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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雪国★【黑花】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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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养病的期间,吴邪自然是常来不说,秀秀跟霍仙姑也来过几次,多是寒暄几句,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家的身体很好,才过几日背上的刀伤就已经结痂快好了,不过他自己偶尔不小心,会把伤口撕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小花出现在自己眼前,吴邪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小花本想着自己伤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去向吴邪那里讨来一些消息,结果发现他得知的消息比自己的还少。
“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别的什么也没有。”
真是没用。小花翻了个白眼。
“算了,我告诉你一些事吧。”
然后他就把黑瞎子头回告诉他的关于张起灵的一些消息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解语花自然是有定力的,当时听了也不过是稍讶异。不过吴邪的反应可就大相劲庭了。
他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不过这样看来可以得出一个让你宽心的结论。”
“什么?”
“他不是来杀你的。”
如果张起灵要杀吴邪,以他的身手,吴邪已经可以死一百次了。反正绝对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还惊动了解家和黑瞎子。吴邪略一思索,其实还可以得出另一个结论。
“他不想招惹解家。”
解语花点头。虽然他身上的刀伤是张起灵弄出来的,但解语花自己心里清楚,那是自己的无意之失。


82楼2015-08-1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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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现在得出的一些结论和那人神出鬼没的脾性来看,他似乎是在寻找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但那个人绝不是吴邪,吴邪不过是个导火线,实质上没什么用。吴邪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
    但关键就在于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张起灵的背后是不是陈皮阿四不清楚,但依照黑瞎子口中所说他们南瞎北哑明码标价的习惯而言,他张起灵显然是在帮人办事。但帮的是什么人,办的是何事,都是未知数。
    不过不是他解家,一切好说。


    83楼2015-08-1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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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邓你等我晚上吃饭回来再说嘛,顺便帮我问问土妮能不能也来帮我鉴赏一下,就说是北洋时期的能不能接受


      84楼2015-08-10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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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班里的时间定在了子时凌晨,说是给这道上的一个大人物接接风,而同时那个大人物指定了在子时上演一出桃花扇。
        现在还是傍晚,有的是时间熟识戏班里的内容和化妆,然而解语花坐在梨园里的化妆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什么也不想做。
        他说过,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梨园,一点也不喜欢戏班,不喜欢这里的节奏,不喜欢这里的风气,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但他喜欢唱戏,喜欢将唱戏的自己定格在岁月的痕迹里。
        这个痕迹之前是二月红给他的,而现在二月红也走了,徒留他一人做给谁看。
        源于时间还早,解当家最后化妆都来得及,所以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上来叮嘱他一句该上妆了之类的。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的自己,时间一久,连镜子里的人都开始变得陌生。
        他和这戏班里的人形成两道鲜明的风景,一边忙的七手八脚,一边静静地候着未知的一切。一道木地板的划线将他们分割开来。他想起了一句话: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也没有。
        “我出去走走,这里闷。”丢下这句话,估计也没几个人听见,他独自走了出去。
        梨园不比解家,但这里为了迎合两代戏班头领的口味,庭院之中种满了海棠花,只恐夜深花睡去,火照妆面,满意留宾住。这几日院子里的海棠都不比之前的样子了,估计是过了时候。过了时候的花,再怎么美丽,也是绿肥红瘦。
        算起来,海棠争相绽放的日子,也是前不久那段时间。那个时候,本靠在阆苑里休憩的他被一只不速之客打扰得兴致全无。
        想到这儿,解语花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错过了最美好的花期,是不是也会错过些其他的什么。
        “这里还是老样子嘛,不过也有不同了。”
        听到这戏谑又不失沉稳的声音,解语花猛地回头。


        86楼2015-08-10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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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戴着墨镜的黑色影子,正直端端地站在他面前。风带过的海棠花带到他的脸上,令他回想起他们初遇的时候。大致也是这个地方,也是这个点儿,但今非昔比的是,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清醒着的黑瞎子。
          但却不是一个清醒着的解语花。
          瞎子上前来几步,随手拈来一朵海棠:“当时我就是在这儿摔下来的吗?”
          解语花没有说话,而黑瞎子自己走过他,来到墙角的地方蹲下装模作样地瞧了瞧,嘴里还念叨着,嗯应该这是这块地儿了。
          “我的把这个地方记住,能让我黑爷摔了的地儿不多,这块勉强算是一个吧。”
          “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嗯?”瞎子蹲着在,但还是盯着眼前的地板,“哦,想来就来了呗。”
          想来就来?呵还真是个好理由,解语花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怎么来的,来这儿做什么?”他又问。
          “当然是走过来的喽,马车的话我怎么会呢。至于为什么来这儿.....”他顿了顿,站起身子,朝着解语花的方向走过来两步。解语花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由地朝后退几步。
          黑瞎子见状停住,乐呵呵地说着:“当然是来听你花儿爷唱戏的嘛!”
          “戏班开演的时间在子时,你来早了。”
          “那你就当我是来看你的吧。”


