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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输给对方,只是败给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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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四年,我等温酒一樽,共饮绵长韶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2-02 23:43回复
    (拂花翠柳,春日蹉跎。)
    (青玉骢踏遍山水人家,疲沓而来,挠挠它华顺如水的鬃毛,扔了鞭一笑,翻身提腰,裙袂翻飞,如穿花蝶,打马而行。)
    (孔枝小步趋着,嗳,可不是怕摔下来?)
    你停了吧,我自省得。
    (小骑半舍,抿了唇,饶了圈扬声予她)
    你传人去侍大娘,莫让她哭闹,坏了嗓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2-0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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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节气虽已过了堪堪的寒季,汤婆子也早就被婢子备暖了,但大抵还是少不了几分霜意的。着实是那乍暖还寒时候最难消停,恰巧着她又是怕冷的,孩子出生后身子骨也是不如往昔。这几日便早早求了西河视事制衣的专人,许了几件难得才有的狐裘披肩来。茶馆里稍坐了须臾,片刻回府后远远便瞧见不远岭家人桥一熟悉的妙人儿,骑着匹枣红色俊朗丰神的马儿,缓缓驱行。]
      [依依杨柳不见灞桥,翩翩衣袂不羡蝶丛。悄悄停了趋行的马车,月白衣襟旁稍稍批带件温暖的雪裘,反衬着俊美极妍的容貌又多了几分漠意,眉眼微凛。]
      [这枣红色的骏马是那日疼她不专女戒规矩而受责罚所赠,还特地挑了长相凶神恶煞内里温和柔顺的,有稍加劝诫之意。只是送之后却也没见她骑过,不知今日是为何,天气冰寒还有心情骑马。当真是不关心自己的身子吗?]
      [眉头愈深,向来浅弧的唇角都平了度,解下脖颈轻轻系着的裘衣丝带,下马趋行走至其后,不由分说便将夹带着身体暖意的雪裘披在她肩头。]
      :“穿上它。”
      [见她许久沉默不语,微微愠怒确是冷着眸。]
      :“还是你是想让我帮你穿?”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2-04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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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眼拢了拢领口,风吹一气,满发皆乱。拨了拨眼前缕缕丝,并撩耳后。眯了眼皮盯了盯他面莹唇红,似是比我这病痨子好上不少。不自在的蹬脚,低呵)
        驾!
        (皇城的朱阙里,早已渐渐退出了我的身影。皇帝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愿意让别人分羹权利,我的架空,无可厚非。但留下的,只有朝朝暮暮的自卑。我骄傲的只是天家血脉和与之相继的权利,如今尽付他人之手,我还怎么配得了这天骄嗳)
        (我想做的,只有慢慢的逃)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6-02-04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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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她穿上雪裘面色稍缓才堪堪放下心来,流水汤汤绿柳萋萋,周旁暖人的春景暖了化水的坚冰,暖了眉眼凝聚,暖了河山绿晓,暖了纷至沓来的泥泞,却似乎独独暖不了一个你。]
          [马儿仍旧缓缓趋行,是听了她唇语低喝。衣袂翩飞让人再忆起以往皇宫内城校场骑射之时,她骄傲轻狂的模样。见其走远,终究还是怕她伤了自己,遂稍稍借了巧劲解下马车绳子,取了马追在她身后,再缓缓与她保持大抵是她会觉得合适的距离,也不置一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2-04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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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后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串,银铃般透彻心扉。拉了缰绳,侧半身)有事吗?
            (大娘周岁已过,皇帝给了宗室的荣耀。卖的是郁晓王的面子,非我这病痨子的身体。心中所想,无觉已露)王爷莫要跟在我这病痨子的身后了,免得过了病气。
            (我色缓容憔,着实像极了寡居之人。自嘲自讽)何不回府相伴大娘?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2-0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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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女年幼东曦,前些日子请先生卜算占卦,道是命理无灾无祸不苦不痛,着实使人怀乐。即便平日丝毫不信命数,不知为何却也使人赏了许多稀奇玩意儿,全当给稚子平安四字买了去。如今瞧啊,大抵是何时我竟也变得这般迷信参宿。]
              :“府邸里都换成了值得你我信耐的亲信,我不担心她。”
              [还有半句是差点脱口而出的,我担心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2-05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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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桃敷面,新月作眸,大娘有了他的霁月容色,我很自豪,但惟忧她有着与容颜相匹的坎坷。紧拉缰绳,不耐)别跟着我了!
