凌欢得意地冲口而出:“我哥这两年抓管理的核心之一就是急诊要急得起来呀!这‘急起来’的代价是涉及多少科室,那么就得牵动多少资金。大家光知道骂他唯利是图,没钱怎么……”
          她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麻醉师脱口而出钱小玉那件事,赶紧尴尬地停住,正不知说什么,就看见廖克难站起来,感慨地叹了口气,朝她笑笑:“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略带怅惘地叹息一声,怔了几秒,抬起头,“我刚才已经将两侧的肿瘤都尽量清除,肿瘤是良性,那我们可以给她保留双侧卵巢,一侧输卵管。来吧,孩子们,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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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10楼2016-05-02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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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了么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5-06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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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5-07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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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文
                ***********
                麻醉师的声音响起:“3、2、1,断!”
                凌远的双手迅速操作,一时间只有金属仪器碰撞、剪线的声音。
                麻醉师:“时间到。”
                凌远:“放!”
                助手:“可是……”
                凌远再一次说:“放!”
                麻醉师重重地点头,刘主任打开血管钳,停止阻断。
                一条血柱喷出来,溅到凌远前胸和脸上,他却丝毫没有停顿,麻醉师紧紧盯着血压,从90/60掉到70/50,再掉到40/20……
                所有人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凌远摘下肝大叶,护士迅速接过,凌远用纱布填塞,出血略缓,他伸手:“弯针,肠线。”
                护士递过。
                随着凌远的手在众人眼前眼花缭乱的打结,出血停止,血压恢复。”
                凌远向后退一步,说:“放置引流管。”
                所有人都还在刚刚让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没有缓过神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凌远刚刚最后这一句话透露出的虚弱。也没有人注意他后退这一步其实是身体几乎已经撑到权限。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05-07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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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机更文,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_→晚上更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6-05-07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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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林念初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消除这无边的失落,和让人气馁的挫败感。她身边的这个人太过高大,让人高山仰止。
                    就像在德国游学,在她还没有完全适应时,凌远就已经将目光放到了英国,到了英国,然后美国。
                    凌远的脚步又快又稳,她赶的太过狼狈,有心无力。
                    也许,一切受到伤害只是自己的错觉吧,林念初灰心的想,被一个如此优秀的人说几句就受不了,更大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自卑?
                    林念初带着这种冰冰凉凉又隐隐自弃的态度,和凌远回到凌家。
                    她没有勇气对着凌远含着期盼的眼睛说不。她知道凌景鸿之于凌远的重要性。
                    那不是一个父亲这个词所能包含的。
                    一个病弱被遗弃的婴儿,用全部生命和感激孺慕的人。
                    如果说,凌远疯狂而病弱的生母是刺激凌远精益求精去求索,那么凌景鸿就是凌远信念的源泉和力量。
                    林念初陪着凌远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凌远的生身父亲许乐山在客厅坐着。
                    凌景鸿带着一丝无奈的表情,而凌远的养母陈怡则是一脸恼怒。
                    “爸,妈!”林念初打完招呼,急忙去看凌远的脸色。
                    果然,凌远的脸颊画出一个冷硬的弧线,咬肌紧紧的收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喷薄的怒气。
                    许乐山尴尬又讨好的凑过来,还未等开口,就听陈怡嘲讽的在身后说道,“这是来看亲儿子来了,不速之客啊,怎么赶都不走。现在亲儿子回来了,你们父子俩可好好说说话吧!”
                    凌远眼中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转瞬即逝,快的让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林念初,都感到是个错觉。
                    “妈!”林念初听着凌远低低叫了一声。
                    “别叫我妈,就怕有命听无命享!”陈怡一头怒火撒向凌远。
                    “够了!”凌景鸿一见怒火烧到心爱的儿子身上,马上出来喝止。拉着陈怡,对凌远说,“菜都做好了,一会儿就吃饭,你们先说话,我跟你妈去看看你大哥到了没有!”
                    “小远,”许乐山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我看了报纸,知道......”
                    他的话,被凌远冷冷打断,“你来干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想得到什么,小远......”
                    “别叫我的名字!”凌远低声又一次打断许乐山的话。
                    林念初看到老人的眼角已经有了泪光,有些不忍,刚想说些什么,圆一下气氛,就听门口有了人声,嘈嘈杂杂的,似乎一堆人。
                    原来是凌远的大哥凌岳带着妻儿回来了。
                    “呦,是嘟嘟啊,来奶奶抱抱,快,宝贝儿,亲亲......”陈怡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尖锐,软软糯糯,带着点老北京的儿化音,温暖的似乎能够融化所有。
                    紧接着是凌景鸿的声音,伴着凌岳妻子清脆叫爸妈声,“回来了,回来就好。这不你妈着急,非得要到门口来接你们不是。”愉悦的能够想到他脸上的笑容。
                    随后是凌欢的声音,带着奇怪,“你们干嘛都在外面啊,进屋呗!”
                    “外面好,呆一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凌景鸿慌乱解释。
                    “里面有贵客,你爸不让打扰,咱们亲子爷闷的在外面呆一会吧!”
