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总带着慵懒笑容的男孩儿的关注已经多过了你明目张胆喜欢着的若白师兄。只是在那次比赛时你看见他拍拍对手的肩膀,觉着他脸上的笑好看极了。
你们毫无悬念地进入下一轮比赛,你的目光也开始换了一个人炙热黏着。
下一轮遭遇的是一个强队,他的对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高他一筹,他第一局打得很艰难,几乎没有从对方手里拿到一分,你看到他的对手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咬着唇瞪视那人,然后突然低头笑了,你想这笑多少带点儿嘲讽意味,凭唇形你猜他说了个好字,然后拖着步子朝你们走来。
你递给他毛巾,他笑了一下对你说谢谢,然而紧接着你发现他的眼神和你一样,痴缠,需索——钉在若白身上。你心里一抖。
你的人生真是精彩。
下一局他踩着沉稳的步伐上场,他的气势变得更加强大,笃定,这样的他你从没见过。你发觉他的速度和力量也完全上升了一个层次,一招一式都渗着狠戾。发觉你们的不解,若白终于开口,语气里带了深沉的无奈“他很有天赋,只是总不认真。”
这场比赛总算由单方面的杀戮转变为了两人的酣战,出拳,横踢,格挡,衣料划过半空凌厉的风声直冲你们耳朵。
比赛结束。比分9:13。
输了。但后半局让你们士气大涨。你们有些兴奋,带得百草和若白的攻击都更加畅快。
最终当然是身为主角的你们胜了。开玩笑你们是主角带着主角光环的那些小鱼小虾哪里入得了你们的眼。
你笑呵呵地去拍他的肩膀,他僵硬了一瞬随即回头腆着脸要求奖励,你们做出崇拜的样子把他上上下下夸了一遍,逗得他笑弯了眼睛。
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他转头那一瞬间眼里盈满了的汗。
反正你有点儿疼。
然后你看见他眼睛突然垂下去睫毛抖得厉害,你回头就撞上若白师兄并不能说得上是凶神恶煞的脸。
今晚聚餐庆祝,若白请客。
你发誓若白说这话时眼睛没从百草脸上移开一秒。
你突然觉得你俩有点儿可笑,你看着他,他看着若白。
可人俩正欢喜呢。
他沉默一会儿开口说:“今晚我不去了。”
你奇了,这事儿他可从没缺席过,余光猛然扫到了一个人,想起第一局结束时他挑眉嘴唇翕动吐出的那个“好”字,看他的眼神带了点儿考究意味。
若白盯了他半晌,没吭声儿,他摆摆手权当默认了。
之后你们吵吵闹闹地去吃饭,他走和你们相反的方向,你瞧着他的背影,嗓子里酸酸涩涩,说不上是什么滋味。