          87楼2015-08-10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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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那么一刻解语花把这句话当真了,但他身为解当家的理智很快战胜了感情。冷哼一声,转身就朝戏班里面走去。
            哟,脾气见长。黑瞎子无声地感叹着,但他似乎并不讨厌解当家这样的性子,他似乎在欣赏着,欣赏他这种由内而外的定力。
            他说:“花儿爷。”
            解雨臣没有停下来,继续走着,但无意间,步子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他又说:“其实你不愿意在这儿唱戏的,对吧?”
            黑瞎子贯以一向说话的风格,玩笑中带点儿真实,无力中带点儿气势。但他这一句说的很认真,即便他自己都不觉。听到这话的解语花终于停住了脚步,但他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隔着走廊的海棠花还在随风飘散,打在枝叶上,落在地面上,散落在几个人的心上。


            88楼2015-08-1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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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还是那个擅长化妆的彩旦女,虽然这一次她没有上妆,依旧还是一杯龙井放在桌边被变成了凉茶。解语花自己画着眉,螺黛子用起来还算顺手。这一次他没有麻烦别人来帮他化妆,自己动手来了。
              他用工具沾着胭脂,拿食指抹着颜料,涂弄在两颊上。拿眉笔勾着形状,由淡入深,不一会儿就是一条弧线优美的柳叶眉。画眉,点唇,勾线,每一步无不是细致的出奇,每一步都像是用尽心思一般。
              动作细腻而不失风度,委婉又不失虔诚。他虔诚地做着这一切,仿佛不是在上妆,而是在给神灵祈祷。
              望着镜子里渐渐熟悉又渐渐陌生的人,他骤然发现,原来,这才是解语花。
              舞台上的那个,才叫解语花。其余的时候,他是解当家。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时刻,他是解雨臣。
              时间久了,这个不常用的名字连他自己都淡忘了。
              下人们相继互相叮嘱着出场的顺序,他也在其中自由地游走着,没人敢对解当家说一句命令的话,不仅是因为他是解当家,更是因为他一向比任何下人们都懂得规则所在。
              带着头饰,穿上戏服,今夜,他是李香君。
              千篇一律的走场,千篇一律的演唱内容,就连台下看客的脸,看起来都是千篇一律。
              但他不敢抱怨什么,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戏班子是二月红留下的。二月红走前的最后两句话,一句是关于已故的红夫人的,另一句就是关于戏班的。
              他解语花当时什么都不顾,一口答应帮他师父照看好这个戏班,让他安安心心地走好,走好......他没有理由去推脱,即便他实在不愿意,但面对一个人一命呜呼的时候,你想说的,想做的,都是微不足道。


              89楼2015-08-1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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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夜星星很亮,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黑瞎子真的如同和黑夜一体,快速行走在不高的房顶上,如果不是眼睛极尖的人,根本看不出还有这么一个夜猫子,一般夜晚没有人会去刻意在乎房顶上有什么东西。何况他的眼睛在夜晚又不发光。
                他在一间又一间的屋顶上穿梭地很快,引得耳边传来的风像是在呼啸一样。
                “你能慢点儿吗?”
                这个声音出自被他环在腰间的解语花,化着妆还没有脱下戏服的解语花,这句话的语气跟威胁没甚两样。
                “哦哦,等下就到了,花儿爷你再等会儿。”
                现在的状况用一个词来说就是尴尬。解语花是被他一只手环住了腰的,黑瞎子在夜空下的房顶上带着一个人就这样一路跑着。看起来就像是强抢良家妇女。
                那朵被他别在腰际的海棠花表示过自己可以跑,但黑瞎子看了一眼他那摊平了足有两米的戏服和长及腰际的青丝,环得更紧了。
                在那跟柱子掉下来的瞬间,他从一直藏着的角落里冲出来,扑向解语花。二人在地上滚了几下后,解语花勉强地睁开双眼,一抬头就看到了将自己压住的黑瞎子,一瞬间不知该说感激的话还是骂人的话。
                然而黑瞎子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一把拉起他就开跑,趁着烟雾还未消散。无奈解语花的戏服实在太碍事,没跑几步就踩着几次。黑瞎子看了想笑又不敢笑,拉过来一个用力抱起他就走。
                要说当时解语花的表情是什么,隔着胭脂也是见着鬼了一样。
                黑瞎子的体力还真是好得出奇,在屋顶这样不平坦的地方拖着一个人还能跑上这么久。跑了接近五分钟了,他觉得右手环着解语花有些累了。


