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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悲喜自知】我来讲个故事,你可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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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他就被教育要努力要上进,被告知只有出人头地有名有利才叫有前途,被告知机会均等天道酬勤……却没人告诉他,压根就不存在平等的起跑线。
也没人告诉他:不论行伍或读书,这个世界对于他这种普通人家的子弟而言,晋升的途径有多狭窄,机遇有多稀缺。
学校教育了他很多,却从没教会他当面对那些不公平的资源配置时,该如何去调整心态。
学校只教他一种办法:好好读书。
他接触社会浅,接受的社会教育本就少得可怜,没人教他如何去消解那些巨大的烦恼执着。
他们不在乎你是否会心理崩塌,只教育你两点:1.你还不够努力。2.你干吗不认命。
成千上万普通人家的孩子没资本没机遇拼不了爹出不了国,他们早已认了命,千军万马地去挤考研的独木桥。
努力了,考不上,怎么办?
随便找个工作再认一次命吗?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接一次地认命吗?
你教我们努力奋斗去成功,为何又对成功的定义是如此之窄?
为什么不教教我们达不到你们所谓的成功标准的话接下来该怎么活?
只能认命吗?
哥哥不服,不解,不想认命。
他被逼疯了,却被说成是因为自身心理素质不好。
他只是个帮凶。
没人承认主谋是那套有着标准答案的价值观,以及那些冠冕堂皇的公平。
就像没人了解那场同学聚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5-08-1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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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好像永远不会再好起来了,化疗失败,父亲一天比一天羸弱,再也下不了病床。
    饭盒里的菜一天比一天剩得多,末了不需她送饭了,用的鼻饲管。
    她一天比一天心慌,枕巾经常从半夜湿到天亮,每天清晨都用被子蒙住脑袋,不敢看窗外的天光,心里默念着:再晚一分钟起床吧……再晚一分钟起床吧……
    成住坏空,生死之事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回光返照之际,父亲喊她到床头,嗫嚅半响,对她说:……你哥哥,就随他去吧,不要让他拖累了你。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父亲盯着她,半晌无语,终于他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
    是哦,你是个女孩子……
    又是久久的沉默,普普通通的一个父亲在沉默中离去。
    她去看哥哥,坐在他旁边的床上。
    哥哥头发长了,手腕上有道新疤,他依旧是不看她的眼睛,不看任何人的眼睛,他是醒着的,又好像进入了一场深沉的梦魇。
    衣服和床单都是带条纹的,窗棂也是一条一条的,满屋子的来苏药水味仿佛也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5-08-1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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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爸爸没了……
      沉沉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浑身轻得找不到重心,却不敢靠他的肩头。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从医院出来,她发现自己没有喊他“哥哥”。
      不知为什么,她害怕再见到他,之后几次走到医院的栅栏门前,几次拐出一个直角。
      父亲辞世后的三年里,她只去看过他四次
      命运的过山车慢慢减速,日子慢慢地回到平静。
      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一个人吃饭、上班、逛街、跳槽,交了几个闺密,都是新单位的同事,没人知道她还有个哥哥。热心人给她介绍对象,她相亲时几次把话咽到肚子里,不想告诉人家自己有个精神病的哥哥。
      ……
      时光洗白了一点心头的往昔,带来了几缕眼角的细纹。
      她积蓄了一点钱,爱上了旅行,去过一些城市和乡村,兜兜转转来到这座滇西北的古城。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5-08-11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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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方江湖,没人关心你的出身背景阶级属性财富多寡名望高低,也没人在乎你过去的故事,她反正孤身一人,在哪里都是过,于是决定不走了,留在了这个不问过去的小城,开了一家小店,认认真真地做生意,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她偶尔想起电动车后座上吃鸡排的日子,想起拉过钩的圣托里尼,想起医院里的来苏药水味。
        她想起父亲临终时说的话:是哦,你是个女孩子……
        她自己对自己说:是哦,我是个女孩子……
        慢慢的,哥哥变成了一个符号,不深不浅地印在往昔的日子里。
        越来越远
        越来越淡。
        然后她遇到了一只流浪狗。
        直到她遇到了这只流浪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5-08-11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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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给我的第一感触很大,第一次看的时候看哭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5-08-11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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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更贴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5-08-1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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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5-08-1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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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5-08-27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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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声落,男子不可思议地望着纪灵心,只听她笑眯眯道:“这巴掌既因你轻薄于我,又怪你长了张令我厌恶的脸。”
                  男子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许久方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甘道:“看你柔柔弱弱,怎的如此野蛮!”他望着得意扬扬的纪灵心,眼珠一转,下一瞬已闪电般伸出手去。
                  纪灵心还未反应过来,男子已自她手中夺去了珠花簪子!“这簪子倒是眼熟。”男子举起簪子端详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道。一开始他便见这姑娘望着簪子出神,想来这簪子对她应该及其重要,一时玩心大动罢了。
                  纪灵心不置他言,一双眼凉得出奇,只冲着他摊开手心:“还我。”
                  男子失笑地望着她,良久才道:“那你倒是接着。”
                  话音刚落,他猛地扬手掷去,只听扑通一声,什么东西已跌入了外头的水池里。纪灵心一惊,想也不想便一股脑儿地奔了出去,一个纵身跃入水池!