                    凌远像是被打了一枪,猛然踉跄了一下,弯下腰去,吓的林念初急忙搀扶,才发现凌远的身体在颤抖。
                    “你,你还是快走吧!”林念初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哭,就像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妈妈陈怡的言辞也是这么锋利一样。
                    凌远紧紧咬住嘴唇,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止住那种空洞的疼痛。
                    “好,好,我就走!”许乐山连声说,慌手慌脚的从兜里掏出一只翠色欲滴的镯子,塞给林念初,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凌远,但是发现凌远一直低垂着眼睛,连个眼神也不给他。
                    长长叹口气,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门口的嘈杂像是摁了暂停键一样,骤然安静。
                    因为这一出,这团圆饭吃的是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自始至终,凌远都带着恍惚不真切的慕羡,远远的坐着,看着他们热闹的说笑,连凌景鸿一反常态提起工作,也没有拉回凌远的神志。
                    直到他们告辞,陈怡给林念初打包了一大包吃的食物,在厨房半是解释半是道歉的说,“今天,我看小远什么也没有吃,你回去给他热一下菜和饭,怎么也得让他吃一口。他那个破烂户的胃可经不起这么磋磨。小初,我脾气也急,有时候话不对心,你也帮着劝劝小远,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啊,妈,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他不会放心里的。”林念初绞尽脑汁的安慰,“就是现在医院太忙了,他又老做手术,所以有点累,吃不下什么!”
                    婆媳俩在厨房说了会儿体己话,等出了家门,已是华灯初上了。
                    这一天过的真是艰难。
                    林念初坐在车上,长吁一口气,又看看凌远的脸色,真是想不起说什么好。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凌远冷战,现在要她放下身段拉下脸,没话找话说,她还真做不到。
                    想了一下,拿出许乐山给的镯子,放到仪表盘上,低声说:“这是他硬塞过来的,你还给他吧!”
                    凌远斜看了一眼林念初,从鼻子里哼了一下,“怎么,不和我冷战了,知道自己错了?”
                    她就知道,这个人典型给鼻子就上脸。
                    林念初沉下脸,连哼都不哼,转身看向窗外,直接给凌远一个后臀尖。
                    这也是他们上大学的技术用语,背影不叫背影,叫后臀尖。
                    林念初想到这个词,又联想到现在自己坐姿,不由对着窗口暗暗笑了一下。
                    她知道,毒舌如凌远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林大夫这个后臀尖,看样子是缺乏调教啊!”
                    刷,林念初转身过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你才是后臀尖,你才缺乏调教,你们全家都是后臀尖!”噎了一下,“也都需要调教!”
                    “我们全家?”凌远看着绕进自己而不自知的林念初,忍着笑,抽着气音说,“我也这么觉得,应该好好调教一下我的家人!”
                    脸一下红了,林念初发现跟高智商过招,受伤的一定都是自己。气喋喋的还想说什么,猛然间,前面空荡没有车的路上,高速窜过来一辆没有开灯的越野车,直直向他们撞了过来。
                    “啊!”林念初尖叫着,视野突转。
                    凌远一脚踩刹车,一打方向盘,车身在路上来个横转,让过林念初坐着的副驾驶,直接让左侧对上来势凶猛的越野车。
                    轰一声巨响,林念初觉得自己的车都被顶飞了出去,因为系着安全带,身体没有受到什么碰撞,倒是头重重撞了几下车门玻璃,随后噗噗几声,周围安全气囊把她圈了起来,抵制住最后的撞击。
                    好像有几分钟是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时,安全气囊已经瘪了回去。
                    “凌远!”林念初看到前挡风玻璃已经碎成渣渣,凌远身侧的车门早已经变形,驾驶座椅被对成仰倒式,凌远在安全气囊的托扶下,半躺在座椅上,眼帘垂下,盖住那方才还熠熠生辉的眼睛。
                    肇事车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林念初打开安全带,爬过去,轻轻托起凌远的头部,初步检查了一下他的脖颈,没有发现损伤,刚松口气,就看见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凌远唇间淋淋漓漓的滴落。
                    “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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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31楼2016-05-07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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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章,期待第二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6-05-1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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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看都会像第一次看的时候那样激动,那样会随着情节时而高兴时而难过,即使已经知道结果……


                        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6-05-15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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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姽姒篇
                          三十六
                          周明说完韦三牛,又看了一眼李睿和郁宁馨,没有再往下说,仿佛方才激动打人的不是他,只是让韦三牛送李睿回去。
                          见韦三牛不想走,温声说道,“负荆请罪不急这一秒三刻,你也得让凌远喘匀了气,有力气收拾你才行啊。去吧,送凌远心爱的学生回病房吧。病情加重了,最难过的还是你们凌院长。”