                91楼2015-08-10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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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儿爷,咱右手要告罄了,能换个姿势不?”
                  结果他又没等到解语花开口骂人,又把姿势换成了公主抱。
                  解语花这个时候简直要崩溃,他觉得自己有生之年没有这么想骂过一个人,简直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瞎子。然而当话到达口中的时候,太多了都想骂,一时间竟然骂不出口了。
                  他从黑瞎子的手中挣扎着起身掉落下去,徒手将裙摆撕碎成几片,好让裙子变得短一些。然后脚踏在房顶上,跟着黑瞎子的步子快速前行着。他穿着的不是刀马旦衣服,却在上演着刀马旦的戏法。
                  黑瞎子哦地惊讶一声,眼前一亮。
                  “花儿爷你还真倔。”


                  92楼2015-08-10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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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依旧迅猛地刮在他的脸上,妆容也因为这一遭弄得有些花了。然而俩人都没注意到,虽然星星仍在,要借这点光看清一个人的脸还是不容易的。
                    解语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那个瞎子找准的时机都是在他换上戏服带着沉重装饰的时候,他的拳脚无法完整地施展开来,更何况在空中根本无处可逃。
                    第一次将他逼回解家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将他从戏班逼出来也是这样。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趁机走人,只是今天穿的这些东西实在太碍人,要在房梁上行走问题很大,摔个残废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被熟悉的人发现了自己半夜穿着戏服穿梭在房顶上,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黑瞎子就是他命中的一个劫一样,但这个劫却非同寻常。他既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却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他的性格不是讨喜的类型,甚至可以说有些讨厌,但他总能做出解语花喜欢的一些事儿。
                    譬如现在,他的强行插入将戏曲安排弄得一团糟,他解当家终于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溜出来。
                    他不喜欢水中冰凉的感觉,那个瞎子将他救起。他不喜欢灯火酒绿的戏班,那个瞎子将他带走。说是巧合他自己都不信,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相信这就是命运。
                    他的表情慢慢变得舒缓,虽然化了妆的他的表情并不如素颜一样轻易现出,但嗔怒转变为平静,还是有一个很大的跨度的。


                    93楼2015-08-10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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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名叫摘星楼的地方。
                      那里本来是老九门聚集的地儿,这几年因为九门的势力散落在各个地方,很难聚集在一起,所以索性就把这里用作一般的酒楼了。
                      之所以叫摘星楼,是因为这个酒楼有一个很高侧楼,是用来观赏的,但是只有一两个座地儿,平常都不开放。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全北平最好的观赏点,坐在那儿,来上一两杯龙井,遥望着全北平的风景。
                      但其实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穷人给不起价,富人一身脂肪外加恐高居多。
                      地方还算宽敞,好歹也是用来接客的。
                      解语花其实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九门的事情,他连这个酒楼也许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随便瞧上一两眼,就知道了。”
                      还真是欠揍的回答。
                      “花儿爷......”那人忽然开口,“你的妆花了。”
                      这不是废话吗。在那样的情况下逃出来,在那样的情况下在屋顶上穿梭着,不会花才是奇迹。
                      “那又能怎样,难不成我还要去补妆吗?”
                      “哦,这个可以。”黑瞎子说着,一边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檀木盒子,上面镌刻着细小密麻的文字。黑瞎子打开手里的盒子,娴熟地拿出一根眉笔。在那眉笔就要触碰到解语花的脸的时候,解语花忽然开口了。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他没有避开。
                      黑瞎子的手顿了顿,他怕如果不回答的话这个解当家不会给他机会补妆,画歪了可就麻烦了。


                      94楼2015-08-10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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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把你花儿爷救出来嘛。”
                        这算哪门子的救,简直就是抢!又是放炸弹又是点火药的。
                        “花儿爷,就当是我打扰了你的戏曲的补偿吧。”黑瞎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嘴上的笑容被收敛住了。他这辈子没认真地说过几句话,目前为止就两次吧,一次是对着解语花说的,二次还是对着解语花说的。
                        他认真了。黑瞎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见惯了,现在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解语花本该是想笑的,然而却笑不出来。
                        应该感谢他的,就算他再怎么手段流氓,总归也是为了自己。
                        身后的星星格外明亮,形成了一道平淡朴实却又惊心动魄的美景,解语花的身后就是那些星星,旦妆和光亮相得益彰,在这全北平最高的楼上显得格外美丽。
                        解语花闭上眼的那一刻,也是他感受到面庞有一股来自与自己身体外的体温的时刻。
                        瞎子的手很温柔,他身为一个用枪的男人,此刻却能够这么柔和地为自己化着妆,说是不可思议也不为过。
                        他的手法很娴熟,就像他刚刚拿出一根眉笔一样得心应手,虽说这只是个细节,但从微小的细节也可以看出此人粗糙的外表里面裹着一点细致的心。
                        瞎子的温柔连风都受到了这般感染一样,原本打在脸上生痛的风,也变得轻柔起来。
                        一层楼,两个人,无数颗星,在这敲响钟声的时刻相伴在此。


