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Gin和Jamie开始天天溺在一起。在Glasgow离开的第二周。
为了庆祝Gin高考胜利,Jamie邀请我去公寓里开派对。
其间Jamie一瓶瓶给我和Gin灌酒。我一肚子酒水,起身随意晃晃,等到我莫名兴奋地钻进卫生间的唯一有窗子的隔间吸进第一口清新空气时,两眼发昏,顺势瘫在地上。
等我醒来时四肢冰冷,听到浴室里有人说话,是Gin和Jamie无错。我本想拉开帘子蹦出来吓他们一跳,再故作平静地说一句,哟你们怎么在这儿啊。但我决定做一回坏人,听听他们的谈话。我将帘子拉开一条缝。
Jamie和Gin横躺在浴缸里,手里端了酒。Gin说着,我跟你在一起又如何,我喜欢的人连名字都比你好听很多。Jamie笑,忽然说道,其实我知道Glasgow去了哪儿。
我提起兴趣来,索性腾出一个位置盘腿坐下听他们说话。
Gin紧了紧嗓子。他在哪里。
Jamie抿了一口红酒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感兴趣。那天我去找Glasgow,他正在画画,他画的是你,在上背景色。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喜欢你,Gin。
不要说别的事情,Jamie。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关于他的事,我将再多废话你也会听。不去让你多听我说话,至少满足我。你看你生气的时候多像个可爱的小孩子。Jamie用手把Gin垂到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
Gin在极力忍耐,仰头把杯子里的酒液喝尽。
然后我看到了他放在床边的吉他,Jamie继续说。我说,教我弹弹Tee-Shirt的副歌部分吧。他就放下画笔,他说你最喜欢听他弹这首歌了,是这样吧Gin?
是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喜欢听你弹。
别急啊,我亲爱的Gin。Jamie有意用人母的语气对Gin说。他去拿吉他的时候,我抢过来朝他头上砸过去…你在心疼吗Gin。
Gin攥紧了杯子。
我掏出手机录音。
…然后啊他就被砸晕了,想想他那么差劲,这样轻轻一下都挨不住,如何保护你?我把吉他上的弦取下来把他勒死了,多简单。
再然后啊,我把他的尸体拖到了这里。
Gin尖叫着哭泣,她把玻璃杯砸碎在浴缸的边缘上,拾了一块尖利的碎片死死地抵在Jamie的脖子上,一串血珠顺着Jamie的锁骨浸湿了衬衫。
我还有一句话没讲完呢。Jamie轻柔地想拨开Gin的手,可Gin咬着牙不肯退让。
我把Glasgow的尸体拖到这里,这个浴室。然后在这个浴缸里讲他肢解,一块一块地丢掉。我的话说完了,如果你要杀我,那么来吧。
你给我死。他妈的。滚开。Gin朝Glasgow大吼,声音嘶哑。
Jamie压过去亲吻Gin的手指,沾了他的血的手指。
然后他说,Gin,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呢。
我走出来,看到Jamie的惊慌眼神。我说,Jamie,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