                  “你上来!”男子后知后觉地赶来,在池边慌张地喊道。
                  水池却依旧纹丝不动。
                  “我骗你的!东西在这里。”男子摊开手心,一支珠花簪子在日头下闪闪发光。
                  水面一动,湿漉漉的纪灵心已从里头猛地钻了出来。她的发丝上挂着泥污,巴掌大的小脸冻得发青,此刻却只怔怔地望着簪子。
                  她的目光里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片刻前的娇嗔野蛮,仿佛一潭死水不能流淌。
                  男子有些急了,他原本未料到她会如此在乎,甚至还未来得及阻拦便跃入池中。他若早知她是这样一个人,如何也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的。
                  纪灵心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半晌后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来,接过了那支珠花簪子。她失魂落魄地望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魂儿都给勾走了似的。男子越发担心,双眼满是内疚之色。他紧盯着纪灵心,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睫毛颤了一颤,一粒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
                  这一粒之后又是一粒,源源不断的一粒粒开始滚将出来。纪灵心半个身子仍浸泡在水里头,她似乎压抑了太久太久,这一刻揣着珠钗放声大哭。
                  男子慌了神,好言相劝百般道歉,却不想她倒是起了劲儿,越哭越止不住。
                  “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她边哭边抽抽噎噎地问,男子给听得一怔一怔。他手忙脚乱地寻帕子,她在他身侧哭得肝肠欲断。
                  这一幕多年后仍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哭哭啼啼,他愧疚于心。他从未见过一个人会有这样多的泪水,到了后来干脆不劝了,自酒楼提了两壶酒来作陪。她哭她的,他喝他的。
                  “你说话的样子声音都特别像我相识的一个故人。”纪灵心的声音空灵好听,两道泪水弯弯曲曲滚落下来,顺着酒一道入了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5-08-27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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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仇家吗?”男子好奇道。
                    纪灵心却是不答,只闭着眼任眼泪泉水般淙淙而下。压抑了太久的难过,终在今日毫无保留。
                    她记得,她都还清晰记得,他在满是星光的院落里偷吻她面颊,萤火虫在他身后飞舞着仿若透亮星辰。可是她更清楚地记得,他面无表情地从她身旁走过,听到她喊声这才侧过身来,口中问着可有要事,眼底却滋生出尖锐的冰芒。而他对她最后的一句话,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哈哈,早知如此地步,何必当初情衷!”
                    纪灵心猛地冒出这样一句,随即大笑出声。
                    男子一怔,望着她的目光更为复杂好奇。他无声地举起酒坛,将清香酒液小口小口,满怀心事地送入口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5-08-27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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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沉·我心荒】
                      男子名叫顾星浔,这几日里相处得熟了,纪灵心对他越发无所顾忌。顾星浔虽一身武艺,脾气性子却与孩童无异。他们也不知该去到哪里,索性绕着白云山脚有一处玩一处,反正顾星浔出生富贵,有的是银钱。奇怪的是他仿佛一点也不记得自己的过去,每当问起时便捶头不止,模样难熬,她只当他不愿相告,便也懒得追问。
                      夜,凉风起,天阔云开。
                      纪灵心披衣而起,心事重重地走出客栈。客栈后头是一座小山丘,她踩着星光踏步而去。却不想在山顶看见席地而睡的顾星浔,他睡得沉,并未发现她的到来。
                      她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也学他躺在草地上,双臂交叉支住后颈。一瞬间一览无余头顶的星辰万里,星点一颗颗都像是生辉的珠宝。也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听到身侧响动,纪灵心这才猛地睁开眼来。
                      侧过头正对上顾星浔清亮的眼眸,一颗心不由得在瞬间跳动得格外有力。纪灵心忙挪开眼,冲他怒道:“你看我做什么?!”
