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自己护着这些孩子,却不觉他们悄然之间的成长。只说他们心软手轻的,到自己,才是最不成器。】
我是个男孩儿就好了,让你们小的一个个趟这浑水。
【牵住他搁在自己肩头的手指,骨节分明,傲骨嶙峋,再不同于幼年时那短短胖胖抓着自己裙摆不放的小肉掌。】
你们读书比我多,古往今来,开国元勋有几个能善终的,咱们这么大一个家,白帝时已是经历过天翻地覆,好在那时家啊业啊的都在岭南,根深蒂固,又蒙当时李家在朝堂上的打点,方能保全了咱这些小辈。可咱父亲,那些带亲的不带亲的叔伯,一茬人,竟然一个都没留下。
【歪了歪头,将脸贴在他手背上。】
举家带口进来这个长安城,你知道我有多怕么。打仗原是图富贵,而今却成了求生存,都是曾经浴血的兄弟……啧,我说这些个干什么。无论如何,你有这心就好,你素来鬼机灵的,要做什么,怎么做,我也管不着你,但凡我能做的,直接跟我说就是。
【松开他手,趴在床沿撅屁股够靴子来套。】
我还有别的事,不跟你这闹了。你大哥那里,有功夫帮我去谈谈口风,还要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管他他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