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省了老子的事了。威廉,你还记不记得……”斯科特接过威廉的酒杯,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意的揽着威廉的肩膀,袖口被烟头烫的小洞清晰可见,亚瑟呼吸一紧,斯科特唇角上扬,“老子被那小子折腾的多厉害,他小时候竟然因为一只兔子跟别人打起来了,他娘的,还被打哭了。每次烂摊子都是老子收拾的。”亚瑟面色苍白,斯科特抬起握着酒杯的手用杯底碰了碰新郎的杯口,他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新郎忍住了怒气,他把酒喝掉了,可斯科特却把手一翻,正杯酒倒在了地上,湿了新郎的裤脚。
他有些放肆的笑出声。
亚瑟转身想走。
“喂,蠢毛虫。”斯科特喊住他,“你的酒呢?”
“没必要!”亚瑟有些生气了。
“那这身衣服和那道疤,一杯酒。”
威廉一愣,他看了看帕特里克,对方这是同样的表情。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亚瑟还很小的时候,斯科特也不大的时候,后者在一起打架中紧紧的把前者护在怀里,手臂上被划了一道伤口,那伤,深可见骨。
一直以来亚瑟都很内疚,斯科特从来没有主动提过那件事情,而今天……
“好……”亚瑟没有理由拒绝,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端起酒杯,“二哥……”
“我曾经答应过你带你去草原看日出。”斯科特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晰,仿佛是怕亚瑟听不懂一样,但是亚瑟,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我曾答应过你带你去你向往的东方的乌鲁木齐草原感受真正的阳光。
你还答应过我陪我去南极看银装素裹中纯白色的精灵。
你是个笨蛋连汽水瓶盖也拧不开。
你总说自己聪明可没有一次把线穿进缝衣针。
你说你要我在伦敦的至高点向你求婚。
你说你会送我二百五十只羊。
明明已经得到家族的认可了。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曾经
斯科特舔掉亚瑟唇角残留的奶油,
亚瑟在斯科特的衣服上把鸳鸯绣成了鸭子。
我们手拉手走遍伦敦大街小巷,
我们十指相扣在大本钟下许下此生唯一的承诺。
「可是你结婚了。」
「可是我结婚了。」
“不过既然你……那些狗屁诺言,就给老子忘干净。”
也许就是亲兄弟血浓于水的羁绊,斯科特跟亚蒂想起来他们曾经的点滴。
斯科特看着肩膀抖动泣不成声的亚瑟,忍住了拥他入怀的冲动,只是简单的把自己的杯口碰在他的杯壁上,“新婚快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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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曾经的爱人,现在我爱的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