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怎么样,他的车我只坐过一回,就是那天赶着回来拿衣服.是谁告诉你不止一回的,我那也是把钱包忘学校里没钱坐车,正巧遇到他路过,人家好心搭我一程!”我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泪水在眼打转,真想是受了委屈一样.
杨果的马脸绷不住了,放柔声音说:“有人看见他到过一中好几次…”
“有人,有人,你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我厉声质问着,不得不佩服自己做戏的本事.
“我…”
“唯雅,你在和谁说话?”爸爸的声音传来,吓得我和他飞了魂,他作势要跳出窗去,可是来不及了,门外已经响起来钥匙声.“唯雅,你在里面做什么?”
门锁打开的瞬间杨果一个翻身到了书桌另一边,蹲下身窜进桌底,听见咚地一声,可能是撞着了脑袋.
“在屋里和谁说话?”爸爸走进屋来,左右看了看寻找和我说话的人.
我镇定地走向书桌边,拉过椅子坐下,脱去拖鞋伸腿一蹬把桌底的人外里塞进一些.“和谁说话…”我装着心虚的样子,看向窗户外杨果家斜对的阁楼,“和对面的杨果…”
爸爸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打开衣橱问:“你妈妈那条彩花丝巾在哪儿?”
桌底的人手脚弯折着,难受得动了一下弄出声响,我又抬起腿揣出一脚用力将他踩住,脚底的触感不是衣服,感觉像是头发还有若隐若无的热气,我踩着他哪儿了?
“彩花丝巾…不知道,不在我这儿吧.”以前那么多次也没被撞见过,今天真是走背运!心里不断念着爸爸快走,可他磨蹭了好半天还不离开.“真的不在我这儿,我拿她的丝巾做什么.”
“可能是收衣服的时候混一起了,明天医院有个宴会,你妈急着要…你的衣服怎这么多?”
“也没几件…啊!”这个疯子!竟然挠我脚底板!“啊,怎么办,忘记给舞蹈团的老师打电话问开课的时间了.”我急忙应变,掩饰那一声惊叫.
“明天问吧,我还以为什么事,这么大的人还咋咋呼呼的.你看你床上乱七八糟扔的是什么.”说着爸爸走过来,整理起我杂乱的床.
我几乎要休克过去,胸前紧紧贴在桌边,双腿伸进桌底用膝盖死死抵住里面的人.裸露的腿冻得微微发麻,心里紧绷着一根弦压根没注意搭上腿的温热…
“爸你快出去啊,我还没穿好衣服,要冻死人了!”
“还不赶快穿上.”
“你出去!”
“好,我出去.”
听不到下楼的脚步声我才起身移开椅子,杨果慢慢地从桌底爬出来,被折腾得满脸通红,坐在地上把手脚活动了几下才站起身.
“我回去了.”
“嗯.”
安东的事被突然的意外打断,惊魂未定的我们早将这事忘了.以后说起这事,可恶的色胚子贼笑着说虚竹和尚最快活的地方在公主家的冰窟,而他最快活的地方就在李唯雅家的桌底,真是不要脸的痞子,就该狠狠揣死他!
不要脸
杨果的姥姥一入冬身体就变差了,不知能不能熬过正月,几天后杨果一家人回老家陪她老人家过年,这样我也安心了。一边我在靠近安东,一边我又不愿把杨果让给龙娅莉,杨果走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龙娅莉来纠缠他,这样我就可以把心思就放在安东身上。
不是不唾弃自己,有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我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人,我居然变成了这种人!可是我无法不想安东,整天守在电话机旁等着他打来电话,我也无法容忍杨果对龙娅莉好,每听到别人说起他们的事一次就怨恨龙娅莉一分。我无耻我不要脸也好,我就是喜欢安东,我就是不要杨果喜欢别人…
电话铃响了,是安东,昨天他说的今天这个时候打来。嘟一声,嘟嘟两声,嘟赌嘟三声,一定要等到第四声我才拿起电话,不能表现的太急切,拿起电话还要明知故问地说,请问你找谁。说话不能太多,他说三句我才回一句,也不能答应他的任何邀请,一来是怕妈妈发现二来不能降低自己的‘身价’轻易被他约到,前几回没有矜持坐上他的机车到餐厅和咖啡厅已经要不得了。
寒假在与他隔日一次的电话中过去一大半,电话当然都是他打来的,他给了我他的电话和传呼机号码,不过我一次也没有打过。每次的电话都是我挂断的,有时是因为爸妈在家的关系,有时是找一个明显不是借口的借口结束谈话,期间他四次约我见面或是出门玩儿都被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