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狂风呼啸、风雨交加的晚上,街上不同寻常地空旷和孤独。触景生情,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谈起丧失亲友带来的悲痛, 我说这种悲痛普遍看来淡化得很快, 想起来也很奇怪。我向他提到同事阿加医生认识一位街坊里的绅士,说他是自己知道的唯一努力保持痛苦的典型。 他告诉阿加医生说, 他妻子的死深深地震动了他, 他决心让他以虔诚心愿迷恋的悲痛永不消失; 但结果他自己却发现无法长期保持痛苦。 福尔摩斯慢条斯理的思索道: “一切悲痛都是因为客观上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产生时, 都会很快淡化的, 确实,有些人身上会更快些, 有些人身上,会较慢些, 但绝不会维持长久, 除了患上精神病的人而外...... 如果我们的悲痛竟是我们自己的失误造成的, 如果悲痛中又包含着良心的悔恨, 那么,这种悲痛也可能持久。”想了想,他又说,“ 如果一个人谈到自己的不幸,有些事对他不全是灾难。如果是纯粹的悲伤,他什么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