                          最后一句话,让李睿惊跳一下,放下手掌抬起头,只看到周明一张温和的笑脸。
                          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堵在心口,让李睿连句话都说不出。
                          韦三牛慢慢推着轮车,走到半路,就看李睿将脸埋到被子里,他知道他哭了。
                          他明白李睿的痛苦,对外宣称未婚妻的徐楠,其实是李睿背着家里领了结婚证,真正的妻子。看李睿一副乖巧淳厚的样子,谁能想到他也有这样惊世骇俗的一面。
                          李睿的父亲是军队航天部的大将,母亲是信息部的中将。这样天之娇子的婚姻自然是父母心头的重中之重。
                          为什么不同意徐楠,也无外乎徐楠孤女的家世,还有最重要的,徐楠是搞艺术的所谓圈里人。在李睿父母看来,搞艺术的身无一技之长,全靠一张脸吃饭,怎么能够和李睿安心过日子?谈谈朋友还可以接受,婚姻嫁娶就实在差强人意。
                          韦三牛曾经不厚道的想过,也取笑过李睿来新城的目的,绝不是为了他的凌远老师,绝对是携美私奔,冲破封建家庭的牢笼,追求自由民主的爱情。
                          对此,李睿不反驳,也算是默认,这也是和韦三牛越来越铁的原因。当然也是今天,李睿惊怒悲愤之下,对凌远口不择言的原因。
                          父母未到,凌远就已经将他爱人所有痕迹完全抹掉,包括徐楠的尸体,都不曾让他再看一眼。
                          哪怕,远远一眼,只是一眼就好,不要是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徐楠那样凄惨无助的哭号,他只想告诉用生命来爱护自己的徐楠,我一切都好,请你安心上路,有空之时,卿来入梦。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去伤害谁,尤其是凌远,那是他的目标,他的追求,是和老师身上那一尘不染白衣一样神圣的存在。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见李睿哭的实在伤心,也知道周明说的是实话,如果李睿有个好歹,最后难过的还是凌远。可也真没有词劝慰,他这里还内疚的想一头撞死呢。
                          周明没有再进急救室,在门口守到凌远送出来。紫绀已经褪去,越发显得脸色惨白,人还是昏沉着。
                          不过心内肖主任告诉周明,心衰症状暂时缓解,人要好好治疗休养一阵,才能知道这次心衰,是否对心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见周明并不急的陪同凌远去病房,并肩走了几步,才感叹道,“原来看老凌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还真是羡慕他。不仅衣钵有依,还出类拔萃,鲜有人能达到凌院长这高度。那时看我儿子,还真是恨铁不成钢。可是现在,我还真同情老凌,换我,这心脏也得有个好歹。”见周明还想分辨,不由摇头,“你们还年轻,根本不懂为人父母的心。我想老凌现在,只怕恨不得凌院长别这么出色,唉,身体是自己的啊!其实,我们也不过想让孩子们平安喜乐的过这辈子。看凌远这么拼命,咱们第一医院的老人们,心里不好受啊!”
                          周明停住脚步,看着肖主任走远,想着方才在急救室里,凌远有瞬间清醒,只说了一句不要打电话。那时,还不明白凌远是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不想让家人知道担心。
                          环顾一圈,冷清无人,看来老肖是明了凌远的意思,并没有让人通知家属,心知老肖这番话也是有感而发。
                          向凌远病房走了几步后,周明停住了,一转身来到李睿的特护室。郁宁馨下了大夜班,正守在李睿身边。周明进门,两个人明显一怔,随即李睿热切的看着周明。
                          周明不动声色的查半天病历,又检查了一下李睿的伤口,见李睿关切的表情不似作假,这才正色的说:“你老师没有事,脱离危险了。肯定要好好治疗和休养。我以后代凌远当你的管床大夫,你要静心配合养伤。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跟你说,咱们普外一下子倒了两个,压力太大了......”顿了顿,略微措辞了一下,“李睿,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有时候表面上的冷酷也许遮掩的是更大的伤害。你父母年龄也大了,你也不是个孩子,既然死者已矣,咱们还是往前看吧。”临出门,又想起一件事,回身说,“明天起,我就是外科大主任,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处理这些事后,周明来到凌远的病房。看来护士们也挺心疼他们的院长,给安排了一间阳光最好,视野最开阔的房间。
                          凌远的病床半摇起,人靠左侧卧,长眉远山,发丝柔碎,氧气罩上随着呼吸有一微湿气,带着一种凌远清醒时绝不会出现的荏弱。
                          周明太了解这个人,一旦清醒,便是眼眸锐利举手见血。他所信奉的绝不是和庸之道,不需认可不用后援,孤傲着推开一切。明明就是个单薄纸片的手艺人,非得要做扛鼎断天的战士,就像老肖说的那样办事拼命一往无前。
                          韦三牛坐在病床旁,正轻轻给凌远按摩着冰凉双腿,见周明杵在门口做门神。无奈之下,抬起头对着周明艰难扯出微笑,“你不进来?他刚才醒了一下,问你去哪里了?”
                          周明晃了神,突然就似回到当年刚入校那会儿,一进寝室,便是这样一躺一坐,韦大傻子指着自己对凌远说,看,他不进来,不是走错门了吧。
                          那时也是这样一个明媚天气,没有手术刀上的血痕,没有手术台上的生死,没有繁乱的病房,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呼叫。
                          那时阳光正好,恰同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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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52楼2016-05-15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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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开心,更了好多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6-05-15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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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这么多哇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6-05-16 18:3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