                      顾星浔坏笑着扭过头去,隔了许久,这才冷不丁道:“如果可以许愿,你最希望得到什么?我先说,几日前我睁开眼来就记不得前尘往事,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打哪儿来,在这世上可有牵挂之人。你呢?”
                      纪灵心一怔,眼前刹那闪过那张熟悉的脸,回忆又鲜活地复苏,张牙舞爪起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想要后悔药。”
                      顾星浔失笑道:“这世间又怎会真有这样的东西呢。”
                      纪灵心平静道:“不但有,我还曾见过。”
                      五年前,她好奇潜入师门的藏经阁,偷偷翻看师父的禁书。那些书里尽是些稀奇术法,师父说过不准偷看更不许偷练,否则走火入魔谁都解救不了。可是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将其中一本偷了出来。
                      她在月光下屏住呼吸地看,至今依旧记得,她看到的第一页便是后悔药的炼制方法。上头说一旦炼成服下,一切故事便能重新开始,一切悔恨都有机会从头来过。
                      年幼的她不知愁,又哪儿来什么后悔事。正看得入迷,书却猛地被一双大手抢过,她颤抖地转过神,月光下是板着脸的大师兄。
                      她知道若是这事捅出去,她肯定要被逐出师门的。因此横了心,死缠烂打痛哭流涕地求饶。大师兄燕云低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没收了书,并警告她下不为例。
                      而他们的渊源,亦是就此结下。
                      碍于门规森严,他从不光明正大同她说话。但在无人的时候,或者是一支珠花簪子,也或者是一盒精巧糕点,他能用想得到的一切博她垂眉一笑。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小心翼翼地接下他送的小物件藏于枕下,在每一个夜晚甜蜜地一遍遍回忆他含情脉脉的目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5-08-27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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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不及·当街辱】
                        天方亮,叽喳个不停的鸟雀已落满山头。
                        山下集市,卖艺人的杂技花样奇诡,纪灵心边咬着龙须糖边兴致勃勃地观看。猛觉有人拍了拍自己,当即警觉地转过身去。
                        拍她的是顾星浔,虽是一脸疲倦,眼眸里却满是欢喜与局促。他不由分说扯过她的手,飞快地塞了一样东西进去,模样颇为不好意思。
                        纪灵心摊开手心,是一支精巧的簪子,镂空纹心,缀了星星样子的蓝宝石。
                        “别藏着原来那支了,难看。”他别过头,故作镇定道。纪灵心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异常温暖。她望着簪子上蓝莹莹的星星,不由得想起昨夜满天的星斗。最终却收回了目光,平静地将簪子递了回去,恳切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还是退回去吧。”
                        顾星浔一愣,一时又羞又恼,他忙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把头用力地摇晃。
                        “我就是要给。”
                        “为什么?”纪灵心好笑道。
                        “我喜欢我乐意!”
                        顾星浔强词夺理的样子极其认真,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清透泉水,似乎能从中跃出鱼儿来。他一边侧过头装作毫不在意,一边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着纪灵心的表情。当看见纪灵心终无奈地将簪子纳入怀中,他这才扭过头来露出干净的笑来。
                        纪灵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样子虽恼,唇角却带了笑。她只觉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仿佛一瞬间满天云彩都落了下来。而顾星浔满眼温柔地看着她,神情似是最柔软的蒲公英。
                        许多个日子后,纪灵心依旧会想起今日来。想起顾星浔柔软的笑意,也想起自己心底里几乎能溢出来的温暖。
                        只是怪的是,这日后顾星浔无端端便失踪了。仿若人间蒸发一般,纪灵心在客栈内一等十日都再不见他回来。她心底慌张,却不知为何会这般慌张。
                        她匆匆上街,挨个挨个地寻,却突然整个人静了下来,到最后目光只一动不动地锁向不远处。
                        目光所及是一群修道弟子,个个青发高束,着统一的素色衣裳。领头的是一青年男子,眉宇轩昂气质磊落,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来。
                        这时恰巧听见人群中传来声错愕的师姐,随即便见领头男子冷冷地瞥了眼出声的年轻弟子。那弟子猛觉失言,当即畏惧地退到一边。
                        纪灵心扬眉冷笑,忍不住双手击掌道:“好威风好气派,师父在世时也不见如此威严。”她声音冰凉,双眉微蹙,眼底恨意翻滚。
                        领头男子正是燕云低,他只淡淡扫了眼纪灵心,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隔了许久,这才傲然道:“威不威严,又与你何干?”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5-08-27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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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仿佛感受到有人飞身上前,接住她下坠的身子,也似乎看见了顾星浔的眼睛,那双清澈晶莹,稚气逼人的眼睛。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5-08-27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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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深藏入心底的脸,那浓眉下清澈如泉的眼眸,那夜夜入梦来的相思滋味,此时就这样静静立在跟前,熟悉得仿佛从未相识,陌生得又似刻骨铭心。
                            顾星浔就这样立在那里,穿着白云谷统一的素色长袍,青发高束,除却一张脸外,所有打扮俱与燕云低一样。
                            “好久不见了。”顾星浔依旧是温柔笑意。
                            纪灵心怔怔地看着,一时反应不及,只痴痴问道:“你怎会在此,还打扮成这副模样?”
