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五日自在得无人探与,她将嬴家府苑摸了个七七八八,鸡毛蒜皮的收获颇丰,有用的一样儿都没有。那只笔杆子戳着下巴一个字都没得写,直到她以为笔上的墨汁都干了,屋外却传来人声,一个没留神惊得她右手一抖,豆大的墨点子便落在了纸上,洇湿了一片。
“唉……”
遗憾地叹了一声气,二当家的回来了,难于自在,难免还有活儿干。她匆匆抓起那张宣纸攥成了一团,人来时能见她顺眉低首穿着一身合体的襦裙,离开楼兰在大漠生长了数年而难更的蜜色肌肤与这身汉人穿的衣裳的确有几分的不相称,她本打算一一见过了这家人就换回去,然而,当家的几个人一连几天都不在。没想到的是,嬴二娘于岭南为公,定国公夜夜不归却是在……花馆。这几日她夜探而归,抱衾难眠,倒是说不上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既不是开国将军沉湎美色唏嘘,更不是身处国公府数日的一无所获,脑子里一遍遍闪过的都是同一句话:这位定国公,可真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