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赵将军在皇宫御道口长跪七天不起,滴粮未沾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各处,这日,江哲渊与他的书童锦秋恰行此处,见赵羽唇干舌燥,双眼血丝满布,却脊背挺直跪在御道口,走上前去道,"可有悔意?"赵羽不答,江哲渊脸色微变,"我听闻你那日救了一个将死之人,可是你的旧相好?"赵羽答,"不是,只是故人罢了。"江哲渊听闻唇畔勾起一笑,语气陡转严肃,"哪个故人能让你公然抗命,失信于卒?"赵羽面色沉重,"是我疏忽了。"江哲渊领着他的书童锦秋摔袖而走,这才走出百米,锦秋实在不解,突然开口问到,"江先生,这赵将军近日被理论的厉害,一向将忠义二字看得极重的将军,应该不会如此鲁莽做出公然抗旨这种事?"江哲渊闻言一笑,笑声朗润,"谁都知道他的脾气,就如同大家都知道这边关言和之事只是一纸空谈,但真正能走出来阻止这件事的便只有这赵将军。"锦秋若有所思,仿佛通了,又仿佛隔着一层纸,他复又转身看向御道口,赵羽姿势不改,只口渴时将地上的水碗端起来一饮而尽,目光灼灼望向那九五至尊所住的宝殿。
冯棠醒来时,顿觉馅入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之中,这股暖流不曾断过,也不随时间的推移有所减弱,冯棠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暗,她哑着嗓轻问一句,"为何不点灯?"四周无人回答,热源流入了她的眼睛,冯棠不由得抓住那热源,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她能摸到他长年行军打仗时留下的老茧,她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然后听到于她如同惊雷般难以忘怀的声音,"你哭什么?"冯棠没有答话,热源也没有离开,一切都静悄悄的,直到她睁开眼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听到清晰的声音,"这时短暂失明,可能是於血未尽的缘故。"冯棠看到赵羽时,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肌肤与肌肤相亲,他的眼睛绑着布条,冯棠想起身,可是四肢动不了,想发声,又觉得喉咙疼痛异常,赵羽听了大夫的话,又将手放到冯棠的脸上,"那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将淤血化开。"他的手滚烫,划过她的下巴,嘴唇,鼻子,突然赵羽觉得一股刺痛从手掌传来,他立马披衣起身,站立于床幔外,扯掉眼上的布罩,手边上一排清晰可见的牙齿印,赵羽无奈,只吩咐了一句,给她喝药,便挥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