                            顾星浔笑着拨开她鬓角碎发,眼神一如三年前的清冽晶莹:“傻瓜,要杀我就尽快,不然等我变回了燕云低,你的大仇恐怕再无法得报。”
                            他的声音干净清透,仿佛滴滴答答的雨水汇聚成泉,再淙淙交织入海。
                            纪灵心只觉胸口发闷,望着顾星浔始终稚气柔软的眉眼,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就仿佛三年前在闹市口,整个人坠入了永生不见光明的海洋。
                            她有太多的疑惑还未问出口,她有太多的想念还未倾述个够,她还沉浸在与他重逢的喜悦里,杀气早已倾泄光。
                            她突然想起了一年前,一年前昏厥的刹那,她突然望见了顾星浔的眼睛,那双稚气清澈的眼睛,那双仿佛嵌入了整口泉眼的眼睛,原来就长在燕云低的眼睛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5-08-27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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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变成了顾星浔,便干干净净忘记了做过的一切,变得痴情清澈,变得敢作敢当,用尽全力只想守在纪灵心身旁,呵护她不受一点伤害。而当他变回了燕云低,又憎恶自己克制不住的分裂,逼迫自己不再想她。
                              可从吞下后悔药的那刻起,他便回不了头了。无论他再不情愿,每隔十日他便会变回顾星浔的模样。为此他不得不常常以面纱视人,唯恐被白云谷弟子瞧了去。
                              他活得可真累啊。
                              这困扰他的种种,一切自然又怪回到了纪灵心身上。也因此当众羞辱,咬牙切齿念着昔日情话,其实恨的根源不过是自己。他恨自己为何能对她做如此无耻之事,亲手毁尽她的一切,更恨自己做便做了,如此愧疚自责又是为何!权势与爱人注定无法兼得时,他既然选择了前者又何必日日牵挂着她呢?
                              而当作为顾星浔的他在一瞬间记起了这一切时,爱与恨在那一刻终于有了清晰的痕迹,可以快意交融厮杀。原来他最喜欢的人,伤她最深的竟是自己。原来他最瞧不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到头来也是自己啊。
                              “这一年中,每当我分裂时,便想方设法去瞧上你一眼,看到你好好的便可以放心离去。我自知无脸见你,也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你要报仇就趁现在马上动手,不然等我变了回去,恐怕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顾星浔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神情认真严肃,那微茫的稚气仿若较真的孩子。
                              纪灵心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原地不动地僵着,好似元神出窍了般。她的心明明还沉浸在与他重逢的惊诧与喜悦中,明明还葬身在他清澈的眼眸里未曾醒来,而他编上这许多谎话,真以为她是傻子吗?
                              “我不信!”纪灵心笑着摇头,心道他定以为这样的捉弄很有意思。
                              顾星浔无奈地望着她,沉沉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来,缓缓自怀内掏出一本书来。
                              纪灵心记得这本书,这是几年前她从藏经阁里偷出的禁书!她还来不及反应,书已被他翻至当中一页,上头几个字无比清晰。
                              后悔药——让一切悔恨从头。
                              纪灵心只觉心猛地一疼,她还未回过神来,便发现眼前的顾星浔模样变了。他圆圆的眼睛变得狭长,脸色也变得苍白发青,眨眼间面色阴沉的燕云低便出现在眼前。冰寒的脸一如当初,狭长的双眼里却还闪动着先前的稚气,只见他轻声道:“这样呢,信了吗?”
                              他弯腰拾起了地上那把剑,重新架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将剑柄强行塞入纪灵心手中。
                              “我每一日都活在痛苦里,让这一切结束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5-08-27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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