                        95楼2015-08-10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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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别人给化妆的时候,他解语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肃穆着,甚至已然忘却了原本化着妆是怎样的感受。现在被面前此人重然拾起,一时间连他自己都沉醉在其中。
                          画眉,抹粉,这原本带着技术的细活儿,在一个用惯枪的人的手下竟能这般体现出来。
                          “爆炸是你制造的吧。”解语花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在问,他用的是陈述一个事实的语气。
                          黑暗中的瞎子嗯了一声,丝毫不在乎。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演出安排在子时的?”
                          “找你家伙计问的,这么大的事儿,解家上下有个耳朵的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来这儿?“
                          ”为了把你花儿爷救出来嘛!“说到这句时,黑瞎子的语气变得更加漫不经心,画眉的右手轻轻一扬,一条完整的柳叶眉再次出现。
                          解语花一直闭着眼,但他可以感受到面前有好几次,那个人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脸上,那个带有些许烟味的气息。然而他始终没有睁开双眼,似乎那眼皮就是隔绝现实与梦境的一道坎,一旦打开,就是黄粱一梦了。
                          这样也好,至少他能够感受到,这个时刻,他是作为解雨臣活着的,不是解语花,也不是解当家。
                          黑瞎子画着眉的时候,故意放慢了不少速度,倘若不是害怕解语花发现,他其实可以更慢一些。
                          左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右手握着眉笔一笔一划。
                          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么近得看着解语花的脸了吧,然而怎么可能看得够呢。


                          96楼2015-08-10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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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眼里,解语花的脸就是一首诗,头一次读惊艳,下一次读回味无穷,再一次读终身难以忘却。而他就这么轻轻地捧着这张脸,好几次他都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不少,但也只是凑近。黑瞎子做事放荡不羁,但该有的分寸不会丢失,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
                            他说,花儿爷啊花儿爷,你真是勾了瞎子的魂啊。
                            黑瞎子担心解语花会在一瞬间睁开双眼,那个时候就是他做完一切的时候,也是他不得不远离这张脸的时候。但解语花却迟迟不愿睁眼。
                            面前的人穿着红白相间的戏袍,戏袍的做法巧夺天工,然而在他黑瞎子眼里,这个戏服不过是因为这个人穿着才显得这么好看。什么样的人,就该穿着什么样的戏服。
                            花儿爷,你今夜扮演的是李香君,那是个多么悲惨的人物啊,不适合你。
                            花儿爷,你如果不愿意在戏班里待着,你随时可以告诉我,我带你走。
                            花儿爷,你觉得自己唱的戏无人知晓,瞎子我可以说,我懂,以后你可以把这些戏唱给我听,不单是给自个儿听。
                            花儿爷.....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诉说着,并没有说出口。他怕太唐突了,说给自己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西楚霸王曾在走投无路之时唱过一句,虞兮虞兮奈若何。
                            黑瞎子一笑,花儿爷,我耐你何啊。繁花不解语,解语终归不是花。你这朵解语花,会有解人语的时候吗。


                            97楼2015-08-10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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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还是在最后的时刻远离了这张脸,带着感激和虔诚,默默将手里的胭脂与画笔收进那个檀木盒子里,快速放进胸口前的那个口袋里。
                              良久没有睁眼的解语花用食指抚了一下刚刚补好的妆容,此时没有镜子他不能望见,但可以感受到,这个妆补得很好。
                              他坐在位置上靠着木制的墙,惬意而懒散地闲卧着。
                              “花儿爷,妆补好了,你是不是也该唱一出呢,不然多浪费。”黑瞎子的手上还粘连着没用完的胭脂,他倒也不在乎。
                              果然没安好心。
                              “累了,没心思。”解语花其实真的有些累了,但唱出一曲的力气,还是有的。
                              黑瞎子倒也不生气,就一个翻身坐在窗台上,浅笑着凝望着对方。他的一条腿蜷着一条腿伸长,夜空下望见就像是侠客一样放荡不羁。但是解语花真的没有唱起来,他卧在木椅上再次闭上那双凤眼,头微微倾向一侧,是在闭目养神。
                              如果他黑瞎子能够等个半个小时不说话,我就唱。解语花这样想着。
                              远处平常人家的灯火在渐渐熄灭,现在还未入睡的人确实太少,但总归还是有的。越是寂静的夜,人的心就越是沉默,好像置身于深海之中,安静的周围让本身火热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安静。
                              但深海之中也会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存在,就像电鳗,用仅有的一点光撕破了海洋里的整片黑暗。


                              98楼2015-08-10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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