                (夹紧马腹,绳向下一打,使劲一鞭)如今天下已定,我很累了。
                (声音飘散在风里,缥缈不真切,似是叹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2-0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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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水青山都随着她唇齿那声斥喝尽数而亡,惘然间已然是凄寒白骨枯草萋萋。世人皆道有心自可得心许意,可我如今却是这般模样,瞧瞧你果真如此这般骄傲,却又何尝不是忘了我更是骄傲之人?]
                  [追赶着适机勒过她的缰绳,嗤笑。]
                  :“你若真惦记这甚么破天下,就更该记得我是你的夫君!皇帝都要拉拢苏家,你却还以为自己得以免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2-0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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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水青山都随着她唇齿那声斥喝尽数而亡,惘然间已然是凄寒白骨枯草萋萋。世人皆道有心自可得心许意,可我如今却是这般模样,瞧瞧你果真如此这般骄傲,却又何尝不是忘了我更是骄傲之人?]
                    [追赶着适机勒过她的缰绳,嗤笑。]
                    :“你若真惦记这甚么破天下,就更该记得我是你的夫君!皇帝都要拉拢苏家,你却还以为自己得以免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2-0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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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一紧,青筋尽露于苍白的指骨上,裹着一层皮囊,道不尽愤怒,明眸蓄满残暴,哑声)你说什么?
                      (抬了眼看他,扔了那串缰绳,怒声)我让你再说一遍!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击败我的不是皇帝的步步紧逼,而是眼前这个男人,自以为是渐渐膨胀的野心。果真帝王无手足,皇兄那么信任的一个人,如今变得那么,狠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2-0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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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衣翩冷着扬起白色衣袂,凄寒却仍刺痛心扉。皇帝削权夺利,我没对她讲过。朝堂杀机紧逼,我没对她讲过。她从没真心待我,我的步步为营忍让退却被人当做夺权的把柄,她却只晓得一个狼心狗肺的苏王爷,从没将我的用心退让看做是对她的私心。]
                        [溢出一丝苦笑,随风飘散了它的涩味,由心自身的劳累。]
                        :“……你从来把你自己当做是交易物,那你是否有过一日,想过我到底算是什么?”
                        [一抹红无由在枝头荡落,飘落凋零,花瓣儿似是滴落的血雨,刺的人眸都碎了。]
                        :“你想要的,我能给。所以……你不必再想着天下,只需要想着我,便足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2-06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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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的空白填满了整个世界,浑浑噩噩。我不知西东,不知风雨,不知天地,惟念此人所言)苏西澈?
                          (有些慌乱,更多是措手不及)苏西澈?
                          (我乱步下了马,摇摇晃晃,环顾四周,我天旋地转,脑颅轰鸣,早无认知)苏西澈?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真正让我崩溃的一句话。原来,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只是脑里更多的是痛苦,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痛苦。皇帝乐见其成的,便是反目成仇,大娘的安康顺遂,不是我与他的势力长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娘终究是拴在皇帝的手上。我与他闹得越僵,大娘也易平乐)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当初大婚的懦弱,没有在凤冠霞帔的映衬下,问他一句,君可付真心。不由自主,喃喃湿润眼眶)君可付真心?君可付真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2-06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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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至大,我不知看过多少失魂落寞的人与事,却没有一个能让我像此时此刻一般心痛的人儿。莫不是命中注定,注定期许,注定孤独,注定你与我相思相伴共度余生。风吹乱了胸口涌出的,不知是欢喜还是苦痛。下了马,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肩,温暖搂住冰寒。]
                            :“我在,一直在。”
                            [压下喉头哽咽,才发觉只要是她的一切,都能让我不知所措。她的问句早就在我心中有了要恪守一辈子的答案,她和稚子,是我要保护的一切!]
                            :“真心久付,早就在你身上……收都收不回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2-06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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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触及他纤长的鸦睫,自己也滚出了水,淌湿面庞。手穿过他的脖颈,交叠,耳鬓厮磨,口中却是支吾囫囵,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公子…哥哥…我…
                              (脑子里穿过我的过往,一幕幕像是一台我唱角的独角戏,来往匆匆的配角都已离开,惟我一人盛下落幕的悲哀。埋在他乌发披肩的脖颈,止不住的重复戏开场的独白,低喃)我欢喜你,我欢喜你,我欢喜你。
                              (午夜梦回,在我一人独守偌大的宫殿时,那年盛夏的芙蓉丛里,是我最美好的罂粟,甘甜入喉。但我忘不了,忘不了母亲的临终所托,忘不了哥哥苍白发青的面貌)
                              (我不能威胁我的侄子,我也不能激怒眼前的男人,更不能伤害他的心。我只得踉踉跄跄脱开手,踉踉跄跄牵着马,踉踉跄跄撑墙而行)
                              (我无力